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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工程师问道。
“有亮光!”
“屋子里头吗?”
“是的!”
五个人一起涌向前去。果然,只见面前的窗户里,有一线微弱的灯光闪动着。赛勒斯·史密斯很快地打定主意。“罪犯们没有怀疑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聚在这个屋子里,现在正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前进!”居民们手里端着枪,走进栅栏。大车留在外面让杰普和托普看管着。居民们已经小心地把它们拴在车上了。
赛勒斯·史密斯、潘克洛夫和吉丁·史佩莱在一边,赫伯特和纳布在另外一边,同时沿着栅栏,在漆黑冷清的畜栏里搜索前进。
他们不久就走近了关着的房门。
史密斯向伙伴们做了一个手势,教他们不要动。然后他走到被室内微弱的灯光照亮的窗子前面。
他向室内张望了一下。
桌上点着一盏灯。桌子旁边是艾尔通过去睡的床铺。
床上躺着一个人。
突然,赛勒斯·史密斯倒退几步,沙哑地喊道:
“艾尔通!”
居民们立刻闯进房门,冲到屋里去。
艾尔通好象睡着了。从他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他曾经受过长期而残酷的折磨。他的腕部和踝部都有大片的伤痕。
史密斯向他弯下身来。
“艾尔通!”工程师抓住他的胳膊叫道。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他,真是太想不到了。
艾尔通听见有人喊他,睁开两眼,呆呆地看看史密斯,又看看大家。
“你们!”他叫道,“是你们吗?”
“艾尔通!艾尔通!”史密斯重复地叫着。
“这是什么地方?”
“在畜栏的房子里!”
“只有我们吗?”
“是的!”
“可是他们要回来的!”艾尔通大声叫道。“你们快防备,快防备!”
然后他由于耗尽了体力,就晕过去了。
“史佩莱,”工程师大声说,“我们随时都可能遭到进攻。把大车拉到畜栏里来。然后闩上门,大家都回到这儿来。”
潘克洛夫、纳布和通讯记者急忙去执行工程师的命令。现在时间一刻也不能耽误。也许这时候大车已经落在罪犯们的手里了!
通讯记者和他的两个伙伴很快就穿过畜栏,来到栅栏门口。这时候托普正在栅栏外阴沉沉地咆哮着。
工程师暂时离开艾尔通,跑到外面来,准备开枪参加战斗。赫伯特也跟着他出来。他们都注意察看俯临畜栏的支脉顶峰。如果罪犯们埋伏在那里,他们是可以把居民们一个一个都打死的。
这时候,月亮从东方升了起来,悬挂在森林的黑幕上空。一片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栅栏里面。畜栏里繁茂的树木、作为水源的小溪和遍地的绿茵,转眼都照亮了。靠山的一边,房屋和一部分栅栏都浸浴在皎洁的月光里。只有对门的栅栏还保持着阴暗。
不久以后,一团漆黑的东西出现了。那就是大车,它逐渐进入了月光照耀的范围内。当伙伴们关门和上闩的时候,赛勒斯·史密斯听见门上传来了响声。
这时候,托普突然挣脱了束缚,一面愤怒地狂叫,一面向畜栏的后面、也就是房子右边跑去。
“准备开枪,朋友们!”史密斯大声说。
移民们端起抢来,随时准备迎击敌人。
托普还在不停地叫。杰普向托普追去,也尖声叫嚷起来。
移民们跟着杰普,来到大树覆盖下的小溪边。在明亮的月光下,他们看见了什么呢?五具尸体躺在河岸上!
这就是四个月以前在林肯岛上登陆的那些罪犯!
第十三章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是谁杀死罪犯的呢?是艾尔通吗?不,刚才他还担心罪犯们会回来呢!
艾尔通从说完刚才那几句话以后,就失去了知觉。现在他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状态,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居民们胡思乱想,感到非常纳闷。由于过度的激动,他们在艾尔通的房间里整整等了一夜,再也没有到躺着罪犯们尸体的地方去。大概艾尔通也不能说明这些尸体怎样来的,因为他连自己在畜栏里都不知道。可是,他至少能够叙述一下这个恐怖场面发生以前的情况。第二天,艾尔通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了。分别了一百零四天,他几乎还是安然无恙,伙伴们和他重新见面的时候表现了亲切的喜悦。
艾尔通简短地叙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至少是尽他所知道的一切。
去年11月10日,他来到畜栏的第二天晚上,罪犯们翻过栅栏,向他袭击。他们把他绑起来,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带到富兰克林山麓的一个幽暗的山洞里去,那就是罪犯们的巢穴。
他们已经决定要在第二天把他处死了,恰好这时候有一个罪犯认出了他,并且喊出过去他在澳洲所用的名字。假若是艾尔通,这些匪徒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杀害了!然而这是彭·觉斯,所以他们把他留下来!
于是,从那时候起,艾尔通就一再受到老部下的胁迫。他们打算要他重新入伙,依靠他的帮助,打进他们一直没能上去的“花岗石宫”,占据这所住宅,杀死全体移民,做岛上的主人!
艾尔通的意志是坚定不移的,这个昔日的罪犯,现在已经悔过自新,得到了宽恕;他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出卖他的伙伴。艾尔通被绑着身子,堵住嘴,在山洞里监禁了将近四个月。
虽然罪犯们在岛上登陆以后不久就发现了畜栏,并且从那时起,一直依靠艾尔通的物资维持生活,但是他们并没有住在里面。
11月11日,两个匪徒在畜栏里突然发现居民们来了,就向赫伯特开了一枪。其中的一个逃回去了。他向其他的罪犯夸耀,说打死了一个岛上的居民;但他却是一个人回来的。前面已经说过,他的伙伴被赛勒斯·史密斯刺死了。
当艾尔通听到赫伯特牺牲了的消息,他的不安和绝望是可以想象的。现在只剩下四个居民了,而他们似乎还受着罪犯的威胁。这件事情以后,在居民们因赫伯特养伤而耽搁在畜栏里的整个期间,海盗们一直没有离开山洞;甚至在他们劫掠过眺望岗的高地以后,他们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隐匿在山洞里。
这时候,他们对待艾尔通更加残酷了。由于成天被绑,他的手上和脚上到现在还留着血痕。他要想逃走似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待着死。
这种情况一直继续到二月份的第三个星期。罪犯们很少离开他们的老窝,仅仅有时到荒岛的内陆或南岸一带去打过几次猎,但是他们心里却无时不在等待机会。
艾尔通以后一直没有听到关于伙伴们的消息,他觉到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再和他们见面了。最后,经不起种种的虐待,这个不幸的人陷入了虚脱状态,视觉和听觉都严重地减退了。从那时起,也就是说,两天以来,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
“可是,史密斯先生,”他接着说,“既然我被监禁在那个山洞里,我怎么会到畜栏来的呢?”
“是啊,罪犯们又怎么会死在栅栏里边的呢?”工程师反问道。
“死了!”艾尔通不顾身体的虚弱,从床上半撑起身来叫道。
伙伴们扶着他。他想要爬起来,在伙伴们的扶持下,艾尔通下了床。于是他们一同向小溪边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就在这里的河岸上,躺着五个罪犯的尸体,他们的样子看来象是被打死不久!
艾尔通楞住了。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默默地望着他。纳布和潘克洛夫根据工程师的手势,去检验尸体。这时候,尸体已经冰冷僵硬了。
尸体上并没有显著的伤痕。
经过仔细的检验,潘克洛夫才发现第一具尸体的额头上,第二具的胸膛上,第三具的脊背上,第四具的肩膀上,各有一个小红点。这是一种很难辨认出来的创伤,究竟怎么来的,却还是猜不透。
“他们就是在这里被打中的!”赛勒斯·史密斯说。
“可是用的是什么武器呢?”通讯记者大声问道。
“一种有着闪电效果的武器,不过我们不知道它的秘密!”史密斯回答说。
“是谁打的呢?”潘克洛夫问道。
“岛上的正义复仇者,”史密斯答道。“艾尔通,你就是被他带到畜栏里来的。他又一次发挥了他的威力。我们自己做不到的,他都替我们做了。他总是在达到目的以后,避开我们。”
“那么,我们去找他吧!”潘克洛夫叫道。
“是的,我们要找他,”史密斯说,“可是,在他愿意召见我们以前,我们是没有办法找到这个创造奇迹的伟大人物的!”
居民们在这种肉眼看不见的保佑下面,自己的行动显得一点用处也没有,赛勒斯·史密斯不禁感到又烦恼又着急。这种相形见绌的情况往往会伤害一个人的自尊心的。同时用拒绝别人感恩的方法来表示自己慷慨,这也包含着瞧不起受惠人的成分。因此,在赛勒斯·史密斯看来,反而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这一切义举的价值。
“我们去找吧!”他接着说,“但愿有一天我们能够向这位高傲的保卫者证明,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要是我们能够报答他,能够轮到我们为他尽一点点义务,表示表示我们的心意,即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从这天起,林肯岛上的居民就一心一意打算进行这次搜索了。每一件事都激励他们要去寻找这个谜的答案,这个答案只可能是一个确实赋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接近超凡——的人的名字。
几分钟以后,居民们回到屋子里来。在大家照料下,艾尔通的精神和体力很快就复原了。
纳布和潘克洛夫把罪犯的尸体运到离畜栏不远的森林里去,把他们埋葬起来。
然后,他们向艾尔通讲述了在他被监禁期间所发生的事情。他这才知道赫伯特遭到的危险和居民们经历的种种灾难。原来居民们已经认为没有希望再和艾尔通重新见面,以为罪犯们残酷地把他杀害了。
“现在,”赛勒斯·史密斯叙述完了以后,接着说,“我们还要办一件事。我们的任务才完成一半。虽然以后可以不再担心罪犯们的骚扰,但是我们这次重新成为岛上的主人却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达到的。”
“好吧!”吉丁·史佩莱说,“我们就去搜索富兰克林山支脉一带整个错综复杂的山区吧。我们决不放过一个山沟和洞穴!啊!假如能够发现秘密,朋友们,我就是第一个迎接秘密的通讯记者了!”
“如果找不到恩人,我们决不回‘花岗石宫’。”赫伯特说。
“是的,”工程师说,“凡是人力能够达到的,我们都要去做。可是我还要重复一遍,恐怕只有他愿意见我们的时候,我们才能找到他。”
“我们就暂时住在畜栏里吗?”潘克洛夫问道。
“是的,”史密斯回答说。“这里粮食很多,又正好是搜查范围的中心。再说,如果有必要回‘花岗石宫’,坐上大车很快就可以到了。”
“好!”水手说。“不过我有一个意见。”
“什么意见?”
“现在好天气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不要忘记,还要航海。”
“航海?”吉丁·史佩莱问道。
“是啊,到达抱岛去,”潘克洛夫回答说。“也许苏格兰游船就要来接艾尔通回去了。必须送一封信到达抱岛去,说明林肯岛的位置,还要说明艾尔通在这儿。也许现在已经太迟了,那有谁知道呢?”
“可是,潘克洛夫,”艾尔通问道,“你打算怎么航海呢?”
“用乘风破浪号。”
“乘风破浪号!”艾尔通大声说。“早已没有了。”
“我的乘风破浪号没有了?”潘克洛夫从坐位上跳起来叫道。
“不错,”艾尔通说。“八天以前,罪犯们才在小港湾里发现它的,他们乘着它航海,后来……”
“后来怎么样?”潘克洛夫紧接着追问一句,他的心直跳。
“因为没有鲍勃·哈维掌舵,他们一下子撞在石头上。把船撞碎了。”
“啊呀!这些强盗、土匪、不要脸的家伙!”潘克洛夫大骂起来。
“潘克洛夫,”赫伯特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可以再造一只乘风破浪号,造一只更大的。我们全部铁器都有,双桅船上的整套索具都可以拿来随便使用。”
“可是你知道吗,”潘克洛夫说,“一只三四十吨的船,至少要五六个月才能造成呢!”
“我们可以想法子利用时间,”通讯记者说,“今年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