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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曳 第一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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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明天再继续吧!没办法,月清池在心中妥协了。 

睡到半夜,在半梦半醒间,月清池感觉有什么正往自己怀里挤。于是睁眼一看,居然是月无曳!此刻的他正蜷缩成一团的挤在自己怀中,手脚也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攀着、蹭着,真像只小猫儿! 
看了一眼那床被月无曳遗弃了的棉被,月清池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他再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月清池发现,他身上的体温果然是比正常人冷些! 

5 

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自己天天晚上都会过去起云居那里,可是成果……月清池翻了翻自己手上厚厚的一叠飘着墨香的宣纸,这些全部都是宫主赐给自己的“墨宝”! 
眉头轻皱,月清池明白,新宫主对自己去起云居的目的绝对是心中有数的,否则怎么会每次都只是拉着自己画画、下棋、聊天,从头至尾尽说些有的没的来打发自己呢? 
可自己不明白的是宫主他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在明知道自己的目的的情况下,却还由着自己接近,甚至还故意表现出被自己迷惑住了的样子,在许多事上渐渐的偏向冕大人,害得自己常常被枫右使嫉恨的目光凌迟……月清池再一次迷惑了。 

“月清池~~~!”男了愤怒的声音在水阁中响起。 
“冕大人?”月清池疑惑不解的看着突然怒气冲冲闯入的左使月冕。 
“怎么,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人吗?”男子嘲讽的看向月清池。 
“大人的意思,清池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惹怒了他吗? 
“不明白?你自己看看吧!”男子恨恨的丢给了月清池一封信笺,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笺,月清池细细一看,发现信笺是给自己的,而且信笺的封口处已经被撕开了。疑惑的望了月冕一眼,月清池将信取出细阅,这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原来那张信笺上所写的是:“清池,答应你和瑶儿的,我一定会做到!” 
这字迹,是宫主的! 
“怎么,现在明白了?”男子看到脸色大变的月清池,阴恻恻的说。 
“……”而月清池则一下子懵了! 
“清池啊,我一直都知道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但我却是很喜欢你。”一手握住月清池的下颌将他的脸抬起,男子面目阴狠的看着他,“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有什么妄想。你们俩兄弟想靠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和我斗……啧啧,清池啊,我不想有一天手上沾上你的鲜血。” 
“冕大人,我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月清池想要辩解。 
月冕一指轻点住月清池的红唇,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清池啊,你不用再多说了,用你的身体来向我解释吧!” 

含泪的轻解衣衫,月清池一步一步走向月冕,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身体极尽妖娆的挑逗着…… 


尽管已经一身疲惫,饱受月冕欲望折磨的月清池还是来到了起云居。一声不响的直接用力推开门,月清池径自走了进去。 
月无曳此刻正在书桌前专心的画着画,听到推门声才抬起头来,一看是月清池,连忙笑着打招呼,“清池,你来了啊。今天你来得有点晚哦~~~~” 
“宫主,清池今天来此是想把话说清楚。”月清池脸上表情冷冷的,语气也冰冰的。 
月无曳起先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展颜而笑,“那我边画画边听着,你说吧!” 

“宫主,我是奉左使大人的命令来接近你,他的目的和枫右使一样,为的是能在暗处控制行水宫。”月清池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开口,“可是,我的目的却是为了保护月瑶。我和月瑶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后来被捡进了行水宫我们才算有了落脚的地方。但这行水宫并不是乐园,它的阴暗处是那么的污秽不堪,年纪尚幼的我要如何保护自己,保护月瑶?所以,我不惜自甘下贱,沦为掌权者的玩物,不惜主动爬上他们的床,婉转承欢,曲意奉迎……”一字一句的,是对行水宫的控述,虽然月清池语气依旧是清冷的,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渐愠,看向月无曳的眼神也充满了忿恨,“可是,你却要破坏掉我苦心努力的这一切!宫主,月清池只是行水宫中的一个小人物,你设计我和左、右二使对立起来,并不能带给你任何的好处不是吗?” 

终于,月清池说完了,而他的泪也打湿了自己雪白的衣襟。 
而至始至终,月无曳一直都只是不为所动的静静听着,手上的画笔也未曾停滞过…… 

6 

很长的一段时间,室内安静异常,只余毛笔在纸上笔走行云之声。 
“清池,如果让你取月冕而代之,你,能控制住他手下的势力吗?”终于,月无曳幽幽的声音传来。放下笔,月无曳抬头看向月清池。 
“宫主……”来之前自己已经设想过很多可能的问题,但月清池没想到月无曳会如此一问,心中一片茫然。 
像是并不急于月清池的答案,月无曳天真一笑,“你并不需要现在回答我。” 
月无曳转过身,不知道是激活了何处的机关,只见一道暗门开启,露出一层一层的暗格,暗格上整整齐齐的摆着许多颜色不同的小瓶。 
拎起一个白色小瓶,月无曳细细看着,慢悠悠的道:“清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毒吗?月清池定定的看着月无曳手中的瓶子,并不出声回答。 
“呵呵,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毒,中毒的人只有在遇到特定的香味时才会发作。发作的时候,起初会感觉气虚头晕,很快是浑身无力。而越是运功,毒就运行得越快,到最后经脉逆转,吐血而亡。”轻轻的浅笑着,月无曳目光狡黠的看向月清池,“清池,你不觉得今天晚上我房中点着的熏香,香味很是特别吗?” 
“宫主,你……”见月无曳神情狡黠,话中似是意有所指,月清池脸色微变。气虚头晕?自己好象是快要晕了…… 
“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看到月清池怀疑自己是否中毒的好笑表情,月无曳大笑出声,“清池,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毒的!”眨了眨眼,月无曳郑重的做出保证。“不信的话,你自己运功看看就知道了。” 
“……”是故意耍自己吗?月清池心中惊疑不定,猜不出眼前少年的真正意图。 
见月清池仍是对自己半信半疑,月无曳也懒得多说,转身将手上的小瓶放回原处。装模作样的点了点数目后,月无曳嘴里喃喃的吐出一句,“不过,我怎么觉得好象少了几瓶啊,我到底是把它们放哪了呢?” 
若有若无、轻飘飘的一句,说者仿佛无心,听者很是有意。那不见的几瓶,怕是你下给谁了吧?月清池在心中如此想着。 
“清池啊,桌上的画是给你的。对了,这次不用付银子,看完了就过来睡吧!”将机关恢复原状后,月无曳边打着呵欠边向床榻走去,在经过月清池身边时,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寒风阵阵拍打着门窗,正“嗡嗡”作响。 
月清池已经在书桌前坐很久了,他一直动也不动的盯着桌上的那幅画。 
这幅画和以前宫主画给自己的很是不同。以前的虽然一笔一画很是细致,但那只是徒具形似而已,画中无神。而这一幅虽然画的仍是同一个人,但它神韵灵动鲜活,特别是画中人那眼中的一抹微愠之色,使得人物顿时鲜活明亮起来,栩栩如生。而画的意境更是引人深思,只见画中人手执一柄莹光宝剑,一身凛冽气势,于乱阵中剑荡群魔! 


更深露重,入冬时候的半夜是十分寒冷的。月清池感觉浑身有些冰冷了,从画中回过神来,抬眼正好看见里面床上躺着的人,裹着棉被蜷缩着抱成一团。起身走到床边,月清池和衣在床上躺下,借着月光他悄悄打量着这位少年宫主。有着如此纯真的一张脸,为何会有如此深重的心机城府? 
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年转了个身,身体非常自动自觉的滚进了月清池温暖的怀里。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少年喃喃呓语起来,而听到了的月清池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又露出了暖暖的一笑,伸手将少年揽进了怀里…… 

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啊! 

7 

自那天起后不久,起云居里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系列事件。不是受到刺客袭击,就是不知什么地方又出现稀有的毒虫蛇蚁,再就是食物中被发现下过毒。虽然每次都险险的避过了,但还是令得行水宫内人心惶惶的。 

月清池知道,风云就要变色,而那一天不远了。 

那一天,是个同往常一样寒冷的早晨。冬天的太阳,温暖而明亮,地上的雪积得很深,就在昨夜,这儿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月清池走入大殿,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除左、右二使外,平常在外的风、雪、雾三殿殿主也都在。他们分两边站着,左使和雪殿站在一起,而右使则与风殿、雾殿立在一边,明显的是两方势力,两个阵营。 
“宫主到!”一声嘹亮的喊声,站在大殿中的人群很快的安静下来,等待他们主人的到来。 
不久,一袭红衣胜火的少年踩着鲜红的地毯从殿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大殿正座,居高临下,傲然而立。分别站在少年身侧的是他形影不离的影侍,还有鲜少露面的两位长老月箫和月筑。 

“带他们上来吧!”月无曳淡淡的向两位长老说话了。 
不多久,行水宫的大殿上便跪着了两个人。众人一看,大惊!那赫然是行水宫的另俩位长老。 
“请问宫主,不知道篱长老和筝长老犯了何事,宫主要如此对待他们?”开口的是左使月冕。 
“他们意图胁持本宫主反出行水宫!”月无曳淡淡的丢出一句话,声音虽不大,但殿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都明白这话中的分量可是不轻。 
“这……怎么可能。”说话的仍然是月冕,面对月无曳不依不饶,“两位长老对行水宫一向忠心耿耿,宫主指他们反出行水宫还望宫主拿出证据,否则请还两位长老一个清白。”月冕的话中意思很是坚决,谁都知道,他和这两位长老一向关系不错,走得很近。 
“依左使的话,是本宫主污蔑两位长老喽?清白?难道就他们清白,本宫主不清不白?!” 月无曳面色微愠,眼中满是不悦,说出的话语中净是警告之意,“难不成要让他们在左使你的面前胁持了我,才算是证据确凿?左使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被月无曳如此一阵抢白,月冕也不免有些词穷。 
“不用再说了!” 月无曳大手一挥,截断了月冕的话,然后转身面色一沈,看向众人,“今天我在这儿,只是告诉你们月篱、月筝已经被撤去长老职位,并按教规废除了武功。” 
此话一出,殿上一阵哗然,就连月冕也都惊得哑口无言。他们的新宫主使出的这一招明显是先斩后奏,够狠! 
“安静!”月无曳一声断喝,目光犀利的扫向众人“对于本宫主的决定,我不希望看到有谁公然的反抗或是质疑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容人有反喙的余地,王者的威仪浑然天成。 
“宫主~~~即使这样,属下还是不得不说,您这样做是不合教规的。宫主你如此的一意孤行,行水宫中的教众谁会服你!”不知死活偏要往刀口上撞的,正是左使月冕。 
“呵呵,原来是左使大人啊!”看着公然挑衅自己的月冕,奇迹般的月无曳只是浅浅一笑。 
见此情景,众人心中大惑不解,刚才还声色俱厉的对他们言词威胁的宫主,现在面对月冕的公然挑衅,却只是诡异一笑…… 
不理会殿上众人的惊疑表情,月无曳径自说下去,“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怎么你现在还这么有精神呢?”顿了顿,月无曳皱了皱他那秀气的眉,脸上转为一副颇为疑惑的样子,“奇怪,我的‘七里香’差不多该有效果了啊?” 

此话一出,大殿上立时鸦鹊无声,接着殿上众人的脸色也立刻姹紫嫣红的,变得一个比一个多彩…… 

8 

“宫主,这‘七里香’是……”此番开口的是之前一直做壁上观的行水宫右使月枫。右使果然非寻常人,遇到如此变故,他的脸上居然还挂得住温文儒雅的笑容,“恕月枫孤陋寡闻,天下之大却从未听过此……呃,从未听过此物。” 
“呵呵,右使大人不必拐弯抹角,就直接问我给你们下的是什么毒就可以了。”站在大殿正位上的月无曳笑得很是无害,对下面的一片抽气声更是置若罔闻,“右使没听过是正常的,因为这是我几日前才炼制成的。此药是毒又非毒,中毒的人只有在遇到特定的香味时才会发作,因为此特殊香味在七里之内皆有效,所以我取名为‘七里香’。当它发作的时候,起初会感觉气虚头晕,很快是浑身无力,咦……怎么就倒了?” 
这边月无曳正兴致勃勃的介绍着自己的新药,那边大殿中就已经倒下了几人。而大殿上其余众人则纷纷盘膝打坐,准备运功御毒。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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