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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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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我倒是很欣赏他的文笔,或许其中没什么深奥的技巧,却是简洁易懂的好文章。他能吸引这么多的读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野野口修的这套说辞,确实有其道理。可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早讲清楚,我脑中浮起了这样的疑惑。生病卧床以前,他一直三缄其口。莫非一直要等到他住进医院,不再接受侦讯,才有空档想出这样的藉口?这是我的推理,不过,这会儿要证实这个已经十分困难。
  不得已,我只好提出新发现的证据。那是在野野口修的抽屉里找到的几张便条,上面潦草写着类似故事大纲的东西。从出场人物的姓名来看,我知道那与日高邦彦正在连载的《冰之扉》有关。不过,大纲写的并非先前已经发表过的内容,怎么看,都像是《冰之扉》的后续发展。
  “你为何要写《冰之扉》的后续发展?你可以对此提出说明吗?”
  我问野野口修,结果他回答:“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练习。只要是读者,不管是谁都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去揣想未来的剧情吧?而我只是稍微积极一点,把它具体化而已,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不是已经辞去教职,往专业作家的路途迈进了吗?有必要再做这样的练习?甚至牺牲自己的写作时间?”
  “请你不要出言讽刺,我还称不上是专业作家,技巧更有待磨练。何况因为根本没有工作进来,所以我时间特多。”
  野野口修的话依然无法说服我。或许是我的表情泄漏了这种想法,他看着我继续说道:“你好像硬要把我当作日高的捉刀人,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根本没有那种本事,相反地,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还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真是如你所推理的,我肯定会大声高喊:‘那些作品全是我写的,真正的作者是野野口修!’可是很遗憾,那不是我写的。我写的东西,我当然会用自己的名义发表。我根本没有必要借用日高的名字,你不觉得吗?”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觉得难以理解。”
  “根本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你只是推测偏了,才会导出奇怪的结论,你想得太复杂了。”
  “我不这么觉得。”
  “拜托你就这么想吧。我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能尽早对我起诉。要用什么动机我都无所谓,报告书上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野野口修一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
  走出病房后,我将刚才的对谈反刍了一番。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他的供词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不过,就像他所说的,我的推理确实也不够周全。
  如果他真是日高邦彦的背后代笔,有什么理由让他非得这么做呢?
  是因为日高邦彦已是畅销作家,相较于一个新人,用他的名义出书会卖得比较好吗?不过,日高还没走红之前的作品应该也是野野口修写的,如果真是这样,他把它拿来当作自己的处女作发表不是也很好吗?
  因为他同时担任教职,所以想尽量不要公开自己的身分吗?不,那就太奇怪了。就我所知,没有老师是因为以作家为副业,而在学校混不下去的。况且,如果要野野口修二选一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教师这个饭碗。
  还有,就像他自己讲的,如果他真是影子作家,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干嘛还要否认?对他而言,“日高邦彦的影子作家”的头衔肯定是光荣的。
  这么说来,野野口修真的不是日高邦彦的捉刀人吗?而在他屋里找到的笔记和磁片,就像他自己所供称的,没有多余的意义?
  不可能,我敢断定。
  对于野野口修这号人物,我多少有些认识。根据我的了解,他的自尊心非常强,对自己也很有自信。说他为了想成为作家而去抄写谁的作品当作练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回到总部后,我把和野野口修的对话呈报给上司。迫田警部从头到尾都苦着一张脸,听取我的报告。
  “野野口为何要隐瞒他的杀人动机?”听完报告后,上司问我。
  “我不知道。连犯罪事实都承认了,却迟迟不肯说出杀人动机,我想这其中必定藏有天大的秘密。”
  “你还是认为那和日高的小说有关吗?”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
  “你说野野口修是真正的作者,不过他本人并不承认啊。”
  很明显地,警部不愿再为这个案子多花时间。事实上,部分媒体不知从哪得知消息,已经找上搜查小组,询问野野口修替日高邦彦捉刀的可能。当然,警方会尽量避免做出明确的回应。不过,也许最快明天一早就会看到报纸批露这项消息。如果真是那样,打来询问的电话定然教人应接不暇。
  “他说是因为两人吵架,一时抓狂就把对方杀了,可是如果连吵架的内容都查不清楚的话,我们是无法结案的。我甚至想,他不肯说出真正的动机也就算了,可否请他发挥作家的长才,给个适当说辞?不过,要是在开庭时被法官揪出语病,也够呛的了。”
  “我想因为吵架而冲动杀死对方的供词并不可信。野野口修是离开日高邦彦的家后,才又绕过庭院,从工作室的窗口侵入,可见在那时他已有了杀人意图。恐怕在这之前,他和日高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致使他萌生具体的杀机?”
  “那,之前他们谈了些什么?”
  “野野口修的笔记里,只写了些无关痛痒的对话,不过我想他们谈的应该和今后的写作活动有关。”
  日高邦彦就要搬去加拿大了,如果野野口修真是他的背后捉刀人,那么关于日后的工作,肯定有很多问题急待克服。或许在商量今后如何配合的当口,野野口修这边起了不满?
  “也就是说,他们谈的是继续担任影子作家的条件?”
  “或许吧。”
  有关野野口修的银行账户,我们已经全面清查过了。直截了当地说,看不出日高邦彦有定期汇钱给他的迹象。然而,这个案子若能单纯以金钱收受来作衡量的话,就好办了。
  “看来还是再调查一下日高和野野口的过去好了。”警部做出结论,我也表示赞同。
  这天,我和另一位刑警,一起去拜访日高理惠。她没留在丈夫被杀害的家里,搬回位于三鹰的娘家。自从野野口修被逮捕以来,这是警方与她的初次会面。上司那边已经用电话和她谈过逮捕野野口修的经过,不过,关于捉刀代写的事,她应该还不知情,要是接到媒体的追问电话,她必定是一头雾水。而我可以想像,她本人恐怕也有一堆问题想问我们。
  我把事发的整个经过再对她简单地说明一遍,然后提到从野野口修房里找出的小说原稿,她果然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我试着问她,关于野野口持有的原稿和日高邦彦的小说内容酷似,她有什么想法。
  她回答,她一点都不知道。
  “说外子从谁那里盗取小说的创意,或是以他人的作品为踏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他为了酝酿一本小说,总是绞尽脑汁、万分辛苦,更别说是请人捉刀代写了……这我怎样都无法相信。”
  日高理惠的语气虽然平静,眼底却已浮现怒意。
  不过,对于她的说法,我无法照单全收。她和日高邦彦结婚才一个月而已,对于他的一切,很难说全盘了解吧?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想法,日高理惠继续说道:“如果你以为我们结婚的时间很短、相识不深,那就错了,我也曾是外子书籍的责任编辑。”
  关于这点,我们也确认过了。她曾经在某出版社工作,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而结识了日高邦彦。    
  “当时我们两人曾为了下部作品,经历了艰辛的讨论。虽然最后我负责编辑出的长篇小说只有一本,可是如果没有我们的讨论,那部作品根本不会产生。所以和野野口先生相关什么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部作品叫什么名字?”
  “叫《萤火虫》,去年出版的。”
  我没读过那本小说,于是询问伺行豹刑警对它是否有所了解。关于日高邦彦的小说,很多刑警都想办法翻了一遍。
  那位刑警的回答很清楚,且意味深长。他说野野口修的笔记及磁片里,正好没有与《萤火虫》内容相符的稿子。
  事实上,类似的作品还有很多。它们的共同特征是,皆为日高邦彦出道三年内的作品。而在此之后的作品,也有将近一半在野野口的屋子里找不到相符的原稿。根据我的判断,日高邦彦一方面请野野口修当捉刀人,一方面自己也从事创作吧。所以,就算有像日高理惠讲的“没有我们的讨论就不会产生”的作品,也不足为奇。
  我将问题的内容稍作改变,问她是否知道野野口修杀害日高邦彦的动机。
  “关于这点,我一直在想,不过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野野口先生要对外子……老实说,至今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个人就是凶手,因为他跟我们是那么的亲密,我从没看过他俩打架或是吵架。我依旧以为,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从她的表情感觉不出她是在演戏。
  告辞的时候,日高理惠送了我一本书。灰色的封面糁着金粉,是《萤火虫》的单行本。或许她送我书,是希望我读过后别再怀疑日高的实力?
  当天晚上,我开始读那本书。话说回来,之前我问野野口修在日高邦彦的著作里,是否有推理小说之类的作品时,他提到的就是这本。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有特殊的用意,不过再进一步思考,或许是他特地举一本与自己无关的作品。
  《萤火虫》描写的是一个老男人和他年轻妻子的故事。男的是位画家,妻子原是他的模特儿。画家一直怀疑妻子对他不忠,就这点来看,与一般通俗小说写的并无二致。不过,事实上那位妻子是位双重人格患者,而自从画家得知这点之后,整个剧情急转直下。妻子的其中一个分身有位年轻情人,两人正计划要谋杀画家。不过,另外一个分身却对画家忠实,且打从心底爱他。画家考虑着是否该将妻子送进医院治疗,就在此时,书桌上放了这么一张便条:
  “会被精神医师杀死的是‘她’,还是‘我’?”
  也就是说,治疗过后,并不能保证被留下的是爱着画家的那个分身。不用说,这张便条是恶魔妻子放的。
  苦闷的画家夜夜都梦见自己被杀害的情景:拥有天使脸孔的妻子对他展露微笑,接着卧室的窗户开了,一个男人从外边窜了进来。男人拿着刀子对他展开攻击,忽然间,男人的形体变成了自己的妻子……他重复做着这样的梦。
  最后,他的生命果真受到威胁。在正当防卫的情况下,画家把妻子刺死了。然而,此后他却有了新的烦恼。在妻子被杀的前一刻,她好像刚变换了人格,他不知自己杀死的是天使,还是魔鬼?这成为永远的谜。
  以上是我的大略整理。或许阅读能力强的人来看,会有更特别、更高竿的解释。譬如说男性日渐衰退的性欲啦、或是潜藏在艺术家体内的丑恶心机什么的,这些恐怕要深入体会才行。不过,国文一向很菜的我,既不懂分章断句,又看不出表现手法的好坏。
  这样说对日高理惠是抱歉了点,不过,“不太有趣”却是我对这本书的真实想法。
  在此,我们来比较一下日高与野野口两人的简历。
  日高邦彦读的是某私立大学的附属高中,然后直升进入文学院的哲学系就读。大学毕业后,他陆续在广告公司、出版社待过,这期间他以一篇短篇小说获得新人奖的肯定,自此展开了写作生涯,那大约是十年前的事了。刚开始写作的前三年,他的书卖得并不好,不过,第四年的时候,一本《死火》使他勇夺文学创作的大奖,此后他便一步步朝人气作家的路途迈进。
  相对的,野野口修就读和日高不同的私立高中,经过一次落榜,他也考上了某国立大学的文学院,专攻国文。大学时,他选修了教育学,于是毕业后就在公立国中任教,直至今年辞职为止,这期间他总共待过三所学校,我和他同执教鞭的那所,是他教过的第二所学校。
  野野口修以作家身分出道是在三年之前,他替一本半年刊的儿童杂志撰写长约三十页的小说。但他未曾发行过小说单行本。
  根据野野口修的说法,各自走上不同道路的两人于七年前再度会面。当时他在某本小说杂志上无意中看到日高的名字,于是想念之余就去探访他了。
  关于这点我持保留的看法。就像先前所讲的,他们两人碰面后,大约经过一年的时间,日高邦彦就得了文学大奖。不过,得奖的那本《死火》却是最早与野野口稿子内容一致的作品。与野野口的相遇替日高带来了好运,这种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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