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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d sleep-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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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透跪在女人的脚边。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他的泪像断线般涌出。被遗忘的车祸……不知名的牺牲者……是他是他杀了人。 
  呆呆站在原地的女人动也不动。 
  “你抬起头来。” 
  听到女人锐利的声音,满脸泪痕的透抬起头来。不断涌出的泪水朦胧了他的视线,女人的表情暧昧地扭曲着。 
  “你是高久透吧?” 
  女人像确认似地缓缓叫着他的名字,透颤抖地点点头。 
  “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的话。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听起来都像借口。 
  “我那被你杀掉的弟弟已经不能哭,也不能笑了。” 
  透大声呜咽。 
  “他还有好长的人生就葬送在你的不小心上面。我和我父母今后也必须活在没有弟弟的日子里。” 
  “对不起,对不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我……” 
  他知道作什么都无法补偿,但也只能拼命用额头摩擦着地面,希冀自己后悔的心情传达给女人知道。女人的右脚愤怒地踹着地面。 
  “你跟那个男人都说‘我什么都做’、‘你要我死也行’,你认为我的家人真的希望你们做些什么吗?” 
  女人严厉地叫透抬起头来,瞪视片刻后给了他一巴掌。连续左右打了几次后,女人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弟弟有伤害罪前科,十几岁的时候不学好,常常被警察辅导。后来他终于稳定下来,还说要继承家业,开始要认真地过活。没想到接下来就发生了车祸……” 
  女人颤抖着手。 
  “你能了解在守夜那天我听到亲戚说‘谁叫那孩子不学好活该’的心情吗?” 
  透只能不断重复‘对不起’三个字。女人泄愤似地捶打透的头,嘴里喊着‘没错,一切都是你害的!’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来。 
  “当时,你越线的车子把我弟弟连人带车撞得溃烂。就算你当时睡着了……但杀人的事实还是没有改变。” 
  女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不要忘记……你曾经杀过一个人……你就好好带着这个记忆活下去吧……” 
  女人的话冰冷地落在透的头上。 
  “……请你帮我转告维护你的那个人,说对不起,和请原谅我。” 
  听着女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透跪坐在地上半晌无法动弹。 

  现在早已过了熄灯时间,透行经护士站,几个正在聊天的护士根本没发现有人走过。 
  藤岛住的是双人房,但另一张床没有人住。昨天还在的那位老先生已经出院了。他轻轻打开房门,藤岛病床周围拉上奶油色的挡帘。些微的灯光从帘缝中泄露出来。现在是晚上十点。或许藤岛还没睡在看书。 
  “藤岛……” 
  听到透的声音,帘里发出了布料的摩擦的声响。 
  “高久?怎么了?” 
  透走进帘里,看到藤岛正从床上坐起来,膝盖上放了本杂志。 
  “会面时间不是已经过了?” 
  藤岛是在责备他没遵守医院的规定。其实他的口吻并不严厉,但透却有股想哭的冲动。 
  “对不起……我待会就走。只是……想跟你道歉而已……” 
  “道歉?” 
  “刚才我说了气话。” 
  “你就为了这个专程跑回来?明天再说也行啊。” 
  透找不到更适当的借口,他的确是没有多想就在这种时间跑来了。他沮丧地垂下头,忽然听到藤岛问‘外面还在下雨吗?’。 
  “没下雨……是下雪。怎么了?” 
  “看你的头发都湿了……” 
  “因为我一直在外面。” 
  透吸吸鼻子 
  “你在外面做什么?” 
  没有回答的透背向藤岛坐在床边。他不想让藤岛看到自己被打又大哭过的难看的脸。因为跪了太久,他膝盖以下的牛仔裤全都沾满了不知是水还是泥的东西而变黑,双手也满是泥泞。不只外套被雪浸湿,发稍也还不停地滴落水珠。 
  他在雪地里不断思考着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事,想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想着藤岛隐瞒的意义。 
  藤岛包庇自己的行为称不上正当。因为那的确是‘他’所犯下的错误,即使失去记忆还是应该要赎罪。然而藤岛却用自己心中的天秤来守护透。他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透不认为自己有重要到让他非这么做不可。现在的自己……仍是这么渺小。 
  或许那个女人不会原谅自己,或许以后也还会再来,为了让他想起以往的所作所为…… 
  他现在该做的事是赎罪,就算不知道该怎么赎,也只能尽全力补偿对方。但透的心中还是只想着其它的事,自我中心般地只想着男人的事。想着男人如此包庇自己的背后意义和用心。 
  “你转过来。” 
  仿佛被老师斥责的孩子一般,透缓缓转身面对藤岛。 
  “……你不喜欢一个人吧?” 
  即使如此,在他身边也无法减轻自己胸中的痛苦。他既然已经知道事实,就必须告诉藤岛。告诉他已经没有必要用谎言来保护自己,他知道自己应该面对这个事实。 
  但是万一藤岛知道无须用谎言保护自己,他会有何反应?会把不需要保护的东西拋弃吗? 
  他凝视着藤岛放在棉被上的白晰的手,下意识地轻轻抓住。无视对方畏怯想逃的反应,反而抓的更紧。半晌,那只手终于顺从地任由透握在手中。 
  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让透心跳起来。因为藤岛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轻柔地摩擦着。 
  “你在外面做什么弄得手这么冷?” 
  透忽然极度想要他,想要这个不善表达自己的人。他完全不想失去这双温柔的手。透爬上床撒娇似地贴在藤岛的身上。对方吃惊地往后退,但床上能退的空间不多。 
  “你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逃。” 
  透一把脸凑过去,藤岛就明显僵硬起来。 
  “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这种说法太奇怪了。什么站在谁这边,基本上这样的分法就是错误的。” 
  透把脸凑过去吻他,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让藤岛瞪大了眼睛。第二个吻则长了一点。透离开后,看到藤岛苍白的嘴唇寒冷般地颤抖着,他伸手捂住了嘴。 
  眼神虽然困惑,却没有质问透为何吻他。只是慢慢垂下头,颤抖着声音说: 
  “你回去吧。” 
  然后—— 
  “你回家里去吧。” 
  遭到不幸和被同情的人明明是自己,此刻的透却觉得藤岛可怜多了。他无法说出想说的话,无法说出自己的心情。自己都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藤岛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个说不出来的部分或许就是藤岛的理性,也就是道德吧。 
  “你喜欢我吧?” 
  听到透在耳边低语。藤岛惊愕地抬起头。 
  “喜欢到想用自己的命来保护我对不对?不然干嘛在我失忆之后,像对待犯人般把我关在家里。” 
  “……我没有关你啊。” 
  藤岛紧握的手指细细颤抖。 
  “我只是想让你幸福。” 
  透抱住他细瘦的身体,闻着他颈项上甜蜜的味道。藤岛开始全身颤抖起来。 
  “我失忆之前是你的什么人?” 
  他没有把平常挂在嘴上的‘朋友’两字说出来,透知道他以前一定是说谎。 
  “不是恋人吗?” 
  “怎么可能。” 
  藤岛的声音细如蚊鸣 
  “我倒觉得如果是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为自己的感觉一一正名。可以认为喜欢的感觉原来是无意识地潜藏在记忆之中……” 
  藤岛摇摇头。 
  “你很讨厌我,所以……” 
  “太好了。” 
  藤岛有点讶异地抬起头。 
  “幸好我失去记忆,忘了曾经讨厌你的自己。” 
  藤岛苦涩地皱起眉头。 
  “你就当我是傻瓜吧。把你的感觉告诉我好不好?” 
  他不断在藤岛耳边说着‘我喜欢你。’然后无视对方的制止,穿着沾满泥巴的鞋子爬上床抱住他。 
  在吻藤岛的过程中,透的感情不断高涨。喜欢他的心情,想求助于他的心情,寂寞的心情,全都混在一起,然后合而为一地化成眼泪掉下来。 
  颤抖地抱住透的头,藤岛说出的话单纯到令人讶异他为何一直到现在坚持不说出实话。那就是‘我爱你’三个字而已。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透才冷静地环顾四下。床单上都是泥巴,还有明显的球鞋脚印。藤岛的睡衣胸口附近湿了一大片,被透摸过的地方也沾上泥色的污痕。抓抓自己被透的眼泪鼻涕弄湿的前襟,藤岛冷得发抖。 
  “对不起……” 
  “没关系,我去换件新的就好。” 
  从衣襟缝隙可以看到藤岛白晰的胸膛和淡色的||||乳首。看着那刚才还被自己独占了半天的地方,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他伸出手往内衣探去。被吓到的藤岛身体僵硬了起来。 
  “把手拿出来。” 
  “我只是想摸一下。” 
  透把双手都伸了进去,撑开藤岛的睡衣露出他整个胸膛。那里没有柔软起伏的器官,只有扁平如板的胸膛,但那装饰般的小突起却让透的下半身骚动起来。 
  他把手指移到腋下,用大拇指轻揉着那两颗柔软的突起。那触感比想象中硬且热。 
  “快,快住手……” 
  “不要……” 
  透再度把脸贴在藤岛的胸膛上,然后含住那发红的小突起。明明没有味道的器官此刻尝起来却有如诱惑般的甜蜜。发现藤岛想往后退,透赶紧把他拉回来。用力吸吮之后,听到藤岛发出喘息的声音。 
  “不,不行……不行……” 
  透无视他的抗议继续爱抚,边吸吮边探到他的下半身,他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不行。从内裤上抚摸到藤岛的分身已经变硬了。那诚实表现出快感的身体让透兴奋起来。带着一股想看的冲动,透扯下了藤岛的内裤。 
  “不,不要啊!” 
  随着藤岛的叫声,门忽然被推开了。赶紧把透推开的藤岛,慌张地拉好衣服和内裤。 
  “藤岛先生?” 
  护士走了过来。看到挡帘轻微摇晃藤岛紧张地大叫‘请先别打开’。 
  “我刚才做了噩梦,表情有点难看……”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很抱歉,我不该叫的这么大声。” 
  护士的脚步声远离,接着是关门的声音。两人松了一口气后,同时尴尬起来。透虽然极想触摸藤岛,但对方拉好衣服与抱着膝盖的姿态就等于拒绝的意思。 
  他也反省自己不该不看地方和时间就性急起来。他轻轻伸出右手,藤岛用仿佛看着恐怖片的眼神凝视着他的接近。 
  “不,不行。” 
  “那只要握手就好……” 
  他再强调了一次。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求求你只要把手借给我就好。” 
  藤岛持续凝视着透的右手。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才缓缓把自己的手重叠上去。 

  一大早起来两人就被骂了。因为趴在藤岛床边睡着的透,被来量体温的护士发现。两人只好拼命向生气的护士道歉。 
  就算被骂也觉得幸福,因为透一整晚都跟藤岛握着手。他知道藤岛半夜帮自己盖上了毛毯,把冰冷的手指拉进毛毯之中。还知道他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就在耳边轻吻了一下。他相信藤岛的手不管何时都会保护自己,一如往昔地拼命守护着自己。 
  跟女人下跪的隔天,透请假去了警署一趟。即使藤岛包庇自己,他知道做错事就应该赎罪。他到以前住处附近的警署,先去打听半年前发生过的车祸,还说肇事者是自己。但应对的警官态度却很暧昧。当对方问到‘当时的情况如何?’时,失忆的透也无法具体描述出当时的情形,说到后来还是没什么结果。 
  最后警察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请说的具体一点警方才能帮您处理……’说不出所以然的透只能摸着鼻子离开。那场被自己遗忘的车祸一直如刺般哽在心头,他想起女人所说的要自己一辈子带着杀人的记忆活下去的话。 
  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是透开始存钱。或许这只是自己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自我满足也说不定,然而……不管什么形式都好,他希望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知道。 

  樱花的花苞才绽放没多久,转眼间就已经变成绿叶。老爹的草莓新产品广受好评,不少客人常一再地光顾,透也偷偷带给护士吃过,算是替店里打打广告。 
  下班后的透穿着T恤和牛仔裤全力骑着车子。现在是下午六点半,刚吃完晚餐的藤岛一定在等着自己带来的蛋糕。他敲了房门一下对同室的病人点点头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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