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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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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队来的,一定会有德寇,但是她们在我们面前没有显出为将来而恐惧。

  虽然如此,我们大吃大喝地并没有多久。就在第二天,农民们便看到游击队员都是些挺严肃的人。我们加强了阵地,布置了哨所,开始了操练和政治学习。我们在这几个村子里耽了大约两个星期。我们从这个新根据地对邻近的几个村子的敌方卫戌部队作了好几次进攻战。

  一九四二年一月三日,我们就从这里茹拉夫列瓦·布达发出了自己的第一批无线电报,和在西南战线的赫鲁晓夫同志本人进行联系。

  我现在用三言两语写下来的事情,实际上是巨大的集体劳动的结果。

  我们在哪里弄到橇车和马匹的呢?到底怎样找到一架无线电台的呢?

  我早已在本书的第一部里写过,地下省委和省游击运动司令部在告居民书中劝告过各集体农庄把共有的牲畜分配个农民,把保存着的最好的马匹转交给游击队。许多集体农庄都这么做了。劳动组合的主席们知道德寇会没收最好的牲畜,便把最有精神的、养得肥肥的和克苦耐劳的马匹交给了游击队。

  然而,可惜,侵略者往往比我们动作得更迅速。当支队里还在进行关于该是机动的还是地方性的、该有骑兵和辎重车队还是限于把马匹供给侦察员的争论时,德国人和匈牙利人已经没收了集体农庄几百匹马。

  我们在十二月底获得的两百多匹马,其中约有半数是战利品,也就是说,是在站队中拿回来的。战利品中不单有我们农民的马匹,而且有匈牙利和德国的剪短尾巴、臀部肥大的马匹。这些马匹爱闹脾气、娇弱而又任性。在游击队的森林条件下,它们就象猴子在北方气候中那样死掉了。游击队员无法人生它们,特别是因为逼着他们对马匹说德国话或者匈牙利话。游击队员们甘愿把喂得挺肥的‘洋马’去交换寻常的农家驹子。

  且说我们马匹总数的一半是战利品,一半是我们从各集体农庄里接收来的。我们的‘采办员’们骑马到德寇还没有在那里住定的周围的村子里去。我们的人员多半遇到同情的态度,不仅带着马匹,而且连同橇车一起归队。由于我们的请求,叶林诺和索菲耶夫卡村的农民们为游击队组织了橇车的生产。

  然而,我们的人员也有遭遇到意外抵抗的情形。人人都知道农民是多么难以离开马匹的!而这里他们还不得不离弃最好的马匹。大多数人了解这是军事需要,也知道马匹在游击队手里就是为人民的事业服务,但是毕竟……

  在彼列柳勃村里,集体农庄的马 管理员纳扎尔·苏霍布克是个性情恶劣、脾气执拗的家伙。我在战前便认识他了。而且不仅是我,几乎所有经常因公事来这些地方访问的省方工作人员,都知道纳扎尔是个争吵能手和摩擦专家,许多人甚至认为他是富农的应声虫。

  事实上,不管省代表们或区代表们在彼列柳勃村实施什么措施,纳扎尔·苏霍布克必定在会上发表恶毒的演说,号召怠工,虽然不很明显,至少在当时看来是这样。虽然如此,有趣的是他倒有些儿威望:他工作得挺好,但主要的是人们惟恐碰上他的恶嘴毒舌。

  他已经将近五十岁,所以没有被征入伍。巴拉贝的游击队在十一月里便初次企图在集体农庄里接收马匹。他们和集体农庄的主席说妥以后,便派两个小伙子上马 去了。纳扎尔用一连串的咒骂来迎见他们。

  当游击队员们还是动手带马时,纳扎尔认真大发雷霆了,他向弟兄们挥着车杆说:“游击队员是些什么东西!?不过是集聚在那边村子里的一帮开小差的和二流子罢了!不去参军,现在却要骑到农民的头上来了,哼,给我滚开吧!”

  于是,他们当时就离开了纳扎尔。

  他们第二次到他那里去是在十二月底。这时候集体农庄庄员们已经知道游击队员是认真对德寇作战的了,也知道德寇在掠夺农民一切最值钱的东西,事实上纳扎尔也都知道。但是纳扎尔又坚决不同意,虽然来找他的是巴拉贝本人和五个态度十分坚决的小伙子。纳扎尔的马匹都是上等的:十匹漂亮、肥壮、油光光的牲口。

  “你瞧,苏霍布克,”巴拉贝对他说。“我们有的是主席的命令,老哥,你别耍花招了。我已认识你多年。你总喜欢虚张声势……但是你也认识我的。退到一边去,免得挨揍!同志们,牵马!”

  纳扎尔本来再想硬拼的,又抓起了一根车杆。可是他看到没有人怕他,这才压低了火气咕哝说:“我还在这儿空荡荡的马 里干么?!要是你们把马匹都牵走了,把我跟它们一起带去吧。我答应……”

  他却没有说出打算答应什么。

  后来巴拉贝告诉我,他同意把纳扎尔带到队里来是违反自己对他的本意的。他觉得纳扎尔的咕哝是很真诚、很焦急的。苏霍布克当场就急忙和家属——一家八口——告别,把马匹套上了橇车,在纵队的先头和游击队员们一起开到森林里来了。

  我顺便说说,纳扎尔在支队里照料马匹象在集体农庄时一样热心。他是个机智而勇敢的战士。一个月之后,纳扎尔牺牲了,死得相当愚蠢。他到彼列柳勃去探望家属,夜里在家里被德寇捉住了。他独自全力反抗,用凳子打破了一个德国鬼子的脑袋,还使另外两个的腿子成了严重的残废。当夜他就被枪毙了。

  这是常有的事,我们直等纳扎尔牺牲以后,才明白这个人的骨气和真正的本质。他的同村人时候想起,纳扎尔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他抓上手一件事,总是准时完成。同时想起了在上次大战中他是个青年军人,以勇敢著称。纳扎尔从来没有发过财。他做过多年的雇农,但在这个时期中唯命是从、循规蹈矩。这样一来富农宣传员的名声就粘上了他的身。他抱怨而且开始到处说马比人好。他对马很温和,但对人却故意尖刻而粗暴。

  彼列柳勃地方的纳扎尔·苏霍布克留在游击队员中间的回忆是很好的。

  我应该说,在游击队里,不仅任何人,而且差不多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的、常常是很奥妙难解的历史。一切都是从艰巨中得来的。

  我来说说我们第一座无线电台的历史吧。有些人说:“这是偶然的事情,侥幸,巧合。”我以为“偶然的事情”似乎就象跑到猎人身边的野兽一样。

  我们驻扎在拉索契基村的时候,我们的侦察员报告说,在奥尔洛夫省斯诺夫河对岸,有一个由伏罗耶夫指挥的不大的游击队。我们以前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我们一闯进村子,指挥员本人就和他的参谋人员一起来拜访。后来我们时常接待这种游击队客人。伏罗耶夫是第一位。他是个健谈者,谈天说地,说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处在我们的地位会怎样行动。

  “您要知道,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决不会干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您要知道,他会用刺刀拿下这些地区的德寇总司令部。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会来一次勇敢的、目空一切的突击!……”

  一刻钟过后我们才搞清楚,伏罗耶夫如此频频想起的,而且如此不拘礼节地称名道姓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不是别人,正是伟大的元帅苏沃洛夫。

  至于谈到他自己支队的直接工作,这位来宾谈到的多半是一般方面的。忽然伏罗耶夫告诉我们说,距这里大约三十五公里的地方有个克拉皮夫诺耶村,村里的一处阁楼上躲着一名西南前线的侦察员,一位上尉,带着一小队战士、一架无线电台和一位报务员,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星期了。伏罗耶夫知道得特别清楚,连那所房子也指出来了。他知道德寇正在找寻这位上尉。看来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

  “您没有设法和他联络吗?”我掩藏着焦急心情,问道。

  我的焦急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你瞧,这到底是和前方、或许也就是和党中央获得联系的机会。

  “是的,您要知道,我们从来不错过机会。我派了几个弟兄去,已经查明上尉的无线电台无法工作。没有电流。”

  这个话题很快使伏罗耶夫厌烦了。他转到新的关于苏沃洛夫的半历史性的轶事来。我说了声失陪,便踱出了屋子。简单说来,到早晨,我们的弟兄们就把格里戈连柯上尉、两名护送他的战士、报务员和无线电台一并接到我们拉索契基来了。

  格里戈连柯上尉是个很难说得通的人,还不十分相信我们是好人。

  他反对我们的主要理由是这样:“前线指挥部一点也没有通知我关于这些地区的游击队的存在。我没有义务相信你们。”

  “这么说,要是前线的情报机关没有关于我们的报道,我们便不是游击队,而是空中楼阁了。这样对不对呢?”

  “也许比空中楼阁更坏……”

  这时,弟兄们因新的任务出去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要给无线电台弄几个蓄电池来。我们费了两天工夫,才说服格里戈连柯上尉向指挥部报告我们的存在。我们向他证明了我们多么需要和大地联系,讲述了我们支队的历史。

  “我很乐意干,”格里戈连柯最后说。“但是你们自己看看吧——没有电流啊……”

  当我们给他当场拖来了三十来只从炸坏的德寇卡车里拆下的蓄电池时,他大吃一惊。弟兄们搜遍了二十公里半径的地区,把电池载了满满的一橇车。

  这时上尉要求我们拔给他一间特别的房间,并且要求在工作时任何人不走近无线电台到三十公尺以后。我们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他让出了一所房屋。

  伏罗耶夫向我表示苦恼的责备,他说:“您利用了我的情报,把格里戈连柯当着我的面夺走了。您要知道,我把这叫做厚颜无耻。苏沃洛夫绝不会干这类勾当。”

  一九四二年一月九日,格里戈连科收到了西南战线的复点。在打给我的无线电报上署名的是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赫鲁晓夫元帅和铁木辛哥元帅。

  我们接到从‘大地’打来的无线电报所造成的印象,是我们游击生涯的整个时期中最强烈的印象之一。

  喜悦是真诚而热烈的,毫无例外地与所有的人有关。也许有些读者会觉得我们的情感过于夸大吧。但是我很了解遥远的、北方岛屿上的水手们和过冬的人们。游击队员们向他们学来‘大地’这个词儿不是徒劳无益的。

  假如说我们在以前是孤单的,一切都依靠自己设法对付,那么现在我们是已经和红军、和党中央获得联系了;不但是道义地、而且是有组织地列入对德寇斗争的共同战线中了。

  我的无线电报的原文如下:

  尼·谢·赫鲁晓夫:

  切尔尼多夫省委正在本土活动。直属省委的支队有四百五十人。战果续报。

  费多罗夫。

  复电是简短的:

  费多罗夫:

  请代向战士们和指挥员们致敬。把你们感到缺乏的东西通知我们。等候详情。

  赫鲁晓夫,铁木辛哥

  这几句话在我们所有的分队里激起了热烈的欢呼。我们是深夜才接到电报的,但仍有好几百人向司令部跑拢来。这里头不仅有游击队员,还有村子里的居民,老头儿和老太婆,大娘们,姑娘们,孩子们。我相信,他们并不是全都立刻明白出了怎么回事,只是被共同的心情打动了。

  顺便谈谈,有人已经散布了谣言,说费多罗夫用无线电话和赫鲁晓夫谈了半小时。甚至还有一些谈话的‘见证人’。他们详详细细地传说着从来也没有进行过的谈话的内容,还说,无线电的可听度很坏,费多罗夫叫得嗓子也哑了。

  过了几天,我们的侦察员截获了一份滑稽可笑的文件,弟兄们捉住一个从叶林诺村到区中心去的信差。在他的军用挂包里给我抄获了伪村长伊凡·克柳夫寄给伪区长的一份书面报告:

  我有件事报告您。一月十日的夜里,在目下费多罗夫驻扎的茹拉夫列瓦·布达、拉索契基和迈依布特尼亚各村里有强烈的喧哗和叫喊声。他们点起了许多篝火,跳舞、唱歌,帽子往上抛,同时还拥抱接吻。我已设法查明原因。一批可靠的人们供给这样的消息,说费多罗夫将从前方获得武器和兵员的强大接济。他们在等候飞机运送步兵和大炮。游击队员们为纪念这件事而欢天喜地庆祝。一个可靠的人供给的消息说,现在费多罗夫跟斯大林和赫鲁晓夫经常有无线电联系,他们允许了这一切。这个人还说,已有几架飞机降落过了,并且运来了一些东西。据另一方面说,到现在为止谁也没见过飞机。

  因此,必须采取措施,赶紧包围和扑灭这帮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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