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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鬼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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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爱”
  “柳儿姐”
  三年未见眼前的柳儿姐似乎更加成熟具女人味了,双手紧攥我的手,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半晌将我揽入怀中放声大哭:“善爱,柳儿姐想死你了”
  “柳儿姐,我也想你”
  我抱着柳儿姐的腰也哭出了声,柳儿姐从小将我带大,此刻我们两已经抱着哭成了一团,父亲绕过我们,进了房间。 
98) 
 
  片刻传来了奶奶气弱的呼喊声:“善爱,我的孙子,快过来,快进来让奶奶看看”
  “去吧,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奶奶这三年天天都在叨念着你,快去吧”
  柳儿姐送开我将我掀进房间里,奶奶的房间里光线还是很暗,父亲拉开了灯,灯光下我看见了躺在炕上的奶奶,正侧脸张望着门口,奶奶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如山里的沟壑一般深深浅浅的布满双脸与额头。
  “奶奶”
  我走到炕边抓住了奶奶伸在半空里的双手。
  “善爱,善爱”
  奶奶将我的双手攥在她粗糙的手心了不停的触摸,“善爱,长大了,长高了呀”
  奶奶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脸旁上轻轻的触摸着,“这几年在城里没受委屈吧?”
  “没”我欣慰的笑道。
  “奶奶,你倒是怎么了?”
  “奶奶老了,不中用了,连自己都挪不动了”
  奶奶说话间吃力的挪动着身体。
  柳儿姐过来说:“奶奶患了一场大病,现在就只能卧病在床了”
  “对了,柳儿姐,村子里是不是有人才死了?”
  “恩,村里的光棍汉铁蛋才死了,前两天刚埋了”
  “他怎么给死了呢?”
  “挖枣树的时候从山崖上掉下去摔死了,也不知道都半夜了跑山崖上挖那东西干什么,第二天被人发现时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头上被石头撞了两个大窟窿,脑浆流了一地”
  “就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墓地里多了座新坟,原来是他的”
  我与柳儿姐说话间移到了一旁,父亲坐到炕沿和奶奶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父亲问奶奶:“妈,我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奶奶说:“快了,都快谈妥当里,就剩下你去和人家女的见见面了”
  父亲有些欢喜的问道:“那女的长的怎么样?我还没见过面呢”
  奶奶笑了,口中的牙齿都已经脱落完了,嘴角的鱼尾纹挂满嘴的两旁,道:“人家女的长的可是满俊俏的,今年刚28岁”
  父亲听罢喜上眉梢,穷问:“那明天要不就去那边寨子里看吧?”
  奶奶嘴角一瘪,道:“你就急的不行了?明天不能去,明天要避讳,过几天再去也不晚,人家女的是没什么意见,就看你的了,要是合适过些天就办了”
  父亲喜不减色,道:“那就后天去吧”
  我与柳儿姐听的面面相觑。
  父亲一脸笑容的出去了,与柳儿姐发生的那件事情已经遗忘。
  我与柳儿姐这下三年后的重逢两人惜惜相顾,我最关心柳儿姐与愣子哥的事情,便问她:“你和愣子哥的事情怎么样了?都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要谈个马拉松式的恋爱?”
  凡是有关愣子哥的话题柳儿姐就羞涩起来了,抿嘴喃喃道:“你一个小孩子,尽会问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 
99) 
 
  “与柳儿姐有关就与我有关嘛”
  我在柳儿姐面前调皮的说道。
  不等柳儿姐回我的话奶奶就替她回答了:“等你爸的事情谈妥了,与你柳儿姐的事情一起办”
  “柳儿姐过些天就成别家的人了哦”
  我装佯不舍的说道。
  我与柳儿姐一直谈了很久,似乎要把这三年各自身边的变化一一说完,夜晚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父亲收拾好了母亲生前所住的那间房子,奶奶腿脚不便而且有些发昏不能下地走路,父亲就又进奶奶房间里谈论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与柳儿姐两人坐在房檐下拉起了家常。
  天空阴沉的云朵急速流过,空气带着村前河流里的水气,潮湿而闷热,让人难受,夜晚的山里家家户户开起了电灯,暮色中才让人觉得周围有人存在。
  我问柳儿姐:“我今天回来的时候从村里经过怎么见各家各户都把大门关着呢?”
  柳儿姐有些忧虑的说:“你没见咱们寨子周围的树木叶子都全黄了吗?”
  我恍然点点头:“对,今天注意了,真是奇怪,这才夏天啊!”
  柳儿姐说:“加上村子里又不停的死人,这树木又出现反常情况,都说村里要面临一场劫难了,大白天都关了门不肯出来”
  我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可怕的梦想起了漂在河水中的强子的尸体,话题不免转移到了他身上,我问柳儿姐:“强子回来了吗?”
  柳儿姐突然脸色变的煞白,双眼恐慌的问我:“回哪里?”
  我不明白柳儿姐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呢,解释道:“回家里啊,他前天刚来津市看我了,打扮的可帅气了,白衬衣,新裤子,新鞋子”
  “你说他去津市看你了?”
  柳儿姐半信的看着我。
  “对啊,去津市了”
  “你确信是他?”
  “当然了,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是他呢,想不到三年没见,他个子长那么高,而且变白了”
  “他和你说话了吗?”
  柳儿姐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问我。
  “当然说了啊,我们沿着铁路一直走到了车站,后来他就跳上开往山外小镇的火车走了”
  “善爱,你见到的一定不是强子”
  “不是强子?怎么会呢?我明明和他都说话了,而且他脖子上有块胎记我也记得啊”
  我不解柳儿姐为什么会臆断我的话是假的。
  “善爱,其实,其实‘‘‘‘”
  我是个急性子耐不住柳儿姐这么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的磨叽,忙问她:“其实什么?”
  “其实,其实强子已经死了”
  柳儿姐这话像晴天霹雳一样落到了我的头顶,我感觉耳朵里雷声阵阵,有些晕眩。
  半晌才回过了神问她:“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100) 
 
  柳儿姐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说:“强子三天前就已经死了”
  我极力否认道:“可是我前天才明明见过他啊,还和他说过话了啊?”
  柳儿姐四处张望一番说:“我也不知道,这些蹊跷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否认自己见到强子又是一场幻觉,也不否认柳儿姐所的话有假,毕竟我经历过太多离奇的事情了,陌生女子的鬼魂我都见过,难道我见过的仅仅是强子来看我的鬼魂?
  这一刻我并没有害怕,只是心里已经泪流成河了,我们少年时代所有的誓言都不可能再实现了。
  不知不觉眼睛已经湿润了,我流着泪问柳儿姐:“强子‘‘‘‘‘他‘‘他是怎么死的?”
  柳儿姐此刻不自然的撮着手道:“强子,他是在小镇车站爬火车时被火车‘‘‘被火车‘‘‘给压死的” 
  “被火车压死的?”
  “不知道他跑到镇上干什么?‘‘‘‘也可能是要去津市看你吧‘‘‘‘不知道‘‘‘”
  柳儿姐摇摇头。
  “不‘‘‘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他家找他”
  想起我们少年时代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许下的誓言样一一化为镜中花水中月,我的心里泪水已经泛滥,恍然起身朝门口冲去,失去了理智。
  “善爱,善爱,你现在不能去”
  我冲到大门口处柳儿姐跟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要去看强子;我要去看强子〃
  我挣脱着大声哭喊道。
  〃强子已经死了;强子已经死了〃
  柳儿姐带着斥责大声对我说;抓住我的胳膊不肯放开。
  
 
101) 
 
  “我不,我要去找强子,我要去找强子”
  我失声哭喊着想要挣脱,柳儿姐的手像钳子一样夹住我的手腕不肯送开。
  “强子已经死了,强子已经死了,你要去哪里找呢?”
  
  “他没死,他没死,我要去他家里找他”
  我挣脱着哭喊道。
  “他真的已经死了,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他妈两年前也死了”
  “什么?他妈也死了?”
  听到柳儿姐的话我惊呆了,挣扎的手松垂了下来,迟滞的看着柳儿姐等她更清楚的解说。
  “他妈两年前就死了,一觉睡了就再也没醒来,强子的尸体是是三天前的下午镇上车站派人送回寨子的,已经不成人样了,就剩下半条身子了,车站人才说是给火车压过了‘‘‘‘”
  柳儿姐见我伤心变再没说下去。
  “我想去他家看看他‘‘‘‘”,我哭啼着伤心道,不再那么冲动了,等脑袋静下来我才相信强子真的已经死了,已经离开我了,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强子的尸体现在不在家里”
  柳儿姐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怕我挣脱了出去,挣扎了一会我已经热的满头大汗,拭着额头的汗水问柳儿姐:“那强子已经埋了?埋墓地里了?柳儿姐你带我去好吗?”
  “不,还没埋,强子的尸体现在在村头的祠堂里放着,明天村里会有人抬去埋的”
  “在祠堂里?柳儿姐你带我去好吗?”
  “这,这么晚了不行的,明天了再说吧,天已经黑了”
  柳儿姐胆怯的看看沧蓝色的天空拉着我道:“回屋吧,明天再说”
  “为什么不现在就不能陪我去呢?”
  我僵持着不肯挪动脚步。
  “善爱,你不知道村子里都发生了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情了,晚上不要出去了”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我扭捏着抽出我的手。
  “不行”父亲从奶奶房间里出来站在屋檐下大声道,“这么晚了还往哪里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不听话呢?强子已经死了,都被车轮压成那样了你就不害怕?”
  父亲言辞切切的站在房檐下责令我赶紧进房间。
  “可是‘‘‘我想看看强子,这都不行么?”
  “脑袋都剩半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脑袋剩半个,这是我所无法想象的,梦中只是见满脸血水的从水面漂浮而过。
  最终因为一个人晚上实在不敢出去,没有去成村口的祠堂里,强子就再也没有见着,因为时刻的思念,夜晚的梦中又一次见到了强子:
  他穿着一身新衣服站在小镇的月台上,一列火车由远驶来,要在月台刹车,强子却身子一纵,跳上了横在眼前的铁轨,列车却没有刹车,从他身上碾了过去,远去后,轨道上剩下了一团被血肉浸染的衣服,鲜血顺着铁轨慢慢蔓延‘‘‘‘ 
102) 
 
  我在梦中叫了几声强子,半夜醒来,满身是汗,下了炕拉开灯坐在屋檐下凉快,回想方才的睡梦。
  山旮里不时的传来夜行动物的鸣叫声,猫头鹰与信猴的叫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无形中感觉到四周的黑暗阴森恐怖。
  后半夜的风吹来有点冷,坐了会,我就被风吹的打起了哆嗦,坐不下去,又重新回房间迫使自己睡下。
  几番辗转反侧后入眠了,可是一睡着就噩梦连篇,梦里再一次见到了强子:
  阳光明媚的大中午,白晃晃的光线铺射下来,眼皮觉得灼热。山冈上,黄灿灿的油菜花开的漫山遍野都是,天很高,云很淡,洁白的云朵轻浮在遥远的蓝天高空上,强子背对着我看着远处的山沟,洁白的衬衣衣角在风中咧咧作响,这景象仿佛是我们少年时所经历过的,那是强子的姐姐在山里消失的第二天我们去跟随大人到山坡寻找的景象,我记忆犹新。
  “善爱”
  强子在叫我。
  “强子,什么事呀?”
  我手里捧着一束采摘的野花,兴高采烈的奔跳到他后面。
  “善爱”
  强子缓缓的转过了身,他只剩下了半个脸庞,左半张脸几乎全部烂掉,锯齿边沿血肉模糊,流着血,另一条袖子空荡荡的摆动着,嘴角流着血对我笑着。
  “强子,你怎么?”
  “善爱,我已经死了,是被火车压死的”
  强子轻轻的走过来,脚步轻微的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炽烈的阳光下像我一样没有影子投下。
  “强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死了,我以后会想你的”
  灼热的阳光晒的眼皮发烫,视野里强子的身影不停的扭曲变形着。
  “善爱,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火车从我身上压过去好疼好疼,我的胳膊就是被车轮碾段的,还有我的头,被车轮压破了,好疼好疼”
  强子的眼睛微闭着表情异常痛苦的看着我,脸上不停的往出渗着血,白色的衬衣已经被血浸染,成了斑斑红色,袖子被碾成了碎条在风里微微飘荡着。
  “强子,你为什么要去车站,你为什么要去?你不去就不会有事的啊,强子,你为什么要去啊?”
  “善爱,我想去津市看你,我爸死了,我妈死了,我一个人很难受的,我想去看看你”
  “强子,我会回来山里来的,你太傻了”
  “善爱,我不是自己跳下轨道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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