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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个女人。虽然在梦里,我仍然清晰的认出她是沙城城主的夫人,一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虽然她并不爱我,只当我是个朋友。但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光,比奇的花海里有我们的欢笑,我还记得比奇有种很大的蜘蛛,可以挖出它的毒牙来做药引,因为,这个女人从小就在药店工作。
这是我心里的一个伤疤,只有自己可以小心翼翼的揭开它,但揭开不等于治好了。梦醒了以后,它又会被新的血液凝结成新的伤疤。但如果别人来揭开,绝对是一种痛苦。
所以,没有人知道我这个伤疤,我不肯让它暴露在外面,总是很小心的掩饰得很好。这些年来,我也慢慢阻止自己却揭开它。
但现在我没有能力也不想再阻止自己梦到她,因为,我也觉得我快要死了。
对,我快要死了,我梦到她就在我身边,她的眼角有泪,她对我的伤无能为力,只是抚mo着我的伤口哭,我强笑着对她说,没事,死不了。
我的手蓦然抓起手边的刀,突然惊醒,有人!有敌人。。。。。。
我睡得太熟了,居然真的有个女人坐在一旁抚mo我的伤口,只不过,她眼角没泪,而且,她神奇的治愈术竟使我的伤口慢慢愈合!
我的另一只手一直都放在包袱上,我捏了一下,东西还在。
我警惕的看着她。我并不爱说话,这样看着就够了。
果然,她先开始说话了。
“呀,你醒啦?唉,我的治愈术还没学全,不然不用碰到你身体就可以帮你治疗了。那样就不会打扰你的chun梦啦,嘻嘻。。。。。”
我皱着眉头,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这样?跟个大男人说chun梦什么的。
我仔细的打量她,很清秀的一张脸,别的也没什么特别。我最后盯住她的眼睛。
人的眼睛最不会欺骗自己,所以更没法欺骗别人。我想看出她究竟是什么用意。
她忽然有点脸红,“不要盯着我!”
我仍然盯着她的眼睛,直到我确信她没有恶意,才移开眼睛。
她转身拿了些干粮和水,我还是不说话,拿起来就吃,喝了几口水以后,我站起来,推门出去了。
“喂,你就这么走啦,我看你可怜,帮你一下,连句谢谢都没有!不说谢谢就算了,连句招呼也不打呀?”
我还是懒得说话,继续走路。
我并没能走出多远,沙城的人很快聚集起来,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批了,他们来得真不凑巧,我的体力刚刚恢复。
不好,那个女孩子还在屋里,会不会有危险?
我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的敌人,转身向废屋跑去。
她果然还在那里,但没什么危险。而且,还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因为。。。。。。”
她说话的时候,我又走出去很远了。
前面就是毒蛇山谷了,穿过这个山谷就可以到比奇了。我想,既然这次我没死,接下来的路也就不难了。蛇谷里还有个村子,可以买些补给。
我并没有直接去蛇谷的村子,而是先四处转了转,因为我不想让追兵发现我的意图。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没有补给了。我要让他们以为我会直接去比奇城。
但我还是错了,沙城的人已经在蛇谷村庄开始屠杀了。他们并没有上我的当。我赶到村庄的时候,屠杀还在进行,就在我想悄悄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张惊恐的脸!
如此熟悉,是谁?我记得了,我第一次见到沙城城主夫人香儿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张惊恐的脸,因为我的刀正准备从她的头上劈下去。
现在,这张脸在别人的刀下,我什么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转身将那个要杀她的人砍死。
四周又开始嘈杂和纷乱。“他出现了,他在这里。。。。。。”
我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我快要跑断气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一把将我拉进了一个小山洞。
我们两就在洞里面对面喘着粗气。我这才看清,她是前几天在小废屋为我疗伤的那个小女孩。
她现在再没有了初次见面时活泼可爱的样子,她抱着双膝坐在山洞一角,头发散乱,脸上恐惧的表情还没过去,眼角这次真的带着泪了,不对。。。。。她哭出声了!
我忽然有种冲动,我就这样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她忽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看着我,“原来你会说话。。。。。。”
我不禁哭笑不得,不说话就代表不会说话么?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松开她,回到墙角坐着。
她脸红红的,也不做声,也在墙角坐下来。
我们两就这样坐到天色暗下来。她也平静多了。只是,她忽然说,她冷。
夜晚的寒意从洞口渗入,我也觉得有点冷。
“我出去找些柴生堆火。”
“别,那些人肯定还没走,被他们找到这里来就惨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洞的?”
“我从小在蛇谷长大,小时候常来玩,就知道了,这里后面可以一直通往比奇。”
沉默。。。。。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处找你?”
“他们是沙巴克城的人,为了要我身上的两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袄玛教主的号角,一个祖玛教主的头像。”
沉默。。。。。。
我不明白我怎么就这样告诉她了,这本该是件机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上次睡着的时候一直叫着香儿,香儿是谁??”
她在揭我的伤疤。我忽然明白那天为什么说我做chun梦。
“一个女人。”
“你爱人?”
“不,一个朋友。”
“她一定欠你很多钱。”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却煞有介事的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
我忽然轻松好多。几天来一直在追杀的阴影下,我心情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轻松过。
“你先说说那天怎么会到盟重去?又怎么会遇到我?”
“我长大了呀,我想去更远的地方玩,就去了盟重,结果那里一点都不好玩,到处是大漠,我就回来了,结果回来就遇到。。。。。。”
她的眼神中又恐惧起来。
“不过还好,遇到你。。。。。。”
她忽然又甜甜的浅笑着,脸又红起来。
“遇到我又什么好?”
她忽然语塞,尴尬得不知所措
“恩。。。。恩。。。。。”
“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
她如释重负,“对,对,要不是认识了你,你刚才怎么会救我呀?”
我漂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暖暖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看着她。
她又低下头去。
“你也救过我一次,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但我不能睡得塌实,我没忘了外面还有不少人正在寻找我的踪迹。
有声音!
我右手迅速握住刀,左手。。。。。。
左手竟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我尴尬了一下,松开手,抓住包袱。
“你在这里呆一会,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跑回村子,现在天色暗,他们应该不会发现你。”
“我不。。。。。。”
“就这样!”
我不再废话,出了洞,随便找了个方向跑下去。我知道,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了我,所有的人都会追过来。
外面比我想象得还要暗,但我依然感觉得到敌人的接近。
“我休息的很好,你们来吧!”
三五成群的人很快形成一个包围圈,我就在中央。
我开始挥动我的刀,说实话,我并没有把握胜利,我不懂得是什么驱使我这样做。
血染红了我的刀,战士们发疯似的挥舞他们的武器,法师召唤着火与电的力量,我的身上开始增添一道道的伤口,力量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
我忽然在想那个女孩子走了没有,到村子没有。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想的是她,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时候想什么,什么就来了。她来了!
她面色凝重,小心的放着火符攻击着包围圈最外面的敌人。
“不要!快走!”
她已经被发现了。几个战士开始躲开火符向她靠拢,我发疯似的挥舞我的刀,面前的几个战士开始后退,我冲出包围,不顾刀砍在我背上,跑到她面前站着,挡住几个战士的刀,一边叫她快走。
她却笑了,“我的生死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废话废话!”
我拉着她转身就跑,就象昨天一样,在一个山崖下,我拿出包里的号角和头像交给她,对她说,
“如果你肯听我的话,就将这两样东西送去比奇皇宫。这里已经快到比奇了,进了比奇地界应该就没什么危险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就象我第一次盯着她的眼睛一样。
我避开她的目光,“快走,没时间了。我去挡住他们!”
“好,我听你的话,但你也要听我的。我送去以后,会回来那个小山洞等你,这是个死约会,只要你不死,你就一定要来找我!”
“行了行了,快走!他们要追来了!”
“你答应我!”
我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只看了一眼。
“恩,我答应你!”
我庆幸我没死,最后关头我扔了我的包袱。趁他们都去抢的时候,我逃了出来。
但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所有的伤口都在流血,这次流出去的不是力量,而是生命。
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在沙巴克。是那帮家伙带我回来的。他们没有找到号角,只好抓我回来交差。我见到了香儿,我曾想念很久的女人,我曾经爱过的女人。但我却没有太激动。我只想着我还有个死约会,我要走。
可我不能走,我的伤太重,更何况,他们不会放我走,因为我还没说出东西的下落。
我不知道住了多久,终于在香儿的帮助下逃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去赴那个约会。我还在香儿的帮助下买了一枚铂金戒指,我要去娶她!
我没能找得到她,我在蛇谷附近找了间房子住了下来。每天去那个山洞等。我相信,只要她不死,她会回来。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得到消息,沙城异主。想起当初的经历,我不禁想去沙巴克看看。
我很久没握刀了。再次拿起它的时候,它还没有锈,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命。
在盟重道听途说,才知道这沙巴克的新主人就是当年在比奇皇宫苦苦等候号角和头像的那批人。我的心激动起来,这说明,她安全的把东西送到了,也说明,城主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但我并没去成沙巴克。在土城,我就看到了沙城的新城主,他被簇拥着,周围无数的人围着他,要加入他的帮会。而他的身边。。。。。
我的目光停滞了,是她!!!!!
四周忽然没了声音,或者说我什么都听不到了,铂金戒指被我握得很紧,我没办法握碎这枚戒指,却让它刺进了我手心的肉里。
原来她已经是城主夫人,去她的死约会!我有种再次被愚弄的感觉,第一次是香儿,第二次,是她!
江湖传言,杀人狂重出江湖,依然是那把刀,手上多了一枚本该方士用的铂金戒指。。。。。。
逃亡外传
更新时间2005…11…1 17:48:00 字数:3843
魂归何处?心愿跟随?但求一缕清香在……
眼前这个人,无论无何也不能让我想起清香或是别的香味。正相反,他周围弥漫着难闻的臭味。他蜷缩在那里,跟乞丐没什么不同。不,这不是臭味,是血腥味。他整个人就象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有些伤口血已经干了,但有些伤口还在不断流出新鲜的血液。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刀。这把刀也被血染得很红,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染得看不出刀应有的光泽。他的左手压着个包袱。
他忽然很奇怪的翻了个身。
我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他只是翻了个身,两只手甚至他的胳膊都没有动过。我不禁有些好奇,他的刀和这个包袱对他如此重要么??
他翻了这个身令我可以看到他的脸,我吓了一跳。
其实,除了满脸的血污之外,他可以说长得并不难看,清瘦俊朗。但我就是没有办法不害怕。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我忽然只想逃。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个人,而且是个快死的人。我仔细的打量他,但我没有办法形容他。他象……
象刀!对,没错,他跟握在手里的那把刀没什么区别,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