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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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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台大营最靠得住,若换了怕是对主子不利。”曹寅双手按着桌子,身体前倾急速说着。

    康熙依旧端正的临帖,含笑不语。

    纳兰举起自己的一片蝇头小楷端详仔细端详着,笑道:“又不是打仗,哪里还用得上三大营?有步军统领衙门足够了。”

    康熙并不理他们的话,只向纳兰道:“看看朕的字怎么样?”

    纳兰起身过去看了看,笑道:“奴才怎么敢评价皇上的墨宝呢?”

    康熙探头看了看纳兰的字,笑斥道:“滑头的人!”

    此时早有奉茶的宫女端上春日新茶来,康熙随手接过喝了几口,“朕还没怎样,他倒自乱了阵脚。他究竟在慌什么?”

    纳兰立在案前,凝眉想了想笑道:“他此时虽然事事顺意,可想起从前种种,也难以心安吧。”

    曹寅也起身上前道:“奴才看鳌拜是越来越跋扈了,年初又在钦天监的折腾,还想挑起大狱。这才是天怒人怨呢!”

    我默然侍立一旁,轻轻的研磨着一块朱砂。朱色如血般粘稠的研开,令人望之惊心。康熙轻轻敲着碧玉松鹤图砚屏,拈起一只朱笔,朱红色羊毛锋上滴下一颗浓稠的红颜色,落在雪白纸上,像极了一滴鲜血,“拿朱笔、批折子。”康熙轻声自言自语,似是叹息:“一只朱笔上有多少权力?生与死、贵与贱、贫与富、疏与亲、爱与恨,朕的一切都在这只朱笔上。朕要握稳了。”

    他的话语极轻,可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他已经十六岁了,长成个英气逼人的少年天子,再不是第一次见到的瘦弱男孩儿。他身上的明黄色的衣袍剪裁如此合体,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第一次说出自己对权力的渴望,匀称有力的手紧紧握着朱砂毛笔,大约这一生都不愿再放开了。

    我觉得恐惧,心中无来由的升起一缕缕凉意,如同窗外的料峭春寒,虽不严酷,却直沁内心。

    我从康熙身上移开目光,他身上的明黄色太过耀目,晃得我几乎要落泪。蓦地,我碰上了纳兰的双眸,他眼神中带着罕见的游离之色,不知该归向何处。他淡淡向我一笑,转头去看书案上的竹雕搁臂。我注意到,纳兰深深的透了一口气,脸色略显的苍白。

    丰台大营按照鳌拜的指示换防了,康熙并未再说别的。蹊跷事在七八天后发生,鳌拜病倒了。

    “奴才保证他是装病。”曹寅对康熙说着,“昨天还在东华门吆五喝六的,怎么今天就躺下?”

    康熙紧盯着布库房中正在摔打的小侍卫们,随口“嗯”了一声。

    我刚刚换了一身太监的衣裳,端着小茶盘侍立在旁。场中是纳兰和李煦在角力,纳兰个子高些,李煦生的矮胖,两人来往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康熙突然大叫:“用‘别子’!”

    纳兰反应快,趁李煦未曾站稳之际,猛然出右腿反向别住了李煦左膝,喝道:“去!”李煦应声倒地。

    “谢皇上!”纳兰胜了,笑着回身向康熙躬身一礼。

    “小心!”我喊出这两个字的同时,纳兰已经直直趴在了地毯上,原来是李煦冷不防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双腿,将他翻到在地。李煦蹂身而上,曲肘作势向他的脑后一击。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却见纳兰的手在地毯上拍了几下,被李煦拉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还乱喊!”乌可查早就推开了自己的对手,上前几步指着我气愤愤道,“女人会给我们带来霉运!”

    我早就习惯了黑瞎子对我的轻蔑,回口道:“滚!霉运是你自己带来的!”

    康熙不耐烦的挥手。我们立刻止住了斗口,听他摇头道:“这样不行,再想其他主意。”

    乌可查憨憨的说道:“皇上,这一着对付成德可以,对付鳌拜肯定不行。成德是个巴克什,好好想想办法吧。”巴克什,满语中的意思是“有学问的人”,我掩口轻笑起来。

    纳兰弹着身上的土,也不推辞,满口答应着:“奴才会再想主意的。”

    “散了吧。”康熙靠在宝座上,活动活动肩膀。

    众人行礼告退。

    康熙对纳兰曹寅几个人道:“今日不念书了,朕一会儿要出去。得去鳌拜府上亲自探一探他的病啊。”康熙做个鬼脸,笑道,“他搭了台子,朕就得唱这一出儿戏。”

    我们几个人立刻都来了精神,全都要跟去。康熙连忙止住,道:“楚儿、成德不能去。曹寅和李煦跟朕去吧。”

    我不禁有些失望,我对每一次能出宫的时刻都是十分期待的。心中也明白,我与纳兰曾在鳌拜手下死里逃生,身上都系着康熙对鳌拜解不开的仇恨。现在这个微妙的时期,每个人的每根神经均是无限敏锐,经不得半分刺激。

    康熙就在武英殿换上了一袭朝服,在仪门外上了十六人抬金顶大轿。武英门外已经摆下了全副依仗,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带同侍卫们在前引导,曹寅、李煦骑马在轿旁跟随,浩浩荡荡出西华门而去。

    我与纳兰远远跟在依仗后面送到西华门内,这才回来。

    “我先不回家,不放心。”纳兰向我笑道:“就在侍卫房等着。皇上回宫了,你派人来叫我。”

    “好。”我答应着,笑道:“我也觉提心吊胆呢。”

    春光烂漫的天气,无风无云,和煦的阳光播撒在金色琉璃瓦上发出奇异的五色光芒。

    “偏偏这个时候装病。”纳兰苦笑了一声,他虽然口中说着要去侍卫房,却立在西华门内的空地不动。我亦是立在当地不动,口中道:“是啊,病都不捡好日子。”

    我们俩的眼睛都盯着高大宫门外的甬路,那里有护军来回行走值守,和往日并无不同。汉白玉的路阶上还有净水泼过的湿润。那片空地白的耀眼,早已看不出从前的血迹。

    五年前的今天,倭赫、西往、折克图、塞尔弼四人被鳌拜杀死在这里。我懊悔自己的懦弱,竟然不敢走过去看看他们的血迹,看他们最后一眼。我的朋友们,你们如今过的好不好?倭赫哥哥,我在心里叫他,谢谢你曾经救我,谢谢你曾经如此喜欢我。

    “我先走了。”纳兰笑道,“别伤心了。”他递给我一块手帕。

    “我哪里伤心了?”我向他笑着,特意笑的如春花绽放。可偏偏有几滴不争气的眼泪滑落在口中,咸咸的。我没有接他的手帕,只是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抹了抹。

    纳兰不好说别的,也笑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简直是个小傻子。”他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走了,一袭银白海水暗纹箭袖长袍飘飘扬扬。

    我抹净了脸上的泪痕,微笑着往乾清宫跑去。

    不到中午,康熙的銮驾便即回宫了。先去慈宁宫回了话,便回到乾清宫更衣。纳兰早就赶到南书房等候,却见康熙笑容满面道:“真是唱了一出儿好戏。看过《三国演义》么?曹操刺董卓,都没有这个精彩。”

    我与纳兰都是满头雾水,只好看向曹寅、李煦。他们的脸色非常不好,李煦的脸都白了,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无人言语,康熙从靴中抽出一柄镶金嵌玉的直柄窄刃短刀,“看看?”我疑惑的看看众人,便接了过来。沉重而精致的短刀,落在手中的感觉非常异样。

    “七星刀?”纳兰含笑道:“听说这是鳌拜珍藏的宝刀,不肯轻易示人的。”

    康熙哈哈一笑,“他献给朕了。”

    我不由得又低头看看刀柄上镶嵌的种种名贵珠宝,东珠、祖母绿、虎睛、翡翠、红蓝宝石,光耀夺目。因在御前,我只能双手捧住了,不敢抽出来细看。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康熙的脸色骤然冰冷下来,挥手道:“都跪安,朕要歇一歇。”

    “嗻!”我们连忙都行了跪安礼,缓步退出书房。忽听康熙缓缓言道:“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宫门紧紧掩上了,我送纳兰、曹寅、李煦走出宫门。曹寅急切的低声道:“鳌拜装病在家不肯面圣。主子执意要到病榻前抚慰——”曹寅四外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从他身卧的软榻上落下这柄短刀。”

    纳兰听完,立时停住脚步,愣怔怔的盯住曹寅,“然后呢?”

    曹寅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主子机警,只淡淡说了句‘老汗王的祖训,巴图鲁佩刀不可离身。如今只有鳌拜还记得’,便遮掩过去了。”

    李煦搭腔道:“鳌拜与其家人的脸色都有异样,班布尔善在旁圆场,鳌拜就将这七星刀谨献给主子了。”

    我手中仍然握着那柄刀,鼻尖早已沁出几滴冷汗。前几年读《史记》,《刺客列传》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句话便是:“图穷而匕首见”。图穷匕见的时刻就这么来临了,等候了多年的时刻悄然来到,竟使我无所是从了。

    纳兰不让继续送,“回去吧。我们走了。”他望着武英殿的方向,轻声道:“快了,已经五年了。”

    曹寅咬着牙恨恨道:“他也该够了!”

    我正色对他们说道:“别的我都不管,动手时,我也要在场!”

    “格格……”曹寅正要说话,纳兰拦住他,对我说道:“好。”

    “主子不会答应。”李煦和曹寅都皱眉说道。

    “我去说。”纳兰朝我眨眨眼,笑道:“这时候,还怕什么!”

    我连忙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了。”他们三个人也向我作揖告别,各自散去。

正文 33、第 33 章 鹡鸰在原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称呼:清朝王爷们除了在正式场合正统的称为“X亲王”“X郡王”,在私下里一般按照排行称“X爷”,皇子们也是如此。很少称为“X阿哥”的。

    裕亲王:福全很年轻的时候就当了议政王了。

    黄月天:黄龙士名“月天”,“龙士”是他的号。时至四月将末;正是春色烂漫时候。这一天下午;福全与常宁进宫向太皇太后及皇太后请安。前年福全成婚的时候已经受封为和硕裕亲王,此时并未穿着朝服,唯有腰间金黄色丝绦宣示着亲王的地位。常宁穿着大红蟒缎箭袖;石青织金腰带,低着头晃晃悠悠的跟在哥哥身后。他虽然尚未成婚,却已经搬出紫禁城另立贝勒府居住了。

    “二爷、五爷吉祥!”我正在慈宁宫院子中与几个小宫女闲聊,见到他们二人进来连忙领头请安行礼。

    “吉祥!皇上在?”福全微笑颔首还礼,常宁仍是诺诺的叫我:“楚姐姐。”

    “奴才可不敢当。”我连忙笑着又福了一福;“皇上也在呢。”

    常宁的小脸又涨红了;只得跟着福全进去。

    平常请安不过略说会儿话便走,可今日却不一样,祖孙几个直聊到用晚膳。我在院子里和宫女们在花丛间踢毽子;一颗心早就和五彩斑斓的花毽一般漫天飞舞了。他们在聊什么背人的话,一定要让我们“出去玩会儿”?

    “格格,你怎么总是走神?接着!”毽子朝我迎面飞来,我猛然一惊,伸手一抓。

    “诶诶诶,怎么用手抓啊?输了输了!”大伙嬉笑着鼓起掌来。

    “好好,我输了,认输认输。”我抛起花毽子,整了整衣裳笑道:“一人一个蝴蝶结子,晚上我叫人送来。”众人这才一笑而散。

    晚膳过后不久,康熙兄弟三人一同退出慈宁宫,我连忙跟了上去。听到福全笑道:“皇上还不如叫我去练兵呢,这议政王……”

    “怕什么,谁是一落生什么都会的?”康熙含笑道:“你什么都不用说,只看着也行。”

    “嗯……”福全仍然犹豫。

    “一点都不爽快!”康熙蹙眉道。

    没等他说完,常宁忽道:“三哥,你让我去吧,我想当议政王!天天念书都快烦死了!”

    “去你的!”福全气的一胡噜常宁的脑袋,骂道:“混账,胡说什么呢!”

    康熙连忙拉开常宁:“你别说他,只说你自己的!”

    福全扑哧一笑,躬身打千儿道:“臣遵旨!”

    康熙擂了他一拳,含笑道:“走吧!朕不送你了。”福全行礼告退,便向西华门走去。

    康熙回手拽住了正要溜走的常宁,拧着眉毛喝道:“听说你现在出息了?天天野在外头,师傅们管不了你了!”

    常宁立刻慌了神,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还想当议政王?”康熙抬起一手欲打,吓得常宁往后退了几步,急道:“我没有……我就是演习演习骑射……”

    “给朕回来!”康熙怒斥道,“别以为分了府就没人管你!你过来!”

    常宁自是不敢过来,口中仍在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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