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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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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贵人点头笑道:“贵主儿真是好针线,以前见都没见过。”

    我命小宫女给她捶腿,笑道:“费眼睛,你别做了。我前些日子做了几件给你,过几天闲了再做一件儿就好了。针线上这么多人,你这个当额娘的,不过一两样尽尽心就好。”

    德贵人脸上一红,低头道:“是。我想万一要是个格格,还想做一件浅粉色的。”

    “不用。”我将炕上散落的各色碎绫罗捡了捡,轻声道:“肯定是阿哥,不用麻烦了。”

    “嗯。”德贵人向我一笑,“荣嫔娘娘昨日和我说,贵主儿是料事如神。”

    我轻轻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笑道:“听我的没错。你将来生的四阿哥,肯定最有福气。”

    “都是托贵主儿的福才有今天。”她说了这句话,眼睛不禁发红了,“将来这孩子就是贵主儿您的儿子!”

    我心中凛然一惊,脸上勉强笑道:“别这么说,各人的命早就订好了的。你怕生了之后,孩子送到北五所就看不见了?现在先别急,过一阵我去和皇上说说,在你身边养到周岁再送走,好不好?”

    我话没说完,德贵人一手掩口,泪珠儿已经滚下了一颗,“贵主儿,奴才说的是真心话。我们母子全凭贵主儿的福荫,让这个孩子给您当儿子吧……”

    我缓缓坐正了,苦笑道,“你知道了什么?”

    “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德贵人猛然惊觉,知道说错了话。连忙放下针线,慌乱摇手道,“不,不知道……”

    我的心中平静异常,转头看看乌木雕花半桌上的青瓷团龙花瓶中满插的白紫两色玉兰,含笑道:“不说了。子女是牵累,落个一身轻也好。”

    德贵人见我神情淡淡,再不敢再多说别话,半晌方低声诺诺,“贵主儿,奴才是您的宫里人,有件事儿早就想问您了。”我示意她说下去,“贵主儿是佟家的女儿,为什么对娘家这样冷淡?毕竟血浓于水。”

    “牵绊多了,缚手缚脚。”我伸手轻轻摘下一片紫玉兰花瓣,深深一嗅,“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未必不是好事。”

    “奴才不明白。”德贵人疑惑道。

    “没什么,你多歇着吧。后日启灵,老祖宗命请黄教十二位大喇嘛在武英殿正殿灵前做一日夜的法事。”我含笑道,“荣嫔白日去了,我夜里去。咱们先用晚膳吧。”

正文 90、容易浓香近画屏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浣溪沙…容易浓香近画屏》:纳兰性德著名词作。全词为:容易浓香近画屏,繁枝影著半窗横。风波狭路倍怜卿。未接语言犹怅望,才通商略已懵腾。只嫌今夜月偏明。

    多认为是纳兰为纪念与曾经的恋人骤然重逢所做。

    蒋瑞藻《小说考证》引《海沤闲话》中记录过这样的故事:

    纳兰眷一女,绝色也,有婚姻之约,旋此女入宫,顿成陌路。容若愁思郁结,誓必一见,了此宿因。会遭国丧,喇嘛每日应入宫唪经,容若贿通喇嘛,披裂装,居然入宫,果得一见彼妹,而宫禁森严,竟如汉武帝重见李夫人故事,始终无由通一词,怅然而去。

    当然,这个故事应当戏说的成分居多,随便看看。

    “贵主儿。”黄昏的武英殿外;容妞儿向我走来;她与我一样只用素银长簪梳着两把头,一身素白青莲纹弹墨衣袍,“夜里我陪你盯着?”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白天了,回去歇歇。”我用手帕擦了擦嘴唇,“反正夜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坐着听念经。”

    容妞儿点头,凑近我悄声道:“你也偷空歇歇;咱们就是为这丧事累死了;旁人未必看得出好来。”

    “罢了,从上到下,不知多少眼睛瞪着我呢。”我低声道;“真是一去万事空,要是我躺着她站着倒好了。”

    容妞儿忙轻声啐了一口,“去吧,明儿一早我就过来。我问了这几个大喇嘛,念经只念到子时,过了子时你找地方歇会儿。”

    “知道了。”我又嘱咐道,“你回去时候顺便去我宫里看一眼德贵人,我看她晚膳之后又吐了一回。”

    “先顾着你自己吧。”容妞儿拍拍我的手,叫着自己的宫女往北向隆宗门走去。

    武英殿正中停放着巨大的梓宫,四外黑黄两色帷幔高悬。金字经陀罗经被覆盖着棺椁,我在灵前行了三跪九叩六肃大礼,跟随我的宫女太监在殿外随起行礼。礼毕,众人抬进八架四扇泥金暗缂经文云锦大屏风,在我身后各方挡好。十二位大喇嘛身披大红袈裟一字在殿门处盘膝跌足而坐,同声念诵《大藏经》。

    诵经之声如同流水,潺潺不尽,在空旷的武英殿中回荡。我独自坐在灵前蒲团上,闭目数着一串绿玉串珠。也希望自己能够静思片刻。

    夜半子时,十二位大喇嘛已经诵经完毕,各举法器,齐声诵咒。片刻寂静,他们缓缓起身鱼贯离去。偌大的武英殿,又只剩我一人一身。睁开眼睛,佛灯如豆,时明时暗,恍恍惚惚。手中的绿玉串珠,一颗颗从指间划过,夜长漫漫。

    忽的脚步声飒飒,一个红衣大喇嘛徐步绕过屏风走到了我的对面,合十双掌行礼,摇摇盘膝而坐。他将手中一架鎏金犀牛香炉端正摆在我的面前。

    灯火昏暗,我默默抬头,声音沉沉,“大喇嘛,还没有超度完么?”

    “逝者超度已毕,生者也该超度了。”声音沙哑,却又无比的熟悉!

    “你是?”殿中着实太暗,我待细细的打量,却看他举手摘下头上的大帽,对我微微一笑。

    “容若?”我不由得身子向前一扑,连忙用手抵住地上的金砖,一对银护甲落在地上铮叮有声。

    他的面色平静如水,从怀中取出个珐琅五彩香盒打开,挑了些香料在面前的熏炉中焚烧起来,清郁的芳香缓缓升腾。

    香气飘摇而上似有而无,我缓缓坐正,轻声道:“这是何香?”

    “安排诸院接行廊,外槛周回十里强。”纳兰并未回答,只吟诵两句花蕊夫人的《宫词》,凝眸注释着我。

    “青锦地衣红绣毯,尽铺龙脑郁金香。”我低低续道。

    “是郁金香。”纳兰说着,一手虚抚烟气,袅袅香烟均从他指间绕过,如同丝柔。

    “我宫中从前常焚的百合香与浓梅香,均用郁金定香。景仁宫内铺设锦绣红毯,正配龙脑郁金。”我垂目数过串珠,“只是郁金不如檀云绛沉几样,气息清浅发沉,且不易飘散,向来不独用。”

    “是。郁金香不如其他香料轻缓靡久,向来不独用,这味道你自然不熟悉。”纳兰将香盒放在地上,又挑了些焚烧起来,“名为郁金,焚之可解心郁,我是常用的。郁金有黑郁金、温郁金与黄丝郁金数种。此香为黄丝郁金炼成,气味寒凉,善降善泄,行气解郁,泄血破瘀,凉心热,散肝郁。”

    “熏香便可为药么?”我只低头拨弄着串珠,不经意道。

    “自然不是。”纳兰深深吸一口气,“若焚烧只能取其香气,唯有入药炮制服食,才可有效。”他说至此,轻轻一笑,“郁金气息芳香,可味道辛辣。”

    我已随手取过香盒,用银护甲挑了些细细嗅着。听他如此说,便要去尝。

    “别!”纳兰猛然探身,一把握住我的手。“哗啦”一声,绿玉串珠珠玉满撒,落地一片脆响。我蓦然惊动,连忙将手往回收,纳兰却是死死握住,不肯丝毫放松,双目紧盯住我的脸,眼神满含伤痛之情。我心中砰然一动,低头不语。

    半晌,纳兰才蹙眉缓缓道:“这毛病何时能改?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送。”他说完慢慢放松了手指。

    串珠儿落在他的身前,我有心去拿,却是再也不敢,只得默默而坐,问道:“有何不妥?”

    “郁金行气泄血,女子有孕则决不可丝毫沾唇。”纳兰无奈道,“若加炮制佐辅,亦可有避孕行血之效。”

    我闻言双手紧紧相扣,脸上只不敢露出惊色,勉强说道:“我也只是焚烧郁金香料,并未服用过。”

    “脉象诊断,却有服食的迹象。”纳兰抬头轻叹,“原来你自己懵懂不知。”

    “傅老先生是你请的,当日我问,你却说时日已久,脉象上断不出来。”我轻轻咬着嘴唇,竭力扬起一丝笑意。

    “从那以后还诊过四次,换过三回药方。”纳兰淡淡言道,“我再三请他留意,离京前才肯对我说。”

    “宫掖丑事,外人都不好意思言及。”我苦笑道,蓦地想起一事,“你将此事告诉了皇上?为何我病愈后,皇上给我一盒黑水沉香?”

    “我没有说明,只是在药方后面写了一句:忌麝香、郁金香。”纳兰轻出一口气,“傅老虽然救回了性命,可你的身体,终难治愈。”

    我默然不语。

    纳兰一手覆额,轻声道:“这病况像极是误用红花之故,怨不得宫中太医众口一词。后宫中唯有皇后是血瘀体质,常有炙红花。炙红花少用养血,多用行血。究竟用多用少,现在也没人知道了。”

    我额头渐渐冒汗,脊背上也觉发凉,低头紧盯着香炉中的氤氲烟气,深深闭上了眼睛。

    纳兰续道:“你还服用过其他性弱的药物,剂量分寸十分妥当。是莲心、桃瓤还是蕉叶、桂枝,我就是遍请天下杏林也断不出来,唯有你自己知道。”纳兰抬头向我沉沉一笑,惨然道:“究竟在做什么?”

    “容若。”我唤他一声,这一声却是声音沙哑低沉,“你疑心我?”

    “我不信你会以身冒险。”纳兰抬头注视我,蹙眉道:“可你吃的这些药物,剂量稳妥,只可能是算计好的。”他惨笑道,“上次在西苑就想问你:为何要这样?”

    “我没有……”我听他说起这些,心惊不已,双目中热泪夺眶而出。

    “你曾在乾清宫为皇后求情,我心中清清楚楚。人人都疑心皇后,唯有你认定不是她。”纳兰苦笑道:“你平日所食的药物,是为了避孕么?”

    我只觉全身冰冷透骨,如浸寒泉。

    纳兰的眼神淡漠沉郁,“后宫圣宠无过于你,可你却频频自伤。其中种种,我不愿问你。楚儿,你有一颗玲珑心,这心放在自己身上,能事事如意。放在皇上的身上,能相知不绝。万不要错付旁人。”

    我累极了,声音低缓如诉:“别再说了。”

    “你本该平安宁静的生活,以前的不如意都可以尽数抛却。”纳兰低头拾起金砖上的绿玉串珠,“答应我,从今以后,善自保重。”他珍重的将串珠放回到我的手里,绿玉珠萦绕着温润的光晕,竟然好似一团晶莹闪亮的玲珑心,“你对皇上绝情至此,就不该回来。如今伤了自己,也伤了旁人。将来后悔莫及。”

    “我不后悔。”

    纳兰仰头缓缓吸了口气,含泪道,“别毁了自己。无论为了谁,都不值得。”

    我心中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虽是闭着眼睛,也挡不住汩汩的热泪,竭力平静的开口,不带着丝毫哭声,“我做事,从不问值得不值得。无论过往还是今后,都是如此。”

    纳兰不再发一言,缓缓起身向殿外走去。殿门开启,一路月光铺撒在光洁的金砖之上,薄薄的一层珠色,他的背影在月色中拖曳的颀长。

    “楚儿。”他停住脚步,背身向我轻声叹,“人非草木,这一切若是为我——我无以为报……”眼前的熏炉已是缓缓熄灭,余香沉沉如同他此时的话语,烟气伏地荡漾,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为好也。

    你我再不可能如《卫风》所写的这般了。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丝毫。我的心虽是我的,可它飞向何处,我却难以掌控。也许我的爱太过自私,甚至竟会伤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轻轻摇头,不知背向我的他会不会看到。金砖上的月色一寸寸的消失退却,殿中又是灯花如豆。

    默坐许久,我起身走到屏风后。殿门虚掩,一线月影明晃晃的照在殿中。用力推开门,隐约见高高的门槛外有一滩滩细细的香灰痕迹。俯身细看,见汉白玉条石上面香灰撒字,写着半阕《浣溪沙》——“容易浓香近画屏,繁枝影著半窗横。风波狭路倍怜卿。”

    我回身靠在殿门上,含笑回味着方才的话,两行清泪不知何时挂在腮边。我的心,他已全然知晓。只是他所能给我的,唯有一句“无以为报”!

    “未接语言犹怅望,才通商略已懵腾。只嫌今夜月偏明。”《浣溪沙》的下阕已是脱口诵出。低头再去看地上,不知何时的清风吹拂,香灰飞散,半阙词已是无影无踪……

正文 91、难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春日阴寒多雨;如同我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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