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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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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咱家手里头没拿卷轴,临安侯太夫人就心忖着咱家是想哄了您孙女去?”

方礼竟然避开太后,直接走通了皇帝的门道!

不是说她被禁足在凤仪殿里,已经失了圣宠了吗!

太夫人心头大惊,前头的棉里藏针被堵了回来,又有闪过稍纵即逝的怀疑想抓住,可林公公却容不得太夫人多想。

“咱家能耐下性子等着太夫人,可皇后娘娘却早吩咐人将凤仪殿旁边的小苑子收拾妥当了。”林公公拿着拂尘一甩,稳稳地搭在了手臂上,似笑非笑地道:“是宫里头离太医院近些,还是临安侯府离太医院近些,太夫人是一片慈母心肠,温阳县主又是您最得意的晚辈,自然能够安安稳稳地算清楚这笔账。”

太夫人脸上青白交替,再怨一步错步步错,也是事后诸葛亮了!

又想起方氏大殓礼那日,方礼不也出了宫来瞧行昭吗?那个时候都没将行昭接走,这时候起意接走,难不成是真心可怜在外头吃了苦头的外甥女,没别的盘算?

这样想,太夫人心里头好歹安了些,抬了眼缓和说道:“收拾几件衣服倒也快,三日后,老身便将温阳县主送进宫去可。。。”

话音未落。林公公拿话断了:“温阳县主住的小苑都被烧成了炭,能有个什么好收拾的?宫里头什么置不齐全?您可尽管放心吧。”边说着话儿,手一挥,两个低眉顺目宫女打扮的丫鬟应声出列。林公公继续说着:“皇后娘娘怕您累着,特意带了人来帮着收拾,今儿个时候也不早了,总要让温阳县主从从容容地见过皇后娘娘,在皇城里头睡个好觉吧?”

太夫人身形微不可见地晃了晃,来得这样雷霆!三日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扣下莲玉、莲蓉那两个丫头的卖身契。把正院的那些方氏的死忠或灌药或逼出家门,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也要让行昭将那天的事情吞下去。死死捂在肚子头!

可来得这样急,什么也做不了!

太夫人笑着抿抿嘴,侧身请林公公去里间坐着喝茶:“。。。是今年的新茶,老身吩咐妈妈领这两位去收拾,总是住个几天就回来了。倒劳烦你过来跑一趟。”

不硬来,能妥协就好!

林公公何尝不是松了口气,又笑着叫住那妈妈一声:“将温阳县主也请出来吧,平日得用的人儿也都跟着吧,小苑够敞亮,能住下这么些人。皇后娘娘也怕生人伺候不惯县主。”

“有两个贴身丫头今儿个也受了伤,怕是不方便入宫了,就留在临安侯府慢慢养着吧。”太夫人笑着打断。

林公公眉头一挑。回道:“可见是忠心护主的,皇后娘娘最喜欢这样的奴才了。”

太夫人顿时无话,心头的火又冒了上来,方礼方福哪里像两姐妹!

一个雷厉风行,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一个却温温懦懦,耽于情爱!

太夫人掌心都沁出了汗。偏生被那一句话堵得死死的,总不能说那两丫头是没眼力见儿活该受伤,不是因为护着行昭伤的吧!

莲玉却是绝对留不得的。。。

太夫人心里头左思右想,林公公也只将一双眼瞅在外头,不多时便见信中侯夫人牵着一个穿青荇色碧波纹杭绸综裙,襟口系一条五蝠补子的小娘子脚步稳稳地过来,面上带着青帏小帽,看不清颜容。

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一个婆子,一个一瘸一拐,另两个却都是欢天喜地。

太夫人一蹙眉,低了声问:“怎么黄妈妈也带上了,正院不用人管了?”

行昭低低垂了头,青帏小帽上罩着的那层青纱也随着身形往下坠,小娘子语声嘶嘶哑哑地:“黄妈妈是母亲的陪房,正在教阿妩绣牡丹花样——那是从前母亲拿手的花样。。。”

“去宫里头带着她成何体统。”太夫人仍旧是一副慈眉善目,温声安抚着行昭:“宫里头六司有专司针线上的活,什么花样子不会啊?”

“可都不是母亲善用的。。。”行昭紧紧揪着闵夫人的衣摆,往那厢靠了靠,语气里有落寞有悲戚有思怀。

林公公上前两步挡在行昭前头,一张脸笑得真诚:“既是温阳县主想带的就带上吧,宫里头还缺了一口吃喝了?又是先临安侯夫人的陪房,说明也是从西北过来的嘛,正好叫皇后娘娘以慰思乡之情。”

太夫人手攥成拳头缩在袖里握得紧紧的,明明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娘子,明明是很好掌控,如今却完全偏离了预设的思路!

林公公习惯性地扫了下拂尘,笑着扬声唤了句:“得嘞!温阳县主,咱们这就往皇城去吧?”

行昭抬头望了望今日带给她感动与温暖的闵夫人,轻轻松了手,抿嘴一笑,扯着脸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小的人缓缓伏在地上,青荇一眼的颜色一波接着一波蔓延开来,郑重地向太夫人磕了三个头。

没再说话,起了身,又转向闵夫人深深福了福。

没耽搁,转身便往外走,将太夫人惊愕和似是恍然大悟的眼神,闵夫人心酸的神情,还有贺家的种种种种抛在身后。

如今的行昭极想驾着一匹骏马,驰骋而去。

从今日起,她除了姓贺,与他们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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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正文第七十六章蛛丝(上)

三月清早间,草长莺飞,青芳凄凄。

瑰意阁靠在廊桥水榭旁,这个两进的小苑处处透着清净,青瓦红墙琉璃砖,处处遍种迎春花和芍药花,如今却只有黄澄澄的迎春花开在石斑纹的栅栏里头,透着一团喜气。

中庭里栽着一棵庭庭如盖的枇杷树还有几棵几个人联手抱才能围住的柏树,每到晴天,总有暖阳透过四仰八叉的枝桠,在地上投出斑斑驳驳的影子。

坐在靠着边儿的炕上,能透过糊了桃花纸的窗棂直透透地看到隐在枝桠树叶中的麻绳秋千。

行昭还记得三日前的那个晚上进宫,见到与前世一模一样的瑰意阁时,涌上心头的那股澎湃和泪盈于睫的感动。

是柳暗花明,更是绝处逢春。

夫圣人瑰意琦行,超然独处,夫世俗之民,又安知臣之所为?

这是宋玉对楚王说的,何尝又不是方皇后想对自己说的。

“姑娘,皇后娘娘唤您过去一趟,说是太后过来了想瞧瞧您。。。”

莲蓉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心里头默默念着“走不过三寸,笑不露牙齿”的规矩,嘴上虽扯开了笑却没像往常,一笑笑到眼睛里去。

莲玉腿瘸了在静养着,贴身服侍的就多是莲蓉在打理,黄妈妈也被方皇后留在瑰意阁里头就当做管事妈妈。

行昭知道莲蓉素日在临安侯府里随性惯了,入了宫就像被拘在笼子里的鸟似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些拘束。

话从耳边过,其中的意思却并不太在意。

“。。。太后娘娘的偏头疼好些了?”行昭手里边合过书页趿鞋起身,边温声缓语地问。

行昭入宫当日,按例要去慈和宫问安,顾太后却以偏头痛的由头回绝了。到今日已经是三日了。顾太后从身世地位卑微的宫人,再到脱颖而出,再到最后登得最高,看得最远,沉浮一辈子,却将最初的耐性磨得一干二净了。

莲蓉一愣,随即面带赧色地摇摇头:“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急急慌慌地进来回禀您了。。。”

行昭嘴角弯了个弧度,却扯痛了左脸上的伤,低呼一声。

莲蓉赶忙大跨步上前来扶。口里似怨似嗔:“太医怎么说的?您不能笑不能大哭!怕您痛,更怕伤口裂开!”

行昭揉揉左脸,眼里含着笑意。边往外头走边说:“还是习惯你这个样子,宫里头虽是规矩严,在我面前,你还是原来那个莲蓉。”

庭院不算大,几步路就转出到了青砖红墙的宫道上。行昭抬头瞧了瞧比贺家大了些却仍旧四四方方的天,心里叹口气,压低了声音:“拼死拼活只能将你们三个带了出来,求行明把荷叶收了,荷心家里好,我自然也不担心。怕就怕为难你们家里人。。。”

莲蓉眼里一红。跟在行昭后面走,也不管行昭能不能看见,头摇得像拨浪鼓。

“爹爹是得用的管事。顶多也就被免个职,被骂两句,能有什么大碍?”

行昭不置可否。

抬了步子往左拐,金檐翘角,貔貅瑞兽。博古横栏便出现在了眼前,凤仪殿正堂端庄华丽。来来往往的宫人们见行昭过去,立马停了步子,或将头垂得更低,或语气克制地唤一声“奴婢给温阳县主问安”。

方皇后远远地就看见了行昭过来,立起身来笑着招手:“快进来快进来!”又转头同旁边的顾太后笑说:“那晚,臣妾带着行昭风风火火地去和您请安,却听到您偏头痛又犯了,心头一悸,便缩头缩脑地又带着行昭回来,只敢吩咐人给您送去天麻和党参,便再不敢来烦您了。今儿个倒叫您亲自过来,是臣妾的罪过!”

顾太后面沉如水,扭过头去,没开腔答话。

方皇后心头大畅,又想起那日去讨皇帝的旨意时说,“临安侯夫人才去,她的幼女就遭火烧了?我看不是府里头的奴才不经心,是有的人太放心了!”,她和皇帝周衡夫妻这么多年,他脸上的神情瞒不过她——明晃晃地带着不可置信和震怒。

所以行昭入宫才会没那么多波折,所以昨日贺琰就在仪元殿上遭了训斥。

行昭佝着头踏过门槛,屈膝如仪,声音嘶嘶的弱弱的,给殿上道了个福:“臣女贺氏问太后娘娘安,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问皇后娘娘安,愿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鼻子里嗅着安静清甜的气味,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凤仪殿里常年燃着沉水香,如今还没点香,但骨子里都透了几分味道。

顾太后久久没发话叫起,方皇后也不可能僭越,行昭便稳稳地屈膝立在下头。

死里逃生的滋味都尝过了,这点小打小闹,行昭还不放在心上。

“你送过去的天麻吃着还好,可是国舅爷年前时候送来的?”顾太后明摆着折腾行昭,自矜笑着回方皇后将才的话,话音一落,便接着又道:“那哀家还得省着吃了,今年怕是没有西北老林那么好的天麻贡上来了。”

方皇后心头一滞,脊梁挺得笔直,眼神落在殿下还曲着膝的行昭身上,再转头回顾太后,抿嘴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方将军在外征战,难不成梁提督和顾守备就不会给母后在西北老林寻好天麻了?”口里接着说:“天麻是温补,母后您千万记着要日日都吃,否则停一日就跟没吃一个模样。偏头痛吃天麻最管用,老人家记性不那么好了,吃天麻也有用。”

这是在说顾太后忘叫行昭起来是因为年纪老了,记性不好。。。

行昭腿在打颤了,听方皇后的话,忍了笑。

顾太后轻笑一声,没接话了,拿手指了指殿下的行昭:“温阳县主起了吧,赐坐儿。”又笑着和身侧的姑姑说话:“前一回见温阳县主是在正月初五那天,今儿个一见觉着又长高了些。等先临安侯夫人的除服礼成。再领进宫瞧一瞧的时候,估摸着就长成了个大姑娘了!”

方皇后神色如常,顾氏这个人从下头一步一步爬上来,向来话里有话,绵里藏针,说好听点是含蓄,说难听了就是阴毒。

责备个小娘子不好好在家守孝,倒住到宫里来,至于这样麻烦吗?

行昭正襟危坐着,眼神定在那尊双耳玉色白釉花斛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神情低落又显得没了生机。

“臣妾心里头也忧心得很啊。若是都到了除服礼,行昭脸上的那道疤还没消下去。可该怎么办才好啊!”方皇后接过话头,将门出身,向来一招定胜负,不耐烦这样推诿着打话里官司。

眉角稍稍往上挑了挑,口里说:“初一、十五的时候。总也不见应邑和中宁进来问安了,连您前两天不舒坦,她们两个也像销声匿迹了似的,可是家里出了事儿?”

行昭进宫当晚,就将满儿招出的话儿一五一十都给方皇后说了,大家都不是蠢人。前后一联系,哪里还不晓得这是使了什么样的招数!

没待顾太后后言,方皇后轻轻往前探了身。轻笑着似是再同顾太后商量:“卫国公世子去了怕是有一年了吧?应邑一个人住在公主府里头孤孤单单的,历朝来可都没有公主守寡的!守一年,再细细选一年,到第三年,就该将亲事提上台面了。臣妾是做嫂嫂的都记挂着。想来母后心里也有了杆秤吧?”

顾太后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方皇后几眼。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急。。。”顾太后缓缓把眼神从方皇后脸上移开,口里幽幽说着,“温阳县主还在下头听着呢,方家没教过皇后言礼行止?”

一个没落人家出来的破落户谈言礼行止?

方皇后心头又鄙夷又想笑,胞妹的枉死和这母女两脱不了干系,手上沾的血还没洗干净,还有脸和她谈什么眼里行止!

“方家出身草莽,又以军功起家,教出的女儿都是直来直去,不懂那些弯弯绕,臣女的母亲是这样,皇后娘娘自然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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