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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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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击西、请君入瓮。

无论皇帝再怎么选,西有方家军,东有贺行景,怎么算,他们都没亏。

除非,除非陈显他真有能力整口吞下那二十来万的九城营卫司。

这是行景布的局,还是借势打力?

大概是后者,行景跟在方祈身边儿长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么几年,海寇凶险,抢起东西来更是不要命,行景不可能引狼入室,放任海寇做大从而将战线拉长。

他大概是将局面控制在了自己能一手掌握的范围里,再坐地起价。

行昭没说话了,笑眯眯地看着六皇子三口两口扒完了碗里的饭又盛了一碗,这一碗细嚼慢咽地吞下肚,再和媳妇儿坐在炕上说了通话儿,便休整行装开工去了。

中午没吃好,黄妈妈备了一小木案的零嘴儿,行昭这还没来得及吃呢,凤仪殿的林公公就来召人进宫了。

一进凤仪殿,方皇后先从头到脚打量了行昭一番,心里头落了定,转头问起莲玉来,“午膳用得好不好?睡了午晌了吗?你家主子从一大早儿精气神可好?”

行昭笑起来。

方皇后这也是想起来当初方祈战急之时,方福出的那桩事儿。

这是怕外甥女步胞妹后尘。

行昭觉得方皇后多虑了,可仍旧使了个眼色给莲玉。

莲玉便佝着头一五一十全说了。

方皇后脸一下子就垮下来。

行昭赶快张嘴开脱:“每回初夏来,我都过得苦得很,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这您是知道的。。。阿慎今儿中午特地回府来同我细析哥哥那桩事儿,我没可能作践自个儿身体的。”

方皇后愈加蹙紧眉头:“你苦夏这回事儿,早两年就调理妥当了,嫁了人反倒被翻了出来。。。”话头一顿,再想了想,扬声道,“让张院判过来摸把脉!”

张院判来得快,在行昭手腕上搭了块儿布脸笑起来说得模棱两可的。言情诊了半刻钟,又诊了半刻钟,一张老或”王妃这几日甭动静大了,好好用膳歇觉,等过几日再看一看。

☆、第两百五一章运气(中)

张院判一腔气定神闲,小老头笑眯眯地说完去瞧方皇后,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小老头赶忙神色一凛,扯起药箱子就扯个虎皮当大旗,“。。。微臣去外厢给王妃开一张安神静气的药方单子去。。。。”

蒋明英最先反应过来,招呼莲玉赶紧跟上,接着言笑晏晏地去送。

小老头逃得飞快,像刮起了一阵风似的。

行昭愣在原处有些呆,真的是有些呆愣愣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她可不是正正经经的十六七的新嫁娘,张院判那一番话说得十分隐晦,可她前世就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哪里可能听不懂!

整个胸腔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入,瞬间就被填得满满的。

明明是坐着,脚下却在发软,像陷在软绵绵的暖洋洋的云里,又像站在冰封的河面之上。

凤仪殿静悄悄的,连盛夏的风、晌午的光和门框下偷偷露出的那道缝儿都静悄悄的,偌大一个大堂没有一个人说话,行昭手腕上还盖着那张小丝巾,窗棂大大打开,风一吹,小丝巾就被轻风一扬,小小地卷起了一个角。

腕间瞬时就有了种轻滑的痒痒酥酥的触感。

好快啊。

去年过完正月就嫁的人,今年盛夏就。。。

其实也不算快了,时人重子嗣香火,恨不得成亲之后三年抱两,只是在皇家这几个小辈媳妇儿子嗣上都不太争气的情形下。行昭算是一枝独秀,一马当先,一鸣惊人,一枝红杏出。。。

呸呸呸!

行昭静坐片刻。发了很久的呆。

她发了多久的呆,方皇后就忍了多长时间的气。

门被小小推开,光与热从外倾泻而入,是蒋明英送完张院判回来了。

“。。。张院判个性向来稳重,问了问莲玉,王妃月事的情况,说是六月份没至,七月份已经是迟了快十来天了。。。”蒋明英笑吟吟地一五一十回禀,“饶是到了这个地步,张院判的话儿都还没说实。只说日子还浅。顶多才上身两个月。凡事稳中求稳,等过几天他再去端王府请把脉,才好尘埃落定下来。”

话头一顿。蒋明英随即喜上眉梢:“可张院判偷偷摸摸告诉我,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

行昭月事一向很准,就这两个月没准时来,她其实是有些挂心的。

可再一想,这么各方势力都浮出水面的节骨眼上,人啊,心力交瘁起来。生理心理难免会有变化,便没将这回事放在心上。

更重要的是,她实在是不相信。。。就这么一年多的功夫。。。老六就轻而易举地正中靶心了啊!?

看看行景是不是猛男?再看看桓哥儿身子骨健壮不?最后看看正当年纪的二皇子!

罗氏如今还没甚消息,欢宜产下阿谨之后也再无动静了。豫王府一摊子烂事儿扯不清楚。。。

她气运从上一世就不太好,这一世便尽力做到脚踏实地,哪曾料到气运当真“当”地一声,一下子就砸到她头上了。

阿弥陀佛,既有运气,当然,也得感念感念孩儿他爹的努力和功劳。

大殿之内还是静悄悄的,可明里暗里,气氛却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

有嗣,往小里说意味着添丁进口,往大了说,便是宗族传承,保证了血脉经营。

女人最大的功劳就是为夫家产下身强力壮的子嗣。

行昭不由自主地手轻搁在小腹上,抬了抬头,这才发现莲玉和蒋明英两个人眼圈都有些发红,再望向方皇后,方皇后不像是极欢喜的模样,眉眼板正得很。

“姨母。。。”

行昭唤得很轻柔还带了点儿委屈。

方皇后回过神来,叹了叹,万般怪责的话含在口里,自家外甥女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如今又金贵得很,她舍不得也不好意思说,对那没轻没重的六皇子便累了一股子气堵在胸口,到底还是闷声埋怨:“。。。原本让你们及笄之后再行周公之礼,也有等你身子骨长开之后才好生儿育女的意思在。女儿家不好避开,男儿郎总要担起责任来吧,老六倒好,什么也不做。。。”

强词夺理着,终究是夺不下去了。

谁家的姑娘谁家心疼,婆家只会恨儿媳妇没更早生孩子!

十六七生孩子其实说早也不算太早,十三四嫁人之后立马有了身子的比比皆是,可生孩子是过鬼门关,身子骨长好些再长大些,总比贸贸然怀上好闯过去一点儿吧?

人吧,都是有立场的。方皇后私心里也想看见行昭产下嫡长子,可前提是行昭的安危必须要先得到保障。

既然木已成舟,就得竭尽所能地把这条船好好划下去!方皇后一向不喜欢钻牛角尖,骂了六皇子两声“不懂心疼人!”、“自私自利”之后,情绪赶紧平复,很是沉着地着手安排下去,先让林公公去户部候着,“人多眼杂先甭明说,只让老六下了衙来凤仪殿接自个儿媳妇儿。”又给莲玉交待,“。。。府里不许种花种草,香料水粉胭脂一概不许你家王妃用,怎么舒畅怎么来,若有像那个严氏一样想要掀天儿的奴才,如今也不是顾忌的时候,乱棍打杀了就是。你得立起威来!”

说着说着,转身忙忙叨叨地吩咐蒋明英:“去六司寻摸个经事儿的婆子来!”蒋明英这还没走出殿外,就听见方皇后扬声将她唤回来,“哎呀呀,先甭慌!前三月不吱声儿,先把事情掩下来!”。。。“凡事听黄妈妈的先,警惕,一定要警惕!”

说实话,行昭也摸不清楚方皇后说到最后,这是在嘱咐谁了。

行昭这么一天过得忙忙碌碌的,从一大早上听到战事吃紧,再到中午六皇子出言解惑,再到下午,竟然被诊出来有喜了!

短短一天,一波三折,喜忧掺杂,再加上一身懒懒的,行昭吃过几口面又喝了汤就爬到内厢的暖榻上睡晌午了,头一挨着枕头,眼一阖,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外头有人悄声说话。

“景哥儿那头,无论前方战事如何,都先别给阿妩说。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成了,女人家有了喜,通常喜怒无常的,也劳烦你担待着些。”

“扬名伯这一役,或明或暗全都算计到了,虽为避嫌未与定京互通信件,可这次动作倒是做得很有灵犀。。。这节骨眼上阿妩辛苦,慎自当殚精竭虑也要护她母子周全,大风浪都经历过来了,小小脾气又有何惧?”

“淑妃那头已经派人去说了,淑妃想赶过来瞧,被我给拦了。阿妩这一胎先别慌张扬,旧俗是要过了三个月才敢放出风声来——这也是有道理的。年前老二那处失了皇嗣,若如今端王府反而有了喜,两边时间接得巧,就怕有人会做困兽之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有所忌惮,旁人或许就要赌上全部身家,放手一搏。”

“黔驴技穷,图穷匕见,最后一击,才显真章。”

行昭半眯了眼睛,迷迷瞪瞪地听。

还没睡清醒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她是身怀六甲,还是年老发福,她都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男人是她的,什么狐狸精妖怪都别想抢。妾室她容不下,通房她也容不下,美貌丫鬟、妖娆戏子、清秀小厮,全都滚开些。

迷迷瞪瞪地听,迷迷瞪瞪地下狠心想着,想着想着眼睛又阖上了。

等行昭完全清醒过来时,天儿快黑下去了,一睁眼,六皇子正坐在暖榻旁的杌凳上正拙手拙脚地削苹果,神情很认真,像是在描金绘银。

苹果皮儿顺着刀尖一溜儿掉下来。

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学得很快,王孙公子削了两下就熟悉了,削了一个坑坑洼洼的苹果出来放在瓷碗里,再削下一个时就熟练了很多。

好歹一个光滑的苹果出来了,划成小块儿小块儿的,再插上小银叉子。

六皇子手虚扶在行昭腰间,附耳轻唤:“阿妩。。。”

行昭睫毛不由自主地轻颤了颤,六皇子便朗声笑起来,边将瓷碗端到行昭跟前,边继续唤,“快起来,咱们回家装睡去。”

回家啊。

行昭靠在软垫上,陡然很想哭出声,家啊家,她原来的家是在九井胡同里,后来搬到了宫中,再后来便是八宝胡同的端王府。

那是他们的家,他,她,还有一个小小的,还不知是他还是她的家。

行昭睁开眼,就着银叉子吃了块儿苹果。

苹果脆脆的甜甜的。

六皇子目光灼热,手想从腰间顺到肚子上来,可笨手笨脚地又怕碰坏了,隔着衣裳虚悬在行昭小腹之上,声音压得低极了,像找到了一匹尚未开封的宝藏,带着无限隐秘的喜悦,小声说:“阿妩,我们要有孩子了。”

“嗯。”

行昭也低声笑道,“张院判说有九成九的把握,万一呢?”

六皇子挺了挺胸,十分得意:“嘣!别忘了我叫慎,慎之又慎,只有正中靶心的,你瞅瞅我哪件事儿脱过靶子?”

啧啧啧,男人得意哟,得意得像只斗胜了的公鸡。

☆、第两百五二章运气(下)

第两百五二章运气(下)

运气是什么?

隔壁店小二会告诉你,运气是今天八桌的客官落了三、五铜板在客栈里,而掌柜的允许他私揣腰包。

府衙里九品的小官吏会告诉你,运气是上峰未至,而衙门里终日无事,到了晚间却仍可以拿到赏钱。

运之大道也,乃移徙也。

行昭觉得自己大概是时来运转了。

怀着感恩与知足的心情,安安分分地过了十来天,等到了每月依例来请平安脉的日子,张院判亲自出马,如期而至,总算是给了一个笃定的准确的答案,“。。。王妃已有两月身孕,脉相平和,滑脉有力,想来会是一个极为康健的婴孩。”

六皇子虽是自诩为“慎之又慎”,可到底欢欣起来,拖着张院判从内院走到二门,再送到大门,大手一挥笑眯眯地赏了两尊白玉送子观音像下去,张院判一张老脸又红又青,王爷亲手赏下来的东西又不敢不要,一手捧一个红木匣子上马车,神情显得又悲愤又复杂。

行昭听莲玉说起这事儿,哈哈笑得直喘气儿。

既然是确定有孕了,照方皇后的说法,“先瞒下来,等过了三个月,胎坐稳了,再一把掀开。左右都是压不了多久的,还不如留下一个月的时间来好好安顿妥当。防不胜防,还不如攻其不备。”

自然是要安顿妥当的。

行昭初上身,平日里极易倦怠,外府内院的事儿。六皇子索性一把抓了。既要兼顾一直在跟查下去的江南一案。又要跟进东南沿海战事明细,又要平衡外院掌事力度,最后还要顾忌到内院的种种细节——得力的婆子是不是都用心?会不会再次出现像那严氏吃里扒外的东西?会不会在清理结算的时候反而将忠心耿耿的奴仆扫地出门了?

不过二十天,六皇子就被磨瘦了,行昭也没见丰腴,倒是跟着老六一起瘦了下来——吃什么都吐,就意味着什么也吃不下去,能不瘦吗?

两口子一起瘦。黄妈妈急得团团转,又不敢上猛货给行昭大补,看着自家姑娘忍住恶心把东西往嘴里塞,塞完了又捧着痰盂吐个不停,吐完漱漱口又吃,吃完又吐,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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