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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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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可端王殿下到底也没迟了,行昭照旧把他送到二门,踮脚为老六正了正朝珠,老六目光灼灼地佝下头来压低声音:“生辰快乐,晚上等我回来。”

男人的声音一压低,无端就多了点儿缠绵悱恻的意思。

行昭脸上不红一红都对不起老六一番做作。

大周上朝上得早,六皇子走了东边儿的天儿才刚显出了点儿鱼肚白,行昭赶紧回正院去梳洗、打扮再换了身湖色素面衣裳,用了几口百合粥就听人通禀,欢宜公主与平西侯夫人到了。

这二位来得顶早,邢氏一进屋子就忙开了活儿,欢宜陪行昭坐在床上闲聊。

欢宜眉飞色舞话里话外全是阿谨,行昭便跟着笑。

再没一会儿,罗家夫人和信中侯闵夫人也来了,邢氏在外厢招待着,两家都是通家之好,跟进来瞧了瞧,罗夫人说起罗氏送回来的书信有些喟叹,“。。。往前看景哥儿还不觉得,如今真成了自个儿女婿便跟着有些与有荣焉,年少得志又拎得清的郎君有几个?小两口过年不回来也好,安安分分地守在福建,别叫那些渔民们过年都过不安生。”

有些文臣还能真正的心怀天下。

罗阁老入阁时间最短,又是行景的岳丈,被陈显得死死的,可人家既没被排斥出内阁又大事小事上从来没失过体面,能是个简单人儿?

闵夫人接着就说起了信中侯那年去西北的旧事,“方都督救了我们家侯爷两次,景哥儿为我们家侯爷挡箭挡了一次,那时候景哥儿才顶多十五六吧?就已经是个很有担当的小郎君了。。。说起来还没正经给方夫人好生摆桌宴谢恩。。。”

方祈都被免了上朝了,闵夫人仍旧称的是方都督。

邢氏觉得闵夫人会说话,再想想见过的豫王妃话儿虽然不多,可句句都能让人舒心,连忙笑着摆手迎合。

女人家绕来绕去就绕得远了。

接着豫王妃闵寄柔和绥王妃陈媛也来了,两妯娌一进来,行昭的眼神立马被陈氏勾住了——陈氏穿着一袭亮靛青色绣宝相花月华裙,外头罩了件儿杏色褙子,头发挽得高极了,唇红齿白,眉黛上扬,眼神明亮,整个人都显得很有精神。

陈婼倒了霉,她的胞姐这样高兴,这算是符合人性吧。

等人都来齐了,观礼的夫人们便往正堂候着,行昭又坐在靶镜前头上了一道妆,莲玉劝她把衣裳换得隆重些,“。。。您的生辰,您的及笄礼,绥王妃自嫁了人当真有些性子有点儿古怪了。。。穿得这样喧宾夺主的,是想压着谁呢?”

莲玉向来厚道,难得说人是非。

行昭笑起来:“请的都是自家人,自然怎么舒坦怎么来。人家未出嫁的姑娘行及笄礼行得隆重,是为了让各家夫人都瞧一瞧这家待嫁女有多出色,我这儿都归了人了,还能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头的?”一边儿笑一边将头发放下来,“她反正不是想压我,这不就够了?”

ps:

还有一更~

正文第两百三六章及笄(下)

行昭和莲玉说着话儿,黄妈妈就很紧张地瞅着沙漏算时辰,没错,方皇后让钦天监算了个及笄正礼开始的吉时,还算了算该怎么走合适,是从坤位到乾位呢,还是从东边儿到西边儿呢?

行昭本意是不想闹得个沸沸扬扬,说及笄礼就是过生辰,礼随到了,其实人来不来真的无所谓。。。

对这一观念,方皇后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同时也表示,“人可以不请多了,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照着吉时走,反正也没亏。”

姜还是老的辣。

行昭抱着反正也没亏的心态掐着吉时,走过坤位,扬了扬外衫规规矩矩地跪在了早已备好的垫席上,黄妈妈拿着黄杨木梳子帮她舒顺。

邢氏就站在她跟前,篦子的齿刮过头皮,轻轻痒痒的,恰似行昭现在所有的感官。

梳满九十九下,再将头发挽了一个高髻。

欣荣长公主是司者,形容端穆,挥了挥手,莲蓉端着红漆托盘埋首而来,欣荣掀开覆盖其上的大红细绒布,亲手执起里面的那支嵌红宝石赤金麒麟纹簪子递给邢氏。

正堂里都是女人,偏偏鼻尖只能嗅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行昭仰头望邢氏,邢氏目光柔和地回望她,接过欣荣手上的金簪,十分庄重地扬声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静,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也。”

行昭亦朗声对曰:“女虽不敏,敢不祗承。”

“砰、砰、砰”

三声轻击竹节之声。

邢氏将簪子插在行昭的头上,欢宜赶紧敛裙上前虚正发簪。

又是“砰砰砰”的闷声闷气的三声——终是礼成。

行昭缓缓起身,欣荣率先笑起来:“又大了一岁!午膳得用长寿面。我这个司者得一路做到底,我来帮你挑面!铁定手脚麻利地挑根最长的!”

欢宜也笑:“我今儿个也要沾沾寿星公的喜气儿,九姑姑也得帮我挑根长寿面条儿来!”

欣荣笑呵呵地自然满口答应。

行昭越发觉着只请自家人来观礼实在是太明智了,没那么多的言语机锋,也不用心下暗自揣测这对方一举一动都藏了些什么用意,和和气气地围坐在一块儿用午膳,显得很亲切也很放松。

下午自然也安排了节目。

端王府才修缮好没多久,嫁娶的时候又赶上了风口浪尖的时节,正好趁这时候带着大家伙儿地四处转一转,行昭换上素衣襦裙走在最前头。换了支羊脂玉蝙蝠簪簪发。七月份日头大。便大多都往游廊里间和有碧荫的地儿走。

王府并不算很大,比起原先的临安侯贺家还小一点儿——端王府只有个水池子,人贺家可是有洼碧水湖。

后山也不算高。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顶上了,行昭请众位往下望,笑着一点儿一点儿地指过去:“府里分东苑、西苑,正院在中轴线上,后头是后罩楼,过了后罩楼挨着过去就是韶池,在上面看能瞧清楚是葫芦的形状吗?上头一个小圆,下面是一个大圆,中间留个细径口通水,盛夏请您们来看荷花儿。王爷全撒的荷花种子,也不晓得长不长得起来。。。再过去就是竹心院、怡神所、宝朴小阁,咱们站的后山顶就是妙香亭。。。”

六皇子喜欢用完晚膳和她一块儿在府里走走停停,自个儿的地界儿老早就熟透了。

南风易起,春叶难逢。

她感觉在这儿住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上山容易下山难,闵夫人嚷嚷走不了了,行昭便把夫人们都安排到放着冰块儿的内厢里打叶子牌,将进屋就一人呈上来一碗百合莲子绿豆羹,行昭招呼着,“。。。冰镇了的,可也不算太凉,太凉烧心!”

小姑娘也长成了能撑场面的心思细密的小妇人。

邢氏心里头有些感慨。

时人嫁女常常嫁的是门楣,时人娶媳常常娶的是德行,这样的婚姻如何能幸福?两个人凑在一堆儿就当是搭伙吃饭,谁也不是真在乎谁,男子要纳妾纳美,女子得着手操办才能担得起当初娶进门看中的那份贤惠德行。邢氏再抬头看了看面容光润、言笑晏晏的行昭,再叹了一声,嫁出宫的阿妩就像放出笼子的鸟,若是当初阿妩没有坚持六皇子,今日。。。她又会在哪里?

泰半不会像如今一样笑得这样真心吧?

邢氏的感叹一直持续到华灯初上,捱到最后一个才告辞打道回府,行昭去送邢氏与欢宜,送到大门口,等欢宜先上了马车,邢氏从袖里偷摸掏了只小巧的白瓷双耳瓶出来塞到行昭手上,悄摸生息地和行昭耳语:“。。。且收着,也不晓得皇后娘娘交代你了没。。。都是头一回,男儿汉又不晓得轻重,伤了疼了的就擦一擦,这药膏能管用!”

还好天儿黑了!

行昭手上一凉,哪里还不晓得邢氏给她的是什么!

两世为人,说实话行昭是没把这事儿当做什么天大的不得了的事儿,可不代表她对谁都知道她的私隐房事无动于衷。。。

只好红着脸胡乱点点头,赶紧地将邢氏送上马车,折转回正堂,天儿热一动就是一身的汗,莲玉带着小丫鬟们收拾屋子,莲蓉在给各家的礼登记在册,行昭便问了其婉,“王爷打发人来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没?”

其婉摇头。

行昭坐着等了等,也没见六皇子的人影儿,索性进浴房梳洗换衣去了,舒舒服服冲了澡,换了身素绫小袍披着头发出来才觉得爽快了许多,陪客说话儿也是个体力活儿,等会儿她又要迎来另一项体力活儿。。。

赶紧打住!

其婉拿着篦子轻手轻脚地帮行昭篦头发,一下一下从上梳到尾,行昭闭着眼睛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点儿不太对,睁开眼往后一瞅,后头篦头发的已经换了人儿了——六皇子轻手轻脚地拿着一攥头发从上往下梳,聚精会神。

“什么时候回来的?”行昭笑着问。

“刚回来没多久。。。”六皇子做什么都认真,梳媳妇儿头发也不例外,行昭每晚上要梳一百下,心里头就默念到一百这才停了手,一边儿探身将篦子放到镜子前,一边儿起了身正了正行昭肩膀,让她正对镜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匣子来,一打开原是一支君子木簪子。

铜镜里的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都同样的神态宁和。

行昭接过簪子,抿嘴一笑,直直看着铜镜中的六皇子:“和你第一次送给我的君子木簪子是一对儿,那个雕的是莲花,这个雕的是梅花。。。”欢宜成亲之后的那个月夜,也是,头一回互诉衷肠的那个月夜。

行昭话头顿了顿,又把簪子递给六皇子,对着镜子轻声道:“帮我把头发簪起来吧。”

六皇子轻笑一声,从善如流。

行昭头发生得很好,又密又黑摸在手里跟缎子似的,六皇子梳头发还凑合,至于挽头发。。。就听天由命吧。。。

行昭等了等,这才发现与其说六皇子在风雅挽发,不如说他将头发拿在手上把玩,从上顺到下,手上的触感滑溜溜的,接着就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一层素绫小袍,六皇子的手心烫得她心尖一颤。

接着便听见男人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声轻唤。

“阿妩。。。”

行昭低低地应了声“嗯。。。”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了两个人,行昭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坐在了床上,头发披散在身上,青丝如黛,松松垮垮的小袍顺着肌肤往下滑,露出了系在颈脖上鲜红的细带子,大红肚兜绣着戏水鸳鸯,黎青色、大红色还有女人肌肤的白皙色,全都拢在了水色纹荡漾的床帐里。

六皇子的唇从眼睛一路往下滑,摩挲着她的嘴唇,再落到她的颈脖,再慢慢地,慢慢地向下。

行昭头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含含糊糊地说:“。。。洗。。。洗澡。。。”

“已经洗过澡。。。也换过衣裳了,不信你闻。”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闷笑。

窗棂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落雨,细雨淅淅沥沥地砸在地上,透过窗棂看出去黑影模糊,只能听见从清风缓雨,渐渐变成狂风暴雨律动着席卷而来。

盛夏月夜下的那场大雨将八宝胡同的灰墙绿瓦一点一点地氤氲上了透着雾气与水汽的湿意。

吻与成长都是急切而疼痛的。

只有这雨,润物细无声。

ps:

喏,为了老六吃到肉,阿渊两更了!撒花!

正文第两百三七章家居

小雨缠绵,落了一夜,把庭院里的芭蕉树洗刷得一尘不染,到早晨,雨水才慢慢收了起来。

空山新雨后,天气也没有晚来秋,照旧有闷热之感。

落了雨却没落透,人就像被捂到蒸笼里,浑身想散发水汽儿偏偏出不来汗。

别人像蒸在屉笼里的包子,行昭却觉得自个儿像只豆沙花卷——从腰间被人猛地一拧,然后馅儿就出来了。。。

疼了之后,浑身上下都在酸,懒懒散散地眯着眼靠在贵妃榻上全当做补眠。

是的,补眠,行昭终于明白后苑的沙场有什么用处了。。。合着老六把练起来的体力全往她身上用了!少年郎头一回憋着股劲儿,初战嘛,总是很难告捷的,可人家自有一股毅力在,愣是不泄气!

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彼竭我盈故克之。

行昭被克得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一看身边儿早就没人了,问了莲蓉才晓得,“。。。王爷准点儿起的床,让我们甭叫醒您。”行昭不死心再问,“精神头不太好吧?今儿个晚上炖只老母鸡。。。”

一抬头发现自家姑娘眼下一片青黑,莲蓉脸上红红的捂着嘴笑:“王爷精神倒是很好,拿沙参炖只老母鸡也行,正好给您补一补。”

听听!

这还没嫁人呢。脸皮就厚起来了!

家里头没正经婆婆的优点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那起子上有高堂,中有妯娌,下有小辈的世家夫人们哪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脚下连轴转,跟个陀螺似的。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什么都得管,管得好是你应当的,管不好就是你天大的错处。

行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那股子难以言明的酸楚也烟消云散了去,再安眠到中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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