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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8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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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于她而言,已经是比较其她女人来说最幸运的了。如此比较下来,她是比沈佳音好多了。至少,因为知道君爷心里不会有也不曾有其她女人,她无从妒忌无从羡慕。沈佳音则是永远都要接受曾经这样一个事实。

见她默不作声,君爷终于有了一丝警惕,坐了起来,墨浓的眸子看向她:“你今晚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没有。我刚不是说过吗?因为干妈和你妈这样说,我想知道些原因,好应付两个长辈的话。”白露慌然间,不忘先将手机收起。

“我妈她们,年纪有了,没事唠叨这唠叨那的,有的唠叨就唠叨。你不用把她们的话都当真。再说,老人家不就爱回忆往事。她们说这些,无非就是一个念头,怎么陆家姚家结不了亲家这样,针对沈佳音,是绝对不可能有的。缘分天注定,能怎么样?”

能从君爷口里听到一句天注定的话,真是难能可贵。基本上,君爷都是人定胜天的言论。可见,那时候,君爷真是很想把姚爷和自己妹妹凑一起。可最后,太多因素,包括内部人的种种因素,让君爷想明白了个道理。对付外人和对付内部的人不同。对付外人可以人定胜天,对付自己内部的,只能是天注定。包括了,和他自己老婆的这段感情。

白露听完这话,心里可谓又是一番长短嘘叹。不是她抓住了君爷的心,是天意这样的安排。

姚爷给老婆喂了药后,因为老婆身子不大方便,姚夫人要照顾姚书记又不方便过来,今晚他们小两口自己的晚餐,就此由他安排了。

厨艺不好,自然不敢大肆张扬做些什么名菜,最后决定,煮点白粥,煎两个荷包蛋。煎荷包蛋的功夫,他学了那么多年,自我感觉可以。熬白粥用的是电饭锅,机械自动化,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他在厨房里忙活着,想的是老婆在睡,没有想到其它。

将熬好的白粥舀在两个小碗里头,放点开胃咸菜,再加个荷包蛋,用个大盘子端进卧室。晚餐搁到床头柜上,转头一看,睡着的人,将被子盖上脑袋,像是呼呼大睡。

姚爷见着眉头皱了起来。说了多少遍,叫她不要被子蒙头睡觉,对她身体不好,她偏偏不听。

“佳音。”手拽着那被子头,发觉,被子里头的人在里面把被子抓到死紧,与他玩起了拔河,“沈佳音!”

“我,我要睡。”被子里头的人,嗡嗡声蚊子似的音量说。

姚爷耳朵尖着,马上听出了点不对头:“你把头露出来。想睡觉,也不能头盖着被子睡觉。”

“我,这样暖和,舒服。”丫头死活不肯把头露出被头。

她不想被他看见她现在这幅狼狈样。在听了君爷那段话之后,她似乎明白了。明明是自己都十分清楚的事情,偏要人家说明白。害得她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因为她再怎么想都没用了。她都是他老婆了。他再爱那人也没有用了,那人都是其他人老婆了。这辈子,他是她的人了。只有她是个傻瓜的情况下,才会纠缠这个有的没的。

夫妻间,又不是只有爱情而已。就像他和她说过那样,他已经把那人当成妹妹看了。

胡乱想了一通,脑子很清楚道理,心里头则是像刀划过一样。她只想睡一觉,明天全忘了有这回事。

他说她他爱她,可他是否知道,她爱他,远比他爱她,要多的多。

“佳音。”他双手抱住从被子外抱住她身子,沉闷的声音隔着被头贴在她耳朵上,“你这样不让我看你,我会误以为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了。如果不是的话,给我看看。”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怎么会给他看她自寻烦恼的样子。于是坚持着在被子里摆头:“没有。你没有做什么。”

姚爷终究是个温柔到一塌糊涂的人,没有着急掀了她被子,道:“那我出去坐一坐。你起来吃饭。粥熬好了。你不吃,也得想一想我们的小宝贝吧。”

说罢,他的脚步声慢慢出了房间门口。听到门咔嚓关上,被子头缓慢浮现出她的脸,她仔细看了看屋里,他确实是走出去了。

坐起来,拿把梳子理了理头发。对了下梳妆台的镜子,眼睛一圈黑黑红红的,真是见不了人。可心里头又后悔了。这样他走出去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不想变成个无理取闹的家庭主妇。因此只能是揉着眼睛周围,揉了会儿,再开始喝粥,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为了找个借口能走出去交流,一碗粥,以十分快的速度狼吞虎咽。

姚爷这时候是坐在客厅里,面前同样摆了碗粥,一点胃口都没有,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机。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把她伤了。而且,这种感觉,很久以前,婚前就有了。本以为结了婚,给了她名分,伤害她的事不再会有了。后来,又和她主动说了不少话,想都是解释清楚了。实际上,却好像是越抹越黑的趋向,好像不如不说。

扔了遥控器,双手枕着后脑。

女人心海底针。他似乎能理解一点这句话意思了。

君爷忽然走了过来,敲了敲他家的门进来。

姚爷转个头,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过来:“我老婆病着,没做饭,今晚我下厨。”意即告诉君爷今晚到他家里蹭饭是吃亏的。

君爷听着翘起道冷眉:“我需要到你家里蹭饭吗?你以为我是你吗?”

确实不是。

君爷自己下厨都天下无敌,不怕饿死。

“怎么回事?”

君爷是今晚被老婆那些话给问懵了,后来老婆出去买菜,他一个人越想越不对头,走了过来,来到这边一看,见兄弟一个人吃饭,好像恍然大悟。于是知道自己中了人家陷阱的事实,君爷这张脸,黑到像顶个锅盖。

“你老婆呢?”

“她在里头,睡觉。”姚爷见他面色不佳,坐正了身子,真就他为什么过来好奇了。

“你让她出来!”白露未回来前,君爷先拿另一个犯人开刷。

姚爷眼神一肃:“佳音犯你什么事了吗?”

“你问问她自己。”君爷一句一声冷到掉渣的声音,传进卧室里。

沈佳音一口白粥差点吐出来。想露馅怎么这么快。不对,应该说以君爷的洞察力,察觉她和白露的诡计,本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是她们,太自信了。

姚爷见君爷气成这个样,眉头皱了八分,跳起来,走到老婆躺着的卧室,敲了敲门:“佳音。”

“我,我睡觉。”

“那你穿上衣服出来一下。”

“我,我不想出去。”

丫头耍赖了。出去会被君爷宰了。死活她都不要。

可现在姚爷不等她要不要了,推开了门。沈佳音一个猝不及防,与站在门口的姚爷面对面。

见着她眼睛一圈黑黑的,姚爷的眼神一下利了几分,走过来,俯视她:“哭了?”

“没。”迅速低下头。

“没哭,你躲什么躲?做错什么事怕陆队骂?”

这丫头傻不傻,做错事怕君爷骂,竟是躲在被子里哭。

听他怀疑错了方向,沈佳音内心松了口气,连忙说:“我知道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

“能不能不说,说出来丢脸。”

姚爷瞪了她会儿,想不懂的是,刚才都没有事,她又没有和君爷接触,怎么会突然间冒出她得罪君爷的事来。于是,出去,又问在客厅里生气的兄弟:“她犯着你什么了?”

“没和你说是不是?”君爷这股遭人算计的气吃不下,恶狠狠地说,“我回头找白露,找她算完账再来找她。”

事儿闹大了。要是君爷去找白露的话。她就是不道德的,拖累了白露。沈佳音马上跳下床,跑了出来,对要走的君爷说:“陆队,别怪她,都是我主意。”

君爷回头,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了圈,说:“你好意思出这样的主意!你这是把谁往火坑里推知道不知道?”

君爷说这话绝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同犯的老婆。要是他们小两口真为了这点矛盾出问题了,白露岂不成了点火的帮凶。

“陆队,你放心,我,我这是想通的。绝对,绝对不会出问题。”沈佳音一脸严肃的表情表示。

君爷或许心里是想到了白露说的那些话,终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在沈佳音身上,要怪,周围人都要怪,尤其他妈和姚夫人,没事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怎能不让人生疑。当然,他自己也是,为什么老婆一问,不再往深处想想,什么都说了。

“沈佳音。”君爷想了想,又回了头,和她说,“过去的事,我都是决定把它忘掉的人了。按理说,我是最那个不能忘掉的人。你现在是我兄弟的老婆,这点谁都不能否认,包括我。”

这话意思是,她是君爷承认的兄弟的老婆。

沈佳音缓缓地点了头。

君爷走了出去,找老婆问罪。

可君爷走了,她还得面对自己老公。

心里头正忐忑,回身,却见老公在沙发里重新坐下,像没事人似的,道:“吃饭吧。”

她小步走到他身边:“你生气了?”

姚爷一巴掌猛地打在桌上:“沈佳音!你现在知道我会生气了!”

这丫头一会儿糊涂一会儿聪明的,是把他气死都有。

按住心头会儿气,他问:“谁给你耳根子里说些什么了?不然你会胡思乱想?”

“没有人胡说。我也没有胡思乱想。”

“没有胡思乱想你哭什么?”

“我只是发现,我真的很爱你。”

爱到一粒沙子都容不了,彻底贯彻爱情为最自私的那个理论。

听到她这句声音,真是把姚爷一愣。

“傻瓜,我一样爱你。”姚爷温声说,“但是,你和我是夫妻。我和陆君一样,不会做那些不道德的事,哪怕这样的念头想都不会想的。你如果怀疑我,是怀疑我做人的道德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从没有怀疑过。”

“可是有些人的话让你伤心了是不是?”

他投过来的目光那么温柔,让她某处又疼惜了,摇头:“没有。”

长气微叹,抓住她手拉她坐下来,拿起自己那碗粥:“来,喝一口。”

她低眉喝下他舀的粥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君爷到底是回去了也没有骂白露,而是在书房里走了两圈之后,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爸陆司令,和他确切讨论起这种周围流言蜚语的事来,说:“其他人说倒也算了。但是,我们自己人说来说去,纸又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被当事人自己听见。”

“我明白了,我会和你妈说说。当然,你干妈那边,更要说说。”陆司令严肃地说。

与此同时,钱太太忙着打点女儿被派出所拘留了的事儿。和女儿在派出所里见了面,钱太太先是一顿埋怨:“再怎样,你都不该出手。你难道不知道,先出手的人肯定吃亏吗?”

钱月秀撇撇嘴:“妈,你快把我弄出去。我要告鞋子的生产商。制造的这是什么鞋子,叫鞋子吗?是凶器!我钱月秀是给鞋子生产商当了替罪羊。”

钱太太认真思考女儿说的话,和律师商量:“不然我们告鞋厂?”

律师心里惊叹这对母女逻辑实属非常人,老实建议她们比较可行的方法:“我看当务之急,是争取庭外和解。希望受害人可以理解钱小姐是无心之过,如果愿意接受我们的赔偿条件,愿意改变口供和撤诉,那是最好不过。”

钱月秀想起段艺娜的样子,眼珠子转溜下,和钱太太说:“妈,我觉得那女兵,和沈佳音不一样。你砸点钱,不用太多,她都会接受的。”

“你确定?”钱太太自然是希望钱花的越少越好。若对方狮子大开口,钱家也没有这个钱支付。

“确定。”

钱太太信得过女儿看人的目光,接下来委托了律师去和段艺娜交涉。

段艺娜这时候,已是回到京城了,住院期间,由段艺涵过来照顾她。因为伤的其实不算太重,可能再过两天可以出院。

钱家的律师过来谈判时,段艺涵在场,听说对方想用钱了事,正义感强烈的段艺涵当然不让,口口声声叫律师带着钱家的钱滚蛋。经验丰富的律师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只盯住那整件事真正能拍板的正主儿段艺娜。

段艺娜听完条件,却是没有怎么做声。

律师见此,就知道如钱月秀所想的那样,有戏了。

果然,过了两天,段艺娜打了电话给他,说愿意接受钱家的条件撤诉。

段艺涵听说后,气冲冲跑到医院,质问堂妹:“你这是脑子被车撞了吗?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以前她是什么样子。段艺娜平平静静地看回堂姐:“反正只是一场误会,留个人情给人家,有什么不好。”

段艺涵是想不明白了。如果是其他人倒算了,那个钱月秀,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货。

段艺娜这几天大起大落后的心思,哪是段艺涵能想明白的。瞧瞧之前她被众人给贬的,要不是出了这个事,而且出了这个事后,她本人不仅没事,倒霉的是沈佳音。那时候她就想明白了。原来自己做的再好是没有用的。要把对方给踩了,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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