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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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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也知道了聂炫什么事?或者,他是为了林原而来? 


      聂熙看到聂暻周围围了一大群人,微微一怔,随即说:“陛下,臣有事想单独禀报。”他口气急迫热切,眼光亮得灼人,好像有两簇跳动的星光在其中沉醉流转。聂暻听他口气异乎寻常,心里一颤,微一踌躇,缓缓道:“没甚么,这里诸位都是寡人的亲信之人。就这样说罢。” 


      聂熙脸微微涨红,低声道:“这……微臣所奏,不宜当众提起。”这口气十分古怪扭捏,聂暻听得疑云大起,却决计不敢多想一分一毫,淡淡道:“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李将军何以如此。” 


      聂熙见他固执,实在无计可施,却还是不肯说,反而对曹欣然迟疑咕哝道:“曹公公……你看……” 

      曹欣然在风雪之夜就已经知道这李风奇是吴王聂熙。他是经历两朝的老太监,看着这两兄弟长大,如何不知道二人心结,听聂熙语气古古怪怪的,仗着是养大聂暻的老太监,老脸老皮,也不怕天子怪罪,便陪笑说:“陛下,奴婢想再去催一催张太医。”又对其余人道:“你,去给陛下熬参汤。你,跟我去接张太医。你,到外面巡视一下……” 


      众太监虽不知道聂熙真正身份,也晓得这是天子宠幸的重臣,只道他也是昔日林原一般人物。向来疑惑:这李将军黑脸黑皮,木头木脑,不知如何迷倒了万岁爷,想必另有狐媚本事。两人这番对话,在众太监听来,不过是情人之间斗嘴调情。一听曹欣然发话,笑嘻嘻纷纷答应。如此曹欣然一番吩咐下来,不多时众人溜了个精光。曹欣然见聂暻神色不善,赶紧一低头,也贼兮兮地溜走了。 


      聂暻不料向来倚重的一群亲信宫人竟然都倒向聂熙,气得脸色发白,过一会才淡淡道:“二弟有何要事,定要屏退左右才——”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堵温热的胸膛紧紧拥入怀中。 

      聂暻耳边有什么声音轰轰炸响,晕眩一阵,本想问一句为什么,不料聂熙一侧头,双唇毫不含糊地堵住了他没来得及说的话。他挣了几下,却被聂熙抱得更紧。聂暻大怒,嘶声喝道:“放手!”死命把聂熙推开一些。 


      聂熙手臂一紧,却把他抱得越发密不透风,嘴唇凑在他耳边,柔声说:“哥哥,这些天,都是我不好——我再不放手,再不放过你。你一定说我又发疯了,不过,这次——我愿意一辈子发疯——你说好么?” 


      他嘴角一弯,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竟然有些羞涩起来,眼巴巴看着聂暻,只怕他说个不字。 

      聂暻呆了呆,忽然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心里一阵乱,也不知道是甜蜜、是惊愕,还是苦涩,重重叠叠、明明灭灭,千万种情思不定,刹那间充斥了他整个形骸。他只觉喘息艰难,头脑昏沉越来越厉害,眼前渐渐黑了下去,整个人缓缓滑落。 




      聂熙大吃一惊,再没料到聂暻会是这个反应,又好笑又怜惜,连忙一把揽紧了他。只觉怀中人清瘦得随时可以化成轻风散去,不禁有些心惊胆战,十分懊恼。觉得自己也是太蠢太钝了,竟然这么久弄不清心里想着什么,白白害得皇兄多受无数折磨凄凉。 


      他明知道聂暻只是体质太弱,一时心事焦煎便抵受不住,并非忽然病情加剧。可瞧着聂暻苍白的脸,还是忍不住焦虑。本想招呼曹欣然等人进来,又担心聂暻最爱面子,只怕宁死也不肯让人知道他一听心上人表白竟然晕倒当场。于是也不敢叫人,只是小心翼翼把他搂在怀中,轻轻按揉他关节穴窍。 


      虽然瘦得厉害的,触手甚是滑腻可人,聂暻忽然微微涨红了脸,这么要命的时候,竟然动了情欲。平时看着聂暻不觉得什么,再好看也是令他心寒退避的狠毒皇兄,这时候心思一转,倒觉得眼前人千好万好,便是晕迷不醒的样子也别有动人心处。多瞧一会,十分迷恋喜欢,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一啄。嘴唇触及的肌肤柔软冰凉,聂熙甚是心动,顺势辗转亲吻。为他推拿穴窍的手也忍不住有些不规矩起来,悄悄滑下某些不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他忽然想起才回到停云阁的时候。聂暻也曾经在他晕迷中恶梦频繁之际偷偷亲吻抚摸他,十分的温存主动。可那时候他对聂暻十分防范,两人经历帝位争夺、情场角逐、刀兵相拼,心结越来越深重,更有白梅书院那痛不欲生的四年幽禁……忽然知道兄长在冷酷后面藏着的心事,聂暻的用情越重,聂熙的憎恨便越深。这一路波折重重,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如此厌恶的人,如今却如珠如宝,巴不得就这么抱着他就是一生一世。 


      当然……其实不止是想抱着的,还想做更多的事情……不过皇兄身子实在糟糕,那些事情可以暂时忍一忍…… 

      聂熙一路胡思乱想下去,居然记起那日荒山上的糊涂事来。那时当真是悲愤激狂,恨不能把聂暻碾压撕裂成碎片,现在想起来,连那次乱七八糟的情事也那么美妙动人。记忆中刺痛人心的沙砾似乎被时间美化柔润了,变成一颗颗温腻动人的珍珠……聂暻微微咬牙,忽然觉得更难忍更要命了。 


      不料聂暻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即将醒来。聂熙吃了一惊,大感尴尬,做贼心虚之下,赶紧抬身,一本正经坐直,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瞧着聂暻的任何一点反应。 



      聂暻明眸半启,看到聂熙焦急热情的眼神,不禁恍惚了一下,觉得便是做梦也没有这么荒唐可笑的痴梦。他十分厌恶自己无聊的痴心,到此境地,国事艰难,竟然还有心思为了聂熙昏头转向。就这么出神一会,睁大眼睛,眼前依然是聂熙眼巴巴瞧着自己,这才觉得——原来不是梦。 


      最荒唐、最意外、最可笑的事情,竟然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出现了,当他已经熬过最绝望、最痛苦、最焦煎的那段沉沦憔悴,一直求之不得、令他痛不欲生的那个人却说:“我愿意一辈子发疯。你说好不好?” 


      聂暻静静凝视着聂熙,忽然就笑出了声,轻轻自语:“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太忽然,太急促,太热情,所以……一点也不好。 

      聂熙一怔,有点傻乎乎地看着他,挠挠头:“皇兄,你说什么?” 

      “嗯,你醒了就好。”他微微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忽然莫名其妙红得更厉害了,随即站了起来,满屋子乱转,又是找汗巾给聂暻擦拭额角冷汗,又是递茶盏,嘴里乱七八糟地嘀咕着:“别劳神,快躺着。我刚才太着急,该和你慢慢说的。不过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好生解释——” 


      聂暻轻轻摇头,低声说:“我很累。如果没别的事,二弟请回罢。” 

      聂熙这才觉得不对,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皇兄,低声说:“怎么……你……不喜欢么?” 

      聂暻看着他英俊绝伦的脸,眼前似乎飘过白梅书院终夜不停的漫漫风雪,心里也覆盖上一层冰霜,轻轻一笑:“我不知道……二弟,你本不必如此的。我的病没什么,多吃几贴药就会好起来。不需要你这样委屈——” 


      聂熙也是聪明人,听出意思不对,忽然半跪在他病榻之前,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柔声一字字地说:“皇兄,你信不过我,是么?可你这么聪明,我的心是真是假,怎么骗得了你。皇兄……” 


      “够了,二弟,够了——”聂暻有些难忍,忽然侧开头,不看他温柔含情的眼睛,颤声说:“是真是假,二弟自己也未必知道罢。” 

      聂熙笑嘻嘻亲了亲他惨白的嘴唇,柔声下气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你,就满心留恋不舍,恨不得不要转眼不要分开,就这样厮混一辈子。皇兄之前说,你对臣弟珍惜爱重,如珠如宝,如痴如醉……小弟现在才明白……果然是这般滋味……”这时候想起当日聂暻的醉话,再无愤恨痛苦,心里反倒隐约有些醉软之感。 


      聂暻越听越是脸色发白,冷冷道:“如此……林原算甚么……难道他推拒于你,你便……如此……我只道二弟之心如金石不可移,原来不是。可我……可我……”他声音颤抖越来越厉害,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睛霍然凝视着聂熙,带上微微的怒意。 


      聂熙这才明白他闹的什么别扭,自觉此事颇难解释,一时沉吟,良久说:“可我真的……好生欢喜你……皇兄……天下没人能逼着臣弟做甚么。我说喜欢,那便是发自肺腑,绝无二心。” 


      聂暻越发心寒,淡淡道:“原来你至爱之人不是林原。” 

      聂熙一怔,想了一会,摇头道:“不。其实——” 

      聂暻心里堵得厉害,冷冷道:“既然如此,你还……还……” 

      聂熙叹口气,握紧他的手,忽然一低头,亲了亲他冰凉的手指,低声说:“我若说不爱他,那定是胡说八道。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没料到皇兄要我见的人竟然是林原,可真的看到他,也并无特别感觉。那时候,我就知道,和林原已经没有瓜葛了……我怕你多心,急着想回来见你,不巧路上被人耽搁,这才拖了一阵……也幸好拖这一阵,才让我明白。原来,我一直为你心焦、牵挂、不舍,拼命也要保全你……那可不是甚么兄弟之情。” 


      他笑了笑,一伸手,把沉默如石像的聂暻深深抱入怀中。 

      “我至爱之人,是你,哥哥。” 



      聂暻身子一颤,静默良久,忽然轻轻一笑:“二弟,你忽然如此有情,见为兄态度淡漠,一定十分不快罢。” 

      聂熙见他一脸冷淡迟疑,笑眯眯又亲了亲他的脸,顺势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闻到淡淡的白梅香气,那么熟悉那么温存的味道,顿时心神平静,连那一点懊恼也变成了似水柔情,含含糊糊地说:“不,我害得你那么辛苦,你再是折磨我、给我出难题,那也是应该的。皇兄……纵然情深一往,难免磕磕绊绊,你再有什么别扭为难,臣弟也只当作闺房趣味,甘心领受。” 


      说着忽然抬起头,目光如星辉流转,盈盈如醉,眨也不眨地看着聂暻,嘴角又笑出两个酒窝。看来,聂熙说是甘心领受,言语中早就用尽软语温存、讨好买乖,是自找台阶讨饶的意思了。 


      聂暻一听他满嘴胡说,也不知道是真的动情还是可怜自己恹恹欲绝,居然还提甚么“闺房趣味”,越发不是味道,淡淡道:“别提了。” 

      聂熙听他语气不善,不知道怎么令他不快了,皱眉道:“哥哥?” 

      聂暻叹了口气:“我很累了。二弟,你先回去罢。海失兰犯边,已攻到西北兵马道,兵临兰州。我已经下旨,由吴王聂熙领军出战,戴罪立功。今儿就这样了,明日我和你仔细商量军务。” 


      聂熙一听,倒不意外,居然笑了笑:“这小子看来真的信了我改过的密件,举兵推迟了,现在才出来。时令已近寒冬,他占不到多少便宜。”说着霍然站起来:“是啊,奇怪……比密信约的十月还推迟了半个月,越发错过天时。论理说,海失兰熟悉兵马事,不该冬季发兵。他忽然如此冒险,近乎孤注一掷,定有缘故!” 


      聂暻点点头,赞道:“说的很是。我也疑他遇到甚么事,必须发兵。都海汗国的局势,只怕也有些玄机……这一二日,应该就能收到他们宫中密探的来信,可知端的。” 


      聂熙一怔,看了看他,叹道:“原来皇兄在都海汗国也安插了人手。” 

      聂暻点点头:“从永州回京,我就做了些布置。” 

      “哦……”聂熙叹口气,只觉聂暻精明莫测,每有暗棋出人意表,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的是甚么。 

      聂暻见他神情波动,轻轻问:“你……是不是有些怕我……”口气虽平静,心里泛过一阵哀伤。他知道聂熙向来憎恨他、防范他,是不是锋芒太露,聂熙又觉得他可怕了…… 


      聂熙微微一笑,居然又凑过来亲了亲他流动着忧郁的眼睛,笑眯眯地答道:“不,我觉得很得意啊。我皇兄……神武天纵,英睿无比,偏偏钟情我这个稀里糊涂的混人……难道我还不该得意么?”声音慢慢软了下去,带着一点调侃的意思,亲吻也一路滑下去。 


      聂暻还是静静端坐着,有些木然的样子,并不回应。到了后来,毕竟微微闭上双目,苍白的脸上泛过隐约的轻红。 

      聂熙牢牢抱实了他清瘦的腰身,两人紧紧贴合,唇舌纠缠,再没一句话。 



      聂熙情欲一动,慢慢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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