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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不在线 作者:刘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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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如果不能出具证明,我将把这个事情的真相写下来。我要告诉人们,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学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死的!〃 

老总摇摇头:〃我想这个稿我也不能给你签发。〃 

我站了起来:〃既然这些事你都做不到,我只有做一件事了。〃 

〃什么?〃 

〃辞职。〃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坚定地说:〃而且,辞职后我还是会把这篇稿写出来,你不给我发,我还是会用别的方式让人们看到的。〃 

5 

两周后辞去职务的我,终于将这个稿写出来,但是却没有寄出去,我拿不定主意应该处理这篇稿子,一天早上,怀揣着一叠厚厚的稿纸,我去了萧石的老家山西一个叫灵泉的小县城。 

到了那里,我很惊奇的发现他的家里竟然穷的如此厉害,几间破瓦房,几亩要荒了的地,残破的痕迹处处可见,他的父母都很衰老,而且迟钝,他还有个姐姐是个典型的农妇,一个弟弟稍有些弱智,在家务农,见人连话也说不完全,将来这就是他父母养老的依靠了。 

萧石死了以后他的母亲有些神智失常了,常常坐在村口的一棵大柳树,望着山那边发呆。萧石的姐姐告诉我,过去萧石经常去山那边玩,每次回来都会采一些新鲜的野菜回来,交给母亲,母亲会把这些菜先用热水浸一下,然后再拌着吃,萧石原来最爱吃这些。现在母亲每天坐在那里,看着山那边发呆,她不是在发呆,她是要想儿子,但是儿子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别人无论怎么劝她她还是要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 

她姐姐说,现在山那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过摘野菜了,灵泉县从两年前,私矿成风,山上的风水与植被都被煤尘取代了,萧石上次放假回家时就很愤怒的说:那边已经被污染了,野菜都被熏黑了。 

我陪着他母亲坐在那棵大树上呆了一下午,从中午到晚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山那边不断的有黑烟冒起,私煤矿开工了,黑烟所到之处,把纯净乡野空气都污染成了铜臭的俗气,我想象着,一个从小在那里长大的孩子会以什么样的愤慨心情,面对着这片被糟蹋了的儿时乐园? 

就是在那里,我终于决定了如何处理我的那篇有爆炸性的稿子,我把它寄给了我在南方报社的一个朋友,很快的地他帮我在他们的报纸上发了,不到一周时间,网上也转载了。 

但这一切我并不知道,那一阵子我在萧石的老家住着,临走的时候,我把我所有积蓄五千块钱拿出来,悄悄的放在了他家土坑的被垛里。没有人发现这事,我走的时候,很悄然,也没人送行。 

到山西车站买票,还没上车,就听到了一个特大的消息。灵泉县山里的煤矿瓦斯爆炸造成了37人死亡,此事一出轰动全国,各大报纸上全登载了这一消息。 

此后的一个多月间,全国开始大力打击黑矿,而打击最重点的地方之一就是萧石的老家山西省。 

我写的那篇文章突然间被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进入了新华社的网站,并被全国很多大型报纸转载,有几天,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都是来自全国各地要求了解情况的。很多各地的记者来到炎庄赤土沟,探查私煤矿的真相,一个月后,全国的检查小组抵达我市,没有经过任何一级领导,突击检查,获取了大量的证据,接着,就是煤矿主的纷纷落马,保护层官员的纷纷落马,炎庄整个村委会都倒了。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由这一角开始,整个冰山融化了,查出的事情震聋发馈,在我们的城市,黑煤矿不仅是炎庄,附近几个大的村庄与乡镇都有,而保护伞更是遍布乡县市镇,两年来,已经有近五十名矿工在矿难中死亡伤残,但这些事基本上都被封锁,黑煤矿照样建,而吃干股的干部官员数量则日益增加,在调查此事的过程中,从村到乡到县,直至市里的主管领导,一个接一个被双规,最后一名副市长也被双规了。这些大头里,有一个人和我的关系盘根错节,那就是我的岳父国土资源局的第一副局长安副局长。 

我岳父其实和炎庄的那些县、乡级领导过丛甚深,以前他在当县长的时候,提拔了一批人,那些人中也有炎庄的领导,自然,他也是私煤矿上层保护伞中的一员,就是老百姓嘴里说的,吃干股的。尤其是,他还是本市国土资源局的主要负责人,据说在那些私煤矿主兼并土地的事情上,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岳父是在一次会上被叫出去的,外面说有人找他,这一去他就没回来了,会没开下去,还等着他发言呢,但是他自那天起就再没回来。 

一个春日迟迟的早晨,在一间小招待所里,我的岳父大人一直睡到了中午,当有人试图叫醒他时,发现他已经吃了大量的安眠药,再也不会醒来了。在这个招待所里,他已经住了近半个月了,他交待出了很多问题,但最后还是没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岳母听说这个消息后,哭了两天三夜,眼睛失明了。安琪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说这种情况是暂时的,但是老人要静养,岳母听说可以冶好,平静了一些,但是回到家后,她很坚决的对安琪说:以后再也不许让李文波来到我们家了。你要和他离婚,否则我死不瞑目。 

安琪哭着来找我,说她要和我离婚,要不她妈妈就会彻底完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我帮小石头打赢了这场仗,但是,我自己却输了。 

6 

我们最后还是没有离婚。安琪终于不能割舍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没有听从她妈妈的话。但是,从那天起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很难释怀的隔阂,我们的感情开始出现危机了,她逃避着我,我也逃避着她,其实这样很没劲,但是没办法,我们在一起时不知如何再次面对对方,尤其是我,我是间接害死他爸爸的凶手,这个阴影会永远存在。 

在我岳父自杀后的一个月不到,安琪也辞职了。她无法忍受同事们非议的目光,无法忍受人们总是把我的那篇稿子与他老爸的死联系起来的窃窃私语,她辞职后我们在家赋闲了一阵,出去旅游了一段时间,把积蓄全花光,感情渐渐缓和,有关她爸爸的事我们说好了永远不会再提,但是心中的阴影却依然挥之不去,直至今天,依然如此。但是我们都成熟了,真的再也没有提过这事。 


第68节:一个可以淡忘痛苦方法
时间会冲淡一切,后来这些事也就没人提了。我们老总提前退休,没干够年头,很落陌,他托人给我带个话。只有三个字:很佩服。我一直认为,他这里多少有嘲讽的成份,很佩服,是的,一个人坚持了真理,但是把自己的岳父送上断头台。 

后来安琪成了一个广告人。我的同学莫岐峰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接纳了她,她找到了一个可以淡忘掉痛苦的方法,当然,她淡忘了痛苦的同时也淡忘了我,我没有资格要她还像以前那样浓情厚意,因为我永生都负了她。她淡忘了我,我则一直在家赋闲,对做什么事都没有了兴趣。当然,这个城市也没有任何一家新闻媒体会接纳我,因为我长了〃反骨〃,搞毁了这个城市很多的人甚至包括我的岳父,我的老总,大家钦佩我的勇气,但明显的,也都认为我是颗烫手炸弹,谁也不会再要我这样的人。在这个城市里,我发现我真的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功臣。我长时间的失业了,除了在电脑上写一些对往昔生活的回忆外找不到什么事做。而些时,全国开始大力打击私煤开采,这个做法则成全了专门与各大公司间做倒煤生意的胡一平,在我赋闲的两年时间里,他一夜暴富,成了城市的新宠。另一个受益的人是顾襄,新老总上来后他成为了社会新闻部的台柱,取代了我的位置,现在他的部门里已经有了六个兵,比我那时要人丁兴旺,影响也大的多。 




第十一章 


1 

那天,顾襄的一个电话把过去我一心想要淡忘的记忆全都拉了回来,当我好不容易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时,时间已经由早晨指向中午了。 

中午我接到了赵清明的电话,他问我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很乱。我问他在哪,他说他在北京,正在进行毕业论文答辨。 

我告诉他没什么大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要下周,我说等他回来再说吧。 

有些事在电话里头很难说清,特别是他在这个最繁忙的时候,我不想给他添一些烦心的事,一切等回来后再说吧。 

我再给胡一平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去公安局找韩力,顺便想看一看胡东东,在门口我看见了胡夫人的奥迪车,我知道我不用再来了,胡夫人知道事情了。这里也不再需要我了。 

我给安琪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安琪告诉我马上要走,去北京,一会坐车去,明天早上回来。她要我自己在外面吃点吧。我问她有胡一平的消息吗?她说胡一平可能已经回来了,刚才有人看到他的车在公司门口停了一会儿,但是没见到他的人。 

我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给胡一平又打了电话,没人接。 

晚上,我上了网,打开QQ,雯雯没有在线,我给她留了言,要她一回来就和我联系,最好是打我手机,发短信也行。刚把这些事做完,电话响了,一个很陌生的号,我接了,胡一平的声音很冷静的传了过来:〃你在家吗?〃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惊慌,我说:〃是。你在哪?〃 

胡一平平静的说:〃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我有些不安,在我印象中,胡一平一旦找到了我,一定会问胡东东的事的,他一定是非常焦灼的,不安的,甚至可能是暴跳如雷的,但是如此的平静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里面似乎蕴藏着什么危险的,不易让人查觉的讯息。 

我下了楼,看见胡一平的丰田车就停在我家楼下,火还没熄呢。 

我走近去,胡一平的车窗摇开了,他冷冷的看着我,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了。 

我坐了进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回头看,很惊异的发现后面还坐着两个人,他们坐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是从他们的身材上看,是两个很壮的男人。 

胡一平没有将发动机熄灭,但是却打开了车灯,车里一下子亮了起来,有些晃眼,从倒车镜里我看见后面坐着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凶相,一身江湖气。 

胡一平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叠报纸,仍给我,问:〃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打开看,是那张印有胡东东照片的报纸,我担心的事还是如期发生了,胡一平看见了。 

〃我无法解释,〃我说:〃总之这件事我很对不起你。是顾襄写的稿,但是,照片不是他让登的。这是报界为了抢新闻出噱头做出的事。〃 

胡一平手握方向盘,他没有看我,眼睛直视前方。低沉着声音说:〃我走的时候把孩子交托给了你,可是你却让我的儿子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料,让他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真是对得起我。〃 

我无言以对,内疚的心情无法抚平,我低下头下,除了沉默,说什么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胡一平将车启动,车子向前缓缓开去。 

我问他:〃咱们去哪?〃 

胡一平哼了一声说:〃那要问你。顾襄家在哪?我们找他去。〃 

〃不行。〃我惊慌的喊了一声,抓了胡一平的手。〃停车。〃 

车子熄火了。 

胡一平回头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种暖味的但是危险的东西,和他相识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从他眼中看到过这种眼光,这眼光竟然令我的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为什么不带我去找他?〃胡一平说。 

我说:〃你找他要干什么?〃 

胡一平冷淡的说:〃他整我儿子,我就整他。〃 

〃不行,你这么做,会犯大错的。〃 

胡一平冷笑:〃什么错?〃 

我说:〃你要是敢打记者,你就死定了。在这个城市,有些事情你拿多少钱也摆不平,打记者就是一个。〃 

胡一平说:〃我不打他。〃他阴森的表情令人不寒而粟。〃我不会亲手打他,我要整死他。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住就行了,别的就别操心了。〃 

我摇摇头说:〃不行,我不能告诉你。〃 

胡一平说:〃你这么护着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在里面啊?〃 

我愣了,说:〃什么意思?〃 

胡一平说:〃他当年是你手下的兵,是你的老部下,现在他写稿子整我,你不会一无所知吧?他敢做这些事,不会不先咨询你一下吧?现在这些稿子出来了,你敢说你对此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诧异地说:〃责任?你难道认为,是我和顾襄联手整你吗?〃 

胡一平低沉的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这几天来,一直有人想整我,先是拿我老婆说事,现在是我儿子,你让我还能相信谁?〃 

〃你太多疑了,这些事没有联系,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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