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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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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郝古毅,心地善良的卖油傻子,最爱爷爷和后院的鸡群,还有给他糖吃的凤仙姐姐。 
花葵,摘星楼老板,风流倜傥的花心大少,妖媚与狂野的结合体,众小倌心仪的对象。 
一次误会,葵强行要了古毅,竟觉人间美味!但古毅却当葵是「鬼」,每每见面必逃,气得葵决定住进郝家,把这到手的猎物死死看紧,还不准别人欺负呢! 
这蠢老鼠与花心爷的战争,谁胜谁负呢? 
好大的火气喷在脸上,郝古毅暂时停止呼吸,瞠大的眼睫眨啊眨,脑子瞬间呈现空白状态,搞不清楚鬼在凶什么。 
「母鸡不会下蛋……」他喃喃自语。「葵……不要变成鬼,母鸡就会下蛋。」 
花葵顿时无言──傻瓜被他玩腻之前,他会不会先被傻瓜给气死? 
恼火的凑唇啃嗫傻瓜的脖颈,赫然发觉以为没上他,就不会想跟他睡。真他奶奶的,究竟是谁在收拾谁! …… 


第一章
京城
一日之计在于晨——
郝古毅总是在天未亮之前被老爷爷连串的咳嗽声吵醒,比那后院所养的公鸡啼叫还要准时。他睡眼惺忪,睫毛眨阿眨,失焦的眼仍快眯成一道细缝,茫然的走去井边,打了一桶水来簌口、洗把脸,接着水盆一倒——「泼!」的往头顶浇成一只落汤鸡。
落汤鸡先去厨房生火煮稀粥,再把昨曰到市场捡回来的菜叶剁碎,拌些饲料来喂大公鸡、老母鸡和一群小鸡。
过了半晌,一锅水多米少的早餐在炉灶上闷,他打了个喷嚏——「哈啾!」习惯了,也没病。
「一、二、三、四、五,通通都在,隔壁的大黄狗没从土墙钻来偷吃小鸡。」郝古毅嘴里数数儿,终于放了心。
此时,天边出现一轮红通通又发光的东西叫太阳,至于月亮的颜色是黄|色,老爷爷说过。
郝古毅洒光了喂鸡饲料,旋身再回厨房,准备了两小碟酱瓜和豆腐|乳,等米熟透成粥,他舀了两碗搁着待凉,这时才出了厨房去扶老爷爷来用膳。
郝老爷爷年岁已高,犯了咳嗽、气喘的毛病,身子不似从前硬朗,健康宛如风中之烛,随时都有可能两眼一闭、腿一伸,从此不再喘气的可能。
活了大半岁数,人生不过尔尔,生老病死乃是轮回,怨不得老天爷待他不公平——是他福薄,必须承受老伴逝世多年的丧妻之痛,以及儿子、媳妇双双意外死亡后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庆幸的是,他们留下唯一的孩子和他作伴儿。
这孩子今年十九岁,早该娶妻生子;人长的老实,和常人一样有眼睛、鼻子和嘴巴,也没少条胳臂,缺条腿,有能力自力更生——却没有哪家的姑娘肯嫁他。
老爷爷不禁叹息……这郝家的香火就算断在孙子手里,他也认了……不怪这孩子,也不怨老天爷不开眼——是孩子命中不带福气,是头顶上的老天爷忘了怜惜这孩子……
「爷爷,吃饭了。您走好,小心摔跤。」可别像他——下雨天,地上湿瘩瘩,走路就容易滑跤摔疼屁股,天气若是出太阳,路边开了好多颜色的小花,他只要看花,走路也容易跌落石阶……
记得有一次,他从好长的石阶摔下来,扭伤了脚不打紧,把装油的桶子都摔破了,浪费了一桶油……他不敢回家,怕爷爷会眼睛花花的提袖猛擦,他的心里就会发酸……爷爷不说话,八成是怪他好浪费……
幸好,他想出一个法子,只要是下雨天,他扛着油桶出门一定不穿鞋,这样走起路来踏实多了,不容易摔跤。
「古毅,你怎每天早上都弄得一身湿?」
「没关系的,等会儿身上就干了。」天热,他往头上泼水。下雪,冰水往脸上泼,他的眼睛就能够张开,不论看什么都很清楚。
「傻孩子,不换衣裳,容易生病。」
郝古毅的脑袋是一条直线思考,不会拐弯抹角,他直接说:「爷爷,我没有生病啊,只是容易打喷嚏。」抬手抹了抹鼻子,有一点水从鼻孔流下来,擦掉就好了。
郝古毅扶爷爷坐下,拿双筷子给他,说道:「爷爷快吃粥。」两碟小菜推至爷爷面前,郝古毅将炉灶上的锅子移开,换上蒸笼,里头放了几个馒头,用剩馀的炭火闷着他们爷俩的中餐。
等会儿要去市集卖油,下午要送油到美人姐姐赚钱的地方,每逢初一、十五都要都要固定送油去,他也可以和以前住在隔壁的美人姐姐说说话,美人姐姐总是称赞他好乖又孝顺,她不像其他人都会笑他傻……
郝古毅的心情非常愉快,今天是初一,每个月都会特别期待这两天来临,变成可以得到糖吃的小孩,心里会甜甜的。
摘星楼
郝古毅和往常一样,从摘星楼的后门进入,他很准时的到来,有一个脸上涂满花花绿绿颜色的女人叫老鸨,她张着血盆大口喊:「归功,快去通知咱们的花魁——凤仙姑娘知情,卖油的小傻瓜来了。」
看吧,他的名字让很多人都记不住,傻瓜、傻瓜的叫,除了爷爷之外,美人姐姐是这世上第二个聪明人,可以记住他的名字——郝古毅先被除娘半老的老鸨带去厨房添油,一次两大桶,分别是食用与点灯所需。他不会倒错桶子,这点还让人有那么一点不会瞧不起——这小子傻归傻,却很得凤仙姑娘的缘。为了他,凤仙姑娘下午不见客,除非她愿意,或摘星楼的主子下令,不然谁也说不动那尊姑奶奶露脸。
哼,人不可貌相这话一点也不假,瞧小傻瓜挺有两把刷子,究竟是说了什么蠢话来打动美人的心?
她揣测、试探过凤仙姑娘,只听她说:『古毅善良,白净的像一张纸,身上毫无污染半点灰尘,令人羡慕的想靠近。』呿!
老鸨不以为然的盯着郝古毅,闻着他身上有股胡麻油味,老鸨那双眼儿实在瞧不出小傻瓜的身上哪点白净?
他穿的衣服褪色,破旧,不似公子哥儿身上是绫罗绸缎,他收钱仅是几个子儿的数数儿,不似纨绔子弟挥金洒银的大手笔,说穿了——小傻瓜是一脸的寒酸、穷相。
去去去,凤仙姑娘当他是宝;全京城的人只要是认识这卖油郎,谁不当他是根小傻瓜草?
他有价值?!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在这道上,被认为有价值的是经营他们这『特种』行业的头头,除了鼎鼎大名的冷爷坐拥龙头老大之位,排名第二的人,就是她的主子花葵——花爷。
不过听说,冷爷疯得离谱,因为无法承受丧妻之痛,大爷随便抓了一个画坛新人——铁生公子当娘子。
冷爷还另外买了一栋宅院和铁生公子在一起,不瞒世人他金屋藏娇呢。
前几日,不少人还看见大爷和铁生公子手牵手逛大街……
她听到不少客人们聊『八卦』、说『是非』,最初是摆明不信,听过就算。但是,奉澐斋的杨老板今日在摘星楼宴客,传说中的铁生公子应邀而来,她活了四十岁数,在这行业打滚多年,什么漂亮的姑娘没见过,生平第一回见到男子竟然生得比女人还美,难怪冷爷抓公子当自家娘子,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
由于大爷疯了,加上那『黑社会』的身份与势力,谁敢吭声说大爷为所欲为。就跟她的主子一样——两位大爷的差别在于;冷爷把男子当娘子;花爷把男子当玩物。
私底下,花爷被传说是章霸的私生子之一,俊美的脸庞有一双妖美的桃花眼,仿佛会勾人魂魄,她是愈看主子愈像章霸年轻的时候。
不过传说归传说,谁敢去探究花爷的身世来历?
又不是不要命了,何况,当初听到章霸死亡的消息,也不见花爷脸上有啥哀凄的表情,仅是唇瓣勾起一抹冷笑,不禁令人感到寒毛一根根竖起……
老鸨打了个哆嗦,心想花爷住在摘星楼的顶层,几乎每晚轮流睡小倌儿,那些供人玩乐的小倌儿是巴不得将花爷伺候的服服贴贴,能攀上花爷,被花爷看顺眼是他们的荣幸——那心思不跟楼里的姑娘一样吗,无非是想找对象从良。
可,她跟了花爷多年,不见花爷对哪个小倌心动过,更残忍的是,花爷玩乐过后,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伤人心哪……
小倌若是看得开,会退而求其次的另寻对象,被客人赎身的例子也发生过不少,可惜……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能维持多长久?
人家有钱的大爷,妻妾成群。那些妻妾之间,为了争风吃醋,能不互相找麻烦吗?
从良的小倌能有几人落得好下场?
私底下被弄死或被赶出大宅门的,多不胜数。再被卖回来的算幸运了,花爷会收留,不过不再沾上那些残花败柳的身子,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男人的尊严,一向都是被花爷掌控在手或踩在脚底下,比站在她眼前正扛起两个油木桶的小傻瓜还不如。
「古毅,快上楼来。」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趋走了老鸨继续瞧不起人的心思。凤仙艳丽的脸庞漾出一抹笑容,赏给那视如胞弟的郝古毅。
美人儿现身在二楼的阶梯口,楼下摘星拱月的客倌们纷纷流口水,美人儿一笑倾城,客倌们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这份荣幸,很该死的落在一个卖油的傻瓜身上,这世上没天理了,穷酸凭哪一点跟公子哥们比?
傻瓜呆要人才没人才,要钱财没钱财;穷得连鬼都不愿意见到他——怕卖油郎专程来『喀油』。
不少人怀疑凤仙姑娘已非清倌,将身子献给那卖油的傻瓜,这事儿若是让花爷知情,怕不打断傻瓜的腿,让他变成残废。
凤仙被花爷下过警告:『你是聪明人,该洁身自爱、好自为之;或许将来能嫁入侯门;若是让我发现有老鼠来偷油吃,届时,休怪我剥了你的脸皮。』前阵子才下的的警告话语仍在脑海提醒——
洁身自爱、好自为之……花爷不知她至今坚持卖艺不卖身是为了谁……
一双剪水幽瞳映入那干净宛如白纸的人儿拾阶而上;他好乖巧、听话,人傻,不知人心险恶,不识情爱,不烦不恼;以最直接、坦白的态度处在污浊的环境是非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沾染上身,她真的好羡慕他……
妆点潋红胭脂的唇再度勾起一抹笑——呵,这回是偷笑花爷介意那些道听涂说,不禁猜想——花爷从未见过毫无污染的人吧。
浅意识里认为花爷是黑暗中的妖鬼,隐藏在角落吃人不吐骨头,那一身邪佞之气散发危险警告讯号,妖美的眼却勾人魂魄,教人不由自主的深受吸引、飞蛾扑火……
这世间谁才是傻?
无疑的——她傻。
凤仙兀自沉浸在思绪的当口,殊不知身边发生了何事——暗恼不已,绝美的脸庞早已变了颜色,厌恶借酒装疯的放肆纠缠,秃头挺腹的臭老爷欠教训,敢揪住他的衣袖来阻碍人身自由——尹玄念怒喝:「放手!」身体难受,五脏翻腾,快被扑鼻而来的酒气给薰到吐。
寒憎的脸色怒意横生,这摘星楼何时来了个火爆美人儿吊人胃口?全身充满了八分酒气的醉老爷,眼睛眨成一道细缝,色眯眯,邪笑说:「呵,美人儿发火别有一番风情,大爷身上有得是钱,咱们去乐快活……」
花钱玩男人是有钱人的专利,美人儿既然出来卖,那双腿就得乖乖的为大爷们张开,还装什么清纯、干净。
呿!
喝!一声「龌龊!」出口,尹玄念反手一扣,将快要摸上身来的肥手反转压制,使劲了力道,「喀!」的存心扭断这老骨头,非要臃肿的臭老爷禁不起痛的跪下,背对着自己连连求饶:「啊……美人儿……轻点、轻点……」
「你是什么东西!」敢碰他,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的坏脾气连相公都敢杀!满腹怒火冲天,尹玄念放手一推、抬脚踹出——满身肥肉的老爷张嘴发出杀猪般的叫:
「啊啊啊——」
接二连三滚——瞬间消失于眼前,尹玄念没那情逸致去理会醉老爷跌死了没有?敢把他惹恼火,是找死——「哼!」尹玄念甩头再去洗手,凤仙怔傻在原地,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她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啊!娘——」
谁叫她娘?凤仙乍然回神,只见小少年在楼梯口惊叫:
「我的妈啊,娘刚才去解手,不过转眼不见,怎会发生揍人的事?」想不出所以然,少爷快来收拾残局。冷念生两脚「咚咚咚咚」的冲下阶梯,瞧地上有两个人撞成一堆。
冷念生立刻把只会「哀哀……」鬼叫的肥老头拉开,「妈啊,肥老头好重啊……。」有钱人八成只顾吃、喝、玩、乐都不肯运动,不像他的爹和娘天天搞得鸡飞狗跳,人消瘦……。他碎念,耳朵收听那被压到腿的年轻人轻呼:
「有人比我还糟糕,不会走路,滚下楼来……」他的后脑杓敲到地板,昏昏的发痛,不过应该不要紧,还能思考——他的油桶有没有摔破?
郝古毅眨眨眼,眼眸闪过一丝惊慌,东张西望的放眼搜寻,看到油桶没滚远,就在附近,赶忙爬去把桶子扶正立好,小心翼翼的检查桧木桶外观,「还好没破……」
他拍拍猛跳的胸口,庆幸油桶内剩下的一些油没浪费,不然他又要爬墙躲在后院的鸡窝旁边,不敢进屋去……
「古毅,你没事吧,身上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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