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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只是交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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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望了眼我,其实我也习惯他总是像陌生人一样打量我,但难得他这次没有加上轻视和嘲弄,我竟象认不出这个平静眼神的主人了。他的眼睛非常漂亮,锐利地,深邃地,形状狭长,如同藏在海里面的珍宝,会发出柔和又迷人的光华,我对“像磁石一样勾引人,把人的灵魂吸走”什么的煽情描写都是不以为然的,但天知道就算他变成这样,看他的眼睛仍然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把门锁好,我坐在他床边,让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再轻声征求他的意见: 

“你让我摸摸你的眼睛,可以吗?” 

我清楚我的行径就是卑鄙无耻的采花狂徒了。但我只是想摸摸他的眼睛,别无其他。 

我想他同意了。 

于是,我就造次了。我做了危险的事情,这个时候,居然心跳会加速地跳动,居然比握住他的男性还要让我激动。我瞧不起自己。 

他的睫毛是修长整齐的,我触到他睫毛的时候,他先眨了下眼,我没动,他仍然看着我,可能他觉得有些好奇,可能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有人摸上他的眼睛,这也是我的第一次,有机会和他如此亲近。我一点点地移动手指尖,他的温度平和,他的气息也温暖,他微合的眼睑,他跳动的血管,他深深的瞳孔,他黑漆的瞳仁里果然有个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我——尽管他没有拒绝我,自始至终,他保持着一种兼于好奇和高深莫测的姿态,我几乎觉得他能思想了,但这并不能让我害怕,我只是因为亲密而紧张戒备,一边怀疑着他会随时跳起来,大大地咬我一口,一边,我又兀定他的思想现在恐怕也得受制于我,我有些自我膨胀起来。 

在安静的海边上,我靠近他,我摸上他眼睛,他看着我,他不说话,我几乎觉出我和他的呼吸是融合一起的了。 



5 

1999年9月15日 晴 风暴过境 天气转晴 周一 

我现在和他相处的时间日渐多起来,听到别人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也有些偷偷地开心——搞不懂,可能是因为这个不能动,不能说的人真的变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他当然不是雷耀,雷耀的眼神不会像他一样温柔地看着我,雷耀的表情不会像他那样沉静到有些孤寂,雷耀的冷酷,雷耀的残忍,在这个人身上,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是一个很安静,很自由的人,我总觉得在他的灵魂深处里,他还活着,而现在的他就好象是一个深深藏起来,谁都看不见的他;我看见了,我很沾沾自喜。 

我现在常常会推他到海边,在蓝蓝的海水前面,我们坐着,也有邻近的小孩在沙滩上玩游戏,他坐在他的轮椅上,遥遥看着远方,我赤着脚坐在我的沙滩上,让沙砾在我的脚趾缝里穿梭,海水逐渐变得美丽,我开始明白恋人看待海的心情,因为寄托着两个人的秘密和喜悦,才会在眼里显现出不一样的颜色来。 

我的眼睛变得能够清楚地看出这些崭新的颜色来。 

和他在一起,我很平静,过去和将来都变得不重要,当我将头枕在这个男人的腿上,安静听着悠悠的海风刮过耳际,缓缓看着海上的斜阳慢慢沉入水面,我觉得这世上是有种东西叫作地老天荒。 

尽管我也明白这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电视已经换了很多频道,都是外语,我都看不懂。 

我偷瞄了他一眼,他却在看,眨着眼睛,他慢慢皱起了眉毛——这是他近来表示不满意的新方法;就算做报复吧,我的破英语和怎么也学不好的笨蛋脑袋也是他历来觉得我一无事处的原因之一,所以现在也要他陪着我一起盯着那跃动的画面。 

已经很顺手了,拉着他的手,在看电视的时候,或静下来什么也不看的时候,我就能顺便拉过他的手,用双手给他的指头按摩,这不需要擦油,只要每个关节都能揉捏到,王医生告诫我说手指和脚趾必须经常按摩,还说它们是最容易坏死,也最容易被忽视的部位,于是,被吓住的我现在已经养成了像家庭妇女般边看电视边打毛衣的好本事, 

搓着他的手,我又跟他絮絮叨叨。 

“我现在的英文已经有长进了,我有去上课,昨天我没来看你,因为我到邻近街区里了,听说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圣约翰节,每家每户都要挂上青藤,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从窗户往外面看,也有一棵好大的柏树,树上面还有两个鸟窝,要是鸟叫声可以当闹铃有多好。” 

他的手热了,我抬起头,脚灯亮着,晕黄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像沐浴在金色里的阿波罗,他的棱角尖锐又温存,英俊极了,我摸摸他的脸,清楚自己绝不能因为他的美色,去做出越轨的坏事情。 

电话响了,无一例外,总有关心他的人在。 

他们婆婆挲挲问了一大堆,颠来倒去也就是那一大堆,我也要积极响应他们:他很好,最近越来越好了,医生说他现在四肢已经有感觉了,再通过复健,完全可以站起来,虽然脊椎受伤了,但他的中枢神经还是好的等等等等。 

他也在听着,或许也会觉得有趣。 

挂上电话,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急急冲冲跑出来,从包裹带里取出昨天游荡一天的成果,是赵芩邮寄过来的新片母带,我识路很差,英语很破,用了一天时间才找到那家拐角的小邮局,它安静地在包裹箱里等我,这是他最后一部片子,出车祸前已经拍了大半,后期制作又剪辑了他在前面的一些镜头,把后面的空缺补上,现在片子已经出来了。 

我把它塞到录象机里,和他一起坐下看。 

这是部人文片,是根据国外的一本获奖小说改编,据说拍片时,他还跟那个才貌双全的法国女作家传出一段浪漫恋曲,终于又因为两人国籍不同分道扬镳。鬼的!我才不信他真喜欢上哪个还会顾虑什么国籍,多半又是大家一起玩玩,我们娱乐圈就是这样用“玩”把什么都代替。 

他的演技真的越来越棒,看到后来,我已经忘了我身边这个,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故事里那个魔似的俊美又翩翩的男主角,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端整面容上,凌乱的覆盖着总是往后梳齐的淡棕色头发,看起来甚至令人为之背寒的冷艳,理想的体型也没有分毫缺损。这任谁都为之神夺的美貌,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慢慢涌起的只能是凉薄的无情;和年长的恋人告别,也绝不会先说再见;而搂抱住对方,也只是给予短暂的欢愉,他是浪子,素来无心,直到最后的死去,才会真心说出,“我的爱”。 

看得我身心发凉,总觉得片子里生龙活虎的的他好象真能跳出来掐住我的喉咙,毕竟我现在对他也做出了很多事情,是他在正常时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他要是好了,一定会恨不得马上掐死我!我看着电视里的雷耀,再看看身边这个他,有些害怕。 

片子里,他姓原,少见的姓,现在已经没落了。恋人在亲热时,就叫他小原。 

我轻轻喊他:“小原,你不是雷耀,你现在不是雷耀,我还是端康,但你现在是小原。” 

不知不觉地,在我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会用小原这个普通的代号取代雷耀这个霸气的本原。 



1999年10月11日 有风 周日 

今天是外国人的节日,我溜达到别墅旁的几个街区时,发现很多老外都在绿荫底下坐着,等待今晚10点的到来,据说会有圣灵降临。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圣灵吗? 

安妮护士今天也提早回去了,她也要和家人一起去做弥撒,看她虔诚的模样,我奇怪外国人和我们中国人差不了多少,起码在敬畏鬼神上面。 

晚上九点,我给小原洗了脸,让他早点睡,我拿了本书,在沙发上看,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我抬头看钟,发现他还睁着眼睛。 

“睡不着吗?”我摸摸他的额头,并烫,他睡觉的时间一向很准。 

“你也想祷告吗?”我开玩笑。 

他没有看我。 

“只要双手合十就可以了。诚心诚意,就会得到神的保佑。”我把他的双手拉出被子,合起来,他看着他的手,好象在犹豫。 

“快祷告,要十点了,神会来的。”我拢着他的手,装出很有研究的样子,合上他的眼睛,自己闭上眼睛,我嘱咐他:“小原,一定要诚心地求神保佑你,不然祷告的人这么多,神就分不清哪个才是你的声音了。” 

十点钟声敲响第一次的时候,我正在求神,求他让他早日康复,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 

当我睁开眼,小原温柔地看着我,他的手围拢在我的手心,我突然愣住了。 

可能有些来不及,在第十响快结束的时候,我乞求神让他不要忘记我。 



6 



我知道我的速度已近神,或近魔?脸红,说笑了~~写得不行了,姐妹们不用夸我,会不好意思~~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好多好多大人们,有了你们,我才能笔耕不辍,有些贴没有来得及回,很不好意思~~~也请继续支持我下去,见证我的成长,非常感谢!~~ 

我会努力让端康幸福的,后面会慢慢好起来,我也希望能看到他的幸福,虽然悲伤的爱情实在也是玄妙的玩意啊—— 



1999年10月17日 晴朗 周三 

今天不是个愉快的日子。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过去的他,我害怕,而且非常愤怒。 

过去看他的时候,我仍然有这种畏惧。 

当我拧开盖子喂他喝水,他,安静地顺从。 

恶意升起了,我把水放到他的嘴边,微微挪开,我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或我要验证什么。他探身,因为腿无法行动,连探出身体都变得异常困难,但他显然渴了,执意地要喝水,他挪动着,向我手中的水瓶,我把它在他眼前晃了晃,在他接近时,又迅速地逃开。 

雷耀开始像个小孩子,发出短促的呜咽,那是迄今为止,我从他口中唯一听过的声响,连他的眼睛都开始像孩子一样无辜起来。 

微弱地扬起一抹笑,虽然是玩弄伎俩的无赖,但确实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感觉占据上风的愉悦。 

像现在一样,他连命都交在我的手中,他再也不能对我嘲弄的笑,再也不能冷酷地推开我的拥抱了,他现在——已经不能拒绝我。 

从刹那的愉悦中惊醒,发现他已经追到我手上的瓶,开始满足他的焦渴了,我没有再继续耍弄,等待他安静地喝完,再把他嘴角的水渍擦掉,扶他躺在舒服的位置。 

这些,我都驾轻就熟。 

1999年11月3日 大雨 周六 

我感冒了,不重,但我不想传染给他,所以吃了两天药,把感冒压下去。 

今天是第三天,可以看他了。 

我很想念他。 

是那个叫原的沉默男子。 

他今天穿上了宝蓝色的毛衣,我很喜欢这个颜色。两天没见,护士把他照顾得很好,没什么让我担心的,我把他袖口卷起来,免得等会弄脏。 

“要不要一起玩?”我从盒子里拿出橡皮泥,在他眼前晃晃,“乔纳森医师说你应该做些基本的色彩和形状训练,他们不能肯定你的大脑受伤程度到底有多少,最近他们就想制订出一个恢复训练的计划来,你只要随心所遇,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捏出个七七八八,就可以了,只当是玩了!” 

我选了个红色的,放在他手里,让他自己玩。 

他的手指久不动弹。 

我便也拿起一个红的,自己揉着,本想给他做翻版,谁知自己也玩上瘾,慢慢地竟也捏出个耳朵尖尖,鼻子长长的四不象,我兴奋地举起来,给他看,却看到他的手指真的在动! 

“这是什么?”我戳戳他的手中物,是一个三角形的小玩意。 

“是蛋糕吧?是月亮?是海边上的树,就是我们昨天看到的那棵?”我趴在他腿上,吼巴巴地猜,“不是吗?都不是?是我,还是你——” 

最后实在猜不出,他也不会告诉我。 

我把我的四不像跟他的三角形摆在一起,放在他的床头。 

我们俩一起看着它们,我笑了,尝到幸福的甜蜜滋味。 



1999年12月21 日 小雪 周三 

最近大家都很忙,因为圣诞要到了。 

虽然轮不到我们过,但也有了快要过年的喜气。我和雷耀,不,是小原都很高兴。 

1999年12月23日 圣诞前夕 雪 

今天是圣诞前夕,医护人员都回去了,她们要离开这个小岛回家,再放上一周的假,我真有些担心自己应付不过来。 

她们临走的时候,还把火鸡放进了烤炉,教我怎么烤味道最好。 



“玩得开心。” 

“你也一样。要是有事,就打我们的电话。” 

“知道了。谢谢。” 

我把门关上,送走最后一位护士小姐。整个大别墅,顿时冷清下来。 

我走进厨房,削水果做沙拉,这些洋玩意我是不太吃得惯,很想念拉面的味道。 

我去看他,他在睡,复健的强度越来越大,要强迫锻炼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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