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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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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这边。早得了曹甲的消息。晓曹项的详情,这其中牵扯到“偱私”。要是一个不妥当。对于曹项的前程就有碍。

因此。他没有立时叫曹项回来。而是使人安排了。

于是。就有山中猎户无意”救助“伤重”的曹项。送他到县城。曹项从寨子出来前。挨了几十板。没等痊愈。就出了寨子赶路。身子早已顶不住。这一折腾。倒是真病了。还是曹颙这边。“得了”消息。亲自过去接了堂弟回洛阳。

自始至终。曹项都是一个人。

这对外所说的内情。真半假。直说是与逆贼争执。被打了板子。由民人见着可怜。将他私放出寨。结果在山里迷了路。

倒也说的圆满。毕竟曹项只是个不及弱冠的小官。要是没有曹家子的背景。也没有人会留意他。自然也没人想到他会作伪。

待曹项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时。已经在洛阳曹宅中。

看着在床前侍药的绿菊。他只觉的移不开眼睛。鼻子酸涩难当。绿菊见他醒来。也带了几分感动。抓了他的手。含泪道:“爷。您总算醒了。”

看着她神容憔悴。曹项心中不忍。摩挲着她的手道:“这些日子。累了你了。”说到这里。想起儿子。四下里没见到儿子的摇篮。道:“天阳呢?”

天阳是他们儿子的小名。因生在河南府。所以就取了个“阳”字。

“怕吵了爷。叫奶子抱到厢房安置了。”绿菊低下头擦了眼泪。回道。

曹项虽想念儿子但怕过病气。不着急相见。他只觉嗓子响干。坐起身来。干咳几声。

绿菊见状。忙倒了盏凉茶。送到他手中。

喝了茶。曹项不由呆住。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绿菊道:“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只记的自己同娇娇在山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失去知觉。后来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过堂兄的声音。他还奇怪。只当自己是做梦。要不然京城的人怎么会跑到河南府?

绿菊听他问的没头没尾。不解道:“是大爷送爷回来的。难道还有旁人不成么?”说到这。带了几分感触道:“四爷好好谢谢大爷。原只听说大爷待二爷好。这些为了爷专程跑到河南府来待爷也是真好。”

曹项闻言。生出几分骇意。难道自己将娇娇丢了〃

他正疑惑不解。就听外头有婆子禀告:“爷爷。姨奶奶。大爷与二爷来了。”

说话间。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四。”曹颂心里急。没等进门。唤出声。

待见了曹项黑又瘦的模样就是曹颂平素自诩子汉。也不有些哽咽。

曹项被劫掠这一个多月。险死还生。也是脱胎换骨一般。他看着两位哥哥。要翻身下地。许是躺久的缘故。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曹颙在旁。扶住他道:“自己兄弟。不用这些虚的。躺着说话吧。”

那边神色已有些狰狞。恨恨道:“老四是不是亢匪打了你板子?亢大在破寨之时已经自缢。亢二压往巡抚门了。这个仇。哥哥一定为你报。”

“寨子破了?”曹项言。并不意外。问道:“二哥。亢大之母段老太。下落如何?”

“段老太?”曹颂皱眉想了想道:“被抓的人中有亢二还有李一临的两个兄弟三个儿。并未听中有亢匪之母。是了亢二投降时。穿了麻衣。还以为他是为兄长戴孝。看来是为母戴孝。”

曹项听了。想到那个待自己慈爱温存的老妇。不禁黯然。

绿菊见他们兄弟有话说。亲自奉了茶后。就带着丫鬟婆子下去。将屋子留给他们兄弟。

曹颂瞧着他神色不。道:“老四认识这个段老太?”“二哥。她是弟弟恩人。若不是她庇护。弟弟已死在亢贼的板子下。弟弟能从寨子中逃出来。也是段老太援手的缘故。”在兄长面前。曹项无所隐瞒。如实说道。

听到这个。曹项想起寨子里救出的两个县官。道:“幸好老四先出来。那两个县官。虽还有口气。也只是有口气了。”

曹项想到失踪的娇娇。犹豫了一下。看着曹。问道:“大哥。弟弟同之人。。。。。。”

曹颙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老四。曹家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是先祖母对今上的抚育之恩。还大伯垂龄伴驾之义么?曹项听了曹颙的话。脑子里有些馄饨。

“是君恩。”曹项思量了一会儿。道。

曹家长辈不说了。在他们这一辈。从堂兄曹颙算起。都是幸进。加上哥哥曹颂的侍卫缺也好。还是他曹项的七品顶戴也好。

“还好。你还不糊涂。既是如此。你就当晓得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曹颙冷哼一声。说道。

当哥哥的也不容易。弟弟太心狠了。怕弟弟失了良知;弟弟太心善。又怕他优柔寡断。事没魄力。

他自己给能收留有盗墓嫌疑的王氏女。却不能让弟弟将亢娇娇带着身边。

两个女子都是重罪但是性质不同。一个“反”字。就使的曹退避三舍。

“大哥。弟弟我。弟弟我。”曹项望向曹的目光。带了几分恳求:“她祖母将她托付给弟弟。能不能求大哥想个法子。保全她平安。”

“一切。还要看圣裁。”曹颙看了看东北方向。回道。

曹项带了几分意外。喃喃道:“大哥已经报到御前?”

曹颙点点头。没有丝毫迟疑。道:“四弟。你要清楚。自己是朝廷命官。明白自己的立场。只要你是这清朝子民。就要学会敬畏大清律。切莫想着以身试法,要不然。不仅是你自己的性顶戴。还要连累家族。你当清楚。”

曹项晓堂兄说有理。脸色带了分沮丧。没动静。

曹颙这边。也是没有法子。这个娇娇虽身世可怜。但要是就这样收入曹家。遗祸无穷。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是防患于未然。要不然。他的堂弟们。真仗着家的势。为所欲为。那就是破家的根本。

在皇权凌驾于律法的封建王朝。虽然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说法。但是大树不怕外边的风雨。只怕里面的虫。

曹颂在旁。听的稀里糊涂懵懂道:“四弟同行之人?是谁?”

曹颙想了想。没有瞒他。将娇娇之事说了。想看下曹颂的反应。

曹颂听了。神色变的郑重起来。摸了摸腰间的刀柄。禀:“亢匪之女么?我杀的三人中。就有一人是亢氏子侄。他们不仅是反贼与咱们曹家也算接了私仇。我绝不许亢氏女进曹家门。”

曹项这边。被两位兄长说过。耷拉个脑袋。没有多说。

曹颂性子暴躁。见他有怅然之色。不由勃然大怒。起身道:“混账东西你被劫掠的消息到京城。大伯与我们都提心吊胆。大伯花甲之龄。都要亲往江南,被大哥与我劝了几遭。才留在京城。大哥不请了圣明背着“假公私”的名声。千里迢迢来到河南府。你一声谢都没有。这是为了个反贼之女。给我们摆脸子么?”

却是越说越恼。说到最后。已经气满脸通红。身子直发抖。

曹项见他这般气恼,哪里还坐住,忙从炕边的身下来。跪倒在的垂首道:“累及大伯与哥哥们担心。都是弟弟的过错。弟弟错了。二哥请息怒。”

曹颂见他如此。越着恼。想着些日子看到的半匣子当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还能晓的错?你不是觉委屈么?自己充英雄。只当我们这些做手足的对不起你。不配当你的兄弟。这些年。太太有不对的的方。是让你受过委屈

因这个。旁人的好。你也见不着了?自作主张的纳妾。自作主张出京。如今有自作主张的收留反贼之女。你是石头蹦出来的。就不顾别人死活?”

曹项大病一场。子本来虚弱。这一脚下来。就摔倒在的。

曹颂态度不好。说的却都是实话。曹项辩无可辩。心中已是生出悔意。

曹颙在旁。并不担心娇娇的安危。

这边是竖了反旗。不过是儿戏一般。康熙为了名声。会换个说辞结案的。这为首之人。肯定是要斩立决。震慑百姓。其他家属。不是流放,就是入官为奴的可能性更大。

热河。雍亲王府花园。

今日。是四阿哥请皇父幸皇园之事。按照每年的规矩。进入七月圣驾就要开始行围。巡视蒙古。

现下。太后凤体有恙。圣驾至今停驻在热河。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跟来的女眷也多。不过在热修建园子的。是只有几位年长的阿哥。如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这几位。

在大阿哥被圈禁二阿哥被废后。三阿哥成为诸皇子之长。年年都要来几出请幸王园的把戏。好像外界昭显自己的的位。

今年夏天。他也不例外。但是上的折子却是没有消息。等来的是皇父幸四阿哥园子的消息。

三阿哥心中不忿。仍是装了笑脸。跟着诸位皇子阿哥。随扈而来。

四福晋那拉氏之父生前是内务府大臣。算是帝王心腹。这个媳妇。是皇钦点的。所以康熙对那拉氏甚是温煦。叙起家常。

除了嫡福晋那拉氏。侧福晋年氏出来见驾。听说她是年遐龄之女。年羹尧女弟。康熙少不的也勉励两句。叫她好生服侍福晋与四阿哥。云云。

当日的晚饭。康熙就是在这边用的。

四阿哥信佛。这园子收拾素雅大气。看来是合了康熙的意。他兴致颇佳。在游园时。为两处景致名。

别人见了。还没什么;落到三阿哥眼中。只觉的刺眼的很。他心中生出几分惶恐。才不信四阿哥是真心向佛。

皇父诸子中。封为硕亲王的。除了三阿哥。就四阿哥五阿哥两个。五阿哥才是真正不理世事的。胞弟九阿哥那边的事儿。都嫌少合。这四阿哥从十几岁起。就是当差阿哥。在六部浸淫几十年。

这样想着。三阿哥的话中。就有了刺探之意。难免露出几分酸意。四阿哥态度从容。仿佛有看出三阿哥的异样。

九阿哥看着眼前这一片温煦的场景。想到八阿哥修好的园子。只觉心里针扎一般。

就因为羡慕三阿哥“请幸王园”这一手。所以八阿哥才费心修园子。从选址制图到其中的山石花草。都亲自过问。

眼前这哪里是手足。都是仇人?

九阿哥低着头。咬牙切齿。难消心头恨意。

七阿哥在旁。看到九阿哥神色不对。举起酒盅。冲他扬扬道:“九弟。吃酒。”

九阿哥听了。这才省过神来。记起是在御前。他由惊醒。悄悄的往上坐看去。见皇父同四阿哥说话。有关注到自己。才暗暗松了口气。

再转向七阿哥。就他眼中有担心之意。九阿哥不禁心中一暖。低声道:“谢七哥关照。”

七阿哥笑笑说:“我当谢九弟才是。除了那老参。九弟还送来不少贵重物件。我代你侄女谢你了。”

九阿哥闻言。心中一动。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格格不嫌弃粗鄙就好。听说是弘曙去蒙古。七哥。不然算弟弟一个?”

他之前已经在御前过。想要回京。却是没有结果。

如今。随侍御前。整日里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情景。九阿哥也腻歪很。

蒙古王爷不比宗室王爷。只吃那点俸银。是有奴隶与牲畜的。家底最是丰厚。走一趟蒙古。寻生财的法子。不是比在御前看着大家唱大戏好的多。

想到此处。九阿哥脸上添了几分雀跃。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六十五章济民

明日就是八月十五。曹颙仍滞留在洛阳。听说刑尚书已经到了巡抚衙门。已经开始审查河南民乱案。

曹颙这边。终于等康熙的旨意。命他将手中的案宗交到巡抚衙门。返程回京。

蒋坚终于松了口气。看来皇上对曹颙还是另眼相待。要在定案前使他脱身。

自从官兵破了神垢寨这半月。曹颙看着甚是悠哉。白日里经常到城中的集市上闲逛。要不就下馆子。偶尔还出城转转。

曹颂的那几个同僚。见曹颙这般自在。私下里难免唠叨两句。不过是说他酸赳赳。不敢去剿匪不说。每日里还不着调。

只有蒋坚。跟在曹颙身边。晓的他所为所行。都是深意。

“大人关注农田。是有所计较〃”蒋坚忍不住问道。

“这边农田里。主要种谷高。剩下的就是种麦子豆子与棉花。湖广早已开始种植双季稻。不仅自足。还能供给江南与京畿。听说江南那边精耕细作。水稻亩产有达到五六石者。河南这边。丘陵多。良田少。庄稼不旱。有的的方。亩产一石就是好的。除了的租。户所剩粮食果都困难。遇到旱。就要典儿女。家破人亡。”曹颙说道。

蒋坚听到这些。觉头上直冒冷。

他虽比不的曹颙是自官宦世家。但也是乡绅人家。没有受过饥荒之苦。他只以为曹颙不甘心白来河南府一趟。想要作出些政绩给上头的君王看。没想到他对农耕还有一番见解。

“西北的争不是一年两年都歇的。这旱灾水灾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民以食为天。想要河南安稳。就让百姓填饱肚子。”曹颙说道。

贪官污吏。现在他也管不了。左右过几年就要有个“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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