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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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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阴阳怪气。其中难掩讥讽。十六阿哥不由有些急。道:“十五哥。三哥不在这边。五哥在太后身边离不开。二十弟还小。行营能说上的话。就剩下你我二人。咱们不担心皇阿玛。谁担心皇阿玛?”

十五阿哥横了十六阿哥一眼。沉下脸来。道:“十六弟出息了。这是在教训哥哥么?”

十六阿哥见他这般执拗。真觉的头疼。道:“十五哥。弟弟不是那个意思。不管八哥平素为人行事如何。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咱们的兄长。

皇阿玛只是不说罢了。也有常人的爱子之心。而且。他老人家又最见不手足相悖。当年。小十八没时。二阿哥因没有出戚容。还遭了申斥。”

这话说的都是实理儿。但是落到十五阿哥耳中。却是另一种味道。

他冷哼一声。道:“谁能比的上十六弟八面玲珑?哥是蠢蛋。唱不来这父慈子孝的大戏码!”说着。也不待十六阿哥回话。转身挑了帘子。大踏步的出去

十六阿哥也不晓的他到底闹什么别扭。想着他也是聪明之人。应晓这个时候。表现好些。会获益无穷

就说三公主。本为和硕公主。康熙四十七年。十八阿哥薨时。三公主好来朝。颇有长女风范,关心顾圣躬。次年。她就破格封了固伦公主。

十六阿哥这边。并没有想着封爵什么的。只是担心哥哥犯了二阿哥的前车之鉴。才多说了一句。没想到他压根听不进去。还在这个时候置气。

十六阿哥担心圣驾行在一时也顾不上十五阿哥。出门往御帐去了。

御帐外。站着乾清宫副总管太监魏珠与大学士马齐、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鄂伦岱是佟国纲长子。隆科多的堂兄。是地道的“八爷党”。

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闹出的保举新太子剧。就是鄂伦岱联合阿灵阿、揆叙、马齐等人。唱的主角。

这边。鄂伦岱与马齐两个也刚得了消息。马齐尚好。向来是老成的性子;鄂伦岱已经是满脸愕然。不敢置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康熙四十七年时。十六阿哥才十四五岁。跟着皇孙阿哥们在上书房读书。八阿哥风头一时无二。朝臣中大半数都推举为太子。满洲勋贵这边的支持者更众。

十六阿哥心里叹息一声,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对两位大人点头。低声问魏珠道:“魏总管。皇阿玛现下如何,烦劳烦你通传一声。我想求见。”

魏珠脸上难掩忧色躬身道:“回十六爷的话。皇上有旨。现下谁也不见。皇上早上还念叨八阿哥的病情。没想到转眼得了这个消息。心里怕是不太舒坦。”

十六阿哥望了望帐子。心里担忧不已,但是没有旨意。也不敢硬闯……

京城外。海淀八贝勒园子。

曹颙这次进城。并有久待。除了回家换了身衣裳。去衙门打了个罩面后。就又回到这边治丧。

除了身上的衣裳,初瑜又给预备了几套换洗的叫人包好了。到海曹家园子这边。这样曹颙想要更衣也方便些。

下了马。刚进八贝园子。就见雅尔江阿迎头出来。曹颙见状。上前两步。要打千做礼。被雅尔江阿一把扶助。

“本王正找你。走。跟本王出去转转。”雅尔江阿口中说着。不容曹颙质疑。拉了他的胳膊。一道出大门。

刚出了门来。就的雅尔江阿长吁了口气。道:“总算是避了出来。”

曹颙这边听着不解。雅尔江阿已是放了他的袖子。打量他一眼。道:“这两日你也怪忙的。这种大事最容易出乱子。你料理的还算妥当。”

“都是有例可循。当不的王爷的夸。”曹颙扫了眼门额上的白幛。回道。

门口没轿。雅尔江阿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宅子。:“那是本王的宅子。咱们忙里偷闲。去吃茶。本王那里有外头孝敬的红心铁观音。趁着这个功夫。你这个“茶童子”也给品品。”

“王爷。明儿“接三”。还有许多琐事……”曹颙犹豫一下。说道。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先顾不这个了。几位皇子阿哥来了。他们兄弟在堂上说话。说不的还要动全武行。连本王都只能躲出来。你还想去参合不成?”

雅尔江阿虽有时傲无礼。但却是不屑扯谎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前些日子延医请药之事。九阿哥要追后帐?这两日。九阿哥眼泪都没落。但是满脸阴密布。瞅着越发使人胆颤心惊。

就是曹颙这边。原担心九阿哥要借着丧事不周到。来发作自己儿。防备了两日。

幸好九阿哥心里有怨气是有怨气。但并没有向曹颙发作的意思。态度虽冷淡如常。可是也没有节外生枝。

如此看来。倒是雅尔江阿好心。曹颙这边。只得领情。道:“既是如此。那小人就叨扰王爷了。”

虽说两处宅子。看着相隔不远。但也隔了大半里路。两人踱步而去。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

管家的了消息。已经迎出来。雅尔江阿直接将曹请到前厅。

直到茶水送上来。雅尔江阿才摆摆手。将小厮打发下去。同曹颙说了缘由。

除随扈的几位阿与被圈进的大阿哥二阿哥、闭门不出的十三阿哥之中的二十阿哥之外。剩下的十来位皇子齐聚八贝勒府园子。

席间说起丧事儿。就提及一点。那就是圣驾如今在回銮途中。过几日就要抵京。八阿哥的园子正在御道边上圣驾回驻畅春园的必经之地。

按照三阿哥与四阿哥商议的。应将八阿哥的移回城内贝勒府。在那边发丧。

七阿哥、十二阿哥、四阿哥、十七阿哥等人闻言。都附议。觉的应当移回内城。九阿哥这边却是恼了。八阿哥薨逝,八福晋悲痛之下。已经病的不省人事。

移灵回内城。不使的死者不安。连带着活人。禁不起折腾。

这两日九阿哥本就积攒满心火气。岂不是一点就着?说话之间。就失了平常。

雅尔江阿原在堂上。见两下争执起来。就寻了由子。脱身出来。

“曹颙。你没见着那架势。九阿哥是急眼了。看样子一句不合。就要抡起拳头打人。”雅尔江阿将前下摆的衣挑起翘着二郎腿说道。

雅尔江阿说的寻常,但是曹颙却听出其中的凶险

皇帝是尊贵。讲究禁忌。但是八阿哥是他儿子,八福晋是他儿媳妇。就那么了不的,偏要移灵了?

曹颙眼下。倒是对八阿哥生出几分同情来。

虽然按照规矩。在各项后事的筹备上。都算中规中矩。但是却难掩门庭冷落的事实。

八贝勒园子。灵堂前。

虽然三阿哥苦口婆心的规劝,但是九阿哥岂是听的进去的。在眼中。眼前的哥哥已经不是哥哥。弟弟也不是弟弟。全是仇人。

如今。八阿哥尸骨未寒。他们做的。不说寄托哀思,直接上门要求移灵,这算什么屁哥哥?

最可恶的是十四阿哥。装模作样的两下说合像是要做合事佬儿。却不晓九阿哥最恨之。就是他这见风使舵的。

争执之间。几位阿哥面红耳赤。音量越来越高。说的话也就不中听起来。几个小阿哥已受不了眼下氛分。

二十一阿哥与二十二阿哥六岁。已经进上书房。有些懂事。还好些;二十三阿哥才四岁。惊吓之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们三个是由十七阿哥带来的。十七阿哥见状。忙跟诸位兄长告禀一声。带着几个小的下去。

唤了跟来的内侍。是拿了吃食。哄好了二十三阿哥。又安抚了二十一阿哥与二十二阿哥后。十七阿哥回头望了望灵堂向。他有些犹豫。是不是就此带着几个小阿哥回宫去。

至于到底移不移灵。还是任由几位哥哥商议做主就是。方才众人商议此事时。十七阿哥随附议诸位兄长。同意移灵;但是见九阿哥后来激愤。他这边却是有拿不定主意

许是事情过去久了。许是人死了一了百了。现下十七阿哥对于八阿哥的怨愤之情已淡。

八阿哥今年才三十六。打小就好强。使劲挣扎了三十来年。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名也好。利也好。恩好。怨也好。折腾个什么劲儿?

一时之间。十七阿恹恹的。竟出几分弃世之心。

这时。就见有穿着孝服的管家|小跑着进来。见了十七阿哥。忙止了脚步行礼。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十七阿哥见状。皱眉问道。

“十七爷。阿公爷来了。奴才正要去禀告九爷。”那管事的躬身回道。

怪不的他激动。这日奔丧的人。不算宗室。还数眼下的阿灵阿最为显贵。

十七阿哥闻言。有些意外。阿灵阿在府已经“休”数月。自打进了九月后。因天气变化之故。身体不适。倒是真病了。前些日子。十七阿哥还曾带着妻子去探望过岳父一回。

十七阿哥想了想。吩咐内侍带着几个小阿哥去偏厅安置。自己则到大门外。迎接岳父。

阿灵阿已经下了马车。满脸蜡黄。他扬起头来。看着已经覆了白幛的门额。还有糊了白纸的大门。

十七阿哥上前两步。道:“岳父。您怎么来了?”

阿灵阿低下头。直的看着十七哥。道:“八爷。八爷这是真了……”

“嗯。”十七阿哥;了点头。道:“岳父要去灵前祭拜么?现下有些不便宜。几位皇兄正在……”

还没说完。就见阿灵阿直直的倒下去。

十七阿哥大惊。忙一把扶助。就他阖了双眼关紧闭。已经昏死过去……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零九章喧嚣(下)

转眼,到了八阿哥的“头七”。

上门吊祭之人,陆续多了起来,也有不少女眷过来。八福晋最是好强,使人扶着起来,招待各处女眷,不愿丈夫丧事太过冷清。

虽说这两年八阿哥走背字,没有人敢太过亲近,担当这个“结党”的罪名。但是皇子就是皇子,宗室有服的得来守孝;朝臣中,也多是要走过过场。

“头七”,正是大家粉墨登场的日子。

不管平素关系好坏,总要出来照个面。其中,就有大家意想不到之人,那就是好几年闭门不出的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穿了一身孝服孝帽,在众人的惊愕中,在八阿哥灵前上了香,敬了酒,还到八福晋跟前道:“八嫂,还请节哀。”

八福晋惊诧之下,忘了还话,等醒过神来,十三阿哥已经转身出去。

九阿哥还是满脸阴郁,望着十三阿哥的背影,没有吱声。十阿哥这边,忍不住低声嘀咕道:“他怎么来了?”

十四阿哥在旁,眼珠子跟着一转,追了出去。

“十三哥,既是来了,就待会再走,咱们兄弟多久未见了?”十四阿哥带着几分亲切说道。

十三阿哥摇摇头,道:“今日这边也忙,还是改日吧。”

十四阿哥见他神色淡淡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强挤了几分笑道:“嗯,那改日弟弟过去给十三哥请安。”

“只要你不嫌弃我那边冷清就行。”十三阿哥随口道。

他同十四阿哥两个,年龄只差两岁。加上十三阿哥小时候也由德妃抚养,所以原来同十四阿哥都是一块儿玩到大的。只是长大了,十四阿哥党附八阿哥,十三阿哥则是同四阿哥亲近。

看着十三阿哥乘坐地马车渐行渐远,十四阿哥也收敛了脸上笑。虽说不像大阿哥、二阿哥那般被封了大门,但是十三阿哥这些年沉寂,鲜少人前露面。

如今,巴巴地过来,算什么?表现手足情深么?

想着九阿哥与十阿哥对自己个儿的横眉竖目,十四阿哥的心里,充满了悔意。早知如此,就算做做样子,也当多过来两趟。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当听闻八阿哥了的那刻,十四阿哥也生出几分欣喜。八阿哥不死的话,他心里就不安,总怕发生怎么变故。

八阿哥死了,他欣喜过后,也开始有些焦虑。如何化解九阿哥的怨气,兄弟们重新“齐心合力”?这个问题,他琢磨了两日。

汤泉,行宫。

曹颙跪在几位王爷与尚书后,随着众人一道迎驾。

按照规矩,晚辈死了,长辈也要给晚辈穿孝,称之为“反孝”。不过规规矩,有的只在出殡时意思一下,有地则不成服。越是嫡亲尊长,越是如此。

正如此刻的康熙,穿着常服,只是腰间系着的荷包,不是平素的金丝竹龙荷包,而是素蓝荷包。

康熙唤众人平身后,就过问了几句京城事宜,几位王爷、尚书陆续答话。

待众人回完,康熙摆摆手,叫众人“跪安”,只留下三阿哥与四阿哥说话。

曹颙刚出去,就见十六阿哥面带急色,在外头等了。

瞅着清减了一圈十六阿哥,曹颙不由有些担心,开口问道:“十六爷这是怎么了?并没有听到十六爷身子有恙的消息。”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道:“瞅着那么明显呢?”

曹颙点点头,道:“脸色儿瞧着也晦暗。”

在外头也不好细说,十六阿哥将他唤到自己住处,才将这几个月的鸦片上瘾之事讲了。

曹颙听了,吓了一大跳。

对于毒品的危害,他是最晓得的,所以才想着尽自己心力,为后世做些什么。跟十六阿哥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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