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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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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拉氏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知道这事论起来,终究是儿子这边理亏,便道:“便是自家兄弟姐妹,也有口角之时,本不是大事,何须劳师动众?这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曹收了笑,望着喜塔拉氏,正色道:“觉罗太太,方才您进门,看到塞兄受伤时,心下是什么滋味?有些伤口,看不见,摸不着,却更叫人心疼!”说到这里,看了看曹颐,不再说话。又不是来跟老太太拌嘴来的,应付两句便罢了。

最终要如何,还要看曹颐地意思,瞧着曹颐行事之间,不像是对塞什图没情的。曹有些头疼,瞧着妹妹在家帮着母亲管家时,也有几分手段;怎么出门子了,反成了这个小女人模样?可不是让人着急。

其实,方才说要喊人往步军衙门报备,除了为曹颂预先开脱外,曹也有试探萍儿地意思。若是萍儿真不耐烦在觉罗家,那他无论如何也会带着她走的。

曹颐听着婆婆与大哥的机锋,这些话曹颂与禄穆布是不懂地,就是塞什图估计也未必能都听明白,但是她却能听出哥哥地关切与婆婆的不满,

想着哥哥与弟弟一个从江宁,一个从山东,千里迢迢地回京,曹颐不禁红了眼圈,心中又是后悔,又是自责。自己真是没用,这些年来,竟是让人担

不知不觉,曹颐坐直了身子,看了眼向来最疼自己地哥哥,最亲近自己的弟弟,再看看对她苦心教导的婆婆,开口道:“对不住,都是我地缘故!”

众人都望向她,连着塞什图亦是。曹颐含着泪,先对曹与曹颂道:“都是我不好,让哥哥与二弟为我担心了!原本不想让大家跟着担心,所以有什么难过的也藏着掖着,现下才晓得,哥哥就是哥哥,二弟也永远是二弟。再没有好担心的,再不会让大家惦记!”

曹颂听着糊涂,嘀咕道:“哥哥不是哥哥,弟弟不是弟弟,那是什么?”

曹却听出她的意思,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的选择遗憾,心里叹了口气。

曹颐对兄弟说完,转过头看着婆婆,说道:“额娘,都是媳妇不好,让额娘操心,委实不孝,媳妇晓得往后怎么做了!”

喜塔拉氏见曹颐虽然含着泪,但是小脸上满是决绝,也是甚觉欣慰,笑着点了点头。

塞什图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冷,迷迷糊糊的,打了几个寒战。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四十九章何为

自去年定下差事出京,至今还不到一年,但是却让人产生物是人非之感。站在崇文门内竹竿胡同口,曹骑在马上,望着宁春家大门紧闭的宅院,眼前仿佛出现了白白胖胖的宁春,彼时,他热忱而关切地道:“伯父没在京城,可你还有咱们这俩哥哥!”一会儿,又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只笑道:“还有件事你得贺我,哥哥最近却是要高升了!”

宁春家亦是满洲大姓,祖坟都在关外,因此曹就算想要到其坟前上杯水酒,一时半会儿却也是不能。

曹叹了口气,调转马头回府。

他刚才去了户部衙门,毕竟是背着“公差”的名义进京的,差事总要先了结。

户部山东司主事彭铸是他先前的下属,自然是无二话的。与曹商议着,将山东布政司使明年预算中几项数额不多的款项给驳回,其他的都算是核准。这样,既像是守了规矩,又是占了大实惠。而后交到堂官那边,等着批示就行了。

算算日子,曹却是能在京里在待些日子。他已经给通过侍卫处,往上给康熙上了请安折子,将自己因“公差”至京的缘由说了。至于传召不传召自己,那就是康熙的旨意,曹倒是有些无所谓。之所以走这趟程序,也不过是“表表忠心”,省得落下是非口舌。

到了西城,过了丰盛胡同,便到了曹府。

看到门前的马车,曹问上前来牵马的小厮道:“二爷打平王府回来了?”

小厮一边牵了缰绳,一边回道:“二爷才回府,三姑娘来了,在前厅候着两位爷!”

因守着曹荃的丧。作为孝子,曹颂的人情应酬往来大部分都免了。但是像平郡王府与孙家那边,却还是要去下的。因曹今天要去衙门,所以曹颂便自己去平王府了。

还没到厅上,就听见曹颂的大嗓门:“不行。塞什图那混蛋,他们那种人家,怎么好再留?就是那老太太,就算再疼三姐姐。还能强过自己个儿地儿子去?”

“二弟,他是你姐夫!”曹颐很是无奈的声音。

“狗屁姐夫,三姐姐,你随弟弟回南边去吧,想要在家过自在日子也好,想要再找人家……”曹颂还在不死心地劝着。

“少胡说!”曹颐的声音有些恼:“好马不配双鞍、一女不嫁二夫,难道你瞧不起我这个姐姐,以为我会败坏曹家门风吗?”

曹颂在屋子里急得直跳脚,嘴里“啊啊”直叫;曹却是听得满肚子火,皱着眉进了屋子。

见哥哥回来。曹颐与曹颂都止了声音,起身相迎。曹看了一眼曹颐,问曹颂道:“见到姐姐了。她怎么说?”

曹颐满脸通红,低下头,想着自己竟然闹成这样,让大家都跟着担心,实在是太没出息。想着姐姐素来也叮嘱她持家之道。但是她却想着觉罗家不比王府。不必如此。

听了曹的问话,曹颂气鼓鼓地看了曹颐一眼。回道:“二姐的意思,是三姐姐性子太软所致,要使两个婆子到三姐姐身边,帮着三姐姐教教下人规矩!”

就算平郡王府权势大些,也不好插手别人地家务,能够站住立场的,还是帮着曹颐早点厉害起来才是。

“二姐姐说了,三姐姐这般作为,实在……就连二姐姐那边,怕也要惹人耻笑,亲妹子就在京城,受到这般欺负,也不晓得找她这个做姐姐的,她恼着呢……”说到这里,曹颂却有些不应声,瞧瞧看了曹颐一眼,想必也是怕她难过。

听着曹颂的话,曹颐地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舒缓过来,笑着道:“看来二姐姐是真恼我了,待哪天,我去给二姐赔罪去!”

曹看了她一眼,很是认真地问道:“萍儿,在你眼中,父亲、母亲可是古板之人?难道他们还指望着你这个女儿给他们赚个贞节牌坊?”

“哥哥……”曹颐垂下眼睑,道:“他待我还好……往后萍儿不会再自怨自艾了!”

曹真是觉得心里憋闷,像是一口气不顺溜,堵得人难受。

曹颐没有再说话,曹颂握着拳头,在一边喘粗气,兀自恼火。曹见曹颐满脸的歉意与不安,终究是不忍心,开口唤道:“萍儿!”

“嗯!”曹颐应声,望向哥哥。

曹道:“答应哥哥,别在忍气吞声,也别学着做贤惠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咱们家,不再意那些虚名,就算你离了觉罗家,难道就不是我的妹子?”

曹颐原还怕哥哥强迫她离开觉罗家,现下见他话里,并没有勉强自己之意,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虽说塞什图之前伤了她的心,但是这几个月待她也算体贴,夫妻两个并未到决绝之时。就算是想要为丈夫张罗二房,曹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其中未尝没有试探塞什图的意思。

曹见了妹子神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除了憋闷,心里还有几分酸溜溜的。当年那个“小霸王”一样护着他的小丫头终长大了。

曹颐放心不下丈夫,又低声哄了曹颂几句,便开口道别。曹想了想,问道:“塞什图怎么说,可是埋怨老二了?”

曹颐缠着手里的帕子,小声回道:“是嘀咕了几句,说是打人不打脸,为何不打后边。额头这这样,怕十天半月不好见人!”

曹颂听了,很是恼火,道:“嘿嘿,真邪门,那混……那人还有面皮?看着真是打轻了,下次就直接多用板砖拍几下!”他原想要说“那混蛋”,被曹颐瞪了一眼。生生止住。

曹思量了下,待会儿看来要同曹颂好好说道说道。别这小子真傻乎乎地有了拍脑袋后边地想法。前面是个开花烂漫,后面怕就要一命呜呼。心下这样想着,他嘴里却问道:“大夫怎么说,伤势严重否。十天八天的能养好吗?”

曹颐听着疑惑,瞧着哥哥昨日的样子,巴不得塞什图咽气,这会子咋又关切起来?望向曹。却是满脸地关切,像是真担心塞什图的伤势。

曹颐猜到是因自己的缘故,既然自己还要跟塞什图过日子,那哥哥怎么会再去刁难他?关心几句,也算合情合理。因此,便道:“有些说不好,大夫说头上伤处有些大,现下天气又冷,不好见风、不好动弹,怎么着也要休养一个月!”

曹听了。神情有些僵硬。一个月,他早会沂州了。算算日子,他能在经常再逗留十日便已是多说。

送走曹颐。曹颂憋闷地难受,寻魏黑他们去摔跤去了;曹回了梧桐苑,换下身上的官服。喜雨与喜雪端了水进来,服侍曹梳洗。曹梳洗罢,却是有些懒得动弹。说起来。打沂州到济南府。再打济南府到京城,也是一千五百余里。并不必曹颂那边近上多少。

在书房地椅子上坐了,曹很是沮丧。虽然理解萍儿地选择,但还是觉得憋屈。

想起初听闻萍儿小产之事时,初瑜与紫晶也是极为震惊,曹便提起笔来,将平安抵京与萍儿近况写了。因还要在京城待几日,先送信回去,免得众人挂心。

废太子,八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康熙……曹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脑子里不知为何出现这几人来。宁春啊,宁春,到底是哪个害了你?再有两月,你的遗腹子就要出世,还记得当年温泉庄子地话吗?

虽然滴酒未沾,但是曹竟生出微醺地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多年前,他第一次在江宁织造府睁开眼睛,看到慈母严父,与和蔼的老祖母;他第一次见到萍儿,那个黑着小脸、亮着眼睛的“小霸王”;他第一次遇到宁春、永庆、马俊等人,笑眯眯的小胖子宁春,带着几分傲气地永庆,像个小书呆似的马俊。

似梦非梦,似醉非醉,曹只觉得累了。突然,鼻子痒痒的不行,他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就听有人笑道:“好啊,你在这里偷懒睡觉,也不晓得去看看我?”

睁开眼睛,却是十六阿哥到了。他往这边来也惯了,既是能不叫通报就进来的,自然也不会跟曹客套什么,大剌剌地往书案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曹见他身上穿着素色衣裳,想是回阿哥所后,特意换的,便问道:“看到我的留贴了?”

十六阿哥笑着点点头,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来,挑一挑眉毛,指了指曹道:“孚若啊,孚若,你真是我的大福星,刚一回京,我这边便有大喜事!”

“大喜事?”曹被他脸上的笑意感染,原本沮丧地心情也好了几分:“有开府的消息了?”

十六阿哥笑着摆摆手,道:“不是这个,你再猜猜?”

还能有什么?封爵、兼差、赏银子?十六阿哥并不是贪财恋权之人,曹随口说道:“又要娶媳妇了?”

他这也不是信口开河,今年又是秀女大选之年,除了充盈后宫,大部分被留牌子的秀女都要指给宗室地。十六现下虽然有了一嫡一侧两个福晋,但是在康熙老爷子眼中,怕是媳妇人选还不够。

十六阿哥果然没动静了,脸上显出几分怅怅之色来,嘟囔道:“这有什么可喜的,不过是多个庶福晋!”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曹知道他待侧福晋李氏感情厚,略一思索,问道:“十六爷,是李福晋有了好消息?”

十六阿哥听他这般说,一扫方才的怅然,笑着说:“可不是,今儿午间太医才诊出来,是不是大喜?”

曹想起他八月间夭折的长子,心里颇为感慨,面上却是真心替他高兴。道:“确是大喜!我叫厨房置办几个菜,以茶代酒。陪你庆祝庆祝可好!”

十六阿哥笑道:“既是孚若诚心孝敬,那十六爷就赏你个面子,哈哈!”

曹见他得意得没边,忍不住伸出手来。帮他算了算,孩子最快也要明年六、七月间方能落地,照自己家的天佑小了将近一岁,看来又是做小弟地命。

十六阿哥顿时气结。好一会儿方转过末来,冲曹笑了笑:“曹额驸,别得意,我儿子虽说要叫你声堂姐夫,但是对这你家小天佑却是堂舅舅”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曹牵了牵嘴角,这亲戚关系,委实有些乱,罢了,让这孩子先乐呵吧。

石驸马大街。平郡王府,内院正房。

曹佳氏坐在那里,想起觉罗家地事。便是一肚子气。她是侄女,为叔叔只服九个月丧,过了前三个月便可以搬回正寝。

不过,气归气,她也隐隐生出几分自责内疚。如今父母兄弟都不在京城。虽然有个堂姐在。但是瞧着孙家那位表哥姐夫,也是个迂腐不晓事之人。

三妹妹岁数不大。也算是七灾八难长到现下的,原本还以为说个好人家,没想到还要受这般窝囊气,实在是让人又怜又恨。自己这个做姐姐地,实在是没照顾到。

讷尔苏打外头回来,见妻子气鼓鼓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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