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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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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生财有道啊,这天下最不缺就是这种花钱买虎皮做大旗,弄个护身符的暴户啊……”

再扯下去,话题就转移到,那个得志就张狂的梁开府家,如何绞尽脑汁穷尽花巧新奇的大兴土木营建豪宅,巧立名目大收部下和朝臣的门包;

郭令公家又新收了几个漂亮的干女儿,惹得家门不肃后院生波;

打猎成狂的李大夫,又祸害了多少北苑里的猎物,连鼠兔之流的小动物都差点灭绝……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长安城外,十里别离亭内杯著交错,满席狼藉,有人醉醺醺的唱起长安城中流行新词牌曲《阳关三叠》

一群被贬嫡出长安的官员,也正在抑抑的气氛中,挥泪送别,道是酒过愁肠人更愁,被送走的人固然满怀愁绪,来送行的人,也是满肚子对不可预料的将来和前程,逃避式的愁肠和伤怀。其中甚至不乏杜鸿渐,魏少游这样曾经显赫一时的面孔,但此刻他们都是失意的人。

熏熏扰扰的角落里,偶然有几个清醒一些的。

“一招错,满盘错啊……”

“都是阉党误国啊,……”

“连累了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全为人作了嫁衣……”

“少说两句吧,今日不必往常了,前些天,那个暴户还是破坏官场成规,抢了大伙儿门路和仕途的公敌,虽然橹不过了他,但都可劲试着绊子,但是过了前天以后,他就会是长安城里,那些扶摇不定的墙头草们,争相投靠的对象了……”

“为什么,……”

“还不要感谢那些该死的公公们,一群不会成事只会坏事的混账,龙武军历年所作所为,那样不是传统和成规的大敌,但只要在体制内,我们就有办法慢慢抑并和收拾……”

“暴户毕竟是暴户,再怎么得宠再怎么势大,根基浅的本质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的,显赫的料一时难道还显赫的了一世……可是给这些阉货这么一闹,却把大义和名分平白送给了对方,龙武军居然变成了捍卫天子大统,归复朝政秩序的保护者……”

“更别说那些扶摇不定的墙头草们,这场变乱中在乎的是谁能保全他们的身家性命……现在怕已经泾渭分明了……再加上当今天子的渊源,谁还肯去拿鸡蛋碰石头啊……”

“轰轰烈烈的宫变,诱出了金吾军,困住了龙武军,围住了梁府,最后却栽在一群楞头青和小儿手里……”

“从剑南到南平,从河南到河北,从江陵到长安,我们想了多少法子,损失了多少人,难道他真的是气数未尽……”

“够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宴后一群人在家仆长随的搀扶下,挽车引马四散而去,

“崔漪、卢简金、李涵、暢璀、吕諲、李勉、崔器、杨绾、李揖、贾至、宋若思、刘秩、裴遵庆、崔祐甫、刘晏……会宴杜鸿渐,魏少游于畅亭,多有怨望……”

淹没在尘烟中的一辆马车上有人记下了如下的字眼。

“怡孙你去哪里……回光华坊的城门好像在那边吧”

另外几辆马车和随从再次在城外意外遭遇。

“我有事走安化门……”太子宾客,行枢密签书的崔祐甫,面不改色的望着至交的友人道

“难道你要去……倒是正好同路啊……”

新任翰林学士独孤及,轻轻笑了起来。

“他既然是我们名义上的主官,自然去投贴拜会了……”

“现在左枢密郭令公基本不问事的,右枢密李仆射,因为从弟李光进涉案,要避嫌,四个枢密副使还没配全,只有他这个内枢密使一手主持……不去混个脸熟怎么行……”

“人家见不见,记不记得你是一回事,你若是不去缺席,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热心起来,不是看不上这种来历不明的暴户么……”

“不过是形势比人强啊……”

“这人是谁啊……”

进城门的时候,崔祐甫突然停下,望见城头上用木笼号枷的一个血肉模糊的物体,已经散了好几天的恶臭,引得满堆的苍蝇嗡嗡盘绕不止。

“他啊,你连大名鼎鼎的石引弓都不晓得么……”

独孤及低声道。

“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啊,在这儿晾了几天了……”

崔祐甫险恶的皱起眉头,要知道就算那些宫变的恶人物,也不过是引头一刀,难得有这种大战阵来招待的。

“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独孤及露出促狭的表情

“这可是安西北庭军的节帅,郭臬大将军亲自交代上刑的……”

“不要卖关子了……大不了请你去平康里好了”

“这还差不离……恩他本来是参与逆乱的安西军的一个将头,在街上抢劫时,闯进了一户人……这家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妇柳,恩就是那位长安士女中风头正键的柳水心家里……”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这位最后被抓出来的时候是光着屁股的……”

“柳公水心是什么人,新近才拜在郭令公膝下,做了干女儿,昼夜登堂入室毫不避嫌……”

“郭令公又是什么人啊,大唐军中的第一人,虽然已经暂时退养,但是割他的靴梆子,还想有个善了……郭家人虽然不认这个外室的身份,但是丢不起这个脸啊……”

“更何况郭大都护可是郭令公的嫡亲侄儿,……所以这位就悲剧了……”

“直接按照西军的规矩,剥了上半身的皮,放在这个天气里,慢慢的臭烂死……”……

这一耽搁,回到家里,已经是天色昏,一些夕阳印不到的角落里,已经点了星星灯火,但我家还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一般的。所谓权利大了,接触的东西多了,烦扰也多了起来,这两天我门下每天都会积压了一大堆的投帖。

站在门口迎接的却是一直全身长枪大铠的仪仗,还有一众望眼欲穿的身影,当先一个飞奔上来,紧紧挽住我的臂膀。

重建的还有小丫头的新月骑士团,这只被视为花架子仪卫部队,终于通过自己舍生忘死的表现,修成正果,大白鹅周英奇等人,也得到公主府执戟、典军的头衔,作为皇帝特许规格的仪仗,由公主府的八百人规格增至亲王府一千六百人,可以穿着厚实的全身板铠和长枪大戟,招摇过市出入前庭。全长安就这么独此一号

当然,一贯的特色还是保持下去的,白鹅队里专选我门下效力的西北义从胡里,那些身形高大白种特征的番人,与军中另一只枪斧大铠,全身重装的敢死队,由昆仑奴为主的黑种人组成的夜叉营,倒是相印成趣。

再加上那些在我身边做侍从兼人质的胡裔番姓子弟组成的白狼队,家养童子军出身的少年亲事组成的熊猫队,还有府上收养的1o1I们,由公孙大娘教授剑击之技,而组成粉红猫队。

随着早已层层叠叠铺开的席面,和弥散了整条街道的烹煮香味,我家被清理一空的前院里很快变过年一般的热闹非凡。

“举杯,庆余年……”

随着我这声的,劫后余生的压惊大宴,也正式开始。

四百四十六章 房事、烦事?

第四百四十六章房事、烦事?

日子一晃而过,市面重新热闹起来,短暂的战火留下的痕迹,也被逐渐一点点的消去,各种文抄除了对朝廷布的那点干巴巴公告以外的东西,依旧讳莫如深,却也开始起歌颂泰兴天子的新政,一些风花雪月的悲欢故事,也开始重新出现在喜闻乐见的娱乐版块之上,各大剧院和露天的野台子,也收拾了被破坏的门面,重新挂出新的剧作牌子来,开始接待人头潺动的观众……

随着天边的鱼腹白,承天门门楼内,一夜灯火通明的通政司,也刚刚在打更宫人的叫唤声中,由宫中内役吹熄了了最后一盏灯盏,一股热气和声浪扑面而出,随着打开的大门,一些人满脸疲倦,伸着懒腰还打着哈欠走出来,与另一群同样有些睡眼惺忪的人替换,擦肩而过。

但是,

熬了一整夜的学士领班却没有这么清闲,他们还要督促着手下将整理出来的,送到对口的各省台部寺监院去,最后还要亲自将挑选出来干系重大的奏事,送到中书门下左右朝房去,以供宰相们决定是否在朝会上讨论,还是留后内朝商榷……

“有奏事……”

随着宫门下通传的声线,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小门的阴影中。

这个通政司也是个新事物,

新天子广开言路的举措,才开没个把月,各种怀着试探心思的递奏,就一下淹没了政事堂的枢要房,为了不让宰相们重新沉沦在亢多的文山会海之中,新朝廷不得已,又以原本值守北门辅政学士、行走为核心,抽调殿中监、秘书监、翰林院、宏文馆的力量为补充,由几位中书、门下舍人牵头领班,成立了这个通政司,以处理政事渠道之外,二十四道、各大都护府、都督府的奏进院,以及正四品以下外官的所有奏递呈现,由列位宰相轮流过问,总算分流了大部分的压力。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磨合和。尝试,才能形成比较合理的规程……

长安东北的大明宫内,随着天光。彻白而敲响的朝鼓,朝班的殿前卫士,重新封闭了朝前五门,将东西朝堂之间的御道封锁起来,敲过最后一通登闻鼓的勤政殿中,高冠汲汲,朱紫满堂,齐身满列,山呼万岁,应声唱喏之后。

“三枢使呢……”

例行合议的日子,龙庭玉阶上。的新天子小白,却看见宰相对面武臣上三张空空荡荡的座席,只有新补枢密副使的兵部尚书梁宰,金鱼符、善翼冠,紫砂衣,金玉带手执牙勿,孤零零的站在一小撮紫衣武臣和一干带甲军将的最前班。

“回天家,前些天郭枢密的寒腿犯了,已经派人请了。病假……”

值守朝殿的检点御史小心的回答道。

“李枢密使告请母恙,已经请旨回家照养,正在兴平。县,一时赶不回来”

“那梁枢密呢……总不成也病了……”

新天子面无表情的道。

“回天家,梁枢密前些天还在院部值守,不过今早。突然递奏说……”

“说什么……”

“说府上房事要。紧,这些天赶得急了,已经累倒在家,上不了朝会了……”

“房事……”

新天子脸色变的甚是古怪,憋了憋才没让真实表情流露出来,头班的宰相们也面面相觊,不过是交换了下眼色,哼哼几声总算没有失态,

但是列席其后的其他朝臣,站的远一些的队列中,已经顾及不了纠风御史和执金吾的脸色,哧哧有声纷纷哄哄然笑起来。

还有人在偷偷摇头,低声的低估。

“又告病去疗养了,这才新朝第几天啊,……”

“恩旨,赐梁枢密骊山汤泉馆修养……病矣还朝”

随后有内使双手托旨,碎步小跑快奔出宫门……

龙山妙香峰的早枫,虽然还没深秋那种染血的浸到骨子的红艳,却又金黄斑驳艳印在一大片苍翠中,另一种风味,

“停车做*枫林晚,古人果然不欺我啊……”

我紧紧搂着盘腻在我怀里,粉玉嫩白的女体,喘息的道,刚看完日出,又看枫山,光天化日的在正阳下打野战的感觉果然很好。

林素昔和萧雪姿香汗淋漓的在驼绒的软塌上纠结一团,随着余韵未消的情致,美好的山峦起伏,嫣红凝白挣扎弹挺在清晨草木芬芳的空气中,被徐徐冉冉升起的正阳染成金红的颜色,又象激流中飘摇激荡的小舟,孤舞雀跃着实在是美不胜收。

职位多了担子重了,我正儿八经的上了几天朝头,实在忍受不了枯燥无趣,再次故态重萌请长假告病在家,当然了,这个病多半还是属于寡人之疾的范畴。

事实上,这多少也有薛景仙那些人,刻意纵容和宽许的意味,经过这一番变乱,对他们来说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更加紧迫和重要了,用两府那些人拐弯抹角劝谏的话说,人生在世,总有些七七八八的意外,若是断了香火,那再赫赫的战功,泼天的富贵,到头也是一场空。

就象崔光远说的,为了这个小团体大集体的将来,就算被人骂成无耻奸佞,也要捏鼻子认了。要知道韦老二已经有第二个儿子了,其他将领也多少早有了儿女,如果身为集团领袖的我,再继续膝下无人,显然不是长久之道,也很容易滋生一些不必要的想头和内部的纷扰。如果将来需要收养,同样也有不少认同感和出身背景的问题。

虽然只是他们私下的秘密举动,但是所谓上行下效,天南地北各种食补和药疗的方案,养生宜子的私家秘方,还有各地名山大川,号称灵验无比的寺观古刹求来的各种灵符和小物件,象潮水一样从各种私密和公开的渠道涌进我家。甚至还有举出自地理风水时辰之说的堪舆结果,天晓得我哪找地方去埋我还要一点多年才能现世的祖上三代。

然后是我那些朝堂上的盟友们,也多少通过一些间接的渠道,表达了他们隐晦的关心,并且表示他们的家族里,也有一些适龄生育的小女,然后又蔓延到那些诸如杨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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