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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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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扫来扫去,间中打开一两间房间,看看各种各样的物品  有一间房间之中,
甚至全是各种各样的瓦缸,从大到小都有,有的还是整套的,真不知有甚么用途,有一
间房间之中,则全是各种各样的古代武器,中外都有,有的连名堂也叫不出来,只是一
看就知道有相当强烈的杀伤力而已。
    终于又到了底层,我吁了一口气:“小宝,这屋子真要详细研究,够你消耗二十年
的了。” 
    温宝裕苦笑了一下:“所以我必须按捺自己的好奇心,我不想花那么多时间在一间
屋子中,外面的天地那么广阔。”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得是,我看这屋子里的东西,也不单只陈长青一个人搜集
起来的,只怕是屋子一造好之后,就开始有人在搜集了。”
    温宝裕道:“陈长青的家族,一定有搜集狂的遗传。”
    我们用手电筒扫射著底层的情形,看到厅堂中的陈设,全是十分精致的紫檀木家
具,单是那扇巨大的八摺屏风,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玉,砌成极其生动的八仙图,已是罕
见的古物。而所有紫檀木家具上,都镶有大小不同、形状不同的各色大理石,有一种在
手电筒光芒下呈浅紫色的大理石,我连听也没有听说过。更难得的是,那些大理石上都
有著天然的花纹,有的是山水,有的是花鸟,有的是虫兽,有的甚至是人物,而且大部
份维妙维肖。我手中的手电筒,照在其中一幅上,久久移不开。
    那是一幅黑底白纹的大理石,白色的纹图,清楚地可以看出一个老人柱杖伫立,在
他身边,有若干四足的动物,连温宝裕都一看就叫了出来:“这是苏武牧羊,真像。”
    我想到在左翼大堂中陈设的家具,不能算是特别名贵,和这里的简直不能比,我也
不会相信陈长青未曾到过这里,何以他连提都不提,真是怪不可言之至。
    在底层,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温宝裕年纪虽然轻,可是他对古代的东西有著天然的
爱好,每一件陈设他都去抚拭一番,大约在半小时之后,他转过头来望向我,面色十分
苍白,而且充满了惊恐的神情。
    我知道他为甚么突然感到了害怕,我早已想到那一点了,只不过我刚才还想到过他
常一个人在这屋子之中,胆子相当大,只要他想不到,我也不必提出来吓他,现在看他
的情形,自然是他也想到了。
    他先是张大了口,然后,陡然吸了一口气:“天,这屋之中有人,而且,不止一
个。”
    我在那一霎间,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虽然我早已想到了的正是这一点,但是听得温宝裕用发颤的声音叫出这一点来,自
然也不免感到更进一步的神秘的压迫感。
    这屋子有人。
    在上面几层中,已经隐隐有这样的感觉了,可是却还不是那么强烈,而到了底层之
后,这种感觉就变得强烈之极了。
    自然,有人的感觉,绝不是因为见到了甚么人,或是听到了甚么声音而引起的,产
生这种感觉的,是由于那些家具陈设,简直洁净得丝尘不染而引起的。
    紫檀木和大理石,本来都有天然防尘的功能,尤其是大理石,由于表面的阴电子可
以使微尘远离,所以更容易保持洁净。
    但是,那一边墙上悬挂的四大幅刺绣又怎么说呢?很少见到那么大幅的刺绣,从运
针的绵密和色泽配合的鲜明来看,一望而知是湘绣之中的极品,绣的是“四大美人”,
同时表现春夏秋冬四季。
    单是那幅“昭君出塞”,已是令人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在手电筒光芒的照耀之下,
王嫱披著猩红的大氅,天是白的,大氅中翻出来的狐皮是白的,漫大雪花是白的,她的
脸色,也是白的;全是白的,可是又全是不同的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雪花的飞舞,雪
的白,天的白,狐毛的白,人脸的白,相差极微,但是又实实在在,有著显著的不同。
    绣像中的人,几乎都和真人同样高下,绣工之精,真正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所表
现出的那种立体感,就像是四个美人随时会走下来一样。
    温宝裕自然不懂得绣工之妙,他只是在一看之后道:“啊,四大美人,好像都不是
很快乐的样子。”
    接著,他就十分害怕地转过身来,说“屋中有人。”那是因为,刺绣品是最惹尘
的,在没有大幅的玻璃之前,大幅的刺绣品,一般来说,都极少经年累月地挂著,而是
密密收藏著的。
    真要挂出来,每天非得细心地,用柔软的羽毛掸子小心地掸上一遍到两遍不可。
    不然,三五日下来就会积尘,变成名副其实的“西子蒙尘”了。
    就算假设陈长青在的时候,他雇用仆人日日来打扫拂拭,但是,离他遣散仆人至
今,也有好几个月了  他走的时候极具决心,把大约十来个仆人,一律给了一大笔钱
遣走  而且,就算仆人在的时候,也只住在附近的建筑物之中,能不能进入屋子的右
翼,也有问题。
    温宝裕在这样叫了一句之后,看出了我大有同感,他又“嗖”地吸了一口凉气,低
声道:“天,好几次我躺到半夜三更,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伸手在自己手臂上抚摸著,由于害怕,他手臂的汗毛,全都竖
起来。
    我沉声道:“别怕,就算有人,我看也没有甚么恶意,因为如果有恶意,要害你的
话,早已经下手了。”
    温宝裕向我靠近了些:“若是人,倒也罢了,只怕  ”
    我不等他说完,就斥道:“若是鬼,只怕不能把一切打扫得那么乾净。”
    温宝裕眨著眼,又大口吞著口水,我道:“小子,你又想到了甚么?”
    温宝裕抗声道:“甚么都有可能!那个姓原的医生,不是说有一个怪医生,把人和
青蛙配合起来,造出了许多不知是甚么形状的精怪……也是在一幢大屋子里发生的事?
这……谁知道在这屋子中的是甚么。”
    我也被他的话,弄得有点心烦意乱,但立时定下神来。温宝裕已在大声问:“有人
吗?”
    我被他的行动弄得啼笑皆非,推了他一下:“你乱嚷甚么?要是有人,一定不肯现
身相见,你这样叫,就会有人答应了?”
    温宝裕刚才在叫嚷,这时又把声音压得十分低:“如果有人,那人……或是那些
人,这样诡秘又是为了甚么?”
    我闷哼一声,自然答不上来。他的形容十分正确,这屋子之中如果有人,可能一
个,可能不止一个,行动真是诡秘之极了。
    温宝裕又道:“会不会是陈长青有甚么上代住在这里,是他不愿提起的?也有可
能,是看透了世情的隐者,是他们陈家的长辈,像是……令狐冲在华山顶上遇到的
风清扬一样?”
    我吓他:“你看小说看得太多了,该叫你妈妈好好看著你一点。”
    温宝裕再吸了一口气,总算不再胡言乱语了。其实,在那一霎间,我也不知想到了
多少可能。其中,怪诞有甚于他者,不过我比较成熟,没有说出口来而已。
    站在那里暗猜,自然不会有甚么结果,我道:“如果有人,看来只有底层和地窖比
较适宜居住,我们好好找一找。”
    温宝裕答应著,来到大堂的大门前,摇著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来。
    两扇大门锁著,在用力摇撼时会晃动,所以才有声响发出来。
    我道:“好了,你这样吵法,死人也给你吵醒了。”
    温宝裕转过身来,面色再度发白,我知道他又想到了甚么,瞪了他一眼,不去理
他,他蹑足来到我身边,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会不会有甚么人在施用巫术,驱使
死人来打扫屋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道:“是啊,陈家的列祖列宗,都葬在下面的地窖里,一到子
夜,他们就跳起来,每人手里拿一支鸡毛掸子,你要小心一点。他们会用鸡毛掸子在你
脸上扫来扫去。”
    温宝裕十分勉强地笑著:“这种玩笑也开得的?”看来,他还真的感到害怕,可是
接著,他又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到这屋子来了,现在有你和我在一起,我当然
不怕。”
    听得他这样说,我也有点后悔。这幢屋子可以研究的地方很多,我又没有空,温宝
裕是最佳人选,要是他不肯来了,一定要找人陪,却去找谁?那么,屋子为甚么如此怪
异就不能发掘出来了。
    所以我忙道:“当然是说著玩的,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一见我语气缓和了一些,温宝裕却打蛇随棍上:“那么,屋子中是不是有人呢?为
甚么能维持得这样乾净?是不是有某种力量能使屋子乾净?”
    在他一连串问题之前,我只好叹了一声:“小宝,对这屋子,我了解的比你少得
多,这些问题,都要等你去找出答案来。”
    他的神情有点发愣,我又道:“你不是常想参加神秘事件么?现在有了那么好的机
会,怎么反倒闷闷不乐了?”
    温宝裕苦笑:“一幢旧屋子,没有甚么好发掘的,要有机会遨游太空,那才好。” 
    我笑道:“单是这屋子,已经有上万个问题可问,每一个问题追究下去,都神秘莫
测。”
    我们一面说著话,一面又看了底层的其它部份,在两间小客厅中,陈设的古董更是
惊人,有一个古董架上,全是差不多大小,但是形式各不相同的瓷瓶,有一对康熙五彩
夹在中间,简直成了最不起眼的东西,有一只美人肩薄胎汝窑白瓷瓶,手电筒光一照上
去,简直如美玉一样地生辉。
    温宝裕吐了吐舌头:“陈长青的上代,真是钱多成这样子。”
    我也大有叹为观止之感,一间书房中,善本书之多不必说了,单是墙上挂著的那九
柄古剑,看来就绝不像甚么仿制品。
    我随便拿起一部书翻看,看著,从赏心悦目的宋体字可以肯定那是宋版书。
    我心中又起了一阵疑惑:古书的保存,是一门极大的学问,保存稍有差池,不是纸
质变坏,就是遭到了书虫的蛀蚀,变成千疮百孔,还有各种各样的霉菌,也是书本的克
星。
    可是这里所有的书,全是线装书,当然不是簇新的,但是书本的状况都佳美无比,
是用甚么方法保存的?
    在这时候,“屋中有人”的感觉更是强烈,所以当我看到温宝裕正在一张大书桌
前拉开一个抽屉之际,竟自然而然地道:“小宝,别乱动人家的东西。”
    温宝裕听得我如此说,抬起头来,先是愣了一愣,但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也不
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抽屉是空的。”
    我挥了挥手,也不知再说甚么是好,温宝裕又咕哝了一句:“要是没有人在不断收
拾的话,真不能令人置信,我相信这屋中的一切秘密,陈长青一定是知道的。”
    我定了定神:“或许根本不是甚么秘密,譬如说,有一些人定期来收拾屋子,而你
恰好没有遇到,这种琐碎的事陈长青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说。”
    温宝裕作了一个鬼脸:“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极高的古董,会随便交给人来
打扫?”
    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说法不是很能成立,所以没有再说甚么,退出了书房之后,来
到了通向地窖的楼梯口,也有一道锁著的门。
    温宝裕在门前,用口咬著手电筒,在一大串钥匙中找著适合的钥匙,我背对著他,
无目的地用手电筒扫来扫去。这一翼的底层和地窖,也都没有通电,可知是根本不准备
使用的了。
    如果有人来打扫,那非在白天进行不可,若是点汽灯或用手电筒,那未免太麻烦了
一些,弄坏了任何一样东西,都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忽然又想到,现在已将近午夜了,我们到的时候,天色已
黑,屋子中自然漆黑无光,但如果是在白天呢?这屋中只怕也光亮不到甚么地方去,因
为光源并不是太足。而且,没有电也罢了,何以屋中到处都未见有灯?甚至连烛台也没
有?
    一想到这里,我向前走出了一些,以便抬头看大厅顶上的情形,在左翼的大厅正
中,是一盏很大的水晶灯吊著的,用的自然是电。
    那么,这里自然应该也有吊灯,就算是燃点蜡烛的,也应该有,住在这屋子里的
人,总不能一到晚上就不用灯火的。
    但是,当我看到大厅的顶部之际,我不禁呆了一呆,天花板上一样有著水圈似的花
纹,但是在正中部分,根本没有吊灯,别说大吊灯,连小吊灯也没有。而且在大厅的各
个角落,甚么灯台都没有。
    我在那一霎之间,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感觉,正在这时,突然,温宝裕的一下惨叫
声传了过来。
    我听到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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