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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江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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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妹妹的身影就足够了,只怕是自己连最后一面也没机会。

但是杨家的人始终没有来。

平时杨靖总是听到苏钱阳的哀声叹气。

这回轮到杨靖要叹起气来,若他能过去,不如直接逃出这可怖的牢狱更为划算。

“啪!”

杨靖愕然抬头,往隔着两间牢房的墙璧顶部望去。

一块大石刚好往内缩入,露出一个可容人穿越的方穴,洞缘如被刀削,平正齐整。

杨靖一时目定口呆,那块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动时的轻快却像豆腐般没有重量。

就像一场梦里才能发生的情景。

这几日杨靖在苏钱阳的调养下伤势恢复变好的十分的快。

杨靖冲着半睡的苏钱阳说道:“你说我伤怎么好的那么快。”

苏钱阳晒道:“这有何稀奇,世上尽管有千万种病症伤势,均起因于经脉受到伤害或闭塞,只要经脉畅通,其病自愈,其伤自痊,除非经脉肢体断去,否则任何肉身的创伤亦会复原,若能接回经脉,断肢亦可重生,我测试最难处只是在于有否那种判断伤势的眼力,其它又何足道哉?”

杨靖似懂非懂,但眼前苏钱阳的信心和口气,自然而然地使他感到对方并非胡言乱语之徒。

苏钱阳忽地压低声音道:“你以比常人快了半蛀香的时间便全身经脉尽通,显示你是块不能再好的好料子。”顿了一顿,仰天一阵大笑,无限得意地道:“格阳图元!格阳图元!任你智比天高,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学了二十多年也找不到的东西,竟在这小子身上找到了希望!”

杨靖全身一震,道:“格阳图元?”苏钱阳笑声一收,沉声道:“你先给我道出来历身分,为何到此,不要漏过任何细节。”他的话声语调,均有一种教人遵从的威严气势,可知乃长期居于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杨靖给他一提,立时记起自己的凄惨遭遇,他仍是少年心性,这两天备受冤屈,从没有说半句话的机会,禁不住一五一十细说从头。苏钱阳只听不语,每逢到了关节眼上,才问上两句,而所问的又都切中重要环节。

“哈哈。。。想不到你是蒙古人的后代呀!天助我也!小子我可要迫不及待的要传你我都不曾学会的东西!”

杨靖愣在那里心想:“他既然都学不会怎么叫我?”

第七十四章权术拷打杨靖迷

但是杨靖却高兴不起来,他好像忘记了身边有个人在快活着,二十年来郁在心中的委屈,忍不住便如山洪般奔了出来,但觉胸口一酸,泪珠滚滚而下。

过得半晌,杨靖精神稍振。苏钱阳低低地跟他有说有笑,讲些江湖上的掌故趣事,跟他解闷。

杨靖听罢沉吟不语,像在思索着某些问题,忽地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背转身!”

那是那老狱吏送饭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带刀的。苏钱阳却仍对杨靖大声呼叱,秽语辱骂,神情与前毫无异样。

“啪啪啪!”

在刹那的高速里,苏钱阳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时,一股热流便钻入体内,似乎顺着某些经脉流去,舒服非常。

杨靖只觉背部一股暖流经过,但却是不语,

狱吏皆以为苏钱阳发疯了又要打杨靖了连忙喝住,拦下。将杨靖带了出去。

杨靖心想道:“他们这次有五个人来,显然是要将我押出去,苦打成招。可是每当这个时候苏钱阳总会把真气打入自己的体内。”

背后微响。

杨靖回身一望,苏钱阳仰头看着他笑着,大汉手脚之快,使他怀疑自己只是在做梦,但体内三道流动着的真气,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后,大门打了开来,数名凶神恶煞的牢役气势汹汹地将杨靖绑了起来。

一个牢役将碗盘带碟哗啦啦就要往杨靖的脸门砸去:“你还不承认你是杀人凶手?”

杨靖大吃一惊,自然而然所有注意力集中往脸门去,说也奇怪,体内的三道真气竟真像有灵性般,分由腹部、脚底和后枕以惊人的速度窜往脸门处。

同一时间,碗碟撞上脸门。

脸部被撞处蚁咬般轻痛数下,却没应有的剧痛。

这时那个牢狱大概见杨靖一副轻松的模样就他耳边响起大汉的声音道:“你还装不痛!”

旁边的一个阴阴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拖往刑室。”

其中两名牢役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将杨靖挟起,硬拖出去。

杨靖听到刑室二字,魂飞魄散,直大叫救命。

杨靖给拖至牢道的最深处,一名牢役拉起了一块覆在地上的铁板,露出进入下层的另一道石阶。两名牢役一抽一抛,杨靖像个人球般沿阶向下滚去,手镣脚锁碰着石阶发出混乱之极的剌耳噪响。

三道奇异的真气在体内游走,杨靖不但感不到痛楚,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不过他却装作连爬也爬不起来。

一个牢卒责怪道:“你们不要那么手重,摔断他的颈骨,你们能否代他画押。”

一名牢役道:“这小子强壮得很,牢头休要担心。”沿阶下去,喝道:“爬起来,否则踢爆你的龟卵子。”

杨靖大吃一惊,暗付不知苏钱阳输进的真气是否能保护那么脆弱的部分,连忙爬了起来。这回轮到那些牢卒等大吃一惊,看傻了眼,奇怪这人为何还能爬起来。

杨靖趁他们尚未下来前,偷眼一看,原来自己目下站在一个四、五百尺见方的大石室内,除了一张大木台和几张大椅外,十多种不同的刑具,散布在不同角落和墙璧上,一同营造出阴森可怖的气氛。

最使人惊心动魄的是在正对下来石阶的那边石璧处,打横排了一列十个不同款式的枷锁,每个枷锁上都用朱红写着名称,由左至右依次是“钉天脉”、“段指叫”、“挖心吼”、“抽筋喝”、“扒皮哭”、“绝户刀”、“脱发剪”、“求即死”、“失魂胆”、“生即死”,只是名称已足使人心胆俱寒。

杨靖不知狱吏都是用刑的专家,而用刑除了利用肉体的苦痛令对方屈服外,最厉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战术,若是苏钱阳等高手,进此刑室,看其布置,即可测知对方用刑的水准高下,半分也不能强装出来得。

杨靖一下子便给左右两人从座位处小鸡般提起,挪到一个铁架处给绞了起来,各式各样的刑具对他轮番施为,不一会他身上再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可是实际上他所受的苦难却微乎其微,例如当一枝烧红的铁枝戳来,体内由大汉输入的真气立时救兵般赶到那里,形成一个隐于皮层下的保护罩,使热毒不能侵入,伤的只是表面。

每次当被问及是否肯画押时,杨靖的头只向横摇。

黄铜油脸等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这脆弱的小子原来竟是如此坚强。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杨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只见一个黄铜般的油脸绽出一丝极不匹配他尊容的笑意,道:“小兄弟,不用慌张,来!我们坐下好好谈一谈。”

杨靖只见将一张供词模样的文件平放台上,待人准备好笔墨后,轻松地道:“小兄弟,我这人最欢喜爽直的汉子,我看你也属于这类好汉子,希望你不要令我这次看错了人。”

杨靖茫然望向他。

那个黄铜油脸伸手按着桌上的供状,道:“让我们作个交易,只要你签了这份供状,我保证直至正式提审前,我都会善待你,我人老了,变得很懒,心肠也软多了,不想费时间对你用刑,只想快点交差便算了。”

左边的牢役大力一拍杨靖肩头,将头凑上来道:“武爷绝少对犯人和颜悦色,你是例外的例外了。”

杨靖眼睛往供状望去,中间的部分全给那个武爷的大手盖着,只看到右边写着“犯人杨靖供状”和左边签名画押的空位,供词亦不可谓不短。

那个武爷哈哈一笑,将手挪开,另一只手顺带板了一条铜铸书镇,压在供词和画柙处间的空隙,他似乎是非常爱整齐的人,书镇放得与供状的字句毫不偏倚。

杨靖的心卜卜狂跳,俯头细读,不一会“啊”一声叫了出来,望向武爷。

他失声而叫,并非罪名太重,而是罪名太轻,原来状词里竟尽给他说好话,指出他人小力弱,善良可爱,与自己的妹妹杨琪自小关系非常好,故恐别有内情云云。

武爷和颜悦色地道:“看!我们一生都本着良心做事,怎会随便陷害好人。”

杨靖感动得几乎哭了出来。

身旁的牢役笑道:“金武爷这么关照你,还不快签,我们赶着去吃饭呀!”

杨靖点点头,提笔待要签下去。

待杨靖签完后那几个牢卒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杨靖十分好奇,望向武爷后又将眼光移到压着供状的长方纸镇上去,心下恍然,难怪黄铜油脸以手遮纸,后又以纸镇小心翼翼压上去,原来是要掩盖下上两张纸的迭口处,当下又怒又惊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们!不。。。。我不是杀人凶手!不是。。。。。”杨靖被拖了出去。

在西南栈,雄风被抬回房内,一时混元和八步和尚正在熟睡中,随着铁笛神丐的一声喊:“看下,风老弟昏迷过去了!”无不跳了起来。

“哎呦我说乞丐你太不像话了怎么保护风老弟的?”八步和尚责备到。

“看他脸色青白该不会是中毒了吧!”混元问道。

铁笛神丐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说道:“事情是很复杂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拿杯茶过来先!”

铁笛神丐皱着眉头将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

混元正色道:“快我们三人来为他运功疗伤。”

“乞丐你把蓝带位,和尚你攻蓝狮位,我守蓝姜位。。。。。。”西南栈的二楼的小房里顿时内劲翻腾!

第四更了!

第七十五章君情妾意暖房聚

这日待一切都风平浪静后,明日就是樊浪远去南海浪涛岛。

樊浪实在无法舍得这眼前快乐得像小鸟的南宫昕薇放下,真想与她一起前去,二人泛舟在平静的浅海上,几日里游山玩水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可是自己路上,始终一个人走,听,四月天春天的阳光一转身就是天涯五月芳菲,为你谱最后一阕琴倾情一时,不忘一世桃花;依旧笑春风岁月静好,淡然前行看尽红世,不过胭脂泪五月春尽,碎了桃花梦如烟若雪,一谷清音挂怀拥抱五月的美丽。

樊浪经历了太多也感受了太多。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

她忧伤而美丽的面容,是我一辈子都读不厌倦的诗谁与我醉明月,愁在夕阳中。

南宫昕薇欢跳着用林中的野果子扔打着在后面的樊浪。

很久以前樊浪一直深深感受到了牵挂是一种忧伤的幸福,当你牵挂一个人时,你就会想他是不是也在牵挂你。因为喜欢才牵挂,因为牵挂而忧伤,用心去感受对方的牵挂。牵挂是一份烂漫,一份深沉,一份纯美,一份质朴。。。。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

你在雨中行走,你从不打伞;你有自己的天空,它从不下雨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岁



走着走着,二人来到了一间小茶楼。

南宫昕薇挟起一箸肉,笑咪咪道:“只有慢吃才能将吃的快乐延长,像你那种吃法,纵使痛快,时间也短暂多了。”

樊浪愕了一愕,心想此女说话总有点歪理,不敢重蹈前献。和她辩论下去,看她再吃了几口后道:“你好象一点也不急于回家去的样子?”

南宫昕薇放下碗筷,兜了他一眼,甜甜一笑道:“我爹不急,我们为何要急,何况……”幽怨地啾着他续道:“何况我也不想这么快回去。”

樊浪拿她没法,索性闭口不言,要了浓茶,悠悠闲闲喝起茶来。

南宫昕薇一边喝茶,一边用眼看他,满脸笑意盎然,一副只要和你一起便无比满足的样子。樊浪见到南宫昕薇这么欢天喜地.一时毫无明日分别,心情也开朗起来,道:“此处大家如此安静,就你话最多了”

南宫昕薇美目涌出深情,没有答他这问题,却道:“记得那晚你说过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的。”

樊浪想起那晚从“白发”柳摇枝手上救出眼前的佳人后,夜半栈房私语的醉人情景,心中涌起丝丝甜意.经过了刚才的林中逍遥眷侣般的戏玩,樊浪就在那一刻就差一点要邀请她一起前去寻找浪涛岛了,可是前路多坎坷,多险恶。

“浪哥。。。。。我要陪你一起去,我要伴着你走遍你想走的每一个角落。。。。。”南宫昕薇握住了樊浪的手背美眸几欲落泪。

“她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即便我同意,南宫伯父也是不同意的。”想来樊浪既感温馨又感道感伤,微笑道:“当然不得!”

娇嗔道:“那你为何问也不问我,难道对我的想法一点也不关心吗?”

樊浪想不到罪名如此严重,苦笑道:“你要说自然会说出来,以你南宫小姐的一向作风,小生想不听也不行。若我问你,不知你又会要由什么花招耍弄我了?”

南宫昕薇“噗哧”一笑,横他一眼,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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