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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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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事说清楚不可。”

王体乾刚刚还怒气逼人,不料此时脸色说便就便,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李公公,请便。”

“咱们走着瞧”李芳猛撩了一把下袍,转身便走冯西楼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待二人出了门,李朝钦才对着他们的背影“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姓冯的最不是个东西,他不就是条狗一样的玩意,这时候寻了个主人,说话间架子竟然能和老祖宗平起平坐了?”

王体乾道:“没必要生那闲气。”

“还是老祖宗稳如泰山啊”尖嘴猴腮的李朝钦先拍了一句马屁,然后才一收眉头道,“不过……冯西楼那杂种刚才把话都撂明白了,他们真要在皇爷面前说是咱们逼他去的,皇爷一心烦,不就觉得咱们不会办事么?”

王体乾一脸闲庭信步般的神情道:“不就是问皇爷一件事么,哪里有这般严重?再说了,司礼监如此境况不就是皇爷愿意看到的么?”

李朝钦不解地看着王体乾:“老祖宗的意思是……”

“两边争来争去的,你盯着我我盯着你,最后还得皇爷说了算,就这么回事”王体乾淡淡地说道,“随他李芳在皇爷面前怎么谗言,他和咱们不和,还能指望他们说好话?皇爷自然也知道,还真能信他红口白牙一张嘴说不成。”

李朝钦忙道:“老祖宗看得透彻,看得高远。”

王体乾道:“你这马屁功夫到家了,正功夫却不到家,老夫就纳闷,你和龚鼎兹他们搅上什么关系,还被皇爷知道了,要不咱们犯得着处处小心提防着李芳这厮?”

段十七 替身   

旁晚时在余淑妃那里听了曲子,让张问心情抑郁,诸事都提不起兴趣,一大堆奏章也丢给司礼监去了,至于王体乾和李芳要怎么搞,由他们去。

回到养心殿之后,时间还早,以往这时候他还在忙碌,今儿一下子闲出时间来了,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正巧宫里头有三个李芳选送进来的秀丽宫女,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说闲话。

但没说几句,张问便兴致索然,几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儿,脑子里的东西实在简单得可怜,淡而无味他正想找个人过来说话,左右一想,突然想起罗娉儿,这个女子确是一个聪明的才女,上回提出“刻印黄历,先声夺人”、“枚卜爵位”等计策都行之有效,给张问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这么一想就想到了她。

刚叫来罗娉儿,忽报司礼监李芳要来问事,张问料到是奏章未决的事,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些,便说道:“出去告诉李芳,让他们商量着办。”

李芳得了这句话,毫无办法,只得返还司礼监,继续和王体乾周旋去了。

这时罗娉儿已到了养心殿涵春室东梢间侍候张问,见了他便说道:“刚才传谕的公公说得急,臣妾还没来得及沐浴衣就来了,要不……养心殿后面有浴室,等臣妾收拾一下身上再来服饰皇上,方不至于失礼。”

张问点了点头,罗娉儿这才退出梢间过了许久,她沐浴衣之后又回来了,张问一看,只见她已换上了一身轻纱裙子,纱里的肌肤若隐若现分外动人。

张问又忍不住看向她的腰间,此时罗娉儿身上穿的衣服已遮掩不住她的蛮腰,以至于张问不只能看到个轮廓了,还能隐约看到整个形状,甚至肚脐儿都看得见张问不得不承认,罗娉儿那蛮腰确实极品。

“坐”张问随口一说,其实是不怀好意。

罗娉儿先轻轻一屈膝盖说了句“臣妾谢皇上”,然后才在御案旁边轻轻坐下这时张问再次看了一眼她的腰,不由得暗自赞叹……女人细腰者并不太罕见,站着或平躺时还可以艺观,但一坐下多数都会形成一圈或多或少的赘肉罗娉儿也不算瘦,但坐下之后腰间依然平滑如缎,曲线如故,确实是十分少见这或许和她高挑的身材有关。

罗娉儿虽然按照女子仪态低眉垂眼,但在眼睛的余光里也感觉到了张问多次看自己的腰,她不由得低下头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心里泛出了一丝得意,心道张问倒是个识货的主,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最好的地方了。

张问又看了一眼她的胸部,半球一样的轮廓上看得见**的形状,夏天本来穿得就少,罗娉儿还穿着纱,里边那两点小东西自然就倔犟地顶起来。

罗娉儿见皇帝每次看过来都直视要害,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掐出水来她一个大家闺秀,何曾被男人这般看过,自然是强忍着羞赧,说不出一句话穿这样的衣裳也是让她臊得慌,不过其他交好的嫔妃说只管这么穿没事,她才如此打扮不过她心里倒并不反感,本来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何况是名正言顺的妃子,迟早不得经历那事儿么,她心下倒有几分期待起来。

就在这时,却见张问摆弄起案上的画具来了,只见他开始动作娴熟地配料调色,“这套东西是李芳摆上来的,一直没用,今儿朕为你画一副如何?”

“臣妾谢皇上垂爱”罗娉儿低声道,她以为张问是为了她画呢其实不过是他看到如此好的身材,一时惦记起自己的业余爱好而已。

这时张问说道:“你把衣裳除了。”

罗娉儿的脑子里顿时想到一个词:春宫画?她的脸立刻涨得绯红,停了好一会,才想起不能拒绝,否则是抗旨她只得无可奈何地慢腾腾地褪下了身上的薄纱。

房间里的摆着几十盏通亮的烛台,使得光线亮如白昼,尚是黄花女的罗娉儿在这样的环境下脱得光光的,其感受可想而知,何况她一直受到的教育都是知礼仪廉耻,如今却要背道而驰,所以待她一丝不挂时,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

雪白修长的两腿之间有一撮倒三角形的蜷曲青草,黑白对比反差鲜明,分外吸引张问的目光罗娉儿急忙将双腿紧紧闭拢,但那搓黑色的东西依然在小腹下方,她只得把双手交叉着放到腰间,以好挡住那羞人的东西。

她不着片缕之后感觉自己分外脆弱,就像一只弱小的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几乎要哭出来了。

但她没想到张问的技术堪称一流,过了许久,等那幅画画好之后,罗娉儿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不由得脱口赞道:“真是栩栩如生啊。”

不料这时张问却摇摇头,拿起那张还未干透的宣纸靠近烛火,转瞬之间就化作灰烬罗娉儿娇呼了一声,惋惜道:“皇上何故把它烧了?”

张问皱眉道:“这幅画不行。”

罗娉儿惊讶地看着张问道:“臣妾却觉得当今天下,没有人能越皇上了是皇上的地位太高,世人都只知道皇上是天子,才掩盖了您的画技造诣。”

此时她沉浸在烧毁那副绝妙画像的惋惜之中,几乎忘记了赤身露体的尴尬,手也从腰间放开了,那黑色又暴露了出来。

张问看了一眼那些卷曲青草,说道:“不能说好,只能说像,就如照着画一个茶杯一只砚台一样,不过照着画得像罢了。”

“皇上要重画一幅么?”罗娉儿忍不住说道,她真有种收藏一副的**,要知道红颜易老,过不了几年,自己这身美妙无暇的身材定会走样,多过些时间,甚至变得全是皱眉丑陋无比,而这样真实的画却可以保存下来,上面的人永远不会变老。

张问没有回答,他打量着罗娉儿,突然之间明白了,因为自己想画的并不是她,所以画得再好自己也不会满意。

他左思右想,便叫罗娉儿躺到床上去,然后叫她不能动,罗娉儿不知他究竟想画什么样的,只得照办。

最后他寻到一块青纱,覆盖在罗娉儿的头上,看了看,又轻轻拉了一下青纱,只盖住她的脸,把头上的青丝和漂亮的珠玉饰物露了出来。

罗娉儿被盖住了脸,心下感觉十分怪异,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反正就是不爽她轻轻动了一下,以示不喜欢这样,却不料张问顿时带着怒气说道:“朕说了叫你别动”罗娉儿的心里顿时一冷,吓得不敢动了,但之前那种羞臊的期待的又带着美好的情绪被张问这声粗暴的话给赶得无银无踪,她很快变得兴致索然,再无暧昧绯色的情调只是迫于张问的权威,她只得凡事照做,光着身子躺着一动不动便是了。

只听得张问时急时缓的脚步声,罗娉儿的脸被遮住,眼睛也闭上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反正他在走动就肯定没在作画。

张问就这样在窗前走来走去观察床上的玉体横陈,越看越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劲,不符合心中所期待的那种意象许久之后,他顿时醒悟,原来是罗娉儿的肌肤太水灵了,白里透着粉红,充满了活力和生气。

或许,张问心中的那种东西不应该有生气,应该冷幽幽的。

于是他又唤外面的宫女,叫她们去取一袋面粉过来,宫女们不知道张问在捣鼓什么玩意,要面粉作甚,难道要在暖阁里做馒头?她们心中疑窦却不敢多问,只好到膳房要了上好的精面粉给张问送来。

张问拿来面粉,便将椅子移到床边上,坐下拿着一枝紫毫笔蘸了面粉慢慢涂抹到罗娉儿的身上可她的皮肤实在太细滑,面粉在上面沾不稳,簌簌往下掉,又必须得抹匀称了,张问只得慢慢地涂,搞得好半天。

罗娉儿真是受罪了,那笔毫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的,初时痒得不行,后来扫到**那些位置时,这样不断地被刺激,她压抑了许久的**给激了出来,差点没忍住呻吟出来了但张问生气起来真的很吓人,她没法子,只得咬牙忍着任张问在那里捣鼓奇怪的东西。

罗娉儿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身上烫,下边竟然有些湿润了,她心里越着急,要是被皇帝现了不会认为我是个**荡妇么?她心里屈辱极了,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能受控制。

那枝紫毫笔仍然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罗娉儿愈难耐,心里只祈求着张问别现她下面那潮湿的东西……不料就在这时,那笔毫竟然从浅浅的腹沟渐渐扫到下边了天呐罗娉儿如遭一道闪电:那轻飘飘的玩意竟然伸到了她下面的两瓣红唇上从未被别人碰过的地方十分敏感,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那粘稠的液体流过腔壁,就像炎热的时候汗水流过脸颊,痒酥酥的,恨不得马上去擦一下或者挠一下,可是她却不被允许动弹。

段十八 暗夜

……

涵春室梢间内烛火通明,相比之下窗外显得黑漆漆的,周围安静极了,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实际上时不时有敲梆敲铃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张问拿着面粉细细地均匀涂抹在罗娉儿的身上,每一处都没有遗漏,一开始她沉浸在被笔毫拂弄起的欲念之中,但是慢慢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她便悄悄地睁开眼睛,隔着半透明的盖在面上的黑纱,她打量了一下自己。

只见那面粉涂在身上之后,将原本充满活力的肌肤覆盖上了,充满弹性和泛着光滑光泽的外观变成了死鱼肚一般的煞白,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罗娉儿心下一凉,此时她好像明白了:张问在把她装扮成一具死尸?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恐惧顿时笼罩在心头,此时她觉得张问真的太可怕了。

她欲哭无泪,自己竟然被这般对待,却无力反抗,不由得悲从中来她在想,莫非张问有奸尸的癖好?在罗娉儿的心里,此刻的张问不再英俊潇洒,变成了恶魔一般的存在,而且他贵为天子权倾天下,如果是恶魔那也是十分强大的恶魔,落到他的手里还有反抗的余地么?

罗娉儿甚至害怕张问嫌自己装得不够像,干脆将她杀死……就算杀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于是她加不敢动弹。

直挺挺地摆在床上的罗娉儿心里波涛汹涌,思维极度活跃,但在张问的眼里,她已是一个毫无思想的物体一般的存在。

好在张问并没有那么残暴,丝毫没想过直接将罗娉儿杀死,他只是仔细地按照心里的那般朦胧的引导在做这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张问总算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走到案旁边,提起画笔,重开始了创作。

又过了许久,听到外面的声,都到三了,只听得他长嘘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起来。”

罗娉儿松了一口气,正欲起床,却半天都爬不起来,她带着哭腔道:“臣妾身上僵了,使不上劲。”

张问听罢走到床边,轻轻地给她揉四肢的关节,许久之后,罗娉儿总算血脉畅通,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张问不知所措。

张问看了一眼她一身都是面粉,一活动之后,它们便簌簌地往下掉,地板上也弄得斑白点点,他便说道:“刚才……”

罗娉儿心思活络,急忙顺着张问的意说道:“臣妾是皇上的人,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张问拍了下额头,皱眉道:“行,今天难为爱妃了,你去养心殿后边洗个澡,然后回去休息。”

罗娉儿顿时无语,心道让我脱得一丝不挂,抚弄了大半晚上,这样就让我回去了?此刻她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又不敢表现出不快,只得说道:“臣妾告退”说罢走到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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