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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又名奸情进行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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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笑了笑说:“没关系,先生应该都记住了吧。一般这种事啊,男人记得反而是清楚呢。”
  尺宿瞥了眼简凝,“那不是我先生。”
  “都记住了。”简凝忽然开口,尺宿诧异的看他,这才说道:“我带了录音笔过来,待会儿你拿回家去,慢慢听吧。”
  十一月的深秋,已经有了寒意。南方的冬天,湿冷的,反而不如北方有暖气设备来得好。
  回去的路上,车里开了足足的空调,暖暖的,就是怕她会冷。
  等到了的时候,才发觉尺宿已经睡熟了。
  头微微的侧着,头发散在一旁,睫毛跟随着呼吸的频率颤着,唇角微微的勾起,似乎梦里很美。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护着孩子,那双手纤纤玉指,一看就是养在深闺。
  不自知的就看得有些痴了,身体慢慢的靠近了也不知道。熟睡中的人儿,红唇娇艳欲滴的,让人情不自已的就像贴上去。简凝慢慢的靠近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唇峰擦过她的唇,就快要吻上的时候,身下的人忽然动了下。
  简凝突遭雷击,迅速的后仰,企图解除这尴尬的场面,岂料,后脑勺砰的一下撞在了挡风玻璃上,顿时有些头昏眼花。
  尺宿缓缓醒来,见简凝狼狈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简凝故作镇定,其实心里一惊乱作一团,“没,没什么,想给你解开安全带来着。到家了,你下车吧!”
  “要不要上去坐坐?”尺宿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他。
  简凝连连摇头,“不了,不了,还有些事,你自己上去吧!”
  “哦,那好吧,谢谢你陪我去医院。”尺宿开门下车,再关上。下一秒,车子就发动了,嗖的一声开了出去。
  尺宿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会儿,摇着头进了小区里去,这人怎么了?
  这边简凝,一路狂飙着,车窗全部打开了,还是觉得脸上烫得要命,刚刚是怎么了?发了什么神经!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抓过电话就打了出去,那边刚刚接起来,就是一顿谩骂:“季简雨,你立刻给我滚过来,尺宿你自己照顾着,你哥我要回家去。我想爸爸了!你要是不来,我也不管,谁爱照顾就照顾去,反正还有半个多月就生了,看着办吧!”
  他是不能再跟她相处下去了,那女孩是个魔咒。
  季简雨握着电话,有一瞬间的失神,哀哀戚戚的:“哥,你就不能再帮帮我吗?”
  “小雨,你得像个男人一样。不就是她有了别人的孩子么,你都爱的死去活来了,还在乎这个?你不就是怕,等那孩子的父亲回来了,尺宿会离开你么。你就这么瞻前顾后的,一辈子都狗屁不是!来不来,你自己决定,反正我不伺候了!”
  愤愤的说了一大通,挂断了电话。
  季简雨还怔怔的失神,还想说什么已经晚了,真的要去了吗?守着尺宿?直到她不需要了为止?


第五章
  照旧是去了那家经常光顾的茶馆,今天的人似乎多了一些,一进去就觉得人声鼎沸,像一张网似的压了过来。
  吵杂的声音,听了,却并不让人心烦。尺宿淡淡的笑了,还就是喜欢这份吵闹,家里太安静了,实属不好。
  自从上次去医院产检,简凝就再也没来过了,家里那唯一的客人不来了,可不就安静了下来?她一个人跟谁说话呢?对着镜子?神经病一样。
  为什么就突然不来了呢?以前倒是没觉得怎样,只是刚刚习惯了,有个人在面前指手画脚的,猛然间没了,反而不习惯了呢。也没去问为什么消失了,大概是忙吧,简凝那人看起来就是不简单呢。
  今天茶馆里的剧目有些不同,原来唱昆曲的演员,都是女的穿一身旗袍,男的穿长袍马褂,抱着琵琶,拿着扇子,就那样唱起来。
  此刻台上缓缓登台的两位演员,竟然穿了戏服,扮相十分的雅致。
  曲子响起来,两个人依依呀呀的唱腔,台下有人喊了声好。尺宿这才恍然发觉,今儿唱的是《牡丹亭》。
  女艺人的杜丽娘扮相可圈可点,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那小女人的娇羞妩媚,还有股子清新灵动。男艺人的柳梦梅扮相,也是十分不错,书生气息十足,见礼挑眉,尽是儒雅的气质。
  只唱了一个选段,引来叫好声无数。尺宿听得多了,也多多少少听懂了那唱词。这茶馆唱的都是传统戏,以前对着牡丹亭,也略有耳闻,是那出天马行空的爱情剧,讲的是少女怀春,与书生梦中幽会,后来死亡,再遇到书生竟然还魂复生的故事。
  听到最后,果真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大团圆结局,死人都能活过来,这不是奇迹,是荒谬。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不现实的。终是看不下去了,付了钱,尺宿悄然离开。
  不是演员们演得不好,唱得不好,只是她心境不好。这世上可曾有那么美好的童话?可曾有那么天马行空的终成眷属?什么是现实?就是将你的身心都给强奸了,你还不能还手,只能承受着,哭喊没用,谩骂也没用,承受着吧。
  对于这样的情节尺宿是不待见的,一路上念念叨叨。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回过味儿来,她跟着较什么劲儿呢?戏剧而已啊。
  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咯咯咯的,像是有风吹拂而过,与风铃细语的声响。一直守在门口的那人,听了这声音顿时就痴了,狂了,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脚步还真跟灌了铅一样,迈不开半步,明明是想将她揉进骨血离去的,此刻却是动弹不得。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她看,寻找她脸上有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憔悴。听着她的声音,不敢堵塞了耳朵,寻找那声音里,有没有一分的不愉快,有没有半点的哀愁。
  尺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僵了,惊了,脚上的步子,早就不知道再何时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人,这绝美的男孩,恍惚的,就想起了,最初的时候她拿着钱去包养他,他那倔强样子,明明是被人用钱给侮辱了,却依旧高傲的跟一只花孔雀一样。还记得,威胁他跳芭蕾的时候,他依旧是倔强的不肯点头,到最后无奈了,也是冷冷的,让你都觉得,你这样对他是个错误。
  那些一起厮混的日子,明明就是去年的事情,可现在想起来,却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的久远了。还有那张字条,上面寥寥几字,等我回来,也变成泛黄的了。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远吗?只不过是她那心境,从女孩,蜕变成了人母。
  还是尺宿先打破了这尴尬无言,淡淡的笑了,“小雨,好久不见。”
  季简雨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不说话,脸上的线条是刚毅的,眸子隐隐有些发红。
   尺宿顿了下又说道:“最近好吗?”
  本以为他那性子,也许不会说话,再或者是官方客套一番,哪想到,他突然开口,有些凄厉的声音,“不好!一点都不好!”
  尺宿一震,缓缓道:“怎么有人欺负你?”
  “我倒是希望有人来欺负我。尺宿,能欺负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季简雨终于迈开步伐,冲过去抱住她,也不敢碰她的腰身,只抱着肩膀,紧紧地攥着。
  尺宿倒是呵呵的笑起来,“你这是跑来让我欺负的?小雨啊,你这脑子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的,逆向思维的。”
  季简雨抱着就不撒手,任凭尺宿怎么笑他,顷刻间,仿若又回到了一年前,他和她,她也是常常这样在言语上逗弄自己,这种感觉,瞬间回来了,他们同是寂寞的,所以对对方的这种感觉,不会改变。
  有邻居出来倒垃圾,瞧见尺宿和季简雨拥抱着,诧异的差点就掉了手里的东西,都走远了还要回头看上一看。显然是中年妇女的本性,喜欢八卦的。
  尺宿有些窘迫,虽然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可给邻居个好印象也是很重要的,这样等孩子出世了,才不会遭到别人的闲言闲语。
  “进去坐坐吧。”尺宿拍了拍季简雨。
  季简雨扭过头来看着她,“你是怕人家看笑话吗?”
  “明知故问。”
  “你果然是变了。尺宿,以前你就算是在万人面前,也是肆意的,没人束缚得了你。”虽然这样说,也还是放了手。
  尺宿只低眉含笑,“又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呢?”
  那个时候,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闹大胆的女孩,如今她是即将为人母的女人,哪里会一样呢?就算是季简雨,短短的一年时间,也有太多的不同了。
  站在门口,口袋翻了底朝天,也没找见那串钥匙,懊恼的直跺脚。估计是落在家里了,这怎么办?还能不回家了?再不找个开锁的锁匠来?都不行啊,就算是开锁公司的,也是要身份证明的啊!
  要不,去找简凝?他那里有钥匙的。
  正迷离之际,季简雨忽然开口,“我来吧。”
  手上一串明晃晃的钥匙,竟然就是自己给了简凝的那一串钥匙。再仔细的看了季简雨的侧脸,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难怪之前觉得简凝面熟呢,想来,也是姓季的对吧?季简凝,季简雨,果然是兄弟呢!先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呢?看来这脑子,真的是笨了。
  推开门进去,季简雨自然而然的蹲下身,给尺宿换拖鞋,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都是尺宿逼着他做的,如今再次做来,竟然如此的稀松平常了,不见了那些抵触情绪。
  “随便坐吧。要不要我倒杯茶给你?”尺宿说着就要去厨房,季简雨拦了下来,“我来吧,你不知道在哪里。”
  尺宿略微沉吟,点了点头,“哦,我的家,我不知道东西在哪里,反倒是你,第一次来的人,就什么都知道了,真是可笑呢哈!”
  季简雨瞬间就慌了,“尺宿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尺宿也没恼,只更加平常的口气,“怎么了?我误会什么了?季简凝就是你那个哥哥对吧,你跟我讲过的,小时候很要好,大了却有隔阂的亲哥哥,是他对吧。告诉我叫简凝,确实没骗我呢,只是没说姓氏。”
  “尺宿……”
  “我真的没生气,得感谢你哥哥一直的照顾呢。小雨,你别这个表情,我没气。只是原来就很奇怪,简凝那么忙的一个人,怎么有那个闲心来搭理我,原来是你的存在。我还得感谢你们兄弟两个呢,现在哥哥功成身退了吧,轮到你这个弟弟上场了,怎么,要掀起怎样的风浪吗?只是小雨,我如今玩不起了。”
  尺宿只觉得有些累了,确实是没怎么生气,被欺骗的感觉是有的,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多亏了人家简凝了,不然她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人呢,都有个共同点,在猛然间发现,“哦,原来是这样啊!”都会吃惊得,然后做错一些很自然而然的抵触行为。尺宿这样算是好的了,正如她自己说的,她玩不起了。
  季简雨盯着她,目光灼灼,却也坚定,淡淡开口,却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要做这孩子的爸爸。”
  “你说什么?”尺宿一惊,打翻了桌子上的装饰花篮。
  季简雨依旧是坚定的神色,重复了一次,“我说,我要做孩子的爸爸,我要跟你一起养大这孩子,我要养活你跟孩子,我要你……一辈子。”


第六章
  尺宿呆愣了许久,这可还是那个倔强的男孩?那神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尺宿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季简雨见她笑了,忽然就慌张起来,抓住尺宿的手直问道:“你不信我?”
  尺宿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继续那淡淡的笑意,“小雨,你知道你这句话会让人想入非非的。我说过了,我玩不起了,咱们以前的游戏,已经在你走的时候停止了。”
  想要挣脱他那只手,挣了几下都没成功,干脆就放弃了,任由他抓着吧。只不再看他了,自由的那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态悠闲自得的。
  季简雨被她这满不在乎的神情深深地刺伤了,只更用力的去抓她的手,没了分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尺宿总算是有了反应,皱起了眉头,手腕上的痛楚让她来了怒气,瞪了过去,“这孩子有爸爸的,你可知道他的爸爸是谁?”
  季简雨那心到底是脆弱的,听了这话,不觉手上的力度,自然而然的松了,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险些就摔倒了,讷讷难言道,“你在等他?”
  “无所谓什么等不等的,我等他,这日子也是要过,我不等他,这日子也不会就此停止了,还有什么区别吗?我还不是一样要过日子么。” 说完就看着他浅笑,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看透了这一切,有关于情爱的,有关于亲情的,统统都看透了。
  季简雨却忽然笑了起来,重新走回到尺宿的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脸也慢慢的靠近了,尺宿一惊,却是无路可退,只能任由着季简雨,将自己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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