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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残骨 作者:邪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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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俗话说,狡兔三窟。——这句话用在卡多身上,倒是颇得其中的精髓。
  收敛全身的CKL,全凭技巧的伪装隐秘在一处老树顶端的茂密枝叶背后。我拉了拉蒙面的黑色衣领,冷眼注视着那与墙壁外萧条贫瘠截然相反的奢侈酒宴。悦耳的歌声,丰富的美食,还有享乐者最爱的妖媚艺妓……一副无论哪个世界都相差无几的酒池肉林。
  只不过,这奢华酒宴的主人却并不是先前再不斩口中所说的那个卡多,而是他的财务管理人——泽水谦人。
  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做工精良的圆片眼睛。这个被人称为“影纸·泽水”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清瘦的身材,端正清秀的长相,如果不是熟知其身份,谁又能想象他会是以倒戈洗钱而闻名的极品恶棍。
  自其在黑道厮混的这近十年间,他一共侍奉过十四个主人,这十四个人无一不是黑道界出名的恶霸枭雄。然而却不知什么原因,每个人的身边,他都没有待到超过一年。而毫无例外,在他离开之后明面上那些人所拥有的帮派辉煌依旧,其主人却在五年之内因各种原因退位,经由其下的新兴势力掌控。
  那些组织,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换了“心”。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背后的实力究竟是谁。普通人无所察觉,很多忍者村的高层虽然曾经注意过,却由于对方并没有丝毫插手忍者势力的迹象,始终只在普通人的世界徘徊转悠,忙于暗中争权夺利的忍者们就这样放任了对方的存在……以至于至今,没人能算得清“泽水”这个男人到底拥有多少资产,更别提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到底,我只是个“跑腿加打工”的,还是身兼多重的那种。原本只是普通人世界贵族的我,当然知道放任这样的暗中势力发展,有多危险!只不过……我去告诉谁?
  告诉三代?他倒是会重视,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木叶有的是烂摊子,在等他去收拾,这种事情还是留给火之国的大名去头疼比较实在。
  告诉大蛇丸和佩恩?这种骨子里认定忍者高人一等的人,是不屑于插手普通人的事情……尽管他们靠普通人发出的任务筹备资金,只可惜,力量和势力上的对决他们从来不放在眼里。
  我是闲到发慌了才会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虽然不是不对其幕后主使感兴趣,但现在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时间的时候。
  至少“影纸”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卡多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只希望在他把对方的金库清空之前,我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而麻烦的却是,那个卡多的总部虽然搬到了波之国,我手中的情报里,却始终没能确定其收藏那两味药草的金库所在位置。
  倒不是太隐蔽,而是……太多!
  想起这几日自己探视过的金库所在,我就忍不住眼疼。那一件件恶俗兼之金光闪烁的收藏品,差点儿闪瞎我仅剩的左眼。而那些数量加起来三字打头的两位数,居然还不到他总金库数的五分之一……见鬼!我耐性再好也不是来给他测试防盗系统的!
  那个泽水是怎么得到卡多重用和信任的,我不知道,但至少那些金库由他管理这一点,我是确认无误。
  暴力逼供,这种低阶叛忍才使用的不入流手法……我是不想用,却无奈最直接的,永远是最简单实用的!
  收好木叶的招牌——护额,如果泄露身份被三代找上门可就麻烦了。我握紧临时不知从那个金库里随手拿来隐藏身份的小太刀,这个像工艺品多过像凶器的精美短刀,虽然刀鞘稍显华而不实,但至少能撑到我干完这一票……前提是,那个泽水真的只是个没有CKL的普通人。
  视野之内,那个黑发的清瘦身影告谢了一声,站起身,离开了那淫靡堕落的欲望之间。和情报中说的一样,他从来不会参加宴会后半段的“加餐”。也不知道该称赞他一个黑道恶人清心寡欲,还是纯粹的……洁癖?
  缓缓眯眼,瞬间兽化的右眸将其周围的警备力量一览无遗。和预料的没差,卡多前往驻地时并没有留下多少带刀浪人和雇佣来的叛忍,而那边有再不斩和白牵制,我可以完全照计划放手去干。
  眼见对方入了大宅后方相较僻静的别院,我微微屈身,纵身跃下。极快的速度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便消失了踪迹,除了专业人士,视力稍好的也只能看到一道残影而已。
  无声无息的立于对方身后,我缓缓抽出刀刃,却在那冰冷金属抵住对方要害时,被一个枣红色的木匣格挡在了安全范围之内。
  陷阱!?下意识的心头一跳,我神色一凛,暗中挟持不能便果断的准备撤退,视情况选择离开还是寻找新的攻击时机。
  果然是忍者么?但是,我确实没有发现任何CKL的痕迹……如果是伪装的话,对方绝对不是普通水准!要想躲过我的侦察,连那只猪笼草都做不到。
  光洁的木质表面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裂痕,黑发男人纹丝不动,却是暮然低唤出声:
  ——“辉夜……君麻衣。”
  半个身子隐入阴影,尚留在外的半边,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名字而猛然一震,顿在了原地。
  他,怎么知道?
  察觉到我的反应,名为泽水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那薄薄的透明镜片之上,折射出的浅红色光晕朦胧了当局人彼此的视线,却也使那张稍显平凡的脸庞,显露着难以形容的……妖冶。
  “在下泽水谦人,奉我家主人之命……”优雅的屈身一礼,黑发男人轻推镜架,微笑道:“久候多时。”
  “……我不觉得自己和你那位主人,有什么关系。”看这架势,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样子,会被单纯只凭特征的陌生人认出来。毕竟我这头灰发,并不如原本的白发醒目,那发根处的浅色时常会被人忽视……尤其在我有意遮掩的情况下。
  而记忆里,见过我这个样子的人……只有一个。
  “不,是我失言。我家主人却是和您并不熟,不过,有个人却是你有五年未见的‘老朋友’了。”晃了晃手中木匣子,泽水笑得意味深长……却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双眼微眯的仔细打量,这个匣子确实有些眼熟。然而,当印象里与之相关的熟悉笑脸出现在脑海时,我禁不住惊讶,却更多的是额角微抽的难掩复杂:“‘樱木匣子’——你和八重是一伙的。”
  至于为什么不说他们是主仆关系……熟悉八重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有哪点儿身为主人或奴仆的样子!
  只不过,要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那个自恋异装癖确实不适合当一个主人,却也不是一个能臣服于别人的人,然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合作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原来当初的那抹异样……并不是我的错觉。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忘了从哪里听过这句话,那时的我,只是无谓的笑笑,但现在,我却更多的只能在心底苦笑。
  “我想辉夜先生是误会了什么。”像是解开那层神秘面纱之后,虚假的伪装就显然没有了必要。
  泽水放松了自己的面部神经,脸上露出了只有熟悉其本性之人才见过的慵懒和冷漠。镜片后的深色眸子,那仿佛能看穿一切般的敏锐洞察力,让人心底不禁发寒:“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清净,偏僻,别馆是个不错的选择。”
  冷眼打量着这个伪装远比兜那个灰毛小狐狸还要生硬,难缠程度却不比大蛇丸差上多少的斯文男人,我沉默了半响,最终点了点头:“如你所愿。”
  泽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比先前的优雅微笑多了分自然,显然他平时就是这样笑的:“里面请。”
  结果刚刚迈入别馆的大门,一个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巨型花蝴蝶便迎面扑来。
  “亲爱的小麻衣~你想我了没?我可是想死你了~有没有惊喜?有没有感动?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哦~给我抱一个吧……哎呦!你又躲我!”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说词,熟悉的飞扑,熟悉的……扑空。
  脸色发黑的脸色发黑的望着地上抖了一身香粉的自恋种蝶,我眯眼,压着嗓子寒声命令道:“纯,墨,禁令解除……晚餐加‘餐’!”向来被严谨咬伤活物的两个小家伙,兴奋的从我的袖口下伸出了脑袋。
  嘶嘶的响声,伴随着那不断吞吐而出的鲜红蛇信,八重惨叫着躲到“青梅竹马”的背后,却被对方无情的一脚踹了出来:“小水,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明知道人家最怕蛇了~”
  “我当然知道。”而很显然,放蛇的人也知道。
  泽水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神情木然而冷漠,半点儿没有“同胞爱”的缓缓道:“不过,我‘认识’你么?”这丢脸的家伙……鬼才承认自己认识他!
  “节哀。”顺手关上门,我神情与对方如出一辙的“安慰”道。
  一代风华美人(自称)八重,泪,于此在两名冷血人士见死不救之下“魂归”蛇腹……“死前遗言”:
  ——“爬行动物什么的,最讨厌了……”
  ————————————————————
  这边厢,白和再不斩一组的牵制计划勉强算得上顺利,只不过多少付出了点儿意料之外的代价。
  “后背和前胸没有明显的外伤,轻微内脏移位,加上‘假死’对身体的损伤……有辉夜大哥先前留下的方子,一个星期之内可以恢复到全盛状态。”做学徒这么多年,别人白不了解,但单对再不斩一人,他闭着眼睛都能把对方的身体资料背得分毫不差。
  望着眼前没有丝毫下次的结实肌肉,白满意地眯了眯眼,却是又拿出了一份被细细碾磨好的深绿色药泥,微笑却意外强硬的开口道:“那么,请再不斩大人脱下衣物,我要给您双臂和双腿处的伤口上药。”
  全身无力,兼颈部被厚厚的绷带固定而难以动弹的再不斩,躺在临时住处的卧室大床之上,望见那药膏,原本在不用麻药缝合伤口时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的定力,愣是瞬间崩溃,嘴角一抽一抽得满脸厌恶道:“我记得,已经上过药了!”
  “那是止血的,这是消除疤痕的。”尽职的解说了其原因,似乎并没有奢望得到允许白,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举止温柔却完全不给对方拒绝意味的趁着对方无法动弹,趁机将其拔了个精光。
  下身一凉,再不斩的耳根有些泛红,面上却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道:“白,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不是女人,用不找那种玩意!给我拿走!”
  先不说他对那女人才稀罕的药物本能的反感,那种药的古怪副作用,才是他厌恶的主要原因。
  辉夜的药,确实好用,但就因为药效太强,稀奇古怪的副作用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举个例子来讲,那先前用的止血药,不过才只是一晚的时间颇深的口子就结了疤。别说七天,用不了三天外伤就能好得七七八八,然而从涂上了那个药开始起,再不斩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在受外伤后,因为轻微感染而发烧是正常现象。忍者由于体质远高于普通人,这种情况极少会发生,谈不上发烧,但体温稍高却是免不了的。然而,正是因为这种时候体温一般偏高,伤口处如置寒冬的阴冷,就越发的明显……那种仿佛渗进骨子里的寒意,遇上烧心的燥热,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他能睡得着,那才见鬼了!
  而那种发凉的药物成分,那坨绿色的药泥里占了三分之一以上,被白“阴”不止一次的再不斩,半点儿也不想起去体验一次那种别人先煎后冻,再煎再冻(……其实这段,大家可以自行YY代入= =)的可怕经历!就是被卡卡西用苦无再捅两下,也比这舒服。
  “再不斩大人,能林立于强敌之间而不留下丝毫伤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强者。”水无月牌独般必杀微笑死光,正中目标。
  白一脸真挚的认真微笑道:“大人是真正的强者,所以白不希望大人的身上,留下丝毫伤痕。”原谅他始终无法正眼直视,那伤痕背后所代表的东西……所以,抹去它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是白唯一的期望。”温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恳求,一丝期望,一丝难以掩盖的忧伤。
  再不斩愣了愣,却是对对方这难得的坚持没了辙。
  和以前只是一味乖巧顺从的那个白,不同。如今已经年近十五的黑发少年,纤细的身躯显得格外修长,配上那柔美清秀的外表,若不是那一身忍者派头的戒装倒更像年仅豆蔻年华的……少女,柔弱的让人难以心生防备。
  一样始终不曾改变的纯净笑容,一样难以狠下心来动杀手的心软,一样单纯而简单的愿望……在那之后,却有了曾经未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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