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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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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不。
    和尚坚定的目光烔烔有神。
    「嗯?原来你不喜欢啊……枉我还特地去学习过……」公子娇声嗲气的按压
着自己的嘴巴,越发是显得红唇艳色,珠粉片片。「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见到他这番呕心所为,和尚突然感到气闷难当,一时接不上话来。
可当公子见了他脸红耳赤之姿,目光闪躲之状,却反以为是美人怀羞,细细嘴嚼
而下,更是倍添风情,越发显出味道。
    公子剎时情深,一时大喜大爱,也不顾和尚消受不消受得,深深就嘴吻下去。
事后看看怀中和尚晕眩不堪的神情,就越发觉得他脆弱可爱,摸着摸着更是爱不
释手,一时竟不愿他受苦着来。
    于是公子偏移把和尚轻放,转身已撇动下床,温柔的贴额温温和尚才道:「
你正病着,让我给你弄些吃的来吧?」
    你知道我病着,还来刺激我?﹗和尚两眼大瞪,虽是满脸病体之红,一腔不
满之情有如细水长扬,涓涓直奔江洋大海﹗「哦?和尚你这般看我……」不巧的
是,公子别有一番体悟。「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我。」
    不是﹗「真好,真可爱……」公子喃喃魔音轻传,吹气喷到和尚脸上,只觉
是又热又暖。
    和尚本想开骂,可见了来人盈盈双目,却又说不得道不得,只是腹上一凉,
嘴巴一热,辗转又被人胡混过去。
    到分开时,和尚虽未至于病体支离,可也是只个剩下半条人命的了。公子却
惘无所觉,只是一举一动倍添温柔起来。只看他把和尚的手足收妥了,包成一团
白白的腊肠卷状,腾腾的往床里撇去,就怕和尚一时睡坏了给掉下来。
    和尚看着公子举动,却也不欲多作言语,只望他早早收拾玩心,快快滚出房
间着来。可自古人心难测,公子又哪会知道他这番心思,傻里傻气的把人裹好了,
才甜甜的一声道:「那么你睡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乖乖的,我很快就会回
来的了……」
    「嗯。」和尚也怕公子又再胡思乱想乱生主意,于是平平淡淡的应一声,一
副和顺模样的送他出门。
    说来也真个奇怪,只不过是前几天的一场惊吓,怎么就会生下病根着来?虽
说自己不是什么牛躯壮汉,可以往的娇贵习性可已是全然没有的了,何而今日才
来这一番病痛?不是和尚夸口,想这十数年来,早己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任
它风吹雨打,鸣雷惊起也吓不得他着来。那区区几人,又怎能坏事?
    和尚摸着腹中圆物,滚滚,滚滚,被肚皮烫热了,越发温腻得不得释手。是
啊,这些年来他也是怕了、变了、忘了,以往的种种岁月,除了种出了他这躯无
用之身,再也不留下什么着来。
    谁顾得,谁又知道?那天的那个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忘了,也就淡了。
    「哈……咳咳咳咳……」和尚想着想着,嘻嘻抿嘴笑来,扯动了喉内不适,
也只能低头细细咳嗽起来。若在往时,自有许多许多的人带着假意虚情,细细前
来问候一番,或许,还会有一个人,掏出那金帕绣巾,柔柔贴近嘴边抚摸……只
是这些都过去了。
    过去了,返复来的,不过是一场病痛罢了。
    不过如是。
    和尚赤足踏到冷地之上,掩着半边嘴角,一边把衣衫从新收拾起来。他走到
木桌旁,听着那吱吱而起之声,不禁又为脸上添上一丝微笑。想起当时,本来是
要留着一头黑发,盘个髻来到道观去当仙师的,可却被那五行八挂,奇门遁甲等
七拉八杂的事物给吓着过来,那划符的火花一扬,他就徐徐倒去,接而醒来,此
身己在古雅肃穆的佛堂之中。
    从来都无人质疑他的想法,亦无人过问他的意见。
    他又笑了,就似是不可抑压。也许是病着,也许是此情太像当时,迫得和尚
头脑一乱,也顾不得身在破寺之中,睁眼所见却是一如往昔的衣香丽影。彷佛仍
是烧着那同一炉檀香,等待同一样的某个人,交托出去的,同样收不回来。
    傻啊,傻啊,世上人都迷于一样的痴。
    和尚又喘喘换过几口气,跌坐下来但伏在桌上回味,就似是往日那种种温柔,
就似是往日阵阵惊怕。
    惜往日,往日可惜。不过是病了,怎么就生出许多怀思?
    和尚抬手倾倒茶水,不在杯中游,就在桌上溅。冷清,湿滑的茶色层层搧透
原本颜色,深却一重,就淹在和尚眼下。冷的,不是心,而是物。和尚发现自己
正在倾听,微微细细的尖竖起耳朵来听,彷佛有一个步声正急急的踏来,匆匆的
走上前来。和尚笑了。
    此情此景,不过是病了。
    然後呢,人回来了,似是那年那月某时某君。
    轻轻的一拂手,抚扫上背,却又弯弯的叹一声,似是有多可惜。「和尚,你
病昏了?怎麽就睡到这来?」
    「嘻嘻……」和尚把玩著桌上水痕,痴痴的笑笑,但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
一径儿沾著凉水放放、滴滴、放放、又滴滴。
    公子见了,先是一疑,後又倾身让和尚伏到胸前。半手抚过他脸庞颈侧,公
子笑笑,却又温声道出:「瞧你玩的什麽,都湿透了……」
    他怪责一下,瞬即又随著和尚的黏腻闭嘴。湿湿的、滑溜的脸压在胸前,左
右抚擦呢喃著不知什麽,人却已软软的伏到他身上,浑身就只有公子一个支撑。
公子本想用手推开,却又越发这般模样觉得可爱,一时慈悲心起,竟也把对方圈
在怀内。
    缓缓的一贴手,抚扫,抚扫,直到两眉斑白,直到天荒地老。公子缓缓的默
念著这个傻念头,一边轻轻的把人支起靠到身下,好不容易一步步的走到床沿,
那人却不安份的抬起头来:「你是在对我好?」
    你对我好。
    和尚嬉嬉笑著,一手默默的摸过公子脸面,自腮间到鼻梁,右左夹服而上,
偶然碰到了那睫毛一闪,他便又歪歪的笑起来。公子但当他是热昏头了,施力一
捉,又把和尚两手给抓下来。也没有留心听,随便就应了一声:「嗯。」
    「你对我好……」和尚若有所思的一念,彷佛又说道出来。「那我们到街上
玩吧?」
    「这个……」若是閒时,公子还用得著思虑答不答应?只是如今二人皆从僧
服,莽然走在街上,也不知恰当不恰当。
    於是他稍稍一推离了和尚半身,展露了些许意向,谁料得和尚却如苍蝇般追
贴上来,嘴里糊糊一团急欲吐出:「你对我好?」
    「和尚,可你这是病了……」公子匆匆的抓过一个理由,也不知道是为什麽
偏要向和尚解释,只是……不这样,却又不忍心。
    和尚看看他,又把视线斜住地上,最後却说了一句话。
    「你说你对我好的……」
    ……
    匆忙的走出寺门,罩著一头软布走到阑珊兴,公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八辈
子的霉还是什麽,何以偏偏要在这种时节支著个人往街上走?
    雨清清,雨冷冷,细雨纷飞过後,就是一条萧条的里巷。公子虽也是良久没
出门的了,可也不感到半分欣喜,只觉得遍体上下都是黏腻,难受难煞得不得了。
只是和尚这时却有了精神,也用不著他扶持,拉著公子的手就直往街上跑。
    也许是残灯丽影,也许是远处梵音,公子既无心赏玩,满眼却单绕著和尚转。
怪煞,又不是什麽别致的人,又不是什麽可喜的事,却单单随著他走他看,顺著
他性子战战兢兢。到了後来,连手里给塞了一枝买剩了冰糖葫芦也浑然不觉,滴
到手上的糖化了,直透入身心。
    和尚正在身前玩著,公子其实也不太确定,这般的身份能如此作否。只是街
上的人虽或是一脸无奈,又或是带有半分鄙视,却一一顺应了和尚的意思,就像
自己一样跟从著他的希望盘旋。
    怪煞了,怪煞了,就是这般糊里糊涂的顺应,又自自然然的变成当然。公子
想要捉住身前幻影,瞬而却又被他拉到无人之处。小河岸,溪长流,两个人站到
一旁,也不知什麽什麽,为何又为何。只是这般站著自然极了,就似是一开始,
前生再前生以前,就该这般站著。
    公子看向和尚,只觉有点模糊。
    「高兴吗?」瞬而,公子开口,却也不知道那一声经已漏出,两眼却直盯著
人。
    「你是对我好的。」和尚回身笑笑,噗通一声,却是掉在地上了。
    「喂——」公子急急的唤了声,却被抽袖给拉了下去,一时两个跌在地上,
泥是一片,草又是另一片。
    然後和尚开口了:「这里是个平常地方,你到过吗?像这种平常地方。」
    「嗯?」
    到过了,还是没有。然後寂寂无语、一宿无话;然後背靠著背,待在这麽一
个平常地方,平静的呼吸吞吐。和尚许是累了,靠在人身上是显得那般的无害,
也许,亦有多少无奈。
    公子显得有点糊涂,忘记了吗?当初那一点目的。
    和尚把长草绕在手里,湿湿凉凉的青绿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深沉:「你对我好,
为什麽呢?」
    似乎连怀中的玉,都变得温热起来。
    「和尚啊,和尚,这是为著我欢喜你啊。」这话倒说得轻易。
    随著夜色闪现的一片光照上,本是伏在公子脸上,後又照到和尚手背。和尚
转身爬进那人怀里,微微的抚著,但道:「哦,你欢喜我,那又是为什麽呢?」
    「这个……这个又能有什麽理由呢?小麻雀。」公子淡然笑了,彷佛,这是
一个多傻的问题。「再说,你当初干的那些坏勾当,不也因著你欢喜我吗?」
    和尚笑了。
    是……不,又不全然是。
    世上万事,皆有一个理由。欢喜了,欢喜什麽,怎样欢喜,为何……通通都
有一个理由。世上本无虚渺的东西,就是成仙为佛,顿入幻境,都是前人积褔,
今世得道,怎能没有理由?
    是不知道,还是不说?
    「我欢喜你哦,爱煞你这小东西了。」公子数说著,微微吻在和尚额上,似
乎要给他一个安心,以为这般他就会信服了。
    其实的,比起这种虚无的话语,不实的感情,和尚要的,并不是,这种东西。
    和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疏离,却又不失温暖。
    公子,原来你一点不知道。
    与其说这些欢喜不欢喜的话,还不如你给我一个实在理由。
    比方说是因为我笨,比方说是因为我痴,比方说是其他许多许多,我猜得到
却说不出口的理由。
    这样我就能知道,你会待在这里多久。
    或许有一天,你就会这样说……
    和尚慢慢的看著月下的那个人,风清高节,就在那柔光之中,现出他那张慈
悲却冷淡的脸孔。这样的人,其实他是知道的,熟悉得很。
    你不知道吧?
    其实失去了,你就不会再要。
    可是我知道啊。
    「喂……」和尚正要开口叫他,可身後,恰时传来一声惨叫。
    其声悲切,瞬而刺入云霄。
    那一声,却是自烟式处传来的。
    那小孩儿不知从何时开始跟到他们身後,从何时开始被拉住,又从何时开始
退却了那一脸苹色。只是从这时起,他的身後,多出了一张脸孔。
    和尚正是惘然,忽然又见一面平扁刀锋横出,然後银光冷冷,一如月色悲凄,
架到烟式膀子上去,就更使得他脸色青白。顺著刀锋而下,几根白指头的主人正
微微的笑,黑衣虽挡了他口鼻,却无碍老相识相认——来者,正是前夜横空而来
的黑衣人。
    「哈哈……」和尚虽站在原地,却是失声一笑,又似惊惶,又满有嘲讽。只
见他回头往公子一偏,眼里不知是爱是恨,公子站在旁边,却又是不知反应。
    一时间,四个人,两头巷,双双对持,一街冷冷清清。
    正猜他是什麽主意,黑衣人却开口了:「你果真有那个价值。」
    这时烟式微微发抖,就是颈上划上一度血口,却及不得身後那人可怕。他想
要叫喊,又怕黑衣人动怒,两情交迫,一下不为意竟是怕得尿了裤子。
    那黄水滴滴,顺著裤裆湿了地上一片。黑衣人偏偏眉,公子也皱皱眉,四人
无声,最後却是公子说了:「难看。」
    「主子……主子……」本来眼泪己是迫著,又逢他威怒一震,呛呛就流得烟
式满脸都是。
    和尚见了不忍,声音却是不温不怒,徐徐而来:「你拿著个小孩儿干吗?」
    黑衣人闻言,横刀削削,却是笑意满腔。
    「你来,他走,这交易划不来?」他把玩著手上刀器,一边又细瞧和尚表情,
若真个就是此人,这回他可是立了大大的功。
    「为何?」开口的,却不是和尚。
    「主子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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