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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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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批评。相比之下,艾滋病的危害肯定要比性病游医厉害得多,会死很多人的!所以一见真实情况传播出去,有关人员还能不负责任吗?”    
    一边是一人两人的升官之路,一边是千人万人的生命之路,孰重孰轻,我们的一些当权者应该用良心作答!


第十六章 板荡中原谁在掩盖事实真相

    高耀洁教授的遭遇绝不是特例。    
    与她携手并肩战斗在“防艾”第一线的还有一位斗士——武汉大学中南医院传染科的桂希恩。桂希恩教授也是年逾花甲的人,但他不惜年老体衰,利用节假日休息时间前后11次赴河南艾滋病疫区调查,自费为数百名患者作了血检,并在广大患者中间宣传有关防治艾滋病的科学知识。不仅如此,桂教授还自费购买了一批药物,到艾滋病疫情最严重的文楼等地,为当地的AIDS患者送去了关爱与温暖。    
    就是这样一位被人民誉为“艾滋病村里的白求恩”的好医生、好教授,他在一些地方的行动甚至人生自由受到了威胁和限制。    
    2001年6月,当桂希恩教授携带价值一万多元钱的药品去河南上蔡县文楼村,给那里的艾滋病人提供治疗时,有人跳出来明里暗里警告桂教授“不要破坏当地的形象”,甚至恶狠狠地扬言:“再胡说八道,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桂教授闻到了血腥味,他也知道一些人会下毒手的。虽然他光明磊落,心底无私,但文楼的百姓还是如同当年掩护八路军武工队一样把桂希恩教授藏了起来。为了尽快脱离虎口,免遭不幸,当地百姓把桂教授带来的药品分散藏在自己家中,夜深人静的夜半时分,又用摩托把桂教授送到西平火车站,一直护送他上了南下的火车。    
    临别时,桂希恩说:“我肯定还会再来,那批药品也应该尽快派上用场,那些病人急需帮助啊!”    
    红道白道都已出笼,文的武的也已亮相,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吗?河南一些地方爆发大规模的艾滋病疫情触目惊心的现实,靠红道白道文的武的极力掩盖,又怎么掩盖得了?!即使是那些AIDS患者,死后其病因都被说成或被写成“怪病”、“不治之症”,但是河南一些地区卖血风潮几十年来长盛不衰的事实却是尽人皆知的,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之中潜伏的罪恶今天不爆发,明天也一定会爆发。一句流行的说法是,早暴露比迟暴露好。对于艾滋病这样的恶魔来说,早防治比迟防治好!    
    翻开河南一些地区的卖血史,我们会看到饥饿、贫穷驱赶着成千上万的人践踏出来的一条血路……    
    自文革后期开始,河南驻马店、周口地区以及相邻的安徽阜阳一带,就滋生了以卖血为生的“行业”。当时卖血人不太多,还没有形成一股潮流,但对以后形成卖血风潮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影响。因为当时靠挣工分吃饭的农民,在人民公社的旗帜之下,要想挣一分两分钱,却是资本主义行为,总会被一刀剁掉。只有血液是自己的,出卖几百毫升几千毫升属于自己的血液好像与资本主义无关,似乎还为社会做了一点“救死扶伤”的贡献。于是,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拦阻,更没有想到怎么管理,以至于几年之后酿成汹涌的血潮,十几年后酿成惊天血案!    
    尝到了甜头,卖血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这支卖血大军也就应运而生。    
    到了80年代初期,卖血的农民渐渐增多,尤其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这支鲜红的卖血大军像潮水一样漫卷中原大地。当时豫东、豫南血站密布,涌现出一批卖血专业户、专业村,并且由一个小的自然村扩大到大的行政村,由一个行政村扩大到一个乡,再由一个乡扩大到全县以及相邻几个县。卖血似乎成了振兴当地经济的一种新兴“产业”。    
    报载,据当地一位有一定身份的知情人士说,在血潮翻滚的年代里,以上蔡县城为中心,从西边无量寺、大路寺,到县南的卢岗、邵店,延伸至县东南的五龙、杨屯以及汝南的金铺、留盆,这周围十来个乡镇形成了一个方圆几十公里的卖血重灾区,现在这些地区也正好是艾滋病高发区。    
    《南方周末》报记者李玉霄曾采访过这一地区的卖血者,采访中有人告诉他说,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卖血,是因为在当时的情景之下,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难免要跟着走。在一些献血村,甚至到了不卖血的小伙子讨不上老婆,不卖血的姑娘嫁不出去的地步!    
    究其原因,还是一个“穷”字在作祟。周口和驻马店所辖的沈丘、鹿邑、新蔡、平舆、汝南等18个县,虽然地多但地力薄,这些地方又都是淮河流域的洪水走廊,不少县至今仍然是国家级贫困县。    
    采访中,上蔡县的一位干部对记者说:“每一个卖血的农民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在靠卖血为生的农民兄弟生命消亡的背后,大抵都能看到血头、血霸们的发家史。    
    李玉霄采访了一个名叫陈军的卖血者,他17岁开始卖血,19岁结婚。陈军从1981年开始卖血一直卖到1997年,从“全采”到“单采”,17年来跟随卖血大军南征北战走遍了全国各地!哪儿贵去哪儿卖,17年里他和他媳妇一起卖了多少血,谁也记不清了。总之靠卖血挣来的5万多块钱,给老母亲治病花了一些,盖了四间房子花了一些,家倒是像个家了,但自己却因卖血染上了艾滋病,血汗钱中不仅仅是血汗,而且是一条条命啊!    
    陈军生命的逐渐消亡就是与一些血霸血头的发家紧密相连的,所以陈军至今都对那些吸人血吃人血的血头血霸恨之入骨。一谈及血头血霸,他总是恨得咬牙切齿:“我恨不得宰了他!”    
    陈军说,当年在文楼村最大的血头应是上蔡县的医生尼某某了。1995年,国家已经禁止地下血站采血,尼某某还是带着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开着一辆车,全家出动,在文楼村租了4间房子,不体检,不化验,来人伸胳臂就采,一连采了整整10天!    
    陈军回忆当时的情景时说,记得当时床不够用了,灶台上,柴火垛边都躺着等待采血和正在采血的人。被采者这只胳膊抽两袋血,换只胳膊再抽两袋。    
    尼某某除了在文楼村设采血点之外,还在黄铺、城北肖庄等地非法采血。尼某某之外,还有齐某某、董某某等人都是远近闻名的血头、血霸。    
    齐某某的窝点在一个名叫十里铺的村庄。有一段时间,上蔡县卫生局的大楼都腾出来,让齐某某非法采血。卫生领导机关与非法采血者沆瀣一气,成了上蔡一道荒唐而又可笑的风景!    
    陈军说,董某某的窝点在董寨。据说董寨卖血的人也非常多,血头血霸多达10个左右,但其中董氏兄弟有钱有势,形成一霸,有建制,成规模,谁也惹不起,附近几个乡镇都有他的采血点。    
    据一些卖血者说,血头的出现大概是在80年代末期,也正是这一时期,非法采血由“全采”变为“单采”。所谓“单采”,就是提取血清后,再将滤下来的红血球输回被采血者的人体内。由于这一变化,加之血头血霸不讲程序、不讲卫生的肆意妄为,导致了10年后艾滋病疫情爆发的这场大灾大难。    
    卖血风潮的形成,虽然有穷的因素,有血头血霸惟利是图的因素,但作为卫生防疫主管部门,作为当地行政部门,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没有责任就不会遮遮掩掩;没有责任就不会真真假假;没有责任就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    
    2001年8月23日,中国政府公布了中国存在着经血液传播艾滋病的事实,河南的文楼村作为这种途径传播艾滋病的类型代表,无可避免地成为国内外媒体关注的焦点。    
    2001年11月17日,《参考消息》转载了外电的报道,国外媒体在报道中公开指责,对于河南省艾滋病的发生与流行,河南卫生部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十六章 板荡中原危境几何

    当全世界关注艾滋病的目光都落在文楼——上蔡——河南身上时,中原大地的头脑四肢、五脏六肺感到不自在了。    
    这种不自在,是鞭策,是压力,更是一声当头棒喝!    
    有良心的河南官员感到了这种压力,听到了这声棒喝:“我们感到了极大的压力,河南卫生部门的肩上,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美国发现艾滋病病例是1980年,这也是全世界发现的第一例后来被命名为“AIDS”的病例;中国发现艾滋病病例是5年后的1985年,一名外籍AIDS患者死于北京协和医院;河南省发现首例AIDS患者是10年后的1995年3月8日。现任河南省卫生厅疾病控制处的马士文处长,对当时的情景记得很清楚,当时是他接的一个电话。电话是来自云南的,说河南一农民在云南昆明接受血液检测时,被发现感染了HIV!    
    这位负责河南全省艾滋病疫情控制和预防日常工作的疾病控制处处长对记者说:“从那个时候起,河南省便开始了防治艾滋病恶魔的漫长历程。”    
    ——在河南发现艾滋病病例的第二天即1995年3月9日,河南省人民政府转发了国家关于加强血液管理的紧急通知,在全省范围内加强采供血机构的整顿。    
    ——1995年3月31日,河南省人民政府发布命令,要求全省关闭所有的单采浆业务。    
    ——1995年5月3日,河南省人民政府批转省卫生厅关于迅速控制艾滋病的紧急报告。    
    ——1996年,在河南私下采集血、血液市场取得良好整顿和控制之后,省卫生厅和省公安厅联合行文,严厉打击非法采血、倒买倒卖人体血浆的犯罪行为。    
    当时河南打击非法采集、倒买倒卖人体血浆的犯罪行为其力度之大还是令人振奋不已的。    
    遗憾的是,在1999年河南上蔡文楼村有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消息首次被媒体披露以前,河南省有关行政部门对此消息一直采取了沉默的态度。甚至到了1999年12月1日,个别领导还睁着眼说瞎话,否认河南有艾滋病疫情,说什么,“厅里说了,河南至今没有发现一例艾滋病人”。    
    河南省卫生厅副厅长刘学州,是河南具体负责艾滋病工作的官员,他曾14次到过河南一些艾滋病高发区,河南的艾滋病疫情状况,他当然清楚:“文楼的广为人知,使中国对艾滋病防治的步伐比原来更快些,也促使河南更急迫地投入到这场战争中去。”    
    中原板荡,危境几何?人们对中原艾滋病疫情的注视,不得不从关心变为担心。    
    根据河南省卫生厅提供的关于河南省艾滋病疫情的最新数据是:河南目前估计的高危人群有200万左右。2001年的调查发现,HIV感染者在高危人群中已经达到4‰!到2001年9月底,全省累计发现并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计1495例,其中发病236例,死亡106例。    
    上蔡县文楼村已被确认的HIV感染者计241人。    
    对于上述河南卫生行政部门统计出来的官方数字,外界与媒体均不认同。认为数据不充分、不准确,甚至有隐瞒。一些艾滋病专家认为,河南的HIV感染者可能有10万人甚至更多!    
    刘学州副厅长对外界与媒体的不信任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我们不敢隐瞒,也没有理由隐瞒一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因为这是犯罪。我们正在力争全面掌握疫情,发现一例,上报一例。作为河南省主要负责艾滋病工作的长官,我要对自己的使命和荣誉负责,我要对河南的历史负责!”    
    接着刘学州副厅长又修正了已公布的官方数字:“经过河南专家的7次流调、3次普查,河南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实际人数应在1万到5万人左右。”    
    刘学州副厅长还向记者勾画了艾滋病在河南分布的基本轮廓:河南共有18个市,艾滋病群体主要集中在有偿献血十分集中的豫东南驻马店、周口、开封、商丘、信阳等5个市,具体又集中在这些地市部分村庄,文楼就是这样的典型代表。而在豫西、豫北的广大范围内,则很少发现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有些地方一个也没有发现。    
    刘学州还说,有人说河南当年的有偿献血人员有100万,我们在全省范围内对有偿献血者进行了普查,人数是16165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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