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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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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却有些不乐意了,故意道:“韩月,你说你擅长用刀,先前怎么不出刀,你可是想糊弄我?”

韩月心中一凛,拱手道:“夫人,在下这就动手。”

说完话,手朝腰上的一长一短两把刀的刀鞘上一拍。

“铿锵!”两声,两道秋水一般的光芒在空中绽放开来。

韩月双手一伸,抓住那两道光芒就朝韩月头上砍去。

这两刀势如闪电,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还没落到头上,梁班头就觉得刀气已经破顶而入,浑身上下都被那寒冷的刀气凝固了,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没想到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相反头顶却是一片清凉,耳边却是“咻咻”的破空声。

抬头看去,眼前全是破布和头发在飞舞。

原来,韩月手中的双刀在瞬间挥出了几十刀,瞬间将他的帽子斩成碎片,并随手把他蹄了个光头。

梁民大骇,叫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韩月的刀子顺势一拖,又将他的胡须给剃掉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双刀收回鞘中。

“好刀,韩老大好刀法。”

“韩师爷不愧为前北衙第一刀呀!”

韩月手下那群打手同时发出震天价的喝彩声,实际上,韩月的刀法也当得起这一片喝彩。

在这一片喝彩声,侥幸逃过一命的梁民站着不动,并没有因为得了活命而欢喜。实际上,现在的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身体发肤守之父母,不得有丝毫损伤。他被韩月剃掉了胡须和头发,已是莫大的侮辱。什么人才没有头发,和尚;什么人才没有胡须,那是太监。男人若没有头发和胡子,还成其为男人吗?

好不容易等大家安静下来,汀兰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指着梁民笑道:“你们看他的脑袋,像不像一颗鸡蛋,真痘!”

这下大家又笑了起来,连躺在床上的素姐的母亲也笑醒过来。

而那梁民则满面是血地站在那里,羞愤欲死。

韩月朝汀兰一施礼:“夫人,首恶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其余从犯是否也照此处理?”

汀兰皱了下眉头:“韩月你看着办吧,不过,别当着我的面,看着十几个光头,怪恶心的,别吓坏了我妹妹。”

“得令。”韩月朝手下众人一挥手:“动手吧,拖柴房里去。”

“是。”众人都欢呼了一声,如狼似虎一般将梁民的手下拖进旁边的柴房里去。

转瞬就传来杀鸡搬的惨叫。

汀兰等人心中倒是奇怪,不就是剃个头吗,何至于弄成这样。

原来,她们却不知道,韩月手下可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剃头的手艺可比不上剃刀匠,也不像韩月那般刀法精妙。而且,衙役们使用的不过是普通的马尾刀,那东西又不是军械,锋利程度自然不能与锦衣卫的雁翎刀相比。这刀刀口顿挫不说,估计拿去杀鸡也要大费周章,更别说在人脑袋上剃头发了。

几刀刮下去,梁民的手下都疼得大声呼叫起来,皆泪流满面。

能够被人用刀子剃头发还算是运气好的,韩月手下也不是人人都配有配刀的,有的人手上只有一根棍子一条铁链。没办法,只能跑到素姐家的厨房去借菜刀。

一通折腾下来,梁民手下那十几个人头上就像长了瘌痢一下,东一块西一块,有的人还满头是血地被人提到院子门口,朝屁股上踢了一脚:“滚!”

……

轿子终于来了,汀兰坐在轿子上,朝县城行去。

汤臣骑着驴子跟在旁边,想起刚才一幕,不禁哈哈大笑:“姐姐,今天这一出真好笑,那些人看起来好狼狈。依我看来,真该打死这群鬼东西。”

汀兰将轿子旁边的窗帘拉开,笑道:“也就是一群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只会欺负寻常百姓,老爷手下有这种肮脏货在也够让他头疼的,我们随手将他们处置了,也算是帮老爷一个忙。”

骑在马上的韩月笑道:“臣哥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毕竟那梁民也是房山县的班头,又是木守礼的人,真打死了他,大老爷固然不惧,可也算是一桩麻烦事。如今,老爷正忙着改农为桑的事,我们就别拿这些琐碎小事去麻烦他老人家了。”

汤臣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对了。”韩月好象想起了一件事,对汀兰说:“夫人,老爷昨天还提起过臣哥儿,说他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对种桑一事甚是擅长,准备留他在身边帮着孙佳打理滋那些织机的事情。”

汀兰闻言心中欢喜:“阿弥陀佛,小弟你总想着种田当地主,如今跟在你姐夫身边,不比种地强。”

汤臣也甚以为然,不觉振奋起来:“说起织机,那东西在我流浪在南京的时候见过,还在人家的纺织作坊里干过几天,倒不陌生。”

第二百九十七章 长夜漫漫话桑麻

处置梁班头的事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一行人到了县衙之后,孙淡刚处理完手头那桩婆媳纠纷的案子,恰好无事,就坐在书房里烤火看书。韩月不敢打搅孙淡,自去安置众人,只汀兰一个人在书房侍侯。

其实,古代的七品芝麻官也没那么多事,不像后世那样政务繁忙,也没那么多应酬。孙淡看了几页书,心中感叹,说起来这做官还真是容易。正如李鸿章所说的那样,做官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若连官也做不好,那么也做不成其他了。

这还是汀兰第一次来孙淡的官衙,官衙不大,总得来说分为两大片,前面是帮办公地点和大堂,后面是知县起居的后花园。

孙淡的书房显得有些凌乱,到处都堆放着书稿和卷宗。靠西墙的一边还放着一张小床,显然,孙淡平时就住在书房之中。

汀兰知道孙淡读书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自进屋以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也不敢去碰孙淡的书稿,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不好说今天在宋家所发生的那一幕。

往常,时候老爷读书的都是枝娘,汀兰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一坐下心中才叫了一声糟糕,孙淡这一读书就是一个下午,直坐得她浑身发疼。

好不容易等到做晚饭的时间,汀兰这才悄悄地站起身来,孙淡好象才发现汀兰一样,点点头:“来了。”

汀兰:“是,早来了,我去给你做饭。”

“恩,正有些饿了,今天我有些累。”孙淡好象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今天上午总算审结了一桩婆媳纠纷的案子,下午又要书。”

“大老爷明镜高悬,你审的案子自然让人心服,想必那婆媳二人也没什么话说。”

“哪里有这么容易,清官难断家务事,早知道我也不找这个麻烦了。最后也只能劝他们和好了事,并威胁她们若不和好,每人都要打五十大板,那婆媳二人害怕吃板子,也只能和好了事。本大人稀里糊涂地断一回案。”孙淡心中好笑,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葫芦官乱判葫芦案:“好了,你弟弟是不是来了,吃过饭让他过来,有事问他。”

二人说了几句话,汀兰这才出了屋子,却看见弟弟正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偷看。

汀兰:“你乱盯什么,吃过了饭你姐夫让你过去说话。”

汤臣:“姐姐,你和姐夫就住在书房里面吗,我看那张床好小,怎么挤呀?”

汀兰神色一黯,随即竖起柳眉:“你问这些做什么,讨厌。”

汤臣自然就怕这个姐姐,吃她这一声呵斥,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说话了。

吃过晚饭,汤臣畏畏缩缩地走到书屋:“姐……大老爷,汤臣前来拜见。”

孙淡对汤臣明显地比对汀兰热情许多,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拉过一张椅子:“坐坐坐,正有事问你。”

汤臣显得很是局促,只将半边屁股沾在椅子上:“请大老爷问话。”

孙淡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看了半天书还真累了,对了,我听汀兰说你以前在南方的时候,家里也有种桑养蚕。”

汤臣听孙淡问话,忙回答说:“是,以前家里也有养蚕。不过,汀兰却不会,全靠我和爹娘。“

“好,那么我问你,依你看来,这北方能种桑树吗?”

汤臣:“可以的,实际上,北方冬天虽然很冷。可桑树都是三月发芽,六月就可以采摘。三月间河北的气温和南方一样,对桑树没任何影响。”

孙淡虽然是农家子弟,可他是个北方人,在他那个年代,北方农民很少种桑树养蚕的。他也担心北方不能养蚕,听汤臣这么一说,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担心:“汤臣,据我以前所看到,河北的桑树都很高大,现在下种,也不知道要几年才能长成?”

汤臣笑了笑,拱手道:“老爷,你这就不知道了,种桑若要几年才能成材,那还种什么。再说了,若等几年,桑树都长得高大了,采摘桑叶的时候却也麻烦,总不可能抬着梯子进桑园吧。其实,我们南方的桑树都不高,最高的也超不过两米,若再长,就要修剪枝条了。而且,桑树的盛产期只有十年,十年之后,树老了,也不怎么长叶子,就需要铲掉重种。种桑可不像种地,需要播种,直接插枝就可以了。一月插纤,三月发芽长叶,到六月就可以采桑叶喂蚕了。”

“原来这样啊,我还真是不知道。”孙淡叹息一声:“世间万物皆是学问,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生而知之。我有听汀兰说你以前在纺织作坊干过,对织机也很熟悉。看样子,让你来房山是来对了。你且再说说种桑的事情,我问你,什么样的土地最适合种桑?”

“良田沃土。”汤臣说:“地越肥越好,我先跟老爷你说说这种桑树的讲究。”

孙淡笑道,“别忙。”他又点了两只蜡烛,并给汤臣泡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都是自家人,你也不要拘束,放松些,慢慢讲。”

汤臣见孙淡对自己非常客气,精神大振,暗道:看来姐姐很受姐夫宠爱啊。

他心中也替姐姐欢喜,道:“回大老爷的话,这种桑首选土层深厚、疏松、肥沃的土壤,要求能灌能排,最好选择水田。这东西是【奇】个富贵命,不是好地【书】就不肯长。可一亩好地【网】若种上桑树,十年下来,就只能种树,再不能干其他。肥力都被桑树给抢完了,需要每年补肥。另外零星的山地、坡地、河滩地等都可以种植桑树,可产量却不高。”

“恩,我也打算将县中的良田都改成桑圆,自然要用好地。”孙淡:“你再说说种桑树需要注意什么,怎么种。”

汤臣:“首先要深耕土地,使田地透气透水。其次是要施足肥料,每个桑圆要施二十到三十担人畜粪便,并将肥料深埋在泥中。园子中也要开挖排水沟,排水沟之间相距一米五至两米种桑树。每条排水沟深三到四分。”

“等等,我先记一下。”孙淡忙摊开纸笔,小心地记录下来:“接着说说桑树的种植。”

“回老爷的话,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桑苗一般要求在冬天和早春下种为好。当然,我看了一下,北方的可以适当延迟一下,未必要等到江河化冻之后为好。”

“恩,我已经派人去南方购买桑树苗了,半个月以后应该就能运到。”

“桑苗运来和可先在屋中放一一段时间,开春下播就可以了。不过,南方卖出的桑苗大多是商人们预先在苗圃里种好了的,都带着根,这里面还有些讲究。”

孙淡:“带根不是跟好吗,有什么讲究?”

汤臣道:“带根的桑苗在种下地之前应该先将主根剪了,如此,才能促进侧面的须根发育,桑苗的存活率才高。”

孙淡听得脑袋有些发涨,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我也是农家子弟出生,却不想这种桑也有这么多讲究。那么,你再说说种植密度,种少了,浪费土地,种多了,桑树又长不好,这才是关键。”

汤臣赞叹一声:“大老爷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就拿我们南方来说,我们每亩地一般都种五千株桑树,行距六分,株距两分。下种之后,土地上要盖一层稻草保水,我看了一下,河北气候干燥,得留心桑树枯死。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讲究,注意保水保肥就是了。桑树是个富贵树种,越肥的地长得越好。”

孙淡放下笔,微笑着看着汤臣:“我得汤臣,提起这颗心总算放下去了。你姐姐跟你说过没有,我打算让你进织造局做事。”

汤臣:“已经知道了。”

孙淡:“好,你进织造局之后,先弄个园子出来做样本,我会陆续派蚕农过来听你讲课的,你就是房山人的先生。”

汤臣心中欢喜,道:“说起种桑养蚕,我可是把好手,大老爷你就看我的吧,绝对不会给你给姐姐丢人的。”

孙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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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臣正要再说些诸如“绝不辜负姐夫”之类的话,却听得外面的院子里有人道:“孙大人可安歇了?”

孙淡正同汤臣谈得入巷,眉头不觉一皱,这人的声音他是熟悉的,正是一直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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