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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怪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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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条规定说我们不能来?」维利警佐哼了一声,「你今晚值什么勤,皮戈特?好吧,我也来一根。」他从埃勒里那儿拿了根香烟。
  「注意,他来了。」
  埃勒里和警佐跳进大门里去,待在那个局里派来的人旁边。一个高个子的家伙从半条街外他们这一侧的一个阴暗的门廊里走过来,一路推开挡他路的小孩。
  「我已经跟他跟了整整一晚上了。」刑警说。
  「谁下的命令,皮戈特?」
  「你爹。」
  「多久了?」
  「整整一个星期了。赫塞和我负责盯他。」
  「警官没跟你说吗,大师?」维利警佐问。
  「这个礼拜我很少看到他。」
  「没多大意思,」刑警说,「只是对纳税人有个交代,警官说的。」
  「他都在做什么?」
  「不是走来走去,就是呆呆地站着。」
  「那人常来这儿吗?」
  「昨晚还来过。」
  「今天晚上他在那个门廊下做什么?」
  「看守对街那个女孩子家的门口。」
  埃勒里点点头,然后说:「她在家吗?」
  「我们是半个钟头前才到这儿的。傍晚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四十二街图书馆的参考资料室。所以我们也待在那儿。然后他跟踪她到这儿,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他是否进去过?」
  「没有,先生。」
  「没和她接触,讲话什么的?」
  「那才见鬼呢!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跟踪她。这有点像汉佛来·博加特的电影。刚才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待在街对面的后院里。」
  「听起来像是热闹的社交集会。」接着,警佐突然说,「皮戈特,快躲!」
  那个高个儿笔直地朝他们走来。
  「这个,唉……」埃勒里走出大门,「嗨。」
  「我还以为我跟你已经没麻烦了。」吉米·麦凯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停下来,看看埃勒里,又看看警佐,然后眼光又回到埃勒里身上。门后的大厅空空如也,「又打什么主意呢?」
  「主意?」埃勒里看着大厅说,不明究竟。
  「我看见你们这两个跟班的溜进这个大厅里来。你们在干什么,监视赛莱斯特吗?」
  「我可没监视,」埃勒里说,「警佐,你呢?」
  「我才不会干这种事。」警佐说。
  「那可有趣了。」吉米·麦凯尔仍盯着他们,「你怎么不问我在这儿干什么?」
  「好吧,吉米,你在这儿干什么?」
  「跟你们一样。」吉米掏出一根香烟,把上面沾的碎屑掸干净,接着像插旗一样夹在双唇之间,他的口气还算友善,「只是我的角度不太一样。我听说这城里有人在收集脖子,而那个女人有这个基督国度里最漂亮的脖子。」他点燃香烟。
  「想充当她的保镖,啊?」警佐说,「你还差得远呢,跑新闻的。」
  「我可是有200万的赌注压在我身上握。」吉米把火柴一丢,刚好从维利的耳朵上飞过,「好吧,再见了,如果我命中注定还要见到你们的话。」他作势要离开。
  「吉米,等等!」
  「干什么?」
  「我们去拜访她,你说怎样?」
  吉米晃着身子走回来。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你们两个有权要求我解释,吉米。」
  「你不必跟我作任何解释,你不说我的鼻子也能嗅出来。」
  「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确实如此。」
  「你会觉得被人作弄,这我不怪你。」
  「真是见鬼,谁被作弄了?被所谓的朋友怀疑干了七件谋杀案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他一下子凑到埃勒里跟前,维利警佐也马上提高警觉。吉米板起脸孔,「奎因,这是自中古世纪美第奇恐怖专制王朝以来最歹毒的两面三刀的诡计。唆使我去咬赛莱斯特,然后再唆使赛莱斯特来咬我。光凭这一点,我就该把你给毙了。」
  警佐说:「把他交给我。」
  「让那只猪放手。」
  「没事,警佐。」埃勒里心神不宁,神色忧虑,「可是,吉米,不得不做一些实验。」
  「好一个实验。」
  「的确,这种做法相当愚蠢,可是,你们来找我的时机很不巧,我不得不预防你们其中有一个可能是……」
  「怪猫。」吉米大笑出来。
  「我们不是和一个正常人打交道。」
  「难道我看起来不正常吗?赛莱斯特也不正常吗?」
  「依我看来当然是正常的。可是话说回来,我没有精神科医师那种受过训练的眼睛。」埃勒里微微一笑,「更何况精神分裂症在医学上还是一个很新的病。」
  「『精神分裂症患者麦凯尔」算了,在那场战争后期还有人用更难听的绰号叫过我呢!」
  「吉米,我从来没有当真相信过你俩其中一个是怪猫,尤其是现在。」
  「可是,从数学的几率上来说,这并非完全不可能。」
  「好吧,我们去拜访赛莱斯特。」
  「我猜,如果我拒绝,」吉米挑衅地说,「这只大人猿就要逮捕我了,对不对?」
  「我捏你,」维利警佐说,「直到你讨饶。」
  「我说对了吧,」吉米挖苦地说,「我们根本不是同路人。」说完,他就大步离开,硬是从玩踢石子游戏的小孩中穿过去,惹来一阵咒骂。
  「让他去吧,维利。」
  没多久,只听到皮戈特的声音说:「接我班的人来了。晚安,艾克。」
  等他们转过头去的时候,皮戈特已经走了。
  「原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赛莱斯特,怕她遭怪猫的毒手。」他们过街的时候,埃勒里说。
  「就他那双猪眼!」
  「噢,吉米是当真的,警佐,至少他认为自己在做这事。」
  「他怎么啦,有病啊?」
  「那倒不至于。」埃勒里大笑,「只是他患了一种严重的病,我们的朋友卡扎利斯可能会把它称做——虽然我不同意——虚幻错乱,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恋爱』。」
  警佐咕噜了一句。他们在公寓前停了下来,他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大师?」
  「看过你那张曼哈顿的双回旋地图后,我连猜都不敢猜了。」
  「你要怎么嘲笑我,随你,」警官说,「不过我想,你让他起了疑心。」
  「说清楚一点儿。」
  「我想麦凯尔可能在想,赛莱斯特会不会就是怪猫?」
  埃勒里抬起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像河马一样的大块头,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他似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维利?」
  「什么?」
  「我想你说得对。」然后,他一脸倦容地说,「我们进去吧。」
  公寓门厅里灯光昏暗,而且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埃勒里和维利一走进去,就看到一对少男少女迅速地分手跳开,原来他们正在楼梯后的阴影里亲热呢。
  「噢,谢谢你,刚才很愉快。」说完,女孩就跑上楼去。
  男孩子则嘻皮笑脸地说:「我也很满意,卡洛。」他对他们两个眨眨眼,吊儿郎当地走出去。
  后门有一扇门是开着的,可以看见一条挂满了衣服的晾衣绳横过夜空。
  「皮戈特说约翰逊已经来了,大师。」
  「正是在下我,」楼梯下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这儿找到一把旧椅子,警佐。」
  「嗨,约翰逊,」维利说,头也不回,「有什么趣事吗?」
  「刚才在这儿的那两个不良少男少女,还不够火辣吗?你们要去拜访赛莱斯特吗?」
  「她还没睡吧?」埃勒里对着一片漆黑问。
  「她的门底下还亮着灯光,奎因先生。」约翰逊说。
  「那边那扇门。」维利指着说。
  「她一个人吗?约翰逊?」
  「嗯。」接着一阵哈欠声。
  埃勒里走过去敲门。维利警佐到门另外一边看不见的地方去。
  过了一会儿,埃勒里又敲了一次。
  「是谁?」她的声音带着疑惧。
  「埃勒里·奎因。请你开门,赛莱斯特。」
  他们听见她慢慢地拉开门锁。
  「你想干什么?」    
  她愤怒地站在斗室一方的光亮中,手上拿着一本厚重的大书压在前胸,看起来像是一本旧书,那是一本令人肃然起敬的书:《英国文学研究——第一年》。
  周末夜晚的一0二街。满室伟大的作家,毕德、写《贝奥伍尔夫》的白哈波、作《潜水人游记》的哈克利特,在双栏编排的书页间摇滚,在及膝的注解中伸屈。
  她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往屋里看。除了照片,他从来没看过这个房间。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褶裙和一件手缝的白衬衫。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是看书时用手揪乱的。有一根手指上还沾了蓝色的墨水。她的脸色令他有点儿吃惊,因为紫蓝色的墨渍斑斑点点沾得她整个额头都是。
  「我可以进来吗?」埃勒里笑着问。
  「不行!你要做什么?」
  「在这个区域,大师,」维利警佐说,「你是无路可逃的,面对现实吧!」
  赛莱斯特立刻探出头来,一会儿又把头缩回去:「我记得他。」
  维利警佐僵直了身子。
  「你伤人伤得还不够吗?」赛莱斯特说。
  「赛莱斯特……」
  「或者,你是要来逮捕我的?我不会原谅你的。原来,我和吉米·麦凯尔两人狼狈为奸,联手勒死这么多人,一个人负责拉一边丝绳。」
  「赛莱斯特,如果你允许……」
  「你破坏了一切,所有的一切。」
  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他们听到她愤怒地锁门和上链条的声音。
  「一人拉一边,」维利警佐一脸惊喜,「这不就是一个突破的想法吗?怎么没人想到这一点?两人合作?」
  埃勒里喃喃自语:「他们闹翻了。」
  「没错,就是昨天晚上。可激烈呢,」约翰逊兴致勃勃地说,「他说她怀疑他是怪猫,她说,不是不是不是,他才怀疑她是怪猫。然后,他们两个疯了似地否认,吵得很凶。我就在后院那儿,很担心他们会引来人们围观,那我就非撤兵不可了。然后,先生,她就开始哭喊起来,好像她是动真格的,他呢,呸的一声,脏话就出来了,接着就冲出来,差点儿没把锁链给撞断。」
  「还不就是年轻人恋爱那一套嘛,」警佐说,「你想会不会是装的?也许他们是要演给你看,约翰逊。嘿,大师,你要上哪儿去?」
  埃勒里的声音有气无力:「回家。」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埃勒里有一种停顿不前的感觉,一点有趣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他读了警方跟踪吉米·麦凯尔和赛莱斯特·菲利普斯的报告——他们两个和好了,又吵架了,然后又和好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有一天早上,埃勒里上局里去看他们清查一排排抓来的嫌疑犯。如果把这当做娱乐节目来看的话,那实在是差劲的演出,什么也没演出来,不过演员们仍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并从中获得一种满足感。所以,他就没有再去。他很聪明地避免经过警察局所在的中央街,而市政府里那位大人似乎也已忘了他的存在,对这点,埃勒里倒是感激不尽。他很少看到他老爹,而且也故意避免问起有关卡扎利斯医生调查进展的问题……然而《纽约号外报》头版上怪猫的第八条尾巴依然是个问号。
  连报纸都停顿不前了。
  这真是怪事。美国新闻界处理已发生过的新闻并非是一向按下不动的,而是往后推。头版的新闻要留在头版上,一定要有进展,如果没有进展,新闻就会被移到第六版,之后是逐渐后移,直到从报上消失为止。但是,怪猫的新闻偏偏打破这条规则。即使没有进展,它也不会丧失领先的地位;它安坐在头版的宝座上,即使在没有新闻的时候它仍然是新闻。
  从某方面来说,它在没有新闻的时候反而比有新闻的时候更具新闻性,也就是说,怪猫在窝里酣睡比它出来去勒另一个脖子更可怕。它的蛰伏不动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恐怖,而且具催眠效果,因为重重悬疑而深具磁性。就像介于火花爆发之间的闷烟。如果,如杰佛逊总统所说的,报纸的任务「是排除有害的雾霭和烟幕」,那么纽约新闻界就只能遵循时代的机制运转了。
  就是处在这种不上不下的闷烟阶段时,大众的紧张不安最为显著。等待比事件本身还要令人难受。知道怪猫又杀人了,人们反而松了一口气,半歇斯底里似的,因为自己和亲友终究又安全了。但是他们的恐惧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平息而已。放松的心情维持不久,疑虑很快又会浮上心头。夜晚的不安又开始了,一天又一天,人们不自主地臆想下一个会轮到谁。
  这时候,数学概率已根本无法对抗个人的恐惧。每个人的心理像在玩彩票一样,不同的是,在这场游戏里,奖品不是金钱,而是死亡。彩券是免费的,所有的纽约人都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每一个人心里都明白,下一轮中奖的可能就是自己。
  这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
  埃勒里感谢老天爷让这个星期安然结束。他心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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