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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骄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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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边侧卧,粗重紊乱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些,看着她长睫微垂,似是已经入睡。便轻声问她,“你睡了吗?”   
“没有。”   
“嗯。”他得到了答案,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只能微微拥了拥被子继续发呆。“易明,”她在下一刻喊他的名字,粲然地眸子直直看他,“下次不要这样。”   
“哪样?”   
她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拉过他的左腕。在上面轻轻摩挲,“不能这样。”   
“那你告诉我减少痛苦的方法。。手机站”他勾扬唇角,似是在笑,可眼神却一派悲悯,“若是有种有效的止痛方法,要钱要人,你随便说。”   
“我不知道。”她看着他腕上的痕迹,除了刀划的两痕,新添的那个烫伤犹为惊心,仿佛又有泪水想要溢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易明,你不能这样自私。”   
“你痛,我也痛。”她笑。“你是不是又想惩罚我?所以才这么极端,让我更痛。”   
“或许,你下次可以换一个隐蔽的部位自虐,这里,”她地指尖划过他的胸口,“这里,”腰腹,“或是这里。”大腿。她指尖所到之处均引起他的身体震颤,还未曾撤手,他便紧紧握住了她四处指点的嚣张,可她却抿嘴一笑,“也就是说,别让我轻易看见便好。”   
每次他与她握手。与她说话。与她站在一起,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停驻在他的手腕上。看到那几痕印迹。便会有刀割一般的痛心,抑无可抑,止无可止。   
他不接她的话,良久才低沉的叹息,“你妈妈怎么走的?”   
明显地感到她身子一颤,在那一瞬间她的眉宇猛地簇起,但很快便舒缓起来,又是那种让人辛酸的轻描淡写,“心肌梗塞。”   
想起在他住院时还给与过温暖关怀的女人,易明不由得一惊,“心肌梗塞?”   
“没什么可惊奇地。”她抬眸看他一眼,复又垂下,“多少年的冠心病,因心肌梗塞而死,是最不出乎意料的结局。”   
很多年前,医生便对她说,你妈妈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做了搭桥手术,最危险的病变便是心肌梗塞。为了这四个字,她上网查了一天的资料,将所有关于这个病的资料都打印成册,花费整夜的时间研读。   
可是,却越读越绝望。   
世界上没有一种病能像心肌梗塞那么可怕,虽然有心脏病做底子,但仍是防不胜防。她看着那些残酷的病例,有多少人是突然发病而死在了床上,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此病在厕所里就一蹶不起,还有很多人是因此而在各种危险情况下便撒手人寰。那些理性却不乏生动地病例下写着这么一句话,“古语言猝死,很大程度上描述的便是心肌梗塞。”   
那一刻,她的心一片冰凉。   
所以,后来就滋生且保持了个习惯。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并将妈妈的手机设置快捷键,按1便能找到自己,按2就是舅舅。回国之后,她又不放心的和妈妈同处一间卧室,每夜几乎都是提着心入眠。   
“你没见过这么大还和妈妈挤一床的吧?”她唇角微扬,“可是,我就是,自从回国与妈妈同住,我们都是睡在一起。”   
“我只有听着她地呼噜才能入眠,她若是有一天没打呼噜,我反而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会悄悄的看她很多次,会将手指探入她鼻尖测试呼吸。还有,她若是有一天提起胃不舒服,提起腿疼,感觉身体无故发热,我便会心惊胆战地陪在她身边,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还会一派厌烦。但是我知道,有其中一种症状,便是有可能发生心肌梗塞的征兆。”我们家什么都缺,可是药却从不曾缺过。特别是硝酸甘油,几乎每个柜子里都有一瓶,我能背出哪个厂家的药品更好,能知晓哪个成分的药物对我妈更有针对性,能洞悉这种药吃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去过医院,医生都会笑称我俨然一个心脏病专科医生。可是。”她唇角划出更深弧度,酿出一弯苦笑,“还是没能阻的了这一劫。”   
她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自从妈妈逝去,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说这么多话。眼前突然笼下一团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   
那么用力,用力地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他身上原本的气息与汗味掺杂,混合成另一种奇特的味道,她明明感到想要窒息,可心却觉得无比安定。   
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直到那一声手机铃声响来,如同一把利刃。突兀的划破了他们之间地平静,她甚至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割裂的声音,呲的一声,尖利却刺耳。   
可他任性的不动,就那样任电话铃声一声高过一声,依然固执的抱着她。焦扬抬头,撑开身子,微微一笑,“手机响了呢。”   
他看着她良久,直到手机铃声彻底在那样的眼神对视中消匿。再次化为暧昧的沉寂。焦扬轻轻垂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可不巧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又响了,你接吧。”她看着他。指指他的外套。   
他还是不动。   
焦扬叹了一声,转身下床自他外套掏出手机,低头,“景茹”两个字跃然于上。她微微一笑,伸手递给那个依然一动不动的男子,“给你,夫人电话。”   
他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过去。低头扫了一下,便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手机的零件四散狼藉。   
她一愣,眼中立时划过一瞬酸楚,但是转过头看他时。又再次掩了下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指指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家人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便拾起搭在沙发背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顺好放在他的床边,“我去洗手间,你穿上衣服,走吧。”   
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觉得一紧。他用力的锢住她地腰,头埋在她腰间的一侧,“焦扬,焦扬……”   
心中那么汹涌的酸涩又要腾涌上来,焦扬吸了吸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易明,手机摔了可以再买。这不是解决问题地方法。所以,不会起任何作用。”   
他的声音闷得让她心酸,“只要你,只要你……”   
“或许再过几日你便会忘了这句话,就会庆幸你和我并没在一起。”她想起钟警官那已经有了七分把握的表情,绝望自手指掰他的动作中一点点流出,最后在成功脱离他禁锢的那霎那转头看他微笑,“真的,你便会想,幸好我们不在一起。”   
他看着她,墨黑的眸瞳再次凝结了百般情绪,不解的,失落地,绝望的,痛楚的,种种情绪四散流走,在她们之间勾勒出最决绝的困境。她再次迈开步子,在走入洗手间前回头看他,拼命让自己绽放出最美丽的嫣然笑颜,“今天这一场温存,就当是我们最后的交合缠绵。”   
话尽,只听砰地一声,她将自己彻底与他地世界隔绝。   
掰开水龙头,任性的将洗手台地笼头弄到最大,将蓬伞也掰至最大角度,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水在各个方向四溢流出。水声喧嚣,她原以为能漫过所有声响。可还是绝望的听到了那砰的一声,像是击在了自己心上,痛的她无所遁形。   
打开洗手间门,焦扬疯也似的跑到窗台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远离她的视线,黄色的车灯一眨一眨。明明不认识这辆车,可她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车上载的就会是他,所以,看着他离开,眼泪就那样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她睁大眼睛,直到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慢慢转身,木然迈前一步,脚却觉得剧痛。低头一看,原来竟是他摔坏的手机外壳垫在了她的脚底,蹲下身子,她将那些碎了的零件和外壳归于一处。等到全部汇于掌心之时,她抬头一看表,正是零点。   
果真是一场旧日的梦,到了全新的一天,他和她,便会没有那些情意纠葛。   
汗,这章很多啊。。那么多字。。。也算是再一次h了吧。。   
写这章的时候是听着飞儿乐团的《千年之恋》写的,很喜欢里面那一句“穿越千年的伤痛,是你在尽头等我”。   
嘿嘿,我再一次保证不是悲剧噻。。大家要对我有信心哇。。。   
ps:谢谢雪儿,薪薪,汗,我考的很差劲,但是很累,题目很多都不会做。   
还有柳柳,最近比较糊涂,嘿嘿,公务员考试考完了,很佩服你呀。。你咋能考上的。   
黑线,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是个棒槌了。。   
再老套的拉个推荐票吧。。。有的就给偶,木的就当偶木说话。。。   
遁走。。。做案子去了。。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殇聚(1)   
     繁忙的无限极重复便构成了焦扬现在的生活。与n市的地块不同,海涯地块进展的比预料中还要顺利。幸好林弈辰将她的职业定位定于雅高集团的策划总监,她只需指出大体策划方向,并不用详细作出案子落实执行。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压力大的超乎想象。   
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她几乎要有五个小时周转于办公室之外的各个现场,余下三小时,整理各种数据及资料。在这样的情况下,只会埋怨做梦都没有时间,根本不会太多顾忌与易明的那些纠葛。可是,如同在提醒她噩梦未果一样,时隔两个月,她接到了钟警官的电话。   
“焦扬,我是钟成民。”   
她的心条件反射一提,还未知道什么事情就已经开始紧张,“您好,钟警官。”   
“你的案子有着落了,事情巧的很,你说的很多事情都与我们在网上通缉的另一个盗窃犯很像,而且正是我市人员。这个逃犯在一星期前落网,所以我们便突击审问一下,他承认是导致你们家车祸的肇事者,但是却拒不承认受人指使的事实,而且对那10万赔偿款的来历也交代不清楚。”   
“真的?”焦扬只觉得太阳穴霍霍的跳了起来,“那怎么办?”   
“虽然不承认,但我基本可以确认这是一起故意车祸杀人案。。。但是至于指使方,虽然毓泰集团有较大嫌疑,但总不能就就此指正他们便是雇凶者。”钟警官微微停顿。话筒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似是在翻阅什么东西,“焦扬,我的意思,是想问你对这个嫌犯有没有印象……或许。你家曾因别地事情与人产生过纠葛……”   
“嗯,钟警官,您说吧。”   
“嫌犯姓名景若年,男,农民,51岁。市春阳区五里铺村村民。根据户口本,家有四人,妻子武帘。长子景泉,次女景茹。家中主要收入来源为村中的四亩土地,据村中人反映,平日……”   
那些具有专业和客观精神的话在她脑海里团成一片,焦扬紧紧攥着手机,耳朵里犹如自动生出了复读机,不断的想起钟警官“次女景茹”那句话,景茹,景茹,这个名字。不是易明夫人的名字吗。   
“焦扬,还在听吗?”她被这突如其来地讯息惊得无法脑子糊成一片,好不容易才听到钟警官连呼她的名字,“钟警官。我在。”   
声音已不由自主的变得涩然,钟警官问她有没有对此人的印象。她勉力扯开嘴角,终究是老实回答,“景茹,是易明的新婚妻子。”   
喉咙如同被细线划过一般疼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的这些残酷音节。钟警官也仿佛被吓了一跳,一声惊诧的“她结婚了”的反问之后便归为沉重地叹息,“原来如此。”   
虽然没有明确定性。但是显而易见的,已然印证了心里害怕已久的那个结果。   
“怪不得景若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死也不说。”钟警官苦笑,“我都恨不得动用私刑了,明明心里已经可以断定结果,可他却死也不说。所以我也没了办法。才来问你。”   
“很难办吗?”焦扬问他。“知道了这一条姻亲关系,还不好结案吗?”   
“有了点帮助。但是并不乐观。”钟警官叹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取证太难了。我之所以囊找到景若年,完全是上天给帮了大忙,但是下面的部分,就没那么好运了。”   
“刑事案件必须讲求证据,因为这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即使知道景若年与易家的关系,但是他若不说是他们易家指使,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事情间隔已久,人证没有可能,物证更是搜寻不到,现在看来,比较切合实际的突破口,只有这个景若年。”   
“就怕景若年为了女儿,抱着死也不说的态度。但是怕也没办法,现在看来,他就是如此对付的我们。”钟警官又是一声低叹,“不怕硬,不怕悍,怕地就是证据不足又遇到了个赖皮,那样的话,案子几乎就是绝境。”   
“那该怎么办?”焦扬越来越害怕。   
“现在幸好他是有盗窃的案子在身,但是罪不重,只被做以拘留三个月的惩罚。我们只能在这三个月里抓紧时间调查,若出了这三个月动不动传唤,会很不方便。而且为担心他逃跑留在看守所,更会有非法拘禁地嫌疑。所以,”钟警官顿了一顿,“最好的办法,让他在这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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