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去得很早,一更左右就混进去了。
依汤尧的看法,马宅宅大院深,比阮大铖府还多两进,前后有七进,奴仆数百,在下面膝混比主同来高去自己去摸索好得多。
他们装作是府内的人,在里面晃来晃去。
当然都是去找马士英这巨奸。
如有一拨人找到,就到马宅中央钟楼上去敲一下。
敲钟的人会在上面指明方向,以便集中力量。
汤尧带头两小来到第三连,一个家丁打量三个道:“请问三位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见过?”
汤尧道:“我们是今天傍晚才来的,本人是士英的姑丈,他们二人是士英的小舅子。”
家丁一听,乖乖,还是裙带关系呢,连忙躬身道:“小的失敬了!”
“不妨,不妨!”汤尧道:“兄弟贵姓?”
“我叫秦廉,是府中的马夫。”
“原来是一位养马的专家,听说士英有一匹宝马?”
“是的,就是所谓‘汁血宝马’”
“士英呢?怎么这半天未看到他?”
“大人被当今召见,还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他一定会先去看看那匹宝马。”
“什么都不比宝马重要?”
“是的,他有一位寡女,父女情感甚好,这位大小姐亡夫之后一直住在娘家,大人回府先看过宝马后才会再去看他的寡女呢!”
汤尧道:“每人都有他的嗜好,也无可厚非。”
小熊道:“不知姊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会超过午夜吧!”
马夫走后,小郭道:“汤大国手,我们变成马士英的小舅子了,你却是他的姨丈,你可真会损人!”
汤尧道:“一时无计只好如此,你们二人流里流气地,很像个小舅子作风,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全。”
小熊道:“现在怎么办?”
汤尧道。“我们既然进来了,就该等他。”
“在何处等?”
汤尧道:“你到马厩去守候,看到马士英去看他的宝马,就上钟楼敲钟一声。”
汤尧又道:“小郭到他的寡女处守候,一旦发现马士英到她那里也敲钟一声。但若小熊先敲了,你就不必再敲,齐集马厩宰人。”
小郭道:“你呢?”
“我设法和鱼得水连络一下。”
两小自去、且说小郭找到马士英寡女之处,这是一个除了马士英自己的住处以外,最大的一个跨院。
这儿却只住了一个人。
小郭刚刚进院,忽听到内屋有人走出来。
他一时情急,揭开一个缸盖往里一跳,不由心头一凉。
不知是什么?稠稠地,仔细一嗅,好像是面酱。
大概是晒的面酱,古法作面酱是常常晒太阳的。
小郭本以为是个空缸。
可是目前也只有认了,在内轻轻把盖子盖上,却又把盖子开了一小缝听那脚步声,似是进入厢房中。
不一会,就听到洗澡声。
还好,厢房中有浴室,这人洗完之后他进去洗洗一身的面酱,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马士英的寡女?
大约半个多时辰,厢房中的人洗毕回到正屋去。
小郭在酱缸内真不是味道,未作好的面酱,说臭不臭,说酸不酸,气味十分难闻,他轻轻出了缸。
全身面酱,只有脖子处没有。
每走一步,地上必有一个面酱脚印。
马士英如果来此,必有下人挑灯引路,自然会看到地上的面酱足印,就会露出马脚来,所以要快洗。
他进入厢房,一共三间。
明间有一套浴后按摩的躺椅和小几。
左暗间内就是一个澡池,这池水看来还是清清地。
本来嘛!天天洗澡的人身上本就不脏。
小郭下池,在水中把衣衫脱了,在池中洗衣。
他没有第二套衣衫,必须洗干净。
这一身的面酱要洗净干净还真不容易。
洗好之后拧干,到池外再大力拧一次,因为他必须穿上这一套湿准确的衣衫,随时马士英都会来此。
拧好之后,正要穿上,才发现光顾洗衣,忘了洗澡。
如下体上、腋下及脚丫子中还有少许面酱残存。
于是他再次下水洗净,但是这次出池衣衫却不见了,他本来是持干放在一边的台子上的。
这一下子就急坏了他,撩开门窗向外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明间一个三十多大约不到四十的女人,只穿了华丽的亵衣坐在外间椅上。
那套拧干的衣衫就放在几上。
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一言不发。
小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人道:“你是什么人?”
小郭以为,只要不说出是来行刺的,看来这女人不会立刻张口喊叫,可不能再像汤尧那样胡说八道,冒充马士英的小舅子,他道:“我……我只是想进来摸点东西……”
“原来是作无本生意的!你好大的胆子!”
小郭尴尬地笑笑,道:“女士可否把衣衫还我?”
这女人的目光一直不离他的身体,小郭知道,这年纪的寡妇正是欲火最旺的时候,为了及早脱身,不要把这件事办砸了,他只有使出低级的方法。
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于是他就作出坚如铁杆的样子给她看。
秦始皇之母的姘夫,能以那话儿挑起一个车轮,小郭对这一点也颇有自信,所以在田卿府中把水仙弄得死去活来。“玉房要指”有一呼吸四脉拍之法,能立刻控制阳具。
这女人正是马士英之女马琳,三十三岁,守寡已有三年,改嫁过一个给呈中(官职名)、不到五年也死了。
她欣赏小郭的身体,控制自如,却无动静。
小郭以为,这女人一定会忍不住而主动要求。
好知她只是坐在那儿目注他的身体,大约有盏茶工夫,不言也不动,她毕竟碍于身份,不能和一个小孩子。
她还有起码的身分。
但是,她能无动于衷吗?
当然也不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她浑身抖动了一阵子,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自袖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拿去,快走吧!”
“你……你放了我?”
“看你年轻,放你一马可别被逮到,那就没命了!”
“谢谢女士!”
这工夫马琳已出了厢房,小郭急忙穿上衣衫,正要出屋,忽然发现椅上湿湿地,这才知道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时,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自污的高潮。
不郭不由暗暗一笑,不过这女人总算不太离谱,也许在小郭赤裸之下,未必有几个能把持得住。
小熊在马厩中守候,终于等到了马士英。
由马夫陪他到了马厩外,小熊就疾奔钟楼,上去敲了一下。
此刻敲一下,谁也不知是啥意思?
但府中的护院保镖却看出小熊在上面指示方向,有人上去逮人,有的向指示的方向集中搜索。
小熊逃到钟楼一半处,已被堵住。
由于钟楼旁有房舍,他跃落屋面上,人家也上了屋面,而这工夫正好小郭也赶了来,二人联手。
只不过他们联手对付七八个护院也极不轻松。
鱼、汤和李海三人却到了马厩,也遇上了马士英。
马夫也是练家子,上前挡道:“原来你们不是……”尚未说出“你们不是大人的亲戚,这时已来了五六个高手。”
汤尧见多识广,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他不认识的,一看就认出,其中二人是“郑都二鬼”焦天佑和焦天佐。
这二人也算是一流人物,比叟自然是低极了。
不然也不会在马士英身边作贴身保镖。
马士英以为“郑都二鬼”的绰号不雅,为他们改为“郑都双英”。另外四个,其中一人更有名,正是勾漏山的“白袍老祖”麦高,此人几乎和叟齐名。
汤尧心头一凛,立刻以“蚁语蝶音”对鱼得水说了。
于是鱼得水对付“白袍老祖”麦高。
汤尧对付“郑都双英”李悔接下其余的。
最吃力的是汤尧,因为“郑都双英”加起来就等于“白袍老祖”麦高的功力,甚至还稍高些,他怎么成?
鱼得水眼见汤尧的刀势施展不开,要助他却分不了身。
二人一打手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他们暗示在马厩集合。往东的小郭刚刚窜越了两个院落,一个老人拦住了他。
他年少气盛,不知厉害,以为老头未必有用。
老人手持旱烟管拦住通路,小郭往上一扑,蹴出一脚。
老人不避不闪,伸手就抓住他的脚踝。
小郭一惊,觉得老人出手看来不疾不徐,却快得出奇。
他一缩脚,袜子都被抓破了,差点被抓住。
小郭知道太低估了这个老家伙,一时无计,伸手在袋内掏出一把碎银子,全力射出,掉间狂窜。
老人冷冷一笑,道:“小崽子,你跑得了吗?”闪过碎银疾追。
小郭的轻功也相差甚远,不久就被追上了,堪堪揪住小郭的衣领。就在这时,突然自左边院墙上飞来一团火球。
这当然是火器,但马府中却无人使火器。
这老人自是武林中的名人,绰号“穿云手”,名孙震,和“白袍老祖”差不多,只稍逊些。他一闪,小郭也趁机越墙而去。
孙震一追,墙外又飞来了一团火球,急问中想绕路追赶,还是一样,又是一团火球飞来。
他不追,火球就没有再射来。
孙震知道这是内贼,助这小贼脱身,他此刻较上了劲,不追小贼,反而去找射火球的人,非逮到此人不可。
武林中火器名家只有一人,那就是“雷神”苗奎。
孙震却以为,“雷神”的个性刚烈,绝不会为马士英所用。
那就可能是苗奎的手下。
此刻小郭又落人一个大院中,仔细一看,不由一惊,居然又是那个放了他的那个女人的院子,但地上的面酱足印已经不见了。
小郭正要离开,忽见正屋窗子推开,那女人向他招手。
小郭相信她不会杀他,所以极想尽快脱出马府。
他正要不理她窜出此院,忽闻院外有奔掠声,大约不少于五七人,有人道:“那小子就在这一带消失了。”
另一人道:“谁看到的?”
刚才那人道:“‘穿云手’孙震孙大侠!”
小郭此刻只好人屋暂避,这工夫暗间的女人道:“进来吧!外面抓人很急,此刻你是绝对走不了的。”
果然,不一会儿敲院门道:“大小姐,大小姐……”
女人道:“什么事?”
“有没有奸细进入院中?”
女人道:“没有!刚刚还搜了一遍。”
门外人的道:“对不起,打扰了!”
小郭想起不久前在他赤裸之下,她的意淫而自污,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马士英的妹妹。”
“你不是她的女儿?”
“他的女儿跟人私奔了!”
“我要走了!”
“你走不了!”
“这么大的宅子,护院再多,还是抵挡不住我的。”
“如果我不许你走呢?”
“你?你成吗?”
“难道你要试试看?”
“不试怎么成?”小郭穿窗而出,绝对想不到她的动作如此之快,双足被抓住,又被摔在床上。
小郭大为惊异,道:“马士英的妹妹也会武功?也会火器?”
“谁应该会?谁应该不会?”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被捉住给宰了!”
“谢谢你的关心!”
“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对你说过,不过是顺手牵羊,想摸点东西。”
“骗鬼!”
“怎么?你不信?”
“你们是来行刺我大哥马士英的。”
小郭一惊,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上次为什么又放了我?”
那知她淡然道:“因为你们要杀他,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你是说不反对我杀他?愿意助我完成志愿?”
她摇摇头,道:“我也不赞成家兄的行为及作风,但我不能助你杀我的哥哥,这一点你要原谅我。”
“马士英拥立福王弘光,就没安好心,不过是由于弘光昏庸好淫,不理政呈,他就可以控制弘光,根本不把国家前途放在心上。”
“这个我也知道。”
小郭冷笑道:“既然知道,你说我们要杀他没有什么不对,那岂不是说风凉话?”
她又摇摇头,道:“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家母早丧,他把我拉大,这份恩情也不能忘,但作恶的人必受天谴!”
“又是风凉话。”
“不是!”她道:“一位预言家说过,家兄和阮大铖已活不了多久,他们必然偷偷降清,也必被杀死。”
“真有此事?”
“真的,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三年!”
“你不是故意敷衍我、骗我?”
她哂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敷衍你?”
小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