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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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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不止一次对他说,她是喜欢他的。他记得越来越深,已经刻在骨子里,在伤痛的时候只用稍稍回味就比灵丹妙药还管用,能迅速缓解不适自我麻醉。

    其实还有她说过的所有的话,一颦一笑,生气瞪眼或是温柔体贴,楚楚可怜或是豪爽大方的样子,都是那么美,他怎么也忘不了。

    他猛然意识到,他竟是不由自主,慢慢开始,信她了。

87连夜求解药

    正如秦瑶所料,左礼谦开口求的果然是与宁从文有关。原来上午宁重楼带着车马金银出城,计划是去白鹿女学求高人为宁从文解毒,结果半路宁重楼离开,剩下的人不敢耽搁,分出一批仍是去了白鹿女学。不过那位高人脾气古怪,也不知是嫌礼数不周还是与宁家有过节,总之明摆着不愿意来。宁家虽然也派人去了别处请来了大夫,可是直到晚上也不见治疗有什么起色。宁从未仍旧昏迷不醒,喂什么吐什么,不吃不喝的,急死人。

    秦瑶一开始没想到自己的那位干娘会与宁家有什么过节,不过小心一点总是没错,所以她答应帮忙去白鹿女学试试请人,并不曾把话说死。左礼谦是疾病乱求医,觉得秦家二小姐至少表面身份高贵,平南王的女儿就算是白鹿女学的人也不能不给面子吧?

    秦瑶心里头对那个曾经将廿一当马儿骑的宁从文没有半分好感,只为了能取信宁家,救人是一定要做的,但是能否达到把人救活治好,她并不在意。因此她打算表现的积极一些,让左礼谦看出她的诚意就好,至于去了干娘那里,人家就是不答应过来救人,她亦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宁从文。

    于是秦家二小姐受宁家左总管恳求,连夜备车再次出城,去白鹿女学请那位传说中擅长解毒的高人。

    秦瑶可以做样子不睡觉连夜去为宁家奔走,但她舍不得廿一跟着操劳,本是打算着将廿一留下养伤。忽然她又想到守在下奴院子门口的秦三才,还有明知廿一可能是家主之子仍漠然视之的左礼谦,她怎能放心?就算她从中使计,让秦三才与左礼谦相互牵制,可这两人没一人是真为廿一着想的,若他们私下里有了勾结和解,怕是最终吃苦的还是廿一。

    思前想后,秦瑶决定不能与廿一分开。她煞有介事编了借口,硬是将廿一带在身边,将秦三才打发留守在宁家。

    深更半夜,四下漆黑,细雪飘散,寒风凛冽。

    这种坏天气里,平时路上一定是没有行人的,如今却有一队锦衣护卫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急匆匆出了城,连夜赶路奔往白鹿女学。

    秦瑶躺靠在宽敞的马车内,努力睁着眼,不过脑子里早被困倦之意塞满,上下眼皮直打架。旁边服侍的丫鬟小秋也是呵气连天,却不敢怠慢,借着为主子捶腿的动作对抗睡意。

    而穿着一身棉衣的廿一恭敬地跪在车内,照看着暖炉和上面温着的茶水,他脸色虽然苍白,神情却是相当清醒。

    上车之前二小姐偷偷塞给廿一止痛的药和糕点,使他的胃痛暂时缓和,身上的伤虽然无暇包扎,不过廿一早已习惯,只是暗自可惜身上衣物多半会被绽出的血渍污浊。

    他其实也很累很困,但是除了运功调息之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迫学会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方法,比如可以在膝盖下面垫上尖锐的石头,比如可以时不时去摸一下烫手的炉子。

    记得当年秦三才教他各种规矩的时候,最基础的就是以奴隶的标准跪姿跪上十二个时辰。不许吃喝不许移动身体,如果困了累了倒下了就会被鞭子抽起来再延长时间。那会儿廿一才四岁,刚刚开始记事不久,会说的话都不多,无非是奴隶回答主人的固定的几句“是”,“下奴请主人责罚”诸如此类。用了三天三夜他终于是达到了要求,也从实践中掌握了各种保持清醒的方法。之后他昏迷了数日,亏得奴隶阿七偷偷照顾,才算没有死掉,却也脱了一层皮。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恍惚地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会说话的工具,比畜生还不如的物件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廿一暗自庆幸。小时候基础打得扎实,如今就轻松了许多。

    “廿一,你不困么?”秦瑶想找个话题聊一聊提提神。

    廿一微微抬头,对上二小姐困倦朦胧的双眸,心底浮起奇异的暖意。她是在关心他么?为了帮宁家,为了及时给宁从文解毒,她竟是连夜出城奔走。因是被她带了出来,他才能免于刑责,他怎能不感激?

    “下奴不困。”廿一柔声回答,又大着胆子建议道,“主人不妨小睡片刻。”

    这句话连小秋都是极为赞同的,如果二小姐肯睡,她也能借机沾光闭一会儿眼睛。

    谁料秦瑶莞尔一笑,反问道:“你可知我为何睡不着?”

    廿一观二小姐神色,更像是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怎么会睡不着?他自然不敢质疑,只用最稳妥的奴隶标准的话语回答道:“下奴愚钝,不知主人心意。”

    “因为有你在啊,我睡不着。”秦瑶顺嘴说了一句,眉眼弯弯,唇角浅浅上翘,芙蓉粉面上又铺染了一层红晕。

    廿一先是自卑的低下头,以为是自己这样肮脏卑贱的奴隶留在车内妨碍了主人休息,不过他在低头前竟是注意到了她说话时神情中温柔的变化。他心神一荡,模模糊糊猜测着,她并不是厌恶他,否则一开始就不会允许他留在车内。那么她的意思是……她因为关心他,才不肯睡去么?

    车内还有旁人,他不敢问。就当她是那样的意思吧,反正她并没有明确要赶他离开,他便继续当个家什物件,默不作声。

    此时此景与廿一过往美好的梦境交替融合,然而梦中先王妃的位置已经变作了二小姐。她可知道,他穿着她赏赐的厚衣,可以守在她身边近在咫尺,抬头就能望见她的地方,心中便可以安宁,忘却困苦,身上仿佛总能暖暖的连伤痛都不觉得了。

    “二小姐,那把廿一赶到车外去,您休息片刻养养神可好?”小秋建议了一句。

    秦瑶瞥了小秋一眼,心想也不能怪这丫头听不出她话里的好坏,毕竟她喜欢廿一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相信的。她的干娘妙手毒王属于异类能够理解她的心情,而小秋这种王府里长大浑水里熏陶出来的奴才自然不能指望了。

    “不必了,快到地方了。”秦瑶的声音越发温柔,“小秋,你歇歇。一会儿真若能将那位高人请出来,路上少不了要你侍候着,到时可别因为困乏犯了错丢了咱们王府的脸面。”

    小秋乖巧点头,得了主子允许,也实在是困,就躺靠着闭上眼。

    秦瑶这会儿就可以肆无忌惮盯着廿一看。看着他,她的精神也渐渐清醒,摆脱了困意。他应该是明白了她刚才那番话的用心,否则定会请辞离开车子才对。她高兴,脸上眼中笑意越发明显。

    细雪被风卷起,打在车窗上,声音并不大。最明显的还是那些护卫的马蹄声和车夫驱赶马儿的吆喝声。

    静夜里,那些嘈杂应该是明显的,无法忽略的。

    但是此时此刻,秦瑶却忘记了周遭环境,眼里心里只有廿一,再无其他。

    就只是痴痴傻傻盯着廿一看,她竟能够暂时抛开烦恼忧愁紧张和恐惧感觉到安心,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也猜的出她的心意,他亦不知不觉在她的注视中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她的心跳无端端加速。

    然而许多话无法说出口,藏在心中越来越浓,止不住化为了绵绵情意。她下意识地离开座位,挪到了廿一身边。

    近一些看的能更仔细,她与他几乎脸贴了脸。她着了魔,想的是要再去品尝他的双唇。

    这个春心荡漾邪念丛生的过程,在她觉得应该是极短的一瞬,其实她也有娇羞矜持挣扎矛盾,不知不觉的动作并不那么干脆利索,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拖延了时间。

    于是在廿一的眼中,二小姐越发奇怪,慢慢凑到了他近前,一直盯着他看又不说是要做什么。只不过他的心跳因她的靠近迅速加快,咚咚有声。

    他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他对她是有感觉的。不是怕不是敬畏,不是像杏生引诱而成的那种不得已,竟是渴望着她的靠近。他的理智被突然生发汹涌的几乎无法克制的灼烧的感觉逼到角落,**滋生迅速支配了身体,他想要她靠得更近,贴在他身上,他想要她温润的唇覆盖他的干涩的唇,他那羞处竟隐隐开始鼓胀。

    他的脸浮起红晕,衬得他绝世容貌更加俊俏。

    他的眼眸里涌动着莫名的愉悦与渴望之色。

    她知道他对她是有感觉的。

    她心中的欢喜无法言表,她再不拖延,再不犹豫,她毅然决然,吻上他的唇。

    车厢其实是颠簸的,小秋并没有真的睡实。她迷蒙中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二小姐与廿一亲吻的场面。她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下意识发出了“啊”的一声。

88一波又三折

    秦瑶在犹豫的过程中也曾想到车内还有旁人,倘若被看到她与廿一的亲密,该如何是好?不过转念之间,她又把心一横,觉得没必要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隐瞒什么。何况小秋不傻,早晚都能看出端倪。与其让小秋胡思乱想疑神疑鬼,还不如趁着这不经意撞见的机会对小秋摊牌。倘若小秋是不识时务的,那秦瑶说不得就会狠心,早点动手除了这种不能控制的隐患。

    所以,随着小秋那一声惊讶的叫,秦瑶的心思已经是转了好几圈,威逼利诱的招数全想了,少女本能地羞涩反倒顾不上了。

    “嘘。”秦瑶极不情愿地与廿一分开,扭头狠狠瞪了小秋一眼。

    小秋被秦瑶的神态吓得一激灵,仿佛做了亏心事的是她而非对方。她急忙听话地用手捂住嘴巴不再出声,不过满眼的不解根本无法掩饰。

    车外护卫也因着车内的惊叫而不安,出声询问道:“二小姐,出了什么事?”

    对于小秋的反应尚算满意的秦瑶,稍稍调整心情,不以为然道:“是小秋做了噩梦,现在人醒了,没别的事。”

    小秋似有所悟,连声附和。

    秦瑶面色稍缓,压低声音道:“小秋,你心里想什么不要瞒着我,有问题就问。你既然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也不想有什么事情让你想歪。”

    小秋刚才确实是被二小姐大胆的行径吓得够呛困意全无,不过她毕竟是王府内家养的奴仆,平素听闻的贵族豪门之内的各色龌龊事情不算少。人前衣冠楚楚君子之态,人后深宅大院里说不定就是禽兽面目荒唐行径。而她只是家生的奴才,陪着主子出门在外,让主子不顺心起了猜忌,她的小命都有可能丢了。如此权衡,她不再犹豫,一面表忠心,一面也揣摩着主子的真实用意。

    “二小姐……奴婢明白了,奴婢刚才确实睡得迷糊,亏得主子将奴婢喊醒了。”小秋唯唯诺诺地说着她觉得最稳妥的回答,赶紧撇清关系,心里却思量着二小姐对廿一那样亲密的各种可能。

    小秋听人说过国法规定驸马不可再纳妾氏,而公主郡主的私生活很少有人敢管,是以公主郡主蓄养私夫排解寂寞虽不会大肆炫耀,也可谓是公开的秘密。公主郡主的私夫面首,多数是出身较低图美色钱财的,也有指望借着这层关系平步青云建功立业才成为裙下臣。她猜测着难道是二小姐看上了廿一的俊俏,想要将他充做面首么?可二小姐还是闺阁少女……真是,真是与众不同啊。

    秦瑶从小秋的眼神中已经将她心里想的猜出七七八八。秦瑶懒得对小秋仔细解释,觉得还不如引她想歪,就含混说道:“没错,我喜欢廿一。”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听在小秋的耳朵里,自然是顺着她刚才揣摩的意思,又诱导她进一步往歪处想。

    秦瑶凝声道:“我看你也是个机灵的,你能考虑我的心情,将心比心我定不亏待你。以后你若喜欢什么人,我也必然不会难为你。”

    小秋忙不迭谢恩,困惑全在二小姐凌厉的眼神逼迫下都塞回脑子里不敢再多问。

    秦瑶知道小秋暂时没胆量敢挑战她的耐心,这才回头继续看廿一。

    廿一已经低下头,而且向后挪到车厢门边,沉默不语。

    “廿一,你想什么呢?”秦瑶旁若无人地发问。

    廿一的想法其实与小秋的更接近一些,甚至是比那还不堪。富贵人家女眷养的面首,最差的身份也还是平民,而他仅仅是等同畜类的贱奴,一件玩物。二小姐也许是真的有那么几分喜欢他,可是旁人眼中,他算什么东西呢?以前他不敢奢望什么,然而现在,他感受到了二小姐的心,他愿意信她说的话,那么他就该为她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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