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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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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什么恨?为什么要恨对他好的人?

    “下奴不怕,不恨。”廿一回答的很肯定。

    李先生挑拨不成,反而更坚定了廿一对二小姐的忠心,唯有暗中叹气,廿一这孩子不是太傻就是太聪明了。当时一念之差他不曾再用心栽培,只教了廿一武功而已,倘若他肯多花些时间精力,说不定能将廿一变成第二个宁重楼。以廿一的武学资质和聪慧,想要达到当年宁重楼的水平,从小磨练并不算困难。

    这样算好像是他毁了廿一,不过他手软毁的不够彻底。

    廿一也是运气好,遇到了秦瑶那种不符合常理的女子。她竟似真地爱上了他,不顾身份与他亲密,千方百计护着他,着实让人羡慕啊。

    为何他用尽心机手段,蹉跎大半生,还是得不到心中所爱呢?

    李先生越想越难压抑上涌的心魔,恶狠狠地嫉妒泛滥成灾:宁重楼,这算是你的报应,还是我的报应呢?谁让你当初那样对我?将来你知道一切真相之后,一定会痛不欲生悔不当初。至于你这个小孽种,我自会替你好好“照顾”,让你眼睁睁见他受尽各种苦却永远没有机会去补偿他……

80怎能放的下

    宁重楼握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笺,腕子却不由自主微微发抖。

    纸上画的是更衣时的少女,想必有丫鬟抻着布幔帐,上身春光遮的严实,只露着一双修长美丽的腿,藏在蝉翼一般的纱裙内,若隐若现。

    纸并非上等画材,笔墨章法也以写实为主,少女娇羞之姿因这奇妙的构图却是越发凸显。

    然而宁重楼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少女左腿内侧的一颗朱砂痣上。

    昨晚,宁重楼让妻子以家中女主人的身份特意遣了有名的裁缝,为秦家二小姐量体制衣,内外都做上几套。因裁缝是女子,与秦家二小姐也不用避嫌。他则借机安排了一名女影卫从旁服侍更衣,将秦家二小姐的体貌偷偷记下连夜绘制成画。他并不曾叮嘱该注意哪个部位,只要求尽可能多的画出秦家二小姐身体肌肤上的特别之处。

    头脸颈项,甚至是臂膀后背这些画,宁重楼虽然也收了,却不敢细看。唯独挑选了这张,能见到她双腿的,恰恰是有着与慕容雪一样的朱砂痣,位置色泽与他记忆中几乎没有区别。

    秦瑶,她竟真的是他与慕容雪的女儿?她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呢?

    那么廿一又是谁?

    平南王的目的很清楚,应该是要将宁家全都毁掉,让他宁重楼生不如死,否则早就派杀手,他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平南王将秦瑶送来宁家是为了什么?廿一又在其中起了怎样的作用呢?

    宁重楼的贴身影卫见家主迟迟不语,神色迷离,主动请示道:“主人,今日还用再去盯着下奴院子么?”

    宁重楼下意识点点头,又忽然摇头,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就算廿一不是他的儿子,可他容貌为何与自己年轻时酷似?听闻廿一是从小就被圈养在王府的,两个人若长得极像又毫无血缘关系几乎不可能,除非是平南王处心积虑早就知道他这个“凶手”的下落,请了高人通过易容整形之术,将廿一的容貌一点点改成他的模样。

    那么既然肯花这么大的本钱心思,廿一就不该只是个受尽折磨的普通奴隶。廿一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将在平南王这场阴谋报复中充当重要的角色,这才解释的通。

    为了宁家,为了自己,宁重楼决定不可以忽略这条线索,继续调查廿一,掌控廿一的思想行动防患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因着那影卫说话,宁重楼的思维忽然又是一跳,开口问道:“我记得江湖上有一种旁门左道,能永久改易人的容貌,造假的胎记或是让人换一副面孔都不露破绽。你看秦家二小姐和廿一的身上可曾动过这样的手脚?”

    那影卫是自从宁重楼继承家业后一直跟着侍候的人,虽然不能像左礼谦那样足智多谋擅长经营,却也天长日久了解家主的性情。有的时候,家主很在乎的事,往往嘴上并不说,偏偏心里又在想。

    那影卫琢磨了一下,小心回答道:“属下会顺着这条思路细细查探。不过请家主恕罪,属下一时乱想,既然有可能都是作假,那会否他们都是您的子嗣呢?”

    宁重楼心念一动,毕竟当时他离开那会儿慕容雪尚未生产,秦瑶和廿一年岁相仿,会否真是一对龙凤胎?因秦瑶是女子,与慕容雪容貌相似,才能逃过一劫,被平南王送出王府找别人抚养,而廿一却被留下当做低贱奴隶调、教,成为了平南王发泄怨念的物件。

    这养想,恐惧和悔恨便会掠上心头挥之不去,他当时为何要离开?他曾经对慕容雪许诺的事,他根本做不到,她在天有灵会否正伤心地看着,责怪他的无情?

    宁重楼将手中纸笺仔细地收入锦囊贴身揣在怀中,深深吸气才能将情绪稍稍稳定。不能乱,他身上还背负着偌大的宁家,现在的妻子儿女他也不能不管。事情要一条一条理清楚,谋定而后动,操之过急感情用事说不定就会中了平南王的圈套。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搞清楚秦瑶和廿一来宁家的目的。

    他叹了一口气,自己是男子,不方便亲眼去看一个女儿家的身体肌肤,核实那朱砂痣的真伪,言语套话秦瑶又是机灵聪慧的,倘若她猜到什么又或者是王爷早吩咐了什么逼她去做,让她如何应对?做不好就会伤害她也害了宁家吧?

    而廿一,似乎是温顺乖巧,又受尽虐待的奴隶,能知道什么?倘若是真有隐情故意欺瞒,那廿一的心思就不容小觑……可不知为何,一想到廿一忧伤卑微的样子,宁重楼就放不下,舍不得抛开不理。姑且先认为廿一是老实无辜的人,否则真不敢想后果如何。

    宁重楼心念所至,顺嘴问道:“这几日可曾让人给廿一偷偷送些吃食?”

    那影卫眼中露出无奈之色,老实答道:“家主大人,属下曾安排让杏生从刑房的高窗里扔了几包肉干进去,杏生也是担心廿一,不敢怠慢打折扣,肉都送了进去。可是……”

    “可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宁重楼因紧张,语气中也不加掩饰,心里又犹豫着,不能总是静观其变,是不是应该下狠手激得可疑的人乱了阵脚。

    “昨日秦家二小姐心情不错,答应今天早上就将廿一放出来。所以今天天不亮,听说廿一就被秦三才带出刑房,使唤干活了。廿一走后,属下的人去刑房内查看,发现送进去的肉干都还原封包着,廿一连碰都没碰。”

    宁重楼眉头一皱,迟疑道:“你认为其中有何蹊跷?莫非是没有主人点头同意,廿一就不敢吃来路不明的食物么?或者,有没有可能廿一根本就不是在刑房之内,而是另有任务?”

    那影卫自信道:“家主大人放心,咱们宁府防卫严密,若是有人出入刑房,咱们的人不可能看不见。廿一这几日应该就在刑房内,多数情况都是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至于廿一为何不吃肉干,或者是秦家二小姐与他有什么暗中交代,要不再让杏生去打探一二?”

    宁重楼心说,再让杏生接近廿一,怕是又会惹秦家二小姐不满,连带廿一受苦。无论那孩子是否他的亲骨肉,他都有几分不舍。难道是他久别江湖,舒服日子过惯了,心肠也变软了么?

    宁重楼告诫自己:不可以感情用事!而且如此兜圈子,派人打探来打探去,说不定会遗漏重要的信息。思前想后,宁重楼觉得与廿一再次单独谈一谈,用更多的时间精力相处是必不可少的。上一次在刑房查验廿一的朱砂痣,那会儿他被情绪左右匆匆离去,这一次他应仔细想清楚,将要问的问题和手段方法都设计好了,威逼利用连哄带骗也要从廿一身上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才行。

    盘算好了,宁重楼郑重说道:“让杏生暂时不要再接近廿一,暗中照顾一二便是。你们的将重点先转向秦家二小姐。白鹿女学里藏龙卧虎,出入都是些娇蛮的官家大小姐,别让秦家二小姐吃亏受了欺负。廿一这边撤了人,我今日要与廿一单独相处,有你一个在暗处陪着就是。现下先将左总管请来,我与他商量妥当,向秦家二小姐借个把奴隶服侍一天,应该不是难事”

    那影卫依言照做,暗自感叹,看来家主还是放不下廿一这个可怜的小奴隶。这其实不怪家主,毕竟廿一境遇实在凄惨,便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辛酸垂泪,也就是平南王府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们该是从来对廿一苛责惯了,久而久之才会变得冷血残酷麻木不仁。

81心中的束缚

    廿一是被冷水泼醒的,醒来后暗自庆幸,昨晚李先生离开时,他是被点了睡穴免得伤痛无眠,所以也没有余力再穿什么衣服,李先生也自然不会为一个奴隶裹毯子。所以被淋湿的只有他贴身穿着,没来得及脱掉的那条遮羞的破烂裤子。

    冷水激得身体本能地一缩,牵动伤处难免继续痛,廿一咬牙忍住,没有出声。他腿上和脊背上原本包扎的细布早被撕扯掉,伤口以利刃搅了搅看不出最初的形状,周身添了几块青紫,其实是李先生手下留情随便弄了弄,若换成秦三才那种阴狠的人,想必会再补一顿鞭子,直接盖住那些有可能暴露真相的伤口。

    这样一比较,廿一越发感激李先生的照顾。

    秦三才身为管家本来是不用天不亮就起,可能是他几日不曾见到廿一,心中难免憋不住龌龊念头。自从昨晚二小姐发话说今天一早能将廿一放出来,他便兴奋地整夜都睡不着,索性早早起来。此时他带了两个小厮,亲自拎着鞭子,也不等廿一挣扎爬起,泼完了冷水上去就狠狠抽了几鞭。看着飞溅起来的血色,秦三才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都怪廿一这小贱奴,竟让他养成了不打人自己就难受的习惯,真是欠□。

    廿一故意没有躲闪还卸了内力,生生挨下几鞭子,有意无意装作挣扎,让那混着铜钱铁线的鞭子划烂脊背和腿上伤处,让本来就惨不忍睹的各色伤痕更加斑驳。如此一来该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吧?只要能使得二小姐少些麻烦,他受这点苦算什么?反正秦三才少不了要打他的。

    早上是做粗活,新伤还在流血,廿一舍不得穿夹袄和棉衣棉裤,就赤着上身被推搡着出了刑房,右腿一瘸一拐地每走一步都痛得发抖,光脚踩在积雪尚存的泥泞地上,冷风一吹,彻骨寒凉。胃又开始抽痛,他尽力幻想着劳作后能得一口糠饼充饥,虽然结果往往是只有继续挨打少有吃食,不过这样幻想的时候好歹能暂时麻痹痛楚。

    就如同明知命不长,明知不配,明知是痴心妄想,他偶尔还是会相信二小姐对他有一时半刻一分半分的真心喜欢。

    其实他仔细想过倘若先王妃没有死,因着恨也绝无可能对他这样的孽种和颜悦色,顶多是不理不睬。然而二小姐愿意哄着他,愿意对他笑对他好,愿意拥抱他,甚至是亲吻他。

    二小姐让他尝到了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甜头。她比先王妃更真实,看得见,摸得着。

    他欠她实在太多了,所以他不能死,他必须坚持活得更久,否则注定要下地狱没有来生的他,拿什么来还这份情?

    对,他至少可以做到,坚持活着,不能拖累二小姐,尽可能去帮她做事,让她可以过得开心舒服平安。

    心情不错的时候,廿一也免不了去回味那些美好的事情。比如离开王府之后,有二小姐护着,其实他挨打的次数少了许多,还得了厚实的衣物。再比如他知道了谁是他的父亲,虽然那人不认他,却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坏事。

    这样的日子已经比过去舒服了,应该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吧?到死之前,一直能维持现况,他就该知足了。

    时间就在廿一的恍惚之中飞快溜走。

    随着又一记鞭子重重落在身上,廿一的思绪回到现实,终于是因胃痛直不起腰,扶着马棚的柱子跪倒在地,慢慢喘息。

    这时有个小厮跑来,对秦三才低声耳语了两句。

    秦三才面露不悦之色,挥鞭子在廿一背上又连抽了几下,觉得手腕酸软身子累了才停住,恶狠狠骂道:“贱奴,左总管也不知是听谁说你很会照顾马匹,宁家家主养在马舍上房的良驹这几日闹别扭不吃不喝的,特意向咱们借你这等贱奴去看看,还说解决了问题重重有赏。你可别臭美,需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否则丢了王府的脸面,有你好受的。”

    廿一背上鲜血直流,热辣辣的疼,寒冷倒是不太明显了。至于去哪里打理照料谁的马都一样是粗活,他身为最低贱的奴隶是没资格选择什么计较什么。秦三才的话无非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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