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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顺着阶梯进入,嗖、嗖、嗖一阵响声,竟然一口气射出七八支毒箭。
好在他们及时警觉,各出兵刃,将毒箭拨开。
这次李百灵手中也是握着一柄长剑,因为她料定进入地下丝带不易施展,所以临时借用了飞凤的剑。
拨开七八支毒箭后,地下的毒箭,依然不停向外发射,而且源源不断越来越密。
由通道顺着阶梯向下望去,一片漆黑,只听箭响,不见发驽之人身在何处,当然,发驽之人,想来至少在十个以上。
李百灵和朱虔谷无法进入地下,只好暂停行动。
方才茅焕扔下的一枚火磷弹,已炸得通道内尸体横七竖八。李百灵和朱虚谷仗剑前进,一路之上,少说又杀死了十几个。
突然走至一处,室内人头攒动,看样子聚集子五六十人之多,似乎正在待命出击。
朱虔谷掏出怀里的火磷弹,由窗外扔了进去。
轰然一声爆震,惨呼哀号之声连连。
两人又转过另一通道,且进且杀,人头滚落,有如剁瓜切菜,不久之后,已和朱伯驹、李来、房谦这一组会合。
朱伯驹等人正在一处囚室内,室内被囚的几人都披头散发,手脚全被铐住,他们正是杨道存、沈铁礁、吕东阳、张娇四人。
朱伯驹吩咐朱虚谷、房谦暂留此室,以便为他们四人打开铐镣,然后再行会合。
李百灵随同朱伯驹李来进入另一囚室,只见房老太、房二姑和另一姑娘余无双也都全身捆绑,蜷缩在壁角里。
朱伯驹先为房老太太解开绳索,然后再解开房二姑。
李百灵则解开余无双。
多日的囚居生活,一旦得救,而且救她的又是自己朝思暮想、梦魂牵绕的朱伯驹,房二姑激动惊喜之余,顾不得祖母和其他的人在旁,一下子就紧紧将朱伯驹抱住,她喜极而泣,泪水湿透朱伯驹胸前一片。
朱伯驹也不忍遂然将她推开,许久许久,房二姑娘才觉出不好意思,松开朱伯驹,忙着再来扶起房老太。
这时,竺忍、茅焕、蒲真等人也都到来,看样子留在地下建筑的部众,全已被斩尽杀死。
两日后,不败头陀也带着刚相认的亲生女儿沈小曼前来会合,而且不败头陀和朱伯驹都能捐弃前嫌,重新修好。
大敌当前,一致对外,向阳村内的二十余人,表现了空前的团结。
朱伯驹又请知县杨青云调拨一千官兵听用,商城县没有这多兵力,连夜请求光州府调派,知府因大别山古墓属于自己辖境,大别山附近经常失踪少年男女,早有古怪,如今既然有武林人物自动要为地方除害,自然乐于做个顺水人情,以便保住乌纱继续升官,很快便调齐千余官兵。
朱伯驹调动千余官兵,在实施行动之日的一大早,便将古墓附近数里的的范围内团团围住。
茅焕也在这些天制造了大批爆裂之用的火药,所需材料,全由县衙供应。
这些火药,分别埋置在古墓周近的各处主要通道口,派有专人操纵照料,只要发现有血尸门和金鹰帮的人马经过,立刻引爆火药。
不知血尸门是否已获知朱伯驹将大举进攻的消息,各墓道出入口,天不亮全部封闭。
这一来对朱伯驹来说,倒是正中下怀,因为墓道入口封闭,只要将硝烟弹大量由掘开之处投入,正好可将他们呛死薰死,若再打开水闸下水去,又可将他们淹死泡死。
他诸事分派已毕,随即交代茅焕施放硝烟弹,然后带着房二姑、飞凤、阿庭三人直奔古墓正府出人口,等候生擒血尸席荒。
硝烟弹爆炸之后,有如雷声隆隆,声震数里之外,历久不绝。
茅焕指挥着十余官兵,一口气扔下百余颗,才暂时停止下来。
朱伯驹率领房二姑等人来到古墓正府出人口时,群豪早巳等在那里,李来手中紧扣金镖,李百灵横剑站在一侧,其余拜月教三长老、不败头陀父女、房谦、朱虚谷等,也都各各亮出兵刃,两眼紧盯着墓道口。
谁知墓道口却依然紧紧封闭。
朱伯驹一沉付,立即吩咐阿庭通知蒲真开启水闸。
水闸一开,势如长江大河,洪水顺着壕沟流至茅焕等人施放硝烟之处,再由洞口灌下。
大约顿饭的工夫之后,古墓出入口的洞门终于打开,血尸门和金鹰帮的部众,蜂拥般向外冲出,他们一个个全都灰头土脸,呛得狂咳不已,腰部以下,衣屉尽湿,可以想见,墓道内洪水已淹到腰际。
这时朱虚谷、房谦、拜月教三长老、不败头陀父女,以及房二姑、阿庭、飞风等全迎了上去,他们以逸待劳,各仗兵刃,手不停挥,像削瓜切菜般,不大一会儿工夫,将百余冲出来的血尸、金鹰帮徒众,全部砍杀在洞口附近,并无一个漏网之鱼。
但墓内的血尸门金鹰帮徒众,依然像疯狂般拥挤着不断向外涌出。
此刻,他们的衣服湿至胸部。
又是一阵砍杀,涌出来的将近百人,照样一个不曾走脱。
朱伯驹事先料到有这一步,早命茅焕在墓口外准备了一批硝烟弹和磷火弹,随即吩咐众人向墓口扔弹。
一时间,墓口处爆声震耳,火光耀眼,继之涌上来的,全数伏尸洞口,渐渐尸体竞把洞口封死。
这种场面,已是惨烈已极,在场群豪,年长一些的,不乏半生厮杀身经百战之人,但他们几曾领赂过目前这种景象,也是心寒胆颤不巳。
李来叹了口气道:“伯驹兄,这样一来,因在墓内的人无法冲出,不出半个时辰,不是被烟呛死,必定为水淹死,一个也无法逃生,倒是省事多了。”
朱伯驹道:“兄弟奇怪的是席荒和彭翼等首脑人物,为何一个不曾出来?”
李来笑道:“他们自顾身份,情愿死在墓内,也不肯出来白白受死,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百灵摇摇头道:“爹的想法,不一定完全有理,依女儿预料,席荒等首脑人物,必定另有秘密通路出墓。”李来哼一声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朱伯驹忙道:
“亲家翁,令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种墓口已用不着顾虑,留下少数几人即可,咱们该到附近各处巡视一番才好。”
就在这时,商城捕头刘忠匆匆过来告知,前面不远处高岗上忽然从地下冒出来不少人,而且杀死好几个正在该处巡守的官兵。
朱伯驹立即率领群豪来到高岗下。
果然,高岗上站定了十几个人,席荒和彭翼比肩而立。席荒身后依次是崔如烟、辛海客,董秀姑、韩玉池和另外几个不知名的血尸门头目。
彭翼这边,是左鹰使陆长青和被彭冀称为前锋使者的蓝面人,其余几人,也都不知姓名。
第三十六章 血尸灭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站在席荒和彭翼身后正中的白衣女子。
这女子看来只有二十几岁,国色天香、姿容绝世,但却隐含着一股气质慑人的威仪。
这人正是出身隐湖秘屋,成名江湖号称字内三凶之一排名第三的玉娘子高玉秋。
宇内三凶,同时出现在高岗上,确是罕见罕闻之事,而且气势逼人。
不败头陀心头大急,到这时尚不见紫霞荷女云翠仙到来,偏偏自己又不便出面。
李百灵和沈小曼也是芳心迫不及待,一个是想早些得晤恩师,一个是盼望尽快母女相认。
朱伯驹当先朗声道:“席荒、彭翼,现在你们已成瓮中之鳖,本人好言相劝,不如解散帮众,自到官府投案!”
席荒两眼蓝焰暴射,咬牙切齿的大声道:“朱伯驹,好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当年席某一直把你待为知己,你却不念旧情,偷偷拐走了我的妻子,害得席某至今孤家寡人一个,你的天理何在?良心何在?”
席荒的说词如果属真,席荒现时的行为朱伯驹确该负着某一种良心上的谴责,当场听到的人,很自然的会把眼睛看向朱伯驹。
朱伯驹冷笑道:“那只能怨你丢下娇妻,自己过那半人半鬼的生活,使她无法忍受,她要跟着我走,朱某是不忍心弃绝于一个善良女子的心,唉!她己到天上去了,不提也罢。”
席荒大喝道:“好一派胡言乱语,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席某没找你算帐,你今天居然又活活坑死我数百人属下,使席某多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席某恨不得食你之肉,喝你之血!”
朱伯驹笑道:“血尸门本来就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你想喝朱某之血,食朱某之肉,早在朱某意料之中,有本事只管下来!”
席荒大袖一挥,喝道:“你们四个下去把他斩了!”
崔如烟、辛海客、董秀姑、韩玉池四鬼一声呼哨,立即跃下岗来。
不待朱伯驹出手,群豪中早奔出四人迎了上去。
李百灵抵住了崔如烟,朱虚谷对上了董秀姑,房谦迎战辛海客,不败头陀拦下韩玉池。
八个人各展功力,捉对儿斯杀,场内一片尘沙飞扬,金铁交击之声,此起被落,不绝于耳。几有天昏地暗之概,看得人眼花缭乱。
朱虚谷剑气如虹,逼得董秀姑连连后退,一面喝道:“董女鬼,上次不曾杀你,只希望你能改过向善,这次岂能让你活着跑掉!”
董秀姑嘿嘿冷笑道:“先别讲大话,还不知谁死在谁的手中呢!”董秀姑仍然缺乏女人味道,说话间血盆大口一张,一股黑姻,直向朱虚谷面门冲去。
朱虚谷突感面部寒如刺骨,两眼难睁,剑势也被迫缓了下来:
董秀姑桀桀怪笑,随即反攻回来,身形有如鬼魅般飘忽难测,竟把朱虚谷迫得落入下风。
朱虚谷猛提一口真气,二五招后,再度展开反击。
就在这时,耳旁响起一声惨叫,李百灵已一剑将崔如烟拦腰斩为两段。
董秀姑一时心惊,心神慌乱之下,也被朱虚谷齐肩放下一条手臂。
朱虚谷跟进一步,又是一剑,再砍下她另一只手臂。
董秀姑摔倒在地,刹猪般一阵惨嗥,接着就不再动弹。
不败头陀挥舞着一条七八十斤重的铁禅杖,威势更是惊人,韩玉席荒大喝道:“好一派胡言乱语,夺妻之根,不共戴天,席某没找你算帐,你今天居然又活活坑死我数百入属下,使席某多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席某恨不得食你之肉,喝你之血!”
朱伯驹笑道:“血尸门本来就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你想喝朱某之血,食朱某之肉,早在朱某意料之中,有本事只管下来!”
席荒大袖一挥。喝道:“你们四个下去把他斩了!”
崔如烟、辛海客、董秀姑、韩玉池四鬼一声呼哨,立即跃下岗来。
不待朱伯驹出手,群豪中早奔出四人迎了上去。
李百灵抵住了崔如烟,朱虚谷对上了董秀姑,房谦迎战辛海客,不败头陀拦下韩玉池。
八个人各展功力,捉对儿斯杀,场内一片尘沙飞扬,金铁交击之声,此起被落,不绝于耳。几有天昏地暗之棍,看得人眼花缭乱。
朱虚谷剑气如虹,逼得董秀姑连连后退,一面喝道:“董女鬼,上次不曾杀你,只希望你能改过向善,这次岂能让你活着跑掉!”
董秀姑嘿嘿冷笑道:“先别讲大话,还不知谁死在谁的手中呢!”董秀姑仍然缺乏女人味道,说话间血盆大口一张,一股黑烟,直向朱虚谷面门冲去。
朱虚谷突感面部寒如刺骨,两眼难睁,剑势也被迫缓了下来:
董秀姑桀桀怪笑,随即反攻回来,身形有如鬼魅般飘忽难测,竞把朱虚谷迫得落入下风。
朱虚谷猛提一口真气,三五招后,再度展开反击。
就在这时,耳旁响起一声惨叫,李百灵已一剑将崔如烟拦腰斩为两段。
董秀姑一时心惊,心神慌乱之下,也被朱虚谷齐肩放下一条手臂c朱虚谷跟进一步,又是一剑,再砍下她另一只手臂。
董秀姑摔倒在地,刹猪般一阵惨啤,接着就不再动弹。
不败头陀挥舞着一条七八十斤重的铁禅杖,威势更是惊人,韩玉他在无法招架之下,正欲撤身回奔,被他一枚砸上脑袋,打得韩五池脑浆四溅,铁禅杖犹自余力急沉,生生把韩玉池劈为两半:
四鬼只剩下辛海客一个,他虽断去一臂,仍和房谦战了个平分秋色。
突见李来右手一扬,一道金光,电射般奔去,金镖正中辛梅客前胸,再向后腰穿出,一镖两个洞。
辛海客只叫了半声,便倒地死去。
片刻工夫,四鬼已全部就歼。
高岗上的席荒,既怒又悲,两眼凶焰暴射,正要跃身掠下,却听彭翼叫道:“席门主暂缓亲自出马,让彭某新收的前锋使者下去试试!”
蓝面人闻言之后,双肩一抖,立时像只巨鸟般由高岗飞下,轻飘飘落在场中。
拜月教三位长老盖松山、温自耕、庞缺娘为报日前兵刃被削之耻,齐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