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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新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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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真真假假,让人感觉就像置身于一场梦中,看不透过去,也看不清将来。 
  白小碧挎着包袱站在街边,望着对面的金香楼。 
  昨日莫名跟他发了通火,今天就要离开了,总该去道声歉才对,可是怎好主动进那种地方? 
  正在迟疑之际,两个小丫头从里面走出来。 
  “香香姑娘还在发脾气?” 
  “叶公子昨日叫人送来许多首饰金珠,还有封写着许多惜别好话的信,香香姑娘接到气得不得了,东西也都叫她丢出去了。” 
  “她真的看上……” 
  “叶公子平日什么事都依着她,偏这回无情得很,说走就走,连个面也不见,若不是亲眼看到,我还不相信呢。” 
  …… 
  他也走了?白小碧呆了许久才回神,默默转身朝城门走,心头失落感更多。 
  “白小姐这是去哪里?”有人叫住她。 
  看清是张家的书童,白小碧一笑:“我已不是什么小姐。” 
  那书童脸红,将她拉到街边,取出两锭银子:“我们公子说了,先拿着用,没了再送来。” 
  孝敬爹爹,觅个好夫婿,美丽的相识,到头来终是一场泡影,他待自己固然有情,可既已退亲另娶,这些情义不过让人徒增感伤罢了。白小碧沉默片刻,没有接银子:“有劳小哥回去告诉公子,就说小碧多谢好意,只是如今已决定去远处投亲,今后还请不必惦记。” 
  书童惊讶,看她肩上包袱:“姑娘真的要走?几时动身?” 
  “现在就走,不及作别,望你家公子莫怪。”白小碧矮身作了一礼,再不看他,径直走了。 
  。 
  城外,温海已等在那里,还雇了辆马车。 
  他伸手:“上车。” 
  看着那手,白小碧有点窘。 
  他轻笑了声,抬手示意:“快点。” 
  白小碧只得搭着那手,借力爬上了车,钻进车内坐好,车夫笑嘻嘻看了二人几眼,转脸一声“驾”,马车便在道上行驶起来。 
  从车窗往外看,门井县高高的城门在身后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恰如年少时的闺中美梦,正在逐渐远去…… 
  终于,消失在视线中。   
  河中义士   
  连下几日大雨,天色依旧阴沉,湍急的河水奔流远去,浑浊的水面卷起一个个旋涡,又相继消失,浅水处尚且飘着数截芦苇尖,岸上站着许多挑担的牵驴的农夫与大队的客商行人,皆愁眉苦脸,等着渡河进城,这样的天气显然不利赶路,人群里不时发出低低的咒骂声,惟独其中一名白衣公子神色平静。 
  白色衣袍不算华贵,可不知为何,他随便往那里一站,就盖过了一群人的气势,何况旁边还跟着个蓝衫女子,长相清丽,身量略嫌娇小,衣裳单薄,肌肤白皙细腻,一看便是个闺中小姐出身。 
  河面宽阔,中央一叶小船与急流奋斗,载着满船人勉力朝这边移来。 
  望望远处小船,白小碧自言自语:“这雨还要下么,不好赶路吧。” 
  温海闻言侧脸看她,声音柔和且透着关切:“走这几个月,想来你也累了,正好前面是玉鼎城,听说镇国公故居在这里,我打算去借宿几日,好作歇息。” 
  白小碧默默地不作声,心内隐约有点失望,他始终还是想着投效朝廷,范家倒了,正该另寻门路。其实这个朝廷本也不怎么得人心,不过是些臣忠老将撑着,先前只是偶尔听父亲说起,如今亲身经历巨变,当官的欺负百姓,知县见风使舵,白小碧对朝廷之事更加没兴趣,她是不希望温海去当官的,然而人往高处走,如今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怎好多嘴说他的不是,因此她稍微斟酌了下,低声问:“师父做这些,是为了正元会吗?” 
  温海道:“你知道正元会?” 
  白小碧道:“我听沈公子说的。” 
  温海不意外,笑了声:“那日不慎露出玉牌,他眼力倒不错。” 
  原来他身上有信物,恰好让沈青看见,白小碧恍然,正在此时一阵凉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悄悄地抱起双臂,拉紧衣裳——三个月下来,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快到秋季了,这场大雨后天就要转凉了吧…… 
  “有人落河里了,救命啦!”不知谁高声叫嚷。 
  岸上人群哗然,纷纷望向河心。 
  “哪里?” 
  “快叫撑船的去救么!” 
  “……” 
  原来船上一名客人不慎踩滑落水,很快被急流冲出三丈之外,众人都推着要那梢公去救,偏那梢公此刻只顾迟疑,不肯下水,毕竟下游不远处水极深,去救人必定危险。 
  远远望见一个黑点半沉半浮在水面挣扎,越来越远,白小碧大急,拽温海的袖子:“快!快些救他吧!” 
  温海看着那手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平静。 
  白小碧怔了怔,放开他。 
  是了,尽管他言语温和,却始终难以亲近,就是因为那双眼睛里时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一抹特别的神色,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他的不耐烦,实际上他是不太愿意收她为徒的吧,毕竟她什么都不会,帮不上忙,他只是不愿表现出来,在尽量忍耐而已,她却不自觉当他是万能的了。 
  当初明知范家欺压百姓,他还要帮,可见做事看的是实际好处,白小碧咬住唇,乞求地望着他。 
  温海不动声色将她拉退两步:“仔细站好,别掉下去了。” 
  白小碧忍不住:“师父……” 
  “小爷,你做什么!你……”右边不远处响起焦急的叫声,接着被“扑通”的落水声打断。 
  “好了!好了!”众人拍手。 
  白小碧转脸看。 
  河心水花翻动,其中一道白影在浪里穿梭,身形灵活犹如一条大鱼,很快就追上落水那人,搂着他的脖子带向岸边。 
  众人都拍手称赞,围过去,七手八脚接了落水者施救。 
  那人只穿着裤子,光着膀子爬上岸,低头坐着喘气,白小碧十分敬服,便偷偷多打量了几眼,这角度看不清他的模样,但那副身板很是结实高大,肤色难得的白皙如玉,裤子质地又甚好,绝不像是山野村夫出身。 
  果然,一名小仆背着大大的包袱,手里抱着堆衣裳,慌慌张张跑过来:“我的小爷!天冷,快穿了衣裳再歇气吧,仔细凉了。” 
  大约也是觉得冷,他起身接过衣裳便去了树后。再出来时,已是玄色长衫,朱红色衣边,腰间束了条墨色大带,且坠了只玉佩,正是世家子弟的打扮。 
  此番终于看清他的长相,白小碧倒吃了一惊,方才见他长得结实,身手矫捷,却不料面容如此秀美,眉弯眼大,温文尔雅,宛若女子。 
  众人更加佩服,都围上去问姓名。 
  先前落水的人是个客商,此时已醒,经人指点连忙过去道谢,口称“恩公”,又取了银票要给他。 
  他伸手将那银票推开,哈哈笑道:“方才你死命缠着爷,索性一拳砸昏了,省得救你不得反叫爷丢了性命。”说完又皱眉,紧接着大眼睛朝众人一瞪,高声:“爷就不信这儿没有一个会凫水的!娘的,要是爷不在,你们就睁眼看着他淹死么,若今日落水里的是你们自家的老子儿子,你们可还是这般鸟样。” 
  看上去这么斯文的公子,说起话来竟粗鲁得很,白小碧忍不住好笑,道理说得没错,事没落到自家头上,所以这么多人袖手旁观,可是他直言斥责,也太不给众人脸面了。 
  众人原是怀着满腔敬意去拜壮士,想不到对方并不买帐,反被骂得狗血淋头,顿时一个个都默默无言,各自讪讪地走开了,那客商也没料到自己不是呛水昏迷,而是被他砸昏的,张着嘴呆在那里。 
  小仆又急又笑,看着他滴水的裤子,担心:“小爷,这样穿着仔细冻坏……” 
  他正俯身拧水,闻言一巴掌掀开小仆,笑骂:“想要爷不穿裤子进城么,洗个澡就受凉,你当爷我是什么做的。” 
  小仆被掀了个踉跄,苦着脸:“爷没事便好,要有事,回去小的又要……” 
  他拎过小仆,拍他的肩:“有我呢,几时叫你吃亏了。” 
  那手上力道太重,小仆被拍得矮了一矮,不作声。 
  过了这河就是玉鼎城方向,他们该也是去玉鼎城的吧,白小碧正看得有趣,船已经靠岸,主仆两个先随一拨人上船过河去了。 
  。 
  玉鼎城很大,其繁华热闹,包括城中人的吃穿用度,都不是门井县能比的,跟着温海几个月,白小碧见识也长了许多,倒没有十分意外,二人至午时才进的城,镇国公的故居在城东,温海准备明日再去,因此先临时找了个客栈住下,吃过饭,他便自回房间休息了。 
  白小碧满腹心事走在街上,今日发生的一切令她心情灰暗。 
  知道他不喜欢吵闹,这些日子她就尽量克制自己少去烦他,先还提过几次学本事的话,然而他总不放心上,丝毫没有传授的意思,到后来白小碧也不好再提了,反正大仇已报,心情早已不那么迫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在他眼里,她原来是个麻烦。 
  既然这样,他当初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主动提出收她为徒的?是顾着朱全的面子?救她出来,然后随便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 
  这么说,他随时都可以把她丢开了。 
  满以为认了个师父,至少有个亲人,如今事实与想象中相去太远,白小碧失望且茫然,风吹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她不由自主抱起双臂,望了望街旁的布庄,打算回客栈。 
  正在此时,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小碧先是喜,而后心情却更差。 
  他也看见了她,放开身边的姑娘,微笑着点头示意。 
  明明喜欢香香姑娘的,走的时候却连道别也没有,而且这么快身边又换了人,比张公子还要薄情!心头无名火再度窜上来,白小碧横竖都看他不顺眼了,转身就走。   
  戏说地理   
  匆匆转过十字路口,被人撞了下,白小碧终于冷静下来,很快就发现自己这场气生得毫无道理,数次相救却换来冷眼相待,他会怎么想,居然朝着恩人发脾气,无论如何都不占理,他薄情不薄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上次还莫名跟他发了通火,怎么就控制不住呢!门井县一别,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如今难得遇上,又被弄成这样,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上…… 
  越想越烦恼,白小碧忍不住回头望,然而方才匆匆已走过两条街,哪里还有他的身影!登时她肠子都悔青了,泄气地放慢脚步,无精打采往客栈走。 
  旁边巷子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白小碧吓一跳,看清那人,先是喜悦,随即沉默。 
  披风下半露着雪青色外袍,他手握折扇含笑看她:“小丫头这么容易就发火,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脾气越来越坏是事实,白小碧涨红脸不语。 
  叶夜心没有追问,见她被过巷风吹得有些发抖,顿时皱了眉,拿扇柄掀掀她的衣袖:“天凉了,怎的还穿这么少?” 
  不知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话,白小碧仍是不作声,头埋得更低。天气越来越凉,本该做几件暖和的衣裳,温海固然好说话,然而现在吃的用的都是跟着人家,怎好再开口要银子,她出身不差,自然更加爱护脸皮,因此忍着没说,温海也不曾在意这些小事,谁知他却留意到了。 
  见她始终不答,叶夜心不再说什么,解下披风。 
  肩头一沉,全身被暖意包围,白色的镶着金纹黑边的薄披风,带着他身上的温度。白小碧终于抬脸看他一眼,急忙又垂下眼帘,眼圈红了。 
  叶夜心替她拉紧披风,微笑:“爱哭的姑娘,大仇已报,该高兴才对。”说着,他又打开折扇,扇去旁边石槛上的尘土,扶着她坐下:“跟着你师父来的?” 
  白小碧立即擦干眼睛,点了下头:“范家真的被灭门了。” 
  叶夜心道:“那是他们作恶太多,更不该动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小碧紧张地抬眼盯着他:“你不怕晦气?” 
  叶夜心奇怪:“怎么说。” 
  白小碧低声:“他们说这都是因为我,说我很晦气。” 
  叶夜心恍然,摇头道:“自然不是你,他们胡说的。” 
  白小碧心中一动:“那……” 
  “是我,”叶夜心右手握扇柄,左手握扇头,从容道,“是我听说他们横行门井县,欺压百姓多年,又害了你爹,所以就顺手收拾他们。” 
  真的是他!怪不得他当时那么笃定说会有人替自己报仇,白小碧震惊,半晌才喃喃道:“你也懂地理。” 
  叶夜心道:“略知一二。” 
  轻松一句话就让范家被灭门,不是“略知一二”能办到的,白小碧只顾发呆。 
  叶夜心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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