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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九月木樨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晋江vip2012-08-25完结,女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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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风握着自己的手指;朝央九月尽管担心,却仍然一如既往地被风的微笑安抚了下来。牵着风的手晃了晃,她将二头身的婴儿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我和纲对于这个世界的法则的猜测,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我坚决反对纲毁去彭格——’

    ‘阿九并没有错,’

    风扬起头,温柔地微笑着凝视了朝央九月,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抚摸着她的脸颊。尽管身形稚嫩,但是他眼中流露出的深刻情感,却是以男人的身份。

    ‘想要解除诅咒的是我。因为有了无论如何也想要拥抱入怀的存在,所以无法再忍受这样的身体。’

    他低头,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愣神,敛去了笑容的时候,风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却又更加像是落寞。大约是察觉了朝央九月没有说出口的心情,风双手合十,将她的手紧紧包住,语调中除去一如既往的温柔,还带上了些许调侃。

    ‘阿九的话,即便是这样的我,也不会愿意让给任何人。’

    朝央九月脸上微红,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风的额头。

    ‘我也是。风的话,绝对不要让给任何人!’

    …………

    ‘哈哈哈!这就是阿尔巴雷诺,号称最强的婴儿吗!?’

    ‘简直不堪一击嘛!’

    ‘之前架势还摆的挺足,结果不还是绣花枕头,我就说嘛,小婴儿就该有小婴儿的样子!’

    ‘太弱了太弱了~’

    ‘……风!’

    朝央九月第一次看见这样狼狈的风,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曾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的他,脸上流露出了屈辱和不甘的神情,被几个不入流的黑手党调笑一样地用脚踢来踢去,身上红色的唐服满是污渍和破损。

    ‘这幅模样……真不想被你看到。’

    被朝央九月抱在怀里,风依旧笑的温柔,只是这笑容里,平添了许多的苦涩。

    他拿起自己带着的奶嘴,依旧是亮眼的红色,却是如同墨色晕染开一样,从最核心的地方散开一团小小的污色。

    ‘……我的身体,果然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风师父……’

    像是在那样的笑容中察觉到了什么,朝央九月喊出了那个自从互相表白心迹后就再没有呼唤过的称呼,将二头身的婴儿紧紧搂在怀中,因为心底弥漫开来的不祥预感,眼中有些湿润。

    风沉默了下,弯着唇角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伸手摸了摸朝央九月的头发。

    ‘别担心,我不会丢下阿九的。’

    双手捧住朝央九月的脸颊,黑色的眼眸满是坚定,风温柔地亲了亲朝央九月的嘴唇,尽管只是浅浅的碰触,却足以让朝央九月红了脸,难得地露出几分不知所措来。一直蓄积在眼眶的泪水也蜿蜒而下,被风温柔地逝去,额头抵着额头,小婴儿眼中的感情,几乎是毫无阻碍地让她知晓。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

    ‘作为最强的武斗家,死在战斗中是一种荣幸。但是我现在这幅苟延残喘的模样……’

    风坐倒在地上,再也没办法寻找出支撑自己微笑的感情一般,凝视着自己带着的核心已经渐渐黯沉下去的红色奶嘴,脸上满是疲倦的深沉。

    ‘……我只愿意由你来终结我的性命。’

    ‘我拒绝!’

    朝央九月蹲下、身,坚定而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

    ‘对不起。’

    风打断了朝央九月的话语,他看着伸出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却完全没有力气将自己的手握上去。

    面上的笑容越发苦涩。

    ‘对不起……’

    朝央九月伸出的手慢慢收起,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微垂了眼帘掩去眸中的湿润。

    ‘我做不到。’

    ‘我下不了手的……’

    ‘……我相信你。’

    听出朝央九月声音中的哭腔,风低下头——他闭上了眼睛。

    ‘杀了我,在我仍然作为一个武斗家的现在。’

    (太狡猾了……)

    温热的血液沿着镰刀刀刃滑落到手掌中,蔓延开来的却是一片冰冷的温度,矛盾地带着灼热的被火焰灼烧一般的疼痛,从心底而起,在体内肆虐。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逼我……)

    小小软软的婴儿,嘴角带着不符合年龄的释然和满足的微笑,眉宇间的忧虑不舍还没有完全升起,就已经闭上了双眼。脖子上的奶嘴像是被他的血液染红了一般,原本黯然下去的颜色都鲜亮了起来,只一缕并不起眼的黑色如同墨渍一般在奶嘴中心晕染出一个墨点。

    朝央九月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拥抱他倒下的身体,却在指尖相触的同时,突兀地消失不见,只留下没有了支撑而颓然落下的红色唐装。

    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却留下了无法消失的血红。

    (……风师父。)

    (这是我的罪。)

    (无法磨灭。)

    ……无法磨灭……

    ‘BOSS她今天也一直没有休息……’

    ‘可恶……姐你……’

    ‘别去劝了,这种事情,需要BOSS自己想通才好。我已经去试过了,说什么BOSS都是一副我明白了的虚心受教模样,但是接下来该怎么还是怎么样,半点都听不进去的。’

    ‘可是难道就看着BOSS这么自、虐?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风先生不在了,斯夸罗啊、傻鸟啊、山本啊、哪怕彭格列家那只黑兔子都行啊,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木兰,住口。’

    ‘……抱歉……我先离开好了。’

    ‘你们真的不考虑把他们找过来,随便哪一个都好?’

    ‘里包恩和玛蒙都先后因为非73射线死去,BOSS无论是见到彭格列的人还是瓦利安的人,都难免会触景生情。’

    ‘切,哭出来就好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恶!’

    ‘那……云雀呢?他这个浮云守护者不是一向——好吧,当我没说,我忘记他那张脸了。’

    ‘有枝?’

    ‘……也对,其实本来有枝你是最合适的,偏偏你心有所属,把人家彭格列的小姑娘拐到手了,BOSS这边又有了风先生,那些老不死的都没反对,不然让本来作为BOSS未婚夫候选之一的你去的话,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BOSS一定会哭的。’

    ‘流。为了BOSS的身体,这些文件你拿去做吧。’

    ‘……’

    ‘我错了嗷嗷嗷!’

    (对不起,大家。)

    朝央九月将钢笔放在了一边,明明精神上已经疲倦,却没有半点睡意。

    张开双手,她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出神。半晌,霍地站起身,走进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久久不停。

    (好脏。)

    拼命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朝央九月又打了一遍香皂。

    (为什么洗不干净?)

    泡沫被水流冲走,白皙干净的手上因为大力揉搓的力道泛起了条条红痕。

    (鲜红的,粘稠的,灼热的,冰冷的,充满了铁锈的……血液。)

    朝央九月关上水龙头,在镜子面前站立了一会,微笑着将洗手台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

    (为什么洗不干净!?)

    ‘我说,净。’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念出了被命名为裁决之言的言灵,手掌顿时感受到一阵如同被刷子狠狠刷过的痛感。

    眼睛微亮,像是终于找到了方法,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出言灵,一遍又一遍地承受了那累积起来的疼痛。

    …………

    ‘BOSS,非73射线似乎对话唠流和木青云那家伙也产生了影响,你没事吧?’

    ‘没有。’

    毫不犹豫地回答,坐倒在地上的朝央九月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过去。

    (风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她动了动手指,有些费力,却也能勉强抬起手臂,不过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对于为自己的体术引以为豪的人而言,几乎可以称得上绝望。

    (风当时,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朝央九月仰头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微笑了起来。

    微笑最后变成了大笑,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红色奶嘴,嘴唇颤抖了下,被紧紧抿住,眼前的视界慢慢模糊起来,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就是这样的心情……只是这样的心情……)

    (太狡猾了……风……)

    (对不起……对不起……)

    (我很,想你。)

    身前忽然笼上了一片阴影,熟悉的清冷声音从头顶急坠而下,带着不易觉察的温柔。

    ‘你在这里做什么?朝央九月。’

    骨节分明而又宽大的手掌摊开在朝央九月的面前,成熟了许多的云雀恭弥略略弯下腰,黑色的眼眸中只倒影着她的模样,柔和了一贯锐利的神色,透出几分温柔来。

    ‘……’

    (他是云雀恭弥,不是风。)

    尽管清楚地知晓,但是面对着那张与风几乎如出一辙,甚至可以等同为长大的风的面容,被那和风时常流露出的神情从本质上相同的温柔目光凝视着,朝央九月选择了放、纵。

    (对不起……)

    没有去管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朝央九月张开手臂,放任着自己投入云雀恭弥的怀抱,没有忽略那一瞬间的紧绷,更没法忽略那之后毫不犹豫地收回,温柔地回抱在自己身后的双臂,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

    ‘风……’

    (对不起。)

    (……风。)

    (还有,云雀。)

正文 浮云停留之地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带着些迫切的亲吻落在唇角;云雀恭弥的神态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从容不迫还带着些许冷冽;微微眯了眼睛,本就上挑的眼角越发狭长起来;显得有些锐利。

    朝央九月抿了抿唇;与他拉开了距离;先前的那个轻吻带来了背叛一般负罪感和痛意,却又不知为何将心底一直徘徊不去地被压抑着的痛楚麻痹了许多。解开手腕上系着的吊坠;朝央九月将它扔到一边,南小七出品的半吊子结界在两人身周张开。

    极黑眼眸中的神情再清醒不过;朝央九月微阖了眼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用和神情极其不符的干脆利落的动作,将云雀恭弥推倒在了地上。

    柔软的细韧的青草被压着倒伏了下去,朝央九月双腿分开跪坐在云雀恭弥的身侧,抬眼凝视着他的神情。

    看不出喜怒,那双黑色的眼眸以一种了然的态度,静静地注视着她所做的一切。

    云雀恭弥式的包容和温柔。

    朝央九月忽然不想看见这样的平静,大约是风的离开终于带出了她性格中遗传自父亲的那部分偏执和暴戾,她想要将这双眼睛中的理智消弭,想要看到从认识他以来便一直以一种极其自我的态度始终游刃有余着的云雀恭弥,流露出被欲、望支配着的样子。

    想要看到‘自己被需要着、被渴望着、被爱着’——以一种不会被错认的,强势而又霸道的方式被表达出来。

    (无法原谅。)

    修长的十指按在了云雀恭弥的胸口,掌心传来的心跳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朝央九月扬起了唇角,面颊上还带着泪痕,眉梢眼角中却似乎融化了整个春天的明媚,诱、惑一般地用右手勾住云雀恭弥的领带,将它向上拉扯地松了些。

    ‘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呢?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在她口中被拖长了些,两个音节的分开,使得作为名字‘恭弥’最后短促地消失在唇齿间,仿佛只是似有似无的低喃,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俯下、身,朝央九月在距离云雀恭弥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眼睛,微笑着低声开口。

    ‘恭弥。’

    两个人温热的吐息几乎要纠缠在一起,嘴唇开阖着吐出音节的时候,那种似有还无的触碰,使得云雀恭弥露出了带着些残忍的笑容——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松懈、适宜捕猎的那一刻的大型肉食动物。

    九年的时间,比之当年并盛中学看不顺眼的人就会刷上去的任性而又有些冲动的云雀恭弥,虽然某些方面仍然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成长,但是起码明面上,大人版的云雀恭弥,要成熟稳重了许多——或许也可以说是温和沉静了许多。

    就好像传统的尼轰文化终于在他骨子里沉淀了下来,然后从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中渗透出来似的,哪怕穿着笔挺的西装,大人版的云雀恭弥也相当明显地散发着一股子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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