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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像花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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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你看大门吧,汪汪!”吉祥笑着连跑带颠撵上丁冬。“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我们是兄弟。”兄弟,多郁闷的字眼,一起丢脸,一起被骂做“狼狈为奸”的那个人。
  吉祥没再说什么,反正物以类聚,眼前这个丁家小二估计也和墙外那只差不多了多少。
  教室门锁着,吉祥用手套狠命擦擦玻璃,趴在窗户上向里张望。果真同梦里的一模一样,漆成黑色的矮桌子和小板凳,自己当年就坐在左面靠墙的第二排,要在凳子上掂两本书才能够到桌子。
  “我那个同桌……叫什么来着?”鼻子喷出的气使玻璃上出现一层白色哈气,吉祥又抹了抹,眼睛贪婪的看着那些小桌子。
  “李翠翠。”丁冬在一旁,靠墙站着,望天。
  “对对对,我都忘了,嘿嘿。”吉祥抓下口罩塞进口袋,顺手摸出两块糖,递给丁冬,“给。”
  丁冬下意识的接过糖,还是大白兔。丁冬早就不喜欢吃糖了,尤其是大白兔和那种包着蓝白格子糖纸的花生牛奶糖。
  “干吗不吃?”吉祥吧唧吧唧嚼着糖,满足的对自己笑一下。
  “你还是这么爱吃糖啊?”丁冬看看吉祥。
  “怎么啦?我今天可没吃早饭,吃块糖不过分吧?”吉祥戒备。木头他们最鄙视自己吃糖,什么小孩子没长大。等着,如果你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可别怪我使用暴力。
  果然,听到丁冬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和以前一样”,哼,拐着弯说我小孩子嘛。吉祥一记庐山无影脚,正中丁冬脚踝处。
  “啊——”一声凄厉惨叫响彻小村上空。
  墙外无聊数草根的严峻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啄食的麻雀惊地群飞。莫非,那丫头把自己兄弟给谋杀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严峻爬了一半,脑袋在里,屁股在外,就看到吉祥大步在前,丁冬瘸腿在后,两个人都满脸怒气。
  吉祥停在趴着的严峻面前,显得异常高大。
  严峻期期艾艾:“呃,这个,我是想看看……”
  一只脚伸过来,轻轻踢踢严峻:“出去出去,快点。”
  严峻异常狼狈,灰头土脸退出来,看到吉祥和丁冬一前一后爬出来,然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背向而行,不知所措:“嘿,这算怎么回事?”
  吉祥甩甩头,帽穗子骄傲的摇晃,继续大步走。
  丁冬回头,恶狠狠招呼:“站着干吗,回家!跟这种野蛮人没话说!”
  “没错,我就是跟你无话可说!”吉祥头也不回甩下一句话。
  丁冬屋子。
  严峻对着丁冬的脚踝左瞧右看,研究好半天,然后抬头看丁冬,表情严肃:“丁冬同学,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你的脚——完好无损。”
  丁冬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
  “哎,这下子就没法用你的伤去辞痛她的心了……”严峻伸长脖子,像诗人般吟咏。
  “滚一边去。”丁冬死也不肯承认,严峻误打误撞戳中了自己的痛脚。
  “嘿,钉子,说点正经的。”严峻拥着被子坐成弥勒佛。“你是不是跟那丫头有点什么?”
  “什么?”丁冬警惕又装做不在意的问。
  “跟哥们儿还装傻?就是那什么呗,你是不是喜欢她?”严峻可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什么呢?”丁冬稳稳躺着,顺手把灯关了。“睡觉。”
  “嘿,心虚了吧?”严峻贼贼地笑。
  “什么心虚?我怎么会看上她?我喜欢的是漂亮型的。”黑暗中,丁冬的眼睛闪烁,想起那个马尾辫女孩的粉色水壶。记忆中,似乎某人也曾有过那样的水壶。但是喜欢?不不,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黑暗中,严峻的眼睛也在闪烁,“那兄弟我就上了哈,我喜欢的可是可爱型的。”
  “……恩……”半晌,丁冬终于发出类似于应允或承诺或放弃或默许的声音。
  严峻“咚”一声倒回枕头上,声音愉悦,“睡觉。”
  丁冬也闭上眼睛,睡觉吧,反正,明天,那个人又要走了。这样一年一见,甚至几年一见,忘了容颜,连共同的回忆都模糊不清,怎么会喜欢,怎么可能喜欢?

  于是蠢动

  五、
  丁冬郁闷,很郁闷,非常郁闷,郁闷的挠墙吐血。但是丁冬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还要做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活活闷出内伤。
  “来来我是一棵菠菜,菜菜菜菜菜菜……”严峻哼着小曲儿,手里拎着一张信纸,在丁冬面前摇来晃去。
  “你烦不烦?”丁冬一把挥开信纸,不耐烦的说。
  “不烦啊,我有什么可烦的?”严峻笑容不减,将信纸小心折平,“烦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谁烦了?”丁冬做贼心虚。
  “噫,我又没说你。”严峻更是笑比春花,继续唱。“我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
  丁冬翻个白眼,拿本书挡在两人中间,眼不见心不烦。
  这小子不知何时要了吉祥的地址,不知何时给她写了信,然后,此时,他收到了回信。而且,还故做神秘,不给别人看,不给看就不给看吧,还非要在别人眼前晃!
  丁冬开始大口灌水。咕咚,咕咚。严峻仿佛听到水与火碰撞的咝咝声,吹声口哨,满意,暂时停止。
  临睡前。
  “嘿,你想不想知道吉祥写的是啥?”严峻坐在自己床上,摇着手里的信,诱惑。
  丁冬犹豫。
  “真不想?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哈。”严峻将信纸抖的哗哗响。
  丁冬看着信纸背面的樱桃小丸子,缓缓张嘴:“好——”
  “不看算了。睡觉。”严峻咚一声躺回床上,背对丁冬,窃笑。
  丁冬呆楞,继续缓缓道:“好——冷啊——”你个死家伙。
  当然,丁冬还是看到了信。其实信上没什么东西,只是写写日常生活,重点描述老师留的作业越来越多,英语单词越来越难背。信中的口气像极了撒娇。丁冬看着,想象她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暖暖的。
  用严峻的话说,你小子就一点不好,忒跟自己过不去,哪来那么多所谓的“自尊心”?
  好吧,丁冬承认了,自己其实很想和那个笨丫头聊聊天,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以了解她现在的状况。哪怕是习惯性斗嘴吵架,也好过一年半载无音训。
  严峻从丁冬手里抽走信纸,乐颠颠缩一边去写回信了。严峻同学平日写作文都要抓耳挠腮愁半天,写起信来却不含糊,圆珠笔在纸上飞快的划动。严峻专门买来一本信纸,是当时流行的一部动漫《天使禁猎区》的画面。严峻说,现在写信谁还用那么老土的横条信纸,掉份儿。
  丁冬在信纸离开手的一瞬间想抓住,又无力松开。严峻丢给他两张信纸、一个卡通信封和一个大白眼。
  “看来兄弟份儿上,我就再帮你这一回。不过后面的,就看自己了……”严峻有点吞吐,丁冬似乎有点理解又似乎不太明白。
  吉祥被一群人包围着,桌上摆放着同一日期和同一地址的两封信。
  “怎么这回是两封?”小邓子伸手想抓,被木头一手拍开。
  “吉祥,坦白从宽,你到底勾搭上几个?”石头表情暧昧。
  吉祥脸红:“坦白什么?我可是清白身。”
  “就是就是,你们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木头板起脸教训两个男生,然后严肃道,“那,清白身的吉祥同学就解释一下这两只鸿雁从何处来又背负着什么样的小秘密吧。”
  “没……什么秘密。”吉祥再争辩,看到三双暧昧的眯眯眼,决定放弃。越抹越黑。
  “村里有个小伙叫小峻,长的潇洒又英俊……”石头捏着喉咙开唱。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呀嘛没水喝……”小邓子拍掌合。
  “闭嘴,不许唱不许唱!”吉祥站起来,拿本书追杀两个男生。
  晚上,趴在被窝里,研究信。
  严峻的,匆匆看过一遍就放一边,——反正也没什么营养。然后对着另两张信纸仔细研究。
  信纸空白,只有个开头,“吉祥:”,还有个落款,“丁冬,于某日。”
  吉祥头晕,玩什么深沉哪,不想写就不要写嘛,干吗,考验本姑娘智商?莫非,需要泡在米汤里才能显出字?又不是抗日战争年代。
  想来想去,想不出那孩子想干什么。关灯睡觉。吉祥闭上眼睛,让自己大脑恢复空白,自我催眠:“眼前是个小山坡,微微倾斜,长满嫩草。天很蓝,风很温暖,我很快乐。一群白山羊在山坡顶处出现,悠闲的啃着草,慢慢沿山坡走下……”
  在苦难的小学时代,吉祥很不幸的患上失眠症,整夜整夜睁着眼睛,睡不着。吉祥悄悄翻了爸爸书架上的书,在一本心理学的书上找到这个催眠办法。不一定有用,但是总比胡思乱想那些不快乐的事好许多。
  吉祥渐渐陷入混沌状态。忽然,一只山羊从山坡上狂奔而下,冲到最近的地方,抬起蹄子指着,大叫:“跟你这种野蛮人无话可说!”
  声音赫然是那个丁家小二的。
  吉祥猛然睁开眼睛,一室黑暗。自己抱着的毛毛熊已经不知所踪,估计又摔到地上了。
  梦里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那只山羊的蹄子好象还在鼻尖处晃悠。
  一团怒气直冲头顶,吉祥狠狠抓抓自己的头发,倒床,蒙着被子闷吼:你个死丁冬,等着瞧!
  丁冬对着信发呆,严峻在一旁剧烈咳嗽。
  动物园召开动物大会。一只戴眼镜的乌龟,一只咬乌龟尾巴的小狗,小狗屁股下是一团类似于粪便的东西,还冒着袅袅热气,一只苍蝇盘旋其上。画面正中,是一只长胡子的山羊公公扬起的蹄子间夹着一根铅笔。所有的动物脖子上都挂着小铃铛。
  其中唯一的人类,显然是樱桃小丸子,正拿着鞭子抽打这一群动物。
  严峻正在喝水,无意中看过来,一口水就喷出来,以至现在还在咳嗽。
  丁冬则从拿到信开始,一直保持呆楞状态。这这这算什么?算是对自己无字天书的回应?脖子上系铃铛都是我,你是那拿鞭子的?我哪里惹到你了?说我乌龟、小狗也还罢了,便便和苍蝇就有点过分了吧?这个山羊公公又算怎么回事?满头问号。
  严峻好不容易停下咳嗽,拍着丁冬的肩膀,充满同情:“友情建议,你好好反思一下到底哪惹到她了吧。”
  丁冬无语望天。天啊,你可知道我哪里惹到那丫头了吗?不过是封无字书而已,因为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嘛,有必要反应这么强烈?以前的事,不都一笑抿恩仇了吗?
  木头听说吉祥的回信后,也大笑不止,直夸吉祥“年青”,——即幼稚。
  吉祥不以为耻,认定他是故意侮辱,又没人逼他写信,干吗这么不情不愿的来个空架子,摆着给谁看呢?嘁,鄙视之。
  木头以旁观者清的身份,告诫:估计那孩子另有“不可说”的隐情啊。
  吉祥仔细思考这种状况的可能性:莫非他是隐晦的道歉?那么,是为什么事道歉呢?
  小城的春天很短,好象一个星期的大风扬沙天气一过,就到了夏天。四月之夏。
  大柳树的叶子长出来,柳絮四处飘。整个校园仿佛童话世界。有爱美的女孩子提早穿上裙子,裙角摇摆,一路招摇,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木头就是其中之一。木头说,吹面不寒杨柳风都是骗人的,但风度和温度不可共存。
  吉祥裹紧身上的毛外套,对木头致以崇高的敬意:勇气可嘉,只有勇气可嘉。
  木头诱惑,亲爱的,改天咱们一起去照相吧。
  照什么相?吉祥警惕,又出什么馊主意。
  艺术照呗,咱们一起去照一套吧。木头极力渲染照艺术照的必要性,比如留住青春,可以送人等等。
  吉祥砰然心动,想起自己贫瘠的相册,竟已经几年没有什么照片了,都是小时侯的。那几年,吉祥是拒绝照相的,总觉得自己很丑,坚决不肯靠近相机。现在,似乎不同了。反正,照了留给自己嘛,美的丑的自己欣赏就好。
  班里好多女生都照过了,时常拿出一套婚纱照四处显摆。听说木头和吉祥想照,立刻提供出最佳照相馆的信息和地理位置。“就去那吧,很不错的,我们都是在那里照的。记得照完给我们看哦。”
  吉祥酝酿,一定要穿上格格服照几张。原谅小女孩幻想能变成环珠格格勾搭个五阿哥吧。
  周末,吉祥和木头走进那家传说中很不多的照相馆,然后,吉祥遭到严重打击。
  摄影师说,吉祥撑不起婚纱和旗袍,只翻出几套可爱版童装让吉祥试穿。
  吉祥满头黑线。穿上七、八十年代台湾流行款式,无袖牛仔上衣加格子短裙还背一同款太阳帽,或者是小马靴和背带短裤,甚至是纺纱童裙和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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