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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飞不解的问道:“他那么厉害,还没通灵吗?”
“他通的只是灵界之灵,但自身灵性未通,再厉害也不过在法术的层次里,法术、术法,只是技能而已,又怎比智慧之力?神通五诀是以灵慧为基础,所以告诉他也没事。”
“那我呢?”卫飞问道。
“你得柳灵郎最后一魂的灵气,已通灵界,但灵性是否通了,我还不知道。”陈枫苦笑一声,“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行游说我神光充足,我炼的也就是灵慧之路,借养神而入慧。”
卫飞摇摇头,“不懂不懂,太深了。还是说说我以后怎么玩吧,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吸取灵气?”
“不可!”陈枫慎重的说道:“千万不可,灵力的修炼是以诚为主,心法讲究心诚则灵。我教你敬爱和养神法好了。”
卫飞急忙摇头,“先说这是不是很复杂?否则我可没心思练下去。别什么七经八脉的,让人脑袋疼。”
陈枫“靠”了一声,“你真以为是练什么九阳神功啊?修炼讲究的是大道易简,愈是高妙的法门愈是简单。敬爱法也是密宗的,只不过他们却用来显现自身的佛相,嘿嘿,灵力修炼其实是反其道而行之,即对世间万物都有敬爱之心,万物皆有灵,唯有以平等敬爱之心,才能以诚而感化。”
卫飞似有所悟,“哈,我忽然想起《二十四孝》来,里面有个故事说,有个孝子,他母亲大冬天的想吃鱼,家里穷买不起,自己就想去河里抓,可是冰冻三尺的,他就自己趴在冰上面,想捂化冰块,结果孝心感动得鱼自己跳出来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枫呵呵一笑,“不错,不错,你竟然能想到这个,看来灵性也通了,七窍怎么说也开了六窍。”顺手在墙上扯下一根还有点枯黄的草枝,手心一捂,再张开,那根草枝竟然瞬间变的绿意盎然。
卫飞瞪大了眼,“怎么做到的?靠!”
陈枫微微一笑,“这就是灵力。你也可以的,诚以感催而已。”
卫飞仔细看了看那根草,“敬爱?我靠,这么简单?那太容易了,我这人本来就是谦虚诚恳的,尤其是对美女,总是常怀敬爱之心的。”
两人边说边走,已经到了巷子中间,“靠,竟然忘记问那个刘太太是新开铺几号了。”陈枫停下脚步。
“那怎么办?”卫飞前后看了看,巷子两边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青瓦门楼,木质门槛。陈枫皱着眉,看着身边的一户大门,忽然“咦”了一声。卫飞顺着看过去,只见巷子里靠墙跟原本有道排水的浅沟,在这户人家门前,却被挖宽了半米左右,看起来像个方形的小池塘。“这有什么?不就是排水吗?”
陈枫摇头,说道:“这整条巷子都是风水的布局,轻易动了必有预兆。”想了想,“这家里人有点问题。”又摇摇头,“《何知经》里说,何知人家少年亡,前也池塘后池塘,这样的老院子,后边一定有水池的,按理说,应该是人已经死了。”
“什么人已经死了,死了人还这么安静?我去敲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卫飞走了过去。
第十章 风水之何知经(上)
已经有些陈旧的门板缓慢地被拉开一条缝,一个60多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伸出头来,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卫飞。
“请问……”卫飞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句话刚开头又缩了回去,急忙改口,“请问现在几点了?”
老头依旧没有说话,古板的脸上仿佛石刻一般毫无生气,冷冷地又看了陈枫一眼,动作有些僵硬,随后“咣”地关上大门。
卫飞甩甩手,“靠,还真像是家里死了人。”
这条幽深的巷子在过去曾是权贵们的聚居地,据说是这个城市里风水最好的地方。巷子的一端通向后山,另一头是个小小的街心花园,一栋商业大厦矗立其旁。算是保持较为完整的古建筑群,当地政府部门也注意到了这点,巷子口已经竖了块“重点保护”的石碑,重新整修也已经列入计划。而在陈枫眼里,新开铺巷的一砖一瓦无不充满玄机,即便是动了其中寸毫,都会使它原有的风水布局遭到破坏。其实这种情况很是常见,现代人从文物保护的角度,常常对很多古建筑进行整修翻建,然而在无形中却改变了它们应有的功效。
再看看这户门前挖的很怪异的小水沟,陈枫也找不出其他还有什么不对来。
卫飞更是一头雾水,虽然陈枫说他已经通灵,但他自己依然对通灵一知半解,陈枫也没有将具体的可操作性细节教给他,不知道是陈枫自己就知道这么多,还是旗门一向如此,重理不讲法。
“胖子,以你看那个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住在这里,且莫名其妙地生病,应该就和风水有关了。何知人家贫了贫?山走山斜水返身;何知人家出富豪?一山高了一山高;何知人家少子孙?前后两边高过坟……这篇《何知经》是我旗门风水秘籍之一,经中几乎将如何判断人家里富、贵、孤、亡、死、离、偷、火、淫道尽,称为何知,也算是面面俱到,虽然没有关于那个小女孩的具体症状的口诀,但风水就算有千种格局,也难脱离生、克、制、化。”
说到正统的修行,陈枫从没用过心,正如行游所说,他丹田空虚,周天未通,连一丝真气也体验不到,但对于行游眼中视为下九流的奇门术法,陈枫自问天下间无出旗门。
卫飞在一旁似听非听,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小水沟。
此时,太阳在巷子的一侧拉下片斜长的阴影。不知道为什么,卫飞忽然一阵恍惚,迷迷糊糊觉得门前那个小水沟,竟然在瞬间变得宽若湖海,天地辽阔,这一湖泊仿佛连天接地,难见边际。卫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只觉得无助彷徨之感充盈心头,不知要如何渡过这万丈水面,而偏偏那遥不可及的对岸似乎又有着什么强烈的东西吸引着他。
卫飞一咬牙,跨入水中,忽然间“哄”的一声,滔天巨浪凭空而起,当头压下,高山般的浪头里隐隐有股让他畏惧的力量,还没来得及后退,浪头化成金甲金盔的天神,“孽障!”巨吼声如雷,震得卫飞身子飞了起来。
“怎么了?”陈枫拉着卫飞的胳膊惊讶地问。
“唉!”卫飞伸手拍了一下头,清醒过来,疑惑地反问:“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你就跳进去了。”
虽然已是早春,但西斜的阳光却已没了热力,古朴的巷子里淡淡地竟似有一股秋意袭来,感觉和节气上的反差让卫飞心中升起一种萧瑟的感觉,忍不住暗中出了一口长气。虽然不懂刚才看到的景象意味着什么,但肯定是和这里的风水有关。他刚刚通灵不久,又没有经过正统的静定修炼,在一般情况下还没什么,但在像新开铺这样有着特殊场能的地方,心神极易受到感应。随后,卫飞将刚才的“经历”对陈枫讲了一遍。
“这么说,这个小沟挖的恐怕还有更深的用意。”听了卫飞刚才的一番感受,陈枫不禁又看了看那半米多宽的水沟一眼。不过他此时更加关心的还是卫飞的通灵,“你刚才之所以产生了幻象,是与天眼不同的,天眼开通后,可视灵物,虽然不能与其相通,但却能分辨幻境与实景,所以可以置身于外,而你未经天眼,直接通灵,一旦遇到强大的外力刺激,就会感同身受,好在你并不是循序修炼得来的灵力,否则入魔是早晚的事。”
卫飞张嘴欲问,陈枫一笑,接着说道:“定力与专修通灵不同。前者是一切神通智慧的基础大纲,所谓定能生慧,是要自己常处在空灵之境;而通灵只是门术法,需要长期的观想存望,在修炼中多数会出现幻觉,通灵时也是如此。不过你是被动通灵,随着通灵之能越强,自身的灵性也越强,反而不会受幻觉所引而入魔。”
卫飞连连摇头,“不好玩,不好玩,总有种被人强迫去相亲的感觉。”
陈枫笑了笑,说道:“通灵通灵,灵性为先,慢慢适应下来就知道如何控制了。”
卫飞听到这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也不知道那个刘太太什么时候回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等一等吧,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
说到这里,两人来到了巷口的街心花园。不大的空间里,几条长椅摆在花坛间,在阳光下显得安静温馨,但此刻却被几辆突兀驶来的小汽车所破坏。
驶在前面的是辆黑色奔驰,拐过一个几乎呈90度的角,奔驰车速度不减,直冲一边的常富大厦前,“吱”,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下,险险撞在一个匆匆而过的妇女身上。
车门打开,一条大汉怒气冲冲地跳了下来,“妈的,你没长眼睛啊,找死是不是?”
差点被撞到的女人穿了件红色的上衣,神情恍惚眉头紧锁,正是陈枫、卫飞在找的刘晓红。她无意识地绕过车身,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车上下来的那人仍然在骂,“撞死你,活该!”
陈枫皱皱眉,卫飞已经过去扶住了刘晓红,“妈的,在这里还开那么快。当是你家练车场啊!”
那人阴阴一笑,没有理会卫飞,转身打开另一侧车门。车上走下一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西装笔挺,气度不凡,只是看上去浑身似乎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与外表上的儒雅显得很不相衬。他冷冷看了卫飞一眼,也不说话,直接向常富大厦走去。
常富大厦。在常富集团总部会议室,常大富闭着眼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年近六十的他,腰背不再挺直,整个人都好像缩在椅子里一样。
“常董,已经4点半了。”站立身后的秘书俯身小声在他耳边说。
常大富“嗯”了声,依旧闭着眼。椭圆形的会议桌两边围坐着十几个人,其中几个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边看手表边故意大声喝水,有的甚至咳起来,这些人都是常富集团各部门的主管经理,最年轻的也在常富集团干了多年,他们都是在上午接到的通知,下午两点半到总部开个紧急会议,但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一直闭目养神的集团董事长常大富却始终像睡着了一样。
“常董,我还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到底有什么事……”终于,营销部经理罗建阳忍不住了。
“嘘”,秘书急忙冲他做了个再等一等的手势。“还等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再等我看那个败家子也不会来,哼,把集团交给他,我老罗第一个不答应……”他人长得和他的话一样,风风火火的样子。
常大富揉了揉眉心,刚要说话,会议室的门“砰”地被撞开,那个阴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罗建阳,“哦,那要不要把常富集团也改成‘罗’字呢?”
常大富叹了口气,常家一直以来在这里都是大户人家,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曾经有高人临门,指点了一番,他并不是很相信,但却敏感地意识到这个历史名城在旅游方面的资源潜力。常富集团从创建到现在,已经将这个城市里各大旅游景点的经营权几乎囊括。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向不服老的他,忽然间就觉得身心疲惫,甚至有种急欲将这负担子卸下的感觉。固守着传统大户人家的思想,常大富准备将家业交给他的儿子,但可惜的是,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却离他的要求差了很多。
“常立,你又来晚了。”说完这句话,常大富迷茫了一下,在他的感觉里,他要说的好像是想安慰一下罗建阳。这个老罗,脾气是急躁了点,可又真的是目前公司里不可缺少的业务好手。
常立坐到常大富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抹了一把头发,“堵车。”
“又是堵车。”罗建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其实他是看着常立长大的,换作两年前,常立确实是他心目中常富集团接班人的不二人选。但是不知怎的,原本温文尔雅进取向上的常立逐渐变得阴冷无情起来,行事偏激,全凭个人喜好,整整换了个人一般。而这时的常大富的大脑也不知道错了哪根弦,非要马上把常富集团交到常立的手中,其实常富集团并不是完全的家族式管理,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有股份,只是有超过半数的股份握在常大富手中。
常立点了根烟,身子一仰,双脚搭在桌子上,“就是堵车,我对女人暂时还不想花费心思。”才抽了一口的烟,被随手扔在地上,“我讨厌女人。”语气阴沉,听起来竟然有森森之意,压得其他十几人一时都不敢说话。
罗建阳抬头看向常大富,常大富在这瞬间好像老了许多,他疲惫地缩在椅子里,恍若未闻。罗建阳只觉得心里憋的难受,“你……常富并不是你一个人的!”
常立阴森森地盯着他,罗建阳呼呼喘着气,毫不相让,与之对视。常立又点上根烟,抽一口皱皱眉,又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