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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灵之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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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变成惊弓之鸟了,不会吧?我真接受不了你这种变化。真的,豆丫,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帮你分担一些。是不是你和李梨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想想这也不可能呀,你不是喜欢他吗,追他吗?
  豆丫没有理会木木的话,她还是盯着那副画,眼中渗出了泪水,那是因为过于专注而渗出的泪水,豆丫的内心在倍受煎熬,她突然尖叫了一声,跳下了床,朝那副画扑了过去。她抓住那副画,使劲地扯了下来,摔在地上,然后,豆丫就在那副画上一脚一脚使劲踩了起来,她把这副画踩得变了形状。
  木木过去抱住了她。
  豆丫停了下来,她也抱住了木木,抽泣起来,木木姐,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话,不想听!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
  木木说,豆丫,别这样,别这样,我们很快就会离开P岛的,你别急,好么,你别急!我再不说你什么了,不说了!我们尽快的离开,我答应你,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岛!你一定要放松,把心放宽,没有过不去的坎,再大的事情都会平息的,豆丫,你不是说快乐是做人的根本吗,我希望你快乐起来。
  木木把豆丫扶到了床上,让她平躺了下来。
  木木说,你要放松,全身放松,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激动。对了,我给你放点音乐吧,好好躺着。
  说完,木木就把手提电脑打开,放起了音乐。音乐是豆丫喜欢的恩雅的爱尔兰音乐,舒缓迷人的音乐让木木陶醉,她希望这种音乐能够让豆丫也宁静下来,忘记所有的一切。木木放好音乐,来到了豆丫的身边,她握着豆丫的手,她觉得豆丫的手冰凉冰凉的。
  恩雅的歌声优美而且忧伤,突然,恩雅的声音变成了另外一种声音,嘈杂而且凌乱的声音,挺起来像有很多人在海浪中呼号。
  木木的眼睛睁大了,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道有人换了一张CD?
  木木的心脏突然收紧,她缩成一团,膝盖也抽紧了,双脚无法舒展。
  豆丫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她的手使劲地捏着木木,她的喉咙在收缩,嗓子眼像是冒着火,想喊也喊不出来。
  嘈杂的声音代替了恩雅的爱尔兰音乐,是不是屋外的暴风雨声音盖过了音乐的声音?这不可能,不可能。可是,许多人在海浪中的呼号声和屋子外面狂风暴雨的肆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另外一种让人窒息的声音。
  木木和豆丫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此时的P岛在她们的心中变成了一个荒蛮之地。
  突然,房间里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在刹那间中止了。屋外的暴风雨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寂静,她们可以相互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寂静,就是一根头发掉落在地上也能清晰地听见。这样的寂静让她们更加恐惧,她们抱在一起,相互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栗。
  就这么寂静了一会,突然又响起了恩雅的爱尔兰音乐。木木听到了恩雅的爱尔兰音乐,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恩雅的歌声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可是这种歌声维持了几分钟之后,音乐声又被嘈杂的声音替代了,她们可以听到海浪中许多人的呼号声,有男人的呼救,有女人的尖叫,有孩子的哭喊……豆丫开始尖叫,这种尖叫迅速被那些嘈杂的声音给吞没了。
  木木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她冲到电脑前,试图把音乐停止,可是电脑如同死机了一般,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
  豆丫还在尖叫。木木一手拔掉了电源,并且把电脑的电池板也拔了下来。可是,电脑居然还亮着,居然如同有生命般亮着。声音还在继续……木木惊呆了,她迅速跑回了床上,和豆丫抱在一起,她可以感到豆丫的颤抖和自己的颤抖,在这些声音里颤栗。
  ……就这样,一次一次地响起爱尔兰音乐,一次一次地响起嘈杂的声音,一次一次地寂静无声……
  她们一夜未眠,紧紧相拥,在这些声音的交替中直到天明。
  在暴风雨结束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走过窗户,探进虚掩的窗帘,声音突然停止了,电脑也突然暗了,一切重归完全的寂静。木木受了一夜的惊吓,已经身心疲倦,没有一点食欲。她和豆丫一样,只想马上离开P岛。豆丫不想出门,她不想看见门外的一切,包括P岛美丽的清晨。
  木木劝她,你不出去,我们怎么离开P岛呢?
  豆丫在木木持续的劝说下,终于走出了小木屋的门。
  屋外阳光炫目,豆丫赶紧戴上了墨镜。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而豆丫心里却一片灰暗。
  张蓝把小象牙挂坠扔掉的举动在李梨眼中显得很反常。她扔掉小象牙挂坠意味着什么。李梨的思虑让他沉重起来,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始,那么他们的婚姻生活或许会美满起来。他向往着这样的生活,可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个山洞,有那么多的声音,有那么一双愤怒无助的眼睛,有一把无法平息的复仇之火。多少次,他想和张蓝和盘托出,那样她会不会理解自己,重新接受自己,他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平静,再不会产生罪恶的躁动。李梨十分明白自己是罪恶的,他那颗负罪的心只有在张蓝目光的抚慰下才会平静。其实他早就发现自己离不开张蓝了,她是他心中的女神,或许只有张蓝才能拯救他的生活,拯救他的肉体和灵魂。
  李梨在这天开始后就看到了某种希望,他希望自己和张蓝一直这样幸福快乐地生活,永远不要结束。可是,当他们这次旅行结束回到上海后会怎么样呢?李梨不敢往下想了。有一点他很确定,张蓝再也容忍不了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了。这是他们婚姻破裂的根源。
  李梨思考良久,他决定在今天,和张蓝说出心中的秘密,他希望张蓝能够谅解自己,他希望自己说出那个秘密后就把它彻底的遗忘,他要从此做一个健康阳光的人,他要把心底的阴暗一扫而空。
  李梨的眼中跳跃着鲜活的火苗,似乎他和张蓝的美好生活已经开始了。
  李梨鼓足了勇气,他要向张蓝说出那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关于那个山洞……张蓝和李梨在一棵树下坐在躺椅上看着大海。
  李梨小心翼翼地说,蓝,我有一件事情想对你说。
  张蓝看了李梨一眼,她觉得李梨今天像一个小学生在和老师说话,有些羞涩又有点顾忌。
  张蓝笑了笑,你说吧,说什么都成。
  李梨的鼻子抽动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蓝见他如此,便鼓励道,亲爱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难受。
  李梨就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话匣子。他的话语让张蓝在倾听的过程中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我没想到会那样,那时候我才6岁。
  那天是个阴天,我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看着父亲整个上午都在磨一把砍柴刀。
  我站在父亲的面前问,爸,你磨刀干什么呢?
  父亲的脸猪肝一样胀得通红,他没有说话。
  那个上午我都没有看到母亲。
  母亲是我们村里的美人。我打记事起就听说了母亲的那些风流传说,那些在我们村里乃至整个乡镇的风流传说。但我从来不信,在我6岁前,我绝对不相信关于母亲的那些风言风语。她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么的温柔美丽。
  母亲在那个上午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父亲磨完刀,就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抽烟,他抽的是水烟,我看见他双手紧紧抱着水烟筒,用力地抽吸着,仿佛要把自己的肺都抽吸出来,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天上午我一直在父亲的身边,我看着他磨刀,又看着他抽水烟。父亲抽烟的样子那么凶狠,我很少看到他那么凶狠而使劲地抽烟。他把打满补丁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古铜色的青筋暴露的手臂。
  我一直以为父亲的那双手臂充满了力量,可我错了,它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吃完午饭,其实那不叫午饭,只是一碗地瓜汤。
  那是饥馑的春天,上面的救济粮又没有下来,田野上青黄不接,生产队的谷仓里空无一物。我们家不知道怎么样度过这个饥饿的春天。
  父亲喝完地瓜汤后就对我说,梨子,你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等着爸爸回来,我做完一件事之后就回来。
  我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我只知道那天父亲猪肝色的脸十分的异常。
  父亲提着他磨好的那把砍柴刀就出门去了,不一会他又倒了回来,他的眼中含着泪水,沙哑着嗓子对我说,梨子,你在家好好呆着,等着爸爸回来。
  父亲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我,6岁的我隐隐感到了不安。
  我看着父亲提着砍柴刀走出了家门,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家门。
  我在后面悄悄地跟了上去,我要看看父亲到底去哪里,去干什么。
  父亲一直朝山上走去,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跟踪着他也出了家门。他迈开大步,一直朝山上走去。
  父亲在一个山洞前停住了脚步,他在山洞口神色不安地徘徊了一会,然后才提着砍柴刀进了山洞。
  后来,我经常想,如果父亲不走进那个山洞,或许一切都会改变,我的一生也会因此改变。
  ……那个被缚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他看着母亲和我们村里的大队支书干着那丧尽天良的事情。大队支书完事后还往我父亲的脸上吐唾沫,他还捡起父亲磨得锋利的那把砍柴刀,对着父亲冷笑,这刀有什么用,你就是拿着枪也只能当作烧火棍用,你是个废物,你知道么,你是个废物,吃软饭的废物,没有你老婆,你早就饿死了,喝西北风吧!
  那时我才知道,我们家度过那饥荒的粮食都是靠母亲和别人睡觉得来的。
  母亲在大队支书走了之后,解开了绑住父亲的绳子。
  我没有见到那一幕,就是大队支书怎么绑住父亲的,父亲当时手里提着锋利的砍柴刀呀,他没有把砍柴刀劈在大队支书的头上,却被大队支书捆绑起来,这的确是种致命的羞辱。是的,在那霎那间,父亲作为一个男人的形象在我心里崩溃了。
  ……当父亲纵身跳下万丈悬崖时,父亲的形象才又一次在我心中得到了校正。而我母亲,那个我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在父亲死后神秘失踪了,后来,我一直认为,是母亲害死了我父亲,我一直认为,漂亮风骚的女人就是祸水。
  就在我6岁之后,我产生了一种仇恨,对漂亮女人的仇恨,我要替父亲报复她们。当然,你是例外,你是我唯一的爱人,唯一让我感觉心痛的爱人。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爱过别人,在和别的女人上床时,我心里想的是你。当我得手后,我会把那些风骚的女人绑起来,朝她们的脸上吐唾沫,羞辱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张蓝听完李梨的叙述,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脸上好像是在微笑着,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光芒。李梨抽动着鼻子也站了起来。张蓝突然扬起了右手,狠狠地在李梨的脸上抽了一耳光,她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她咬着牙说,你这个变态!李梨,你是个变态狂。你这样做以为你死去的有血性的父亲会赞赏你吗,呸!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说完,张蓝就扬长而去。
  这时,豆丫和木木提着行李上了郎塞的长尾船。长尾船的马达声响起,载着豆丫和木木离开P岛时,豆丫看到了捂着半边脸的李梨,她的眼中充满了曲辱和怨恨,她的手和木木的手握在一起。
  木木说,豆丫,我们终于离开P岛了,我们安全了,这场恶梦终于结束了。
  这时,郎塞笑了,他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船离开了P岛,往海的那边驶去。
  P岛最后在豆丫她们的眼中成为了一个黑点,李梨也彻底从她们的眼中消失了。
  李梨也发现那长尾船载着豆丫她们远去,他的心沉入了另一片黑暗。他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他的一个梦想破灭了。阳光依然灿烂,天空依然如同一块蓝色的玻璃般透明清澈。
  远远地,那个叫珍妮的女人看着李梨。
  珍妮看到了李梨,她不清楚为什么李梨要抱头痛哭。她已经没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了,尽管她从见到李梨的第一面起,就觉得这个东亚男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在吸引着自己。
  珍妮仍然站在海滩上,海浪声此起彼伏,细听下,海浪声似乎在重复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请带我回家,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孤岛上,请你一定要带我回家,珍妮!
  那是弗兰克的声音,珍妮憎恶的弗兰克的声音。
  就在今天凌晨3点的时候,珍妮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床边,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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