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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大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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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千辛万苦?你的胆子太大了,你总是这样任性,这样执拗,这样做出出人意料的事!你又是如此这般地想着孙武念着孙武爱着孙武。可是,在这场浩大的战争迫在眉睫的时候,孙武自己尚且不知是生是死,如何可能保护你,把你丢在这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孙武的心放不下。孙武不是不想见你,漪罗,可是,此时此刻,他怕你诉说怕你哭也怕你爱,他害怕!    
    孙武的眼睛湿漉漉的。    
    他对平素很亲近的侍卫说:    
    “送她走!赶紧送她到一个安全的所在!赶紧。备好快马,不要离开她!打完了仗再回营复命。”    
    士卒应是,立即备了马,可是,无论如何,漪罗也“请”不走。    
    “你们叫我见将军一面!只见一面!”    
    漪罗哭了。    
    孙武忍不住了,走向营帐,快到门口,又站住了,长叹一声,吩咐另一个侍卫:    
    “把她捆起来!你也去,送她走!”    
    “将军!你……是铁石心肠么?”    
    “没有工夫了!走!”    
    孙武咬牙切齿。    
    他眼看着两个侍卫把漪罗捆了,扶上了马,打马离营。他蹲在营帐外面,在黑影里,两手抱着头。他不知道漪罗是否看见了他,只听见漪罗拼命地叫:“将军!将军!将军……”他看见营中开早饭了。    
    吃早饭的时候,不像平素那样喧嚷,士兵们全都默默地嚼着,嚼着马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大王阖闾来了。    
    他赶紧起身恭迎。    
    阖闾的脸色似有喜色,老远便道:    
    “爱卿,寡人昨夜命伯用龟甲占筮,得签大吉大利,这才小睡片刻,不料,得了一梦,寡人又梦见裸体顽童奔跑唱歌,在前面笑嘻嘻招手哇!”    
    伯:“大王吉兆!破楚入郢指日可待。”    
    孙武:“如此说,大王还犹疑什么?”    
    阖闾:“什么犹疑?哪个犹疑?寡人何曾犹疑?请将军立即点兵列阵罢,犹疑误事者,格杀勿论!事不宜迟,决战就在今日。”    
    孙武不易觉察地一笑:    
    “传令各军旅,加紧约束上中下三军,立即进发,紧随夫概将军所部之后,疾速增援,扩张胜势,全军掩杀,不得有误!”    
    阖闾听呆了:    
    “什么?夫概将军已经动作了么?”    
    孙武看了看天光。    
    东天已经打出一线青白,与地上的霜华相映,天亮起来了。    
    孙武说:“依孙武判断,夫概将军五千徒卒,已经接近楚军了。”    
    阖闾惊叫一声:“啊呀!”    
    孙武说:“大王不必忧虑,我已在昨夜抽调五百名‘多力’徒卒和三千‘利趾’徒卒,三千五百敢打敢拼善打善走的壮士由伍大夫亲自率领,早已趁夜色悄悄接近楚军营寨,一旦夫概将军发动进攻,三千五百精兵便为前阵,万无一失!”    
    阖闾没有答话,微微皱了皱眉。    
    “大王是坐守营帐等待胜利消息呢,还是率军开进?”    
    阖闾还是没有说话,扭头便走。    
    走了几步,才吼叫一声:“备车!”    
    战车早已等在帐前。    
    阖闾刚刚准备上车,却回转身来:“孙将军,来来来,请与寡人同乘一辆战车,指挥三军。一切听凭将军号令,将军之令。便是寡人之令,忤逆者斩!请孙将军亲自援袍擂鼓,世有孙将军,才有吴国破楚成功!”    
    阖闾来拉了孙武的手,一同登上战车。    
    大王顷刻间藏起了愠怒,把握住了自己。他懂得君臣利害,《孙子兵法》中有两句话他记得清楚。    
    一句是:上下同欲者胜。    
    另一句是: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第二部第二十章(2)

    囊瓦与众将正在议事,讨论如何与吴军作战,是攻是守的时候,外面一片嘈杂声如海潮倒灌。夫概五千精锐徒卒已经冲到了营寨门口。囊瓦提着戟仓促登上战车,疾驰到门前,立即陷入了乱军之中。    
    吴军竟然也不肯休整一下,便连夜潜到他的部队周围。老天刚刚放亮,勉勉强强能分辨衣甲颜色,吴军就杀来了。什么战阵不战阵的,全然不顾,吴军就是来拼命的,就是来追命的!吴军一直在诱楚军上钩,放了六百里一条长线,如今就是怕楚军会脱了钩,如今就是收钓竿来了。楚军六百里一路狂追,一路寻求吴军决战,可是想打却打不着。将士无不沮丧,垂头丧气,上下相怨。直到被吴军牵到了柏举,谁都明白入了口袋,凶多吉少了。囊瓦昨晚一声撤退命令,全军就像放了“鸭子”,谁知说撤又不撤了,不撤又打不起精神。不想打,没准备打,突然又要打,不仅徒卒,就是率兵之将,也因为来来回回的折腾仓皇得很。昨夜到得柏举,全都懈怠下来,现在无论如何也收拾不起战阵,整个楚军,在心理上对于突然面临的战争失去了承受能力,可以说是一冲即溃的。而吴军,六百里跋涉当然是一里也没有少走,乃是说走便走,说打便打,打与走十分有节奏,走与打目的和结果明晰,等于憋了六百里,等待了将近三个月的求战的欲火,突然间放了出来。个个是一通狂泻!他们在走与打的结合之中,注意了张与弛,比起楚军,不那样疲惫劳顿,而且,更因为将楚军调遣到孙武策划的战地这样一个奇迹,使上下戮力,信心百倍,士气昂扬。吴军将领在心理上对于这场浴血之战成竹在胸,吴军徒卒也对于战事准备了强劲的心理的内应力。因为上述种种因素,尽管吴军冲击囊瓦大营的士卒,不过夫概五千兵,伍子胥三千五百兵,加起来不到一万,却在实力上,实际上大于楚军的六万。长戟拼杀,冷兵器作战,士卒的心力与体力本来就面临着近在咫尺的考验,再加上夫概的精锐之师全是斩断了后顾之忧的亡命之徒,伍子胥的三千“利趾”士卒,行如疾风流水,善于快速反应,五百“多力”徒卒,个个勇武过人,当他们与楚军士卒相对而搏的时候,楚军未战先自颤栗了。    
    囊瓦战车冲将出来,立即陷入混战的漩涡之中不能自拔,吴军不惧死的徒众,疾速舍了拼杀的对手,前来砍杀。囊瓦也只有在战车上左杀右挡,仗着力大,挥斧如风。    
    可是,他毕竟是一军主将,指挥全军比个人冲杀更要紧。他一身系六万人的生死安危。    
    擂鼓吗?为谁擂鼓助威?鸣锣收兵吗?如何收得住?他大喊大叫,只见他满脸的短须随着血盆大口开合,谁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他的成千成万的徒卒,怎么成了飓风中的一群羔羊!    
    伍子胥的战车向他冲杀过来了,那一头早生的华发,在风中飘举,手中的戈闪着寒光。    
    他赶紧回车。    
    夫概也追杀而来。    
    他身后,延驰车去迎战。    
    战车下,他的徒卒,纷纷倒下,血流如注,有一条断臂,还握着戟;有一个头颅在车前滚动,沾满了鲜血和泥沙;有一支戟高高地插在一具尸体上,人被钉在大地上了,口还在翕动着……    
    囊瓦转到了混战着的战场后面的位置,停住了战车。    
    射竟然迅速地整理了军队,还有一个整军!    
    他命令射抄了夫概和伍子胥的后路。    
    可就在射之军冲到吴军先头军队背后,去迂回包抄的同时,吴军主力掩杀过来了!    
    射,陷入了蔡昭侯部下军卒的重重包围。    
    大夫史皇算是在乱军之中能保持头脑清醒的极少数首领之一,迅速组织起了二十辆战车,轰隆隆开上前去。    
    跑在前面的战车上的战马,立即被吴军“多力”之徒砍断了腿,战车竟然被轰隆一声掀翻了。    
    史皇,陷入了夫差军队的重重包围。    
    楚军被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每一块都是吴军的“盛餐”。    
    太阳升起来了,升到中天了,喷着鲜红鲜红的血。    
    太阳从中天斜下来了,虽然还是红,可是已如失血的脸,如一颗无依无靠的头颅。    
    囊瓦不知怎么就在重重围困之中了。他且战,且退,且看。    
    史皇的战车的队伍率先被捣乱了。    
    他看见史皇的战车疯了似地往外奔突,战车成了史皇的尸床,倒下的史皇,胸口,肋下,肩头,至少插着四五支长戟。    
    他看见射从掀翻的战车下面被揪了出来,立即被五花大绑捆将起来。    
    他看见高处,那是谁在擂鼓?    
    孙武!    
    还有立在那里袖手观战的阖闾。    
    他看见又是一队战车,由唐成公指挥着,向他驰奔。    
    他感到心都抽紧了。    
    完了。    
    逃跑吧!    
    他想为自己寻一条生路。    
    强烈的求生的欲望,使他不顾一切,也不再顾及楚国的安危、楚军士卒的死活,他弃了他的军队,也弃了战车,跳上战马,捡一支戈杀出一条血路。他的戈是那样有力量,那样疯狂,逢之者纷纷倒下。他的眼睛血红,身上是四五处戈伤,浑身成了血葫芦,他的战马也被捅得周身流血。    
    他冲出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    
    他向北逃窜,向着郑国的方向。    
    面前是谁?    
    蔡昭侯。    
    蔡昭侯挡住了他的去路,横着戈,一阵冷笑。    
    “囊瓦!速速下马受死!”    
    他的战马打了一个回旋。    
    “囊瓦,你不是对蔡侯的裘服美玉垂涎三尺么?我来问你,如今还想索要么?”    
    “我要你的头颅!”    
    囊瓦咬牙切齿大喝一声,催马挺戈而来。    
    蔡昭侯打了个激冷。    
    囊瓦虚晃了一下,策马与蔡侯擦肩而过。    
    蔡侯张弓搭箭,一箭射去,囊瓦的兜鍪应声而落。    
    囊瓦拼命地打马西逃。    
    战场愈来愈远了。    
    太阳摇摇晃晃地,坠落在山后边了。    
    他,楚国令尹,一人,一马,一戈,在山谷里,在古老的河套,还在狂奔。    
    一直跑到坐下的马瘫倒了,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抓起了地上一把沙土,贴在脸上,放声嚎啕。    
    ……    
    在囊瓦舍弃了楚军,只身逃走的同时,延率领杀出重围的两万多残部拼命地向西奔逃,要逃回楚国去。    
    


第二部第二十章(3)

    三天三夜地奔逃。    
    吴军紧追了三夜三天。    
    楚军一窝蜂似地逃奔了三百多里路,到了清发水边,纷纷向水里扑,各不相让,争着渡河。    
    吴军大队兵马已经赶到。    
    阖闾此刻的精神极度兴奋,眼见着孙武之谋,夫概之勇,伍子胥之智,将军士卒之通力征伐,成为所向披靡的现实,忧虑疑惑早灰飞烟灭了。倘若夫概冲击楚军有了差池,他当然会连同欺君之罪一起与夫概——也包括孙武,算算总帐。而今,囊瓦兵败如山倒,柏举之战已获大胜,他自然不提前嫌,做出十分大度的样子,反而要表彰夫概临机决策的英明和正确了。一路追杀,三百余里颠簸,他也没有觉出疲劳困顿,及至追到清发水,看到楚军残兵败将两万人争先恐后跳河,不由地笑了起来:    
    “传寡人的命令,急攻楚军,不叫尔等渡河西逃!”    
    “大王且慢。”    
    孙武拦住了阖闾。    
    阖闾不解其意。    
    孙武:“且请大王听听夫概将军的意见。”    
    “唔。”    
    孙武注意到夫概已经下令先行之兵车甲徒停止前进了。    
    夫概说:“夫概胸中并无谋略,不过,下臣以为今日临河作战,不可立即穷追。臣听说,一只被围困的猴子,在生死攸关之刻,尚且会作拼死决斗,这便是俗话说的‘困兽犹斗’,如果与困兽正面争斗,必定会两败俱伤,这并非上策。弄不好将拖住我部,待方城援军赶到,合力来击。上策可用孙将军兵法中的四个字——半济而击。”    
    “半济而击?”阖闾思忖片刻,心中叹服夫概对战局和敌我的分析准确精当,所献之计可行,便道:“孙将军之谋妙中之妙。”    
    他就是不言夫概所献之计如何。    
    但是他毕竟依从了夫概的建议“半济而击”。    
    阖闾这时候显示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积极,高声命令各部退后一步,列阵待命。眼看着楚军延率先带领一些败兵渡过了河,一些将士正在河中泅水,另一些人马在此岸急欲渡河,他一声令下,命吴军奋勇冲杀。    
    南岸,北岸,河中的楚军大乱。    
    南岸延带过河的人,侥幸过了河,远望长河对岸的军兵如败麟残甲一般,血肉横飞,不能相救,也不想相救,如惊弓之鸟,仓皇逃自己的命去了;河中的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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