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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皇后-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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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樘嗟叹一声,无奈笑道:“实与您讲,我在这里真的没什么家世背景。”

“你当我是小孩子?撇开网上那些议论不提,你本人看起来也确实不像寻常人家出来的孩子,你的气质涵养和言行举止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出来的。”

“您若真是存疑,我现下就可以告诉您实情,只您莫要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

杜旻见少年神色郑重,便点头道:“好,你讲吧,我听着。”

祐樘略理了理思绪,开始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阒寂的夜里,夏虫的鸣声自渺远处飘来,衬得夜更静了。漪乔看着祐樘神情温和地讲述那些往事,脑中便闪过许多昔年光影。

她在那个时空里的每一段喜怒哀乐都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她终生都不会忘怀。

杜旻原本还惊异地几次打断祐樘的话,但渐渐的也就开始只听不语。待到他说罢,她愣了许久才回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皇帝?!”

祐樘颔首。

杜旻霍地站起来,面沉如水:“这都什么鬼话!你……”她想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但面对着眼前的少年终究没说出口,只道,“你明天就回自己家吧,以后不要来找囡囡了,囡囡那边我去说。”

漪乔闻言大惊,当即就急了,一路飞奔下楼,冲到母亲面前:“妈你干嘛呢!”

杜旻脸色一黑:“你刚才在偷听?”

漪乔抿抿唇,想起母亲方才的话便气道:“妈,他说的都是真话!”

杜旻翻个白眼:“你们俩不至于为了让我同意你们交往就编这么个瞎话忽悠我吧。”

漪乔理直气壮道:“本来就是真话!妈你记不记得我白天的时候还说漏嘴了,我说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杜旻想了想,道:“那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漪乔急道:“当然不是!妈,你再想想,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查不出他的资料?”

“因为他背景特殊啊。”

“对,因为他是大明天子,在这个时空根本没资料可查。”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说的是他可能有什么官场商场背景。”

“不是……妈,你想想他白天穿的那身龙袍,那是大明皇帝的常服,是他平时上朝穿的。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将那套帝王冠服复原得那么逼真!不信的话,妈可以去查查资料对照一下。”

杜旻摆手道:“我一个外行看了也是费劲。他的话实在荒谬,我没法信。”

漪乔急得直跺脚:“妈!那你看,你看他的头发,现在哪个男生会留那么长的头发?妈刚才不也好奇他头发为什么那么长么?”

杜旻没等她说完就一把揪住她:“好啊,原来你刚才在他房间里!”

漪乔一惊,瞪大眼捂住嘴。

糟了,她说漏嘴了……不过她妈这重点似乎抓得不太对啊!

祐樘见岳母的脸色黑比锅底,眼看着就要发作,遂担忧地起身上前几步,随时准备将漪乔拉过来护住。然而他正警惕着,却见她忽然跪下来,抱住岳母的腿就大哭起来。

祐樘和杜旻都是一愣。

漪乔白天那会儿没能哭成,眼下努力找了找当时的感觉,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母亲的思念和愧疚,当下就哭得下大雨一样,眼泪根本止不住,越哭越恸,越恸越哭,渐渐号啕不能起。

杜旻都被哭懵了,一时愣在原地,都忘了扶女儿起来。

如果是装的,根本不可能哭得这么悲痛,她也知道女儿不会装得这么像。如今这样,倒很像是积蓄已久的伤情突然被激发了。

漪乔抱住母亲,嘶哑着嗓子道:“妈,你信我,我真的一二十年没见你了啊!你想想,今天你开门见到我的时候,我的眼圈是不是红的?我在学校时,给你打电话说我要带个人回去的那次,是不是一张口就哭出来了?如果只是几月没见,我为什么那么伤感?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想你,可我没法回来看你啊……女儿一直都觉得愧对你……”

祐樘突然上前将漪乔抱着扶了起来。他一手牢牢箍着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一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揩了泪。见她仍旧抽噎不断,又将她抱紧了些,一面在她后背拍抚,一面柔声轻哄。

杜旻都看呆了。

他这一系列举动仿佛出于自然天性,娴熟非常。杜旻看着他面上掩藏不住的心疼之色,心里开始掂量他刚才那番话的真假。

祐樘见漪乔渐渐止了抽噎,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去卫生间帮她洗脸。从卫生间出来,他抱着她在杜旻面前停下,低头轻声问漪乔:“乔儿还要和伯母说话么?”

漪乔转头看过来时,杜旻看到女儿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一样,一时也是心疼,对祐樘道:“算了,你先抱囡囡回去吧,有什么回头再说。”

“嗯。”祐樘微微点点头,转身便上了楼。

杜旻觉察出了少年态度的略微不同。他依旧如之前一般恭敬,但神色言语间似乎隐隐透着些不满。

她刚才对他下逐客令的时候他都态度如常。

杜旻打量着他的背影,对于要不要相信他刚才的话,实在委决不下。用他那番话来解释他的怪异之处,好像的确也说得通,但这事太荒诞了。

她居然有个皇帝女婿?

祐樘将漪乔放到床上后,又取了毛巾,用冷水打湿后给她敷眼睛。

“你怎么知道妈晚上会来找你谈话的?”漪乔一边扶着毛巾,一边好奇道。

“岳母白日里见我时只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最该问的却都没问,因为她觉得你在一旁,不好问。而她又因担心你而急于知道答案,所以我猜测她会在夜里你睡下后过来找我询问。”

“你怎么知道她对你不放心?我直到刚才偷听之前都一直认为妈对你印象挺不错的啊。”

“因为她端量我时的眼神,”祐樘仔细地帮她盖好毯子,“她的眼神里审视的意味很浓,又满透凝重。并且,当时我们进屋后,岳母端了茶之后就开始试着探我的底,也透露了她心里的急切和不安。”

漪乔忍不住道:“陛下简直要成精了,这些话要是被妈听去了,更觉得我降不住你了。”说着话撇嘴道,“妈是多看不起我的智商,我怎么会找个玩弄人感情的花花公子。”又想起母亲方才对他说的那番不客气的话,拉了拉他的手,“妈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关心则乱。”

他轻声叹道:“我知道。为人父母的,总会想的更多,这是人之常情,我能体谅岳母的心情。”

漪乔看他面色愀然,知他是想起了孩子们。她一时间也是感伤,抿着唇不说话。有些事好像总是不能两全。

等她眼睛的红肿消得差不多了,她见他拿着毛巾要出去,当下勾着他脖子不让他走:“不能走,留下来跟我一起睡。”

祐樘思及岳母目下的态度,本有些踟蹰,但瞧见她仍旧微红的眼眶,心头一软,点头道:“嗯。”

因为此前那场大劫,他心有阴霾,比从前更怕她哭。

漪乔见他应下,凑上去亲他一口,又笑道:“我觉得你好像越来越纵容我了。待会儿妈要是杀进来,你一定要帮我挡着。”

“这是自然,”他揽着她的腰微笑道,“明早乔儿想吃什么?”

漪乔歪头道:“你要给我买啊?这么自觉。也对,你是该对我好点,毕竟从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全科老师了——嗷!”

她说到最后时突然又被他捏了一下腰,一点也不疼,反倒痒得很。

“我不是说了不准提师生那一套么?”

漪乔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又怕他再捏她,认怂不敢再说。

翌日一早,杜旻起来上班时就看到祐樘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了。

她有些讶异,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没起晚,的确还不到六点。昨天是周日,她正好在家招呼女儿和传说中的准女婿。今天虽说该上班了,但实际上不用这么早就起,她这个点儿起来只是为了做早餐。不过昨晚同样都是熬了夜的,她现在起都还觉得困得很,这少年起码比她早起半小时,却精神奕奕的。

祐樘看到杜旻过来,便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朝她微微躬身:“伯母。”

杜旻忽然有些无措。她昨晚对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又是怀疑他的人品又是对他下逐客令,她本以为这少年心里一定恼她,以为今天见面的时候必然很尴尬。

她仔细瞧了瞧他面上的神情,发现他确实非常平静,眉目间的恭敬也不似掺假,不像刻意作态,但若说是为了博她好感而有意讨好,也完全不像。何况他如果有心讨好,昨晚就不会对她流露不满。

杜旻淡淡笑了笑:“起得这么早?”

“嗯,早起惯了,到时辰就醒了。”

杜旻愣了一下,时辰?现在谁会张口就说时辰?

她回想起少年昨日的言谈,忽然发觉他说话确实透着古意。之前没有注意,但听了昨晚那番天方夜谭之后,此刻倒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好像还真是古怪。

她低头扫见他看的居然是漪乔的课本,不由奇道:“你看这个干什么?”

他笑道:“乔儿说要给我补习功课,让我早上先预习一下。”

杜旻仔细看了看,发现桌上摆着漪乔从初中到大学的课本。

她登时有点晕。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少年都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没事补习初高中的东西干什么?

杜旻揉了揉眉心:“囡囡还没起么?”

“嗯,乔儿说等我预习完再去叫她起床,然后一起下去吃早餐。伯母想吃什么?我们帮您带。”

杜旻冷哼一声:“这丫头这是跟我怄气呢,她平时都是在家吃早饭。”又看向祐樘,辞色稍缓,“不用给我带了,我自己随便做点吃吃就行了。”

她见祐樘还站着,便摆摆手道:“坐吧,我先去忙了。”

祐樘微微颔首,轻应了一声,理衣坐下,继续翻书。

杜旻看着少年端正优雅的坐姿,心里又开始打鼓。他这种修养,几人能有?说是出身贵族,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信的。但想到他说他是什么明朝皇帝,她还是觉得荒诞不经。如果不是这少年气质太好,她真的会觉得他精神错乱。

杜旻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回头道:“我昨晚说让你走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昨晚真的冤枉了他,决定再观察一下。

漪乔起床时,杜旻已经上班去了。她昨天本来就累了一天,哭完之后困意倍增,又终于能如愿抱着自家老公睡下,于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祐樘来叫醒她后,她又迷迷糊糊地赖了会儿床才起。

漪乔知道祐樘起得早,肯定和母亲碰了面,便问当时怎么个场景,祐樘大致与她讲了讲,她听后也哼了一声:“她要真让你走,我就跟你私奔去!”

祐樘笑道:“我可不跟你私奔。”

漪乔惊道:“为什么!你说,你想跟谁私奔!”

“好好的,私奔作甚?说起私奔,只会让我想起那《莺莺传》里对崔莺莺始乱终弃的张生。”

“但你又不是那薄幸书生。”

他的辞色忽而严正起来:“话是这么说,但私奔终归不妥。我既要和你携手终生,那便要光明正大地与你在一起,同时自然也做好了克服险阻的准备。再大的怘碍,也总有法子解决。”

漪乔凝视他片刻,倏然微微一笑。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无论在社稷江山面前,还是在她面前。当初她迟迟生不出孩子,不管是内廷还是外廷,都施以空前的压力要求他纳妃嫔实后宫,漪乔觉得那段时间里他们好像是在和全世界对抗,她焦虑得都快得抑郁症了。但她主要是觉得肚子不争气对不起他,实际上真正承担压力的人是他。他把所有的压力和责任都自己一力扛了,转过头还要安抚劝慰她。皇嗣攸系社稷安稳,他那段日子里所承受的,是她不能想象的。

出门前,漪乔让他换上她给他买的夏装,但他仍是不情愿。漪乔看了看他的发髻,忽然道:“走,我带你理发去。”

他一下子放开她的手:“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漪乔拽住他就往外扯,一边使劲一边道,“快走!等你理了发我看你还怎么总穿这身龙袍!”

然而漪乔咬牙拽了半天,他始终不动如山。她抹了把汗,忽地扑上去抱住他蹭了蹭,撒娇道:“老公就依了我嘛,短发夏装多凉快啊!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穿情侣装,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说着话就晃了他几下。

他低头道:“此事日后再议。”

“现在就议!”漪乔眯了眯眼,“等这身衣裳再拿去干洗了,我看你穿什么。要不……光着出去吧?”

他这身衣裳之前拿去干洗过一次,当时他还在酒店待着,也不用出门,就先穿着睡袍对付着。但总穿睡袍不是长久之计,她一直催他换夏装,可他始终不肯。

他一把抓住她扯他衣裳的手:“乔儿居然连这话都说得出口,我好伤心,乔儿自己下去吃吧。”话音未落便转身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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