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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 下by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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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眉宇一轩后赫连魑魅忍不住咧唇笑出了声,宛如听到了个趣味十足的笑话。家啊,说的是有着赫连两字的那块区……还是在京城匿隐行止的勾栏园?抑或是指过往夜夜栖身的绿叶褐枝呢?没了荷姐,连绵屋厝只不过是几堵遮风避雨的破瓦碎石,而没了爷,人人羡的温柔乡也不过是方暂敛羽翼的牢笼。家,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够拥有的东西,想家,又该从何……想起呢…… 
「阿魅?」又是桩足以把眼珠子瞪出的大惊奇,戎月有种被吓着的惊悸感受,认识以来何曾见这名内敛如斯的男子如此恣意忘形过!是错觉吗?虽然如阳灿笑在那张脸容上的风情很是赏心悦目,他却莫名地感到了股凄怆,淡若游丝却难挥却,这样的笑容比哭泣还让人心揪…… 
「嗯?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爷。」徐徐敛减了狂肆的笑意,琉璃般的淡瞳状似不胜落日余威地闭了闭,再张眼时又已是静如沉湖,片澜不起。 
「我哥?我哥能有这么好笑嘛!」闷语嘟囔着,戎月知道赫连魑魅又刻意避了话题,虽然明知交浅言深怪不得他人,心里头却难免还是有些失落。「说到哥,搞不好欧阳家的灭门血案也是甄后的杰作。」 
「甄后……甄主子?」喃语着,赫连魑魅蓦然想起魔石坡上拒敌时一再在血鸢、血卫口里出现的称谓,连带地一些话语片段也逐渐在脑海里串联成形。 
「嗯哼,那是卫侍朝臣们对她的称呼,当然,除了随侍外通常只有心腹才会称主子的,阿魅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心腹是吗?原来爷的仇、爷的怨,根源都在这儿,不论是主使还是唆使,那个被称为甄主子的女人显然都难逃干系,既然如此……不想眸底的戾色骇着眼前纯美的可人儿,赫连魑魅再次缓缓敛阖上密浓如羽的长睫。既然如此,爷的仇,戎月的安危,就都由他一手了结吧…… 
第十章/迷(下) 
月黑风高,又是个新月无光的暗夜,黎明前片段时分星色已淡日阳末起,天色昏蒙最是难辨,若无烛火怕是伸手都难见五指。就在大地一片漆黑静寂,除了更鼓巡卫所有人都该好梦正甜的时候,屋角檐顶间,似是一抹浮云深浅明灭地飘掠而过,只是云过总有阵清风徐徐,有些怪却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又是阵风吹拂而过,花影摇曳的同时,巍峨宫楼的一隅门扇微启,复又无声关阖,变化之快叫人若见着了也觉得该是自己眼花错看,再不就得论起神鬼之说,然而在这漆漆暗夜里岂不更吓人。 
重门之隔,众卫戍守的内室幷不若外头暗黑,明珠辉映下,富丽堂皇的摆设屋俱虽不清晰却也仍隐约可见,常人如此,武人眼里则不下白画之别了。 
深绛色的床帷轻晃,层幔后的大床上,一席龙凤织锦披覆着个侧卧的人影,面向着床外的脸庞依稀可看出是个容貌姣好的中年美妇,气息浅吐胸伏规律,显示着人儿正沉梦好眠。 
床侧小几上香炉飘烟袅袅,淡雅清香四逸,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和且适意,然而十余步外的圆拱门侧,却静伫着抹与房里所有装饰格格不入的黑影,微光下,依稀可以看的出是个人形,然而一团漆黑中的两点幽光却宛若兽瞳。 
怪异的还不只这桩,明明这抹人影在视觉下显得如此突兀,可若不以眼分辨,房里安逸的气氛却丝毫未有改变,别说声响连气流的半点扰动都没有,就像那抹影只是虚幻图像幷不是个实体存在。 
就是她吗?屏息凝神,赫连魑魅神情显得有些疑惑,潜进后他已经观察了大半晌,甚至故意不隐身形,却是一点异动也没有。会有这么容易吗?若这女人真是权掌那达另股势力的代表,不该如此才对。血字十卫,就算血影已死,血胧在戎剩那儿,再扣除血鸢血卫追着爷南下也还剩六个,他就不信戎甄宫里一个也没有,自己轻身的功夫虽然高明,但他也还没妄自菲薄到认为眼前的寂静就表示完全没惊扰到任何高手,真要这么简单的话,这女人的项上人头不会留到现在等自己了。陷阱吗?是机关还是埋伏…… 
眉锁复展,薄唇微勾起个浅浅的弯弧……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又想多了呢!动手不就知道答案了?何必这般为难自己的脑袋,顶多先预留条退路,一击不成逃就是了,自己的脚程身法可是连杀手界翘楚的爷也自叹弗如。爷……忆及那抹身影,晶莹眸色里盈满了暖意……要是爷,怕是赌气也非摘了人头才会走吧!生或死,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又何曾摆在首位考量了。 
身起,枪出,没有多余的掩饰与花俏,瞬息间释出的气劲激得重幔仿如开道般掀扬,不及眨眼的须臾黑如墨浓的缨尖已穿挑入帐直噬美妇纤颈。眼见功成,喀地一声细响自顶传来,极其轻微却没逃过赫连魑魅敏锐的知觉,足点床沿纵旋,踢扫开数支箭矢的同时,枪杆已一分为二,左手枪去势依旧,右手枪却回巡身后突现的刀影。 
繁复的动作赫连魑魅做来却是一气呵成,身影毫无顿止,就像原本他就打算着这么做,敏捷迅疾地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在察觉敌袭后才做出的反应。杀气骤然大盛,原本安躺于榻的美妇双眸倏睁,眼里满是嘲讽的笑意,接连着原本掩于被下的五指也破被迎向黑枪,上头赫然套着狰狞铁牙,管管泛着诡异的幽绿碧彩。 
前有狼后有虎,上方机关满布,下头大概也不会被忽略到哪去,怎么看都好象陷入了插翅难飞的天罗地网中,然而赫连魑魅仅是薄唇微抿,淡漠的脸容上依旧看不出一丝慌乱,镜般澄澈的琥珀瞳眸里在这刻不容缓的生死一线却是流光妖冷灿如夜星。 
以为吃定他了吗?唇棱微挑,赫连魑魅露出抹冷峻的神情。爷最喜欢挑战的就是敌人眼中这种胜券在握的得意,作为他的影再不济,让对手咋舌变色的本事倒还有些,问题在于眼前这会武的女人……是戎甄本人只是平素深藏不露呢!抑或是李代桃僵之替! 
两者皆老套,却也都是不错的诱敌虚招,他该错杀一百不放其一,还是先抽身撤离容后再议?心念未定,人却已如行云流水般毫不勉强地从五指铁牙旁交错。跟爷一样,他也不谙毒物,更别说因为自从到了这方漠地后已是三天两头地老吃毒亏,眼下当然是能闪则闪能避则避,天知道那指套里头还藏了什么讨人厌的玩意。 
这一捷如豹般疾闪,霎时将三个人的位置从二夹一的态势变成了一对二的面迎,双枪幷点,掠过大半床面的玄影倏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急旋而回。扫腿横蹴,就见方才还笑卧床褥中的美妇已是惊叫中连人带被地被踢出床外,一股脑地撞向紧追而来的闪闪银芒。 
「黥!」凄厉的尖叫声中,刀锋总算险险地避开了美妇的花容月貌,几撮青丝却难逃大难地洒散了—地。 
「呼……呼……」扶着男人收刀的那只臂膀,美妇脸色苍白捂着肩头,冷汗涔涔地直喘息,刚刚的突起异变,若不是血黥反应够快,自己就算不死脸蛋也会毁了泰半,真的……就只差分毫啊…… 
「你很不错。」破锣般的粗嗓出自那名看似庄稼汉般朴实的中年男人,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直盯着床幔内,单膝立跪于床的静默人影。 
走,还是留……没理会嘶哑嗓音的称赞,赫连魑魅满脑子转的仍是片刻前那个困扰难决的问题。眼前容颜惨淡的女人看来仍惊魂未定,加上自己那一踢造成的内创,这时候出手势必事半功倍,可她身旁的那男人……不是个一时半刻间可以解决的人物。 
既然不是盏茶功夫内摆得平的,再待下去就是跟这条命过不去了……拉起适才回旋时掀脱于肩的软帽遮颜,赫连魑魅缓缓前倾将重心移往踏立床面的左脚,紧了紧握枪的双拳准备突围。 
「朋友,既然有胆量擅闯宫禁,如此畏首畏尾地岂不有失高手大家的风范,何不互通个名姓彼此都留份人情,我就当朋友今夜不曾来过如何?」 
瞥了眼身侧余悸犹存的美颜,中年男子这番江湖味十足的招呼显然是在蓄意拖延,只因为重幔内的敌人鬼魅般的身手实在太令人震骇,他只有尽力争取时间,除了让负伤的伙伴喘口气外也好让外头闻声而来的禁卫能够赶上。 
「黥,我还能打,留下这小子,那一脚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句低语、局势立判,去留之间赫连魑魅再无半分犹疑,只因为美妇的这句话等于是间接告诉了他她不是戎甄。贵为一国之后,想来没道理会这么不知轻重,尤其在亲自体验过自己的能耐幷非泛泛后,若真还敢不惜千金之躯学江湖人玩命,只能说太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温室花朵,不可能有本事兴风作浪如此多年。贴枪于臂,交举于胸,在被唤做黥的男人还未及开口回答些什么,人已自重幔中如箭矢激射冲出,亮泽隐现的枪尖直指着方才发下豪语拦人的女人。 
「婵,小心!」一把将伙伴推往身后暂藏,银晃晃的刀也同时劈向那一团漆黑如魅的暗影,扬起的劲风连一旁的几椅都耐不住地唧唧作响,仿若下一刻就将散架成为残片碎块。 
果然不是易与的人物,仓促中出手竟还有此等威力,是想逼他回枪自保吧!可惜他本来的打算就不是对阵交锋,声东击西,不过只为辟条方便离开的快捷方式罢了。 
刀枪甫触,赫连魑魅陡然卸去臂上的力道,缩臂曲肘,待利刀近体只余三分时才出枪虚抵着刀锋,提气轻身御风而行,借着刀劲以肩背撞破了左侧的窗棂飞跃而出,乍看之下,就好象是不敌这霸烈的刀势,不但正面被砍个正着还整个人都被余劲挥出了窗外。 
「砍着了?」难掩喜色地低嚷,躲在中年男子身后的美妇只瞥着人影倒飞的那幕,其中玄妙在赫连魑魅巧妙的掩饰下根本未见分毫。 
「不……」双眉紧皱,刀上传回的触觉让中年男子很是困惑,回刀果然不见半分血渍,这小子,竟是骗了自己送他一程。不简单的家伙……是欧阳左相那边的人吗?可那群人不一向以正派人物自居,怎会和杀手搭上了线! 
没错,这个—身黑衣的不速之客绝对是个杀手,虽然短短几个回合幷未见血,但那没一丝多余动作的身法……是惯于杀人者才有的俐落。「追!」身形疾掠的同时,一抹恼色也浮上了那张朴实若农的黝黑脸孔,综观刚才的交手,那个黑衣人显然轻身功夫不错,这一耽搁只怕是追不上了。 
然而世间事总难预料,当两人匆匆追出房门跃上屋檐准备招呼人大举搜查时,就发现那个早该跑不见人影的黑衣人竟然还在,不但人在,而且似乎还受了伤,因为夜空中有血的味道,细看才发现他一手提着双枪,得空的另一手则握了支血色殷然却又璀璨夺目的…… 
发簪?「主子?」怔忡甫却,美妇就察觉朦胧夜色下的幽影还有一抹,凝目望去才赫然发现这人竟是堂堂剩王,只见他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睇视着那个夹在他们之间的来敌。 
「主子安康!属下们擒贼不力惊扰主子圣驾实罪该万死,叩请主子降罪。」 
屈膝叩首,中年男子与美妇极其恭谨地行着大礼,暗地里两人则不禁心念一致地开始替那名错选时辰出门的刺客哀叹,遇上这位主儿,聪明点儿就是赶紧拿刀抹脖子,迟了只怕求阎王收人都难。 
「贼?嗯哼……只是个贼吗?」邪魅的薄唇微挑,背倚着屋脊上的华丽石雕,戎剩戏谴地瞥了眼跪伏在屋瓦上连大气都不敢多喘的双卫。「本王怎么不觉得这家伙的胃口只这么小,要不然血婵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是被鬼吓着的?」 
「主子英明!」不胜惶恐地把头压的更低,美妇出口的语声已是止不住地轻颤:「那小子身手刁钻,属下一时不察着了道,属下……」 
「算了,毋须解释,都下去吧!」 
「主子,这人……」 
「怎么,有本王在还担心他跑了?」黑眸微眯,清雅的语声霎时微低了几许:「血黥,你俩的职责为何应该不须要本王多做提醒吧?」 
「是,属下遵令!」如琴般悦耳的沉嗓温润轻柔不愠不火,却是让伏地低首的两人骤然心惊胆颤,中年男子急忙拉着美妇一叩首后便急急掠退。 
可恶!今晚真是叫那该死的臭小于搅得全乱了套,害他在剩王面前丢尽了老脸……紧抿着唇,中年男子眉宇间有着难掩的忿忾……他居然忘了自己与血婵的任务是保护甄主子,若这是调虎离山的计策,这下岂不正好趁了敌人的心意! 
护宫十多年了,怎么还会忘了他俩不该轻易离宫的,真是该死!「啧,下次见着血黥可记得把皮绷紧点。」打发了闲杂人等,戎剩的目光又转回了今晚盛宴的主角身上,唇畔噙着的笑容显示着主人的心情不错,然而却依旧邪肆地令人望之却步。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形显于色地讨厌一个人,喔!别忘了还有他旁边的血婵,女人最爱记仇了,尤其是貌美性傲的女人,你赏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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