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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是你,不是北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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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笑一声,关了电视,走进洗手间。一会儿,我听到自己说:“洗澡啦?” 
  你没有回答。我就听到我嘀咕了一声什么,就趴在床上。 
  过了很久,你出来了,带着一股洗浴液和身体混杂的芳香。我感到我的内心产生一阵冲动,接着就看到我爬起来,去搂抱你,你皱皱眉,白了我一眼说:“去洗个澡。” 
  我发现我点点头,就走到洗手间去了。不一会,洗手间里传出来了流水的“哗哗”声和那个我的哼哼啊啊的歌唱声。我听清楚那个洗着澡的我是在唱一首莫名其妙的歌── 
  我怎么是个女的 
  奇怪,我怎么变成了你 
  我和你根本不一样 
  但我笑的时候,笑声为什么是你的 
  我悲哀,皱着你细细的眉 
  我奔跑,迈开你的双腿 
  我自杀,用你的手拿起刀子 
  我自杀没有成功,你从死回到活 
  我长叹一口气,将心从地狱收回 
  你站起身,回到这个世界 
  一个突然从梦想中闪出来的女子 
  在现实中,使用了我的名字 
  并且使用着我的身体和脑袋 
  我拼命地乱蹦乱跳 
  想把自己从自己身上甩掉 
  “嘻嘻。”我不觉又笑将起来。 
  “笑什么?”你问。 
  “他、他在唱什么?”我指指洗手间。 
  你说:“我没听清楚。不过好象是我的一首曲子。” 
  “你有过这样的歌吗?新民谣,还是所谓的童话歌曲?” 
  这时那个我的歌已经唱完了,再过一会,水声也停了,再过一会,我看到那个我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走到你身边。 
  你说:“快去把裤子穿上。” 
  那个我像刚才电视上的歌星笑星一样嘻皮笑脸地凑到你身边,搂住你的肩。我听到他轻声说:“现在穿了,呆会再脱,不是麻烦?” 
  你一把推开他,说:“你少来!” 
  那个我嘟嘟嘴,一把扯下浴巾,钻进了毯子里。惊得你“呀”的一声,隔着毯子打他。他突然伸出手,把你压在身下。你挣扎了几下,就被他扯掉了睡裙。 
  “哈,成功了!”我惊讶地听到那个我这么得意地叫。 
  你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而他竟为你的咬啮所激动,因而双手打颤地你身上来回忙碌。再然后,这两个人,也就是我和你,竟把身体合二为一,并且互相抖动,又辅之以哼哼呵呵的呓语。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你在那儿颠来倒去,搞不清楚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没了声息。我疲惫地俯卧在那儿,你趴着我的肩,把头枕在我的腰上,仍在呼哧呼哧喘气。 
  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又睁开眼,翻过身来。同时你含糊地嘟哝一声,也翻了个身,躺到我的上方。 
  就在这时,似一道闪电划过,我突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然后身子霍然弹起,继而双眼圆睁地看着怀中的你。 
  “你怎么了?”你抬起身子,看着我问。 
  这时我看得更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无论模样、神态,还是语气,几乎都和你一模一样! 
  “你是你吗?”我不禁问。 
  “废话!”你又一个翻身,从我的身上离开,躺在旁边,不说话了。 
  “你真是你?” 
  “那怎么不一样?” 
  “你到底是谁?” 
  我一连问了三声,终于惹得你火起,大喝一声说:“你有完没完?” 
  “可是,”我嘀咕一声说,“可是我确实觉得你陌生呀!” 
  “不跟你说了。”你猛地把毯子拉过头,蒙住脸。 
  我愣了愣,想了半天,最后憋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又掀开毯子,坐起来,说了这一句之后又呼地站起身,飞快地穿好衣服,拉开门,蹭蹭蹭地走了。 
  “喂喂等等!”我忙追出去,但你已不见了,只有空谷足音在群星之间回荡。 
  两个梦详细介绍完毕。以后做了梦,我会再写给你看。 
  此祝 
  好梦变成现实,坏梦永远是梦 
  宋荣桓 
  12月10日 
  他反复地读了几遍,又觉得这梦其实并不可怕,觉得与其现在这样,不如梦中那样。对他来说,相对眼前现实,它们算是美梦了。所以,他想以后回首这一往事的时候,会说:我曾经有过美好时光,那段时光我和杨妮都是普通而平凡的世俗男女,过着人间普通而平凡的日子,时不时吵架,为柴米油盐操心,有时也有荒唐的事情发生,但那不是我们自己造成的,那是神秘天使和恶作剧鬼差强加给我们的。我们在平常生活中相偕到老。 23春节即将到来的时候,他这儿冷清起来。许多朋友都回老家过年去了,没回老家的竟然也各有各的去处,而没有去处的他大都不认识,认识的也交往不多。他想起一个美术评论家所说,先锋艺术家再怎么先锋,传统的春节总是要传统地过的。姜大胡子也回了他的江南小镇,他说本来想叫老婆孩子到北京来过年,可是没有钱,只好他回去,那个小镇消费低,  用不了多少钱。他邀他同去,他却不想回家。他觉得他一点也不想家,并且他也没有资格回家,既然已是一个在路上的人了,就让我在路上吧。 
  杨妮依然没给他打电话过来,他当然也找不到她,于是几天来就一直躲在小屋里看美术书和画册。他往南方给她的妈妈打过电话,她说她刚寄过钱来,汇款上只有一句附言:一切都好,毋庸牵挂。其它的情况她一概不知道了。 
  大年三十,整个北京都喜气洋洋的。虽说政府早已禁止鸣放鞭炮爆竹,但录音机里传出的阵阵炸响仍可乱真。电视里每个频道都在播搞各种各样的演出,小品相声流行歌曲一台接一台。他没有接受一些艺术家一起过年的建议,也拒绝了房东一家好意的邀请,独自一个去了一家歌舞厅看人家唱歌。 
  他所去的歌舞厅,名为“绿岛歌舞厅”。当然,它就是当时杨妮在其中唱歌的地方。 
  年三十,许多娱乐场所都关了门,而绿岛却依然开张。他到达那里时已是晚上七点。歌厅依然有生意,三三两两的人仍在来来往往。他挑了比较靠近演歌台的一个位置坐下,破天荒没要啤酒,而要了杯威士忌掺苏打水做成的鸡尾酒,然后看着台上的歌手唱歌。 
  台上的歌手不时地幻化成杨妮,他仿佛看到杨妮就在他的面前。她在唱她讨厌的歌,依依呀呀、矫揉造作地抒着情,还不时和上台去的臭男人们对唱那些使人起鸡皮疙瘩的情歌。他忍着想吐的那种感觉听完一首又一首,杨妮终于去了后台。然后,再忍一会,她已卸了妆下来。 
  “我们走吧。”她对他说。 
  他于是站起来,挽住她手,两人向门外走。 
  “到哪儿去呀小妞?”忽然来了一个理个小平头、穿着套名牌西服的恶少模样的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回去呀。”杨妮说。 
  “再陪大哥我唱一首好不好啊。” 
  “我们走。”他拉了杨妮要走。 
  “等等!”恶少跃身往前一挡。“今天大哥我一定要她陪我唱。” 
  “哼!”他拉了杨妮,绕道而行。恶少一个唿哨,上来几个戴墨境的打手模样的人,堵住各个路口。 
  “你们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本来是不想干什么,就想让这妞陪我唱歌。现在既然这样,我还要她陪我吃饭了。”恶少歪着嘴干笑几声说。 
  “不许乱来!”他腿打着颤,强自镇定。 
  “哟,还挺硬的你啊,不许乱来,乱来怎么着?”恶少一挥手,上来一个打手,一把把他逮住,强行从杨妮那儿拉开,然后把他的两只手臂往背后反拨过去,他痛得咧嘴咬牙,嗷嗷直叫。 
  “你们想干什么?”他义愤填膺,振臂高呼。 
  就在这个时候,杨妮挺身而出:“住手!” 
  “住手?除非你答应陪大哥我唱歌,然后,再陪我吃霄夜。”恶少奸笑着说。 
  “我当然答应,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呀。”杨妮说,“可是用这样的方式不太好吧?” 
  “好,放人!”恶少一挥手,那打手把他一放,他一个趄趔,向前冲出几步,刚巧冲向杨妮,他立即拉起杨妮的手就想跑,不料── 
  杨妮一把把他的手拨开:“你干什么?用不着你干涉我的事,我想唱歌就唱歌,想陪人喝酒就陪人喝酒,关你鸟事?” 
  “啊?”他大惊失色,看着杨妮。恶少在一边得意地奸笑。打手冲上前来,冲他高喊:“还不走?” 
  “我不走!”他把头发一甩,正气凛然。 
  “滚!”打手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他在门外滚了几滚,鲜血淋漓地站起来,高喊: 
  “头可断,血可流,士可杀不可辱!”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里面传出恶少的歌声。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呵呵。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杨妮在唱。 
  “我受不了啦!”他大喊一声,歌厅里的人纷纷转头看他。他一定神,发现台上唱这歌的根本不是杨妮和恶少,而是另一对男女,男的胖得不能再胖,戴副黑框眼镜,女的是村姑打扮,翘着两根假辫子。 
  他忙拿酒杯挡住自己的脸。然后,在他的眼前,在晃动的酒杯中,出现了另一个场景…… 
  小彦上台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对这个台上的杨妮的回忆中,直到她开始唱那首他熟悉的歌的时候,他才回到现实中来。 
  我只是很小的一只蝴蝶,飞到了北京 
  北京那么大,可我 
  只是很小的一只蝴蝶,很小 
  可以随时被你放进口袋里 
  可以随时被你一口气吹走 
  我那么小、那么孤单,我只是 
  很小很小的一只蝴蝶,飞到了北京 
  你那么大,像北京那样大 
  你把我轻轻地──托在掌上 
  你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你没有说话、没有把我放进口袋,没有 
  一口气把我吹走 
  你只是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你看着我,你的眼睛里,慢慢地 
  落下了泪水 
  小彦早已看见了他,唱完歌,她就走了下来。 
  “怎么一个人来?”她在他身旁的一个黑色花瓣形沙发上坐下,向侍从小姐要了一杯矿泉水。 
  “只有我一个人。”他说。 
  “是吗?” 
  他点点头。 
  “我也只有一个人。” 
  “你妈呢?”他问,看着她。她嘴唇涂得血红,头发做成东翘西竖的怪模样,穿一件纱制红色紧身上衣和一条相同颜色的超短裙,已是十足的酒吧歌手模样,和上次见面时还有些清纯的样子已大不一样。 
  “一直没有唱片公司要我。她对我失望透顶,早回去了。过年了,来过电话,叫我也回去算了,她在老家给我找了个工作,也想在那儿给我物色男朋友,我当然没答应,连过年都不想回去呢。你呢,杨妮现在在哪?” 
  这时有个平顶头,一身名牌西服,一副恶少派头的人在向小彦招手,小彦站起来说: 
  “我得去应付一下,呆会再过来。” 
  她走过去,在那人面前坐下,和他说着什么。他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摸出皮夹,抽出一叠钱,嘿嘿笑着塞到小彦的乳沟里,小彦朝他一笑,便走上台去。不一会,从小彦的口中便传出了《今晚和你在一起》的流行曲,肉麻得他再起鸡皮疙瘩。一曲唱完,她下台又走向那个“恶少”,说了句什么,转身欲走,却被那人一把拉住,说了几句之后,又从摸皮夹,小彦一边说什么一边直摇头。过了一会,那“恶少”便走到他这边来了: 
  “喂,我们商量个事。” 
  小彦追过来说:“你走吧,他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那人看看她又看看他,“你开个价,把她让给我一夜。” 
  他“腾”地站起来,怒不可竭地看着他。 
  “怎么,你以为她还很纯洁?这年头谁跟谁呀。你要多少钱?” 
  “你、你!”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站起来怒视着他只是本能的行为,等稍微平静一些,他便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看看小彦,小彦飞快地跑到吧台后面,披了一件绒大衣回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说: 
  “咱们走。” 
  他便被她拉出了门。他听到那人在身后的骂娘声。“不要回头。”小彦说,拉他紧走。两人走了一段,来到一个街角,那儿有一个自动投币电话和一个IC卡电话。小彦摸出一张磁卡说: 
  “我得给老板打个电话。” 
  小彦就拨电话,解释自己为什么中途离开的原因。那边似乎发了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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