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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见她雀跃的样子，他为什么也突然高兴了呢……
他有被虐的病……
“凡约，你去买材料吧！现在就去，早早做完！”初晓将沈正义往外推。
他上扬的心情立刻又沉下去了，这个女人！
其实他也乐得清闲，到了外面可以想逛多久就逛多久，不用在这里伺候人！
一个人走在街上，悠哉地不想去药铺。他听初晓说，因为京城太远，所以夜魅宫还没有打算把她们的药铺开在此地，而且这里的名贵药材也是很多的，只是有些死林中独有的这里没有，要是这里的人真的想用，那就自然会去扬州等地买药。
京城内街面上没有他的人，因为他之前已经支开，帮他大嫂的忙去了，另外的理由当然就是不想让手下人知道他，千面公子落难了！
没注意多远才到这里最大的药铺，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凡，凡约小姐！”
沈正义脸黑了，在大街上这种叫法他是不会开心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呀！
不得已回过头，看到一张憨厚的，有些黑的脸。这是谁呀！
“凡约小姐！”来人气喘吁吁跑到面前。“真，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没想到在街上看到你！”
沈正义微微笑了笑，因为对方的笑脸实在太大，他只好不得已回复一下。只是他仍不知道面前的是谁，好像见过。
“小姐是要去哪里？”对方问道，因为沈正义已经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地往前走，样子好像很焦急。
“我去药铺！”他恨恨地说道，这个人就不能不用“小姐”来称呼他吗，一是他不是“小姐”，二是他的悲惨命运拜一个叫做“小姐”的人所赐！
“你病了吗？”对方露出焦急的神态。
“没有，不是我病了，是我家小姐！”沈正义突然心情不错，因为想到……
“我家小姐的脸有问题，所以让我出来买药！”他心中想狂笑三声，不，三声怎么够，要大笑不止，最好是游船上的那个人也听得到！
“啊！那怎么办，严不严重，一位姑娘家，脸……”对方似乎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正义的表情，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用担心，很快会好的。”没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那还好，你也不要太担心！”
沈正义又冲对方笑了笑，实在是因为对方的样子太善良。不过，他为什么要为难自己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讲话！要是以本来的样子，跟这个人结交还可以，但现在可是个大美女！
等一等！
沈正义突然似乎意识到什么……
“你要去前面的药铺吗？我也去那个方向，我陪你一起去吧！”
对方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真想瞪这个人，可是还是算了，还不认识这个男人呢。不过看他一身似乎官宦人家子弟，但袖口扎紧，隐约可以看到手上有些茧，还有内功的样子，看来还是个练家子。
想来知道他叫“凡约”的应该只能是在游船上烤肉认识的。不过，没印象。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此时，他可是很不满意的，这种样子明显是来搭讪，看他漂亮的，他会同意才怪呢！
“这怎么行！你这么漂，漂亮，一个人走在街上，多危险！”对方算是怒目而视。
样子真的是很关心他，他不是女子，因此这种话在他听来只是更加火上浇油！
不过也从这句话引他想起来刚刚注意到的问题。没错，他现在的样子这么漂亮，初晓
突然，又有人打断他的思路。
“哇！你们看，你们看！这比春满楼的姑娘还漂亮！”一个志学之年的少年对着跟随左右的家仆嚷道，引来街上两边的人向沈正义看去。
沈正义的嘴角在抽筋。
［第五卷 “变脸”之草丛游记：第三十一回 第二美女］
“左公子，好久不见！”站在沈正义旁边的不认识的熟人挡在他面前跟那个少年讲话。
沈正义知道，两个人认识，而且果然都是官家的公子哥。一群让他没有耐心的人，为什么他刚刚不快一点走，怎么就没有想起来他这张惹祸的脸呢！
少年用很不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然后向旁边的家仆问道：“这个人是谁？长得挺眼熟！”
“少爷，这是韩老将军家的孙少爷！”
少年撇撇嘴。“将军？比我爹官大？”
“是，大将军是一品，我们老爷是正二品！”
“哼！”少年很不满，但明显收敛了许多。“那个……”少年指指沈正义。“是你什么人？”口气明显不打算轻易放弃。
沈正义真想上前插少年的眼睛，那是什么眼神！另外，他沈正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韩谨致突然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沈正义翻个白眼。“韩公子，我们买药要紧。”听到是韩老将军的孙子，不知道姓韩才怪。
“哦，好，好！”韩谨致一扬手臂，打算两人绕开那个小魔王，而且挡开小魔王打算不规矩的手脚。
小魔王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站住！本少爷”
小魔王被沈正义的回头一瞪，立刻噤了声，愣了一下。而只这么一愣两个人便已经绕过去离开了，还想再叫住他们，但犹豫了一下。低声跟旁边的家仆说道：“跟上去，看是哪一家姑娘！”
“是，少爷！”
一路到药铺，沈正义知道有人跟着，也没有在意。而韩谨致则在他耳边讲述户部尚书左大人家小公子的“光辉”传记。小小年纪就是京城各大青楼的常客，而且霸道的很，官员在律法上是不得进青楼的，而官家的公子却没有规定，因此小魔王便更加猖狂，连无论什么品阶的官员看到都要绕路。街上随便拿东西吃就更是没人会管。大毛病没有，但凡是小混混会干的事他全干，有背景，三教九流的也不愿多管，所以俨然京城街面上的小魔王。
小魔王的出现倒是让韩谨致有了话题，否则木讷的他都不知道在“凡约小姐”面前该说些什么。
不得已，沈正义只好让韩谨致一直跟着，有了刚刚小魔王的一闹，他连人也赶不走的。
不想多说，因此加快了脚步，韩谨致说的兴奋，所以也没有注意两人走的很快。沈正义买的是普通的药，出来后便直接向艺馆走去，至于身后跟踪的，他也不在意会带来什么麻烦。
艺馆门口依依不舍送走了韩谨致，沈正义便到厨房去熬药制作面具。未时许，厨房没什么人，正好让他占用厨房，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配方及制作方法。
沈正义不在船上，因此初晓也回到艺馆。他一回来她就已经知道，收起了气息，悄声来到厨房，结果却看到厨房内门关的紧紧，而且还烟雾缭绕。
沈正义为了防那个功夫诡异的高的人，因此，煮了一大锅的水，敞开了盖子放热气。
初晓对厨房的事一窍不通，因此只以为这是制造人皮面具必须的，也就没有怀疑。因此也就没有想到用咒术定住他，然后再进去偷看。
一个时辰后，沈正义不那么认真做出来的比较好的面具完成了。之所以做的比较好是因为本来做差一点的，但要是太差而让初晓丢了面子，她一定会反过来讽刺他的。
“哇！快给我戴上！”初晓兴奋地拿着人皮面具。
“你不会自己戴嘛！”沈正义不满地说道，但手已经接过面具，拉着初晓坐下，然后给她戴。
初晓任他摆弄，两人手上的动作和嘴上的抱怨似乎已经很习惯。
“自己学会，以后都自己学着戴，以后我又不是每天在你身边，难道还一直帮你戴吗？姑娘家脸很重要，所以最好是每天晚上都摘下来。”沈正义继续抱怨着，不过这抱怨似乎有点变味。
“呵呵……”初晓又露出天真无害的笑脸。
看着她的笑容，沈正义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还有，这面具不能放在很热的水中，至多只能是温水，如果脏了也要用偏冷的温水洗。在热水中会变形，还有要是涂胭脂可以涂在你自己的脸上，最好不要涂在面具上……晚上可以把面具放在冷水里泡着，免得离开了脸后变僵硬，再戴上时会伤到脸。”
“呵呵……”
“不要笑！戴面具的时候不要有表情，免得贴的不牢靠……还有这边界上要注意不能留下缝隙，戴上和摘下来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损坏了边界，这里为了和脸相接做的很薄，很容易坏……知道了吗？”
“唔！”初晓闭着嘴回答道。
“嗯，好了！”沈正义笑了笑。
“唔唔唔唔唔？”初晓连“唔”了五个不同音调的“唔”。
沈正义笑意更浓。“可以说话了！”
“呃……”她张开嘴，动了动脸，确定真的没有任何不舒服之后才说道。“你好厉害！”
“当然！人皮面具没有人比我更厉害！”沈正义不自觉扬起了脸，语调也清脆了几分。
“不是，我是说你刚刚居然知道我‘唔唔唔’是在说什么！”初晓眼睛还是亮亮的。
沈正义慢慢低下头，摸摸自己的眉毛，怎么皱成这个样子。“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了。”
“对呀！”初晓动作迅速冲到镜子前。“这……哇！你怎么把我弄得这么漂亮！这不是找麻烦嘛！”
初晓的话让他终于想到一直被人打断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她的打算就是这个样子，她就是让他麻烦不断，不是女难，而是男难！
他这么一张招风的脸，还让他在游船上招待客人，明显是让他被人围追！艺馆虽然不是青楼，但是在别人心目中怎么说也会被归在那个类型，而他又是那么一张脸，不让人心动才怪！
“凡约，你给我换一张吧！这张太漂亮了，跟我以前的相差太大，我简直成了夜魅宫第二位美女！让我都无法接受了！”
沈正义可是相信初晓不会有什么事是接受不了的，此刻纯粹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抢”了他的风头。
“不行！我不做丑面具，再做也都是这样的，做不出来不好看的，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可以给你做我娘的那张脸，我保证京城的人都会来见你，惊动皇宫里的人也是小意思！”沈正义躺在软榻上伸懒腰。
“你娘很漂亮？”初晓忘记重要的事，只注意好奇的事。
“嗯。”为表示自己心不在焉，他居然翻起了初晓的书。
“有多漂亮？”初晓坐在软榻上。
“这怎么形容……就是很漂亮啦，比我这张脸漂亮的多……到时候带你去见！呃……”沈正义说完就后悔，他要是领个姑娘家回去给他娘看，那误会不就大了！
“好啊！等我事情办完，就去看看，真想看看比你还漂亮的人还能怎么漂亮！”书看的多，因此对美人她是很感兴趣的。
沈正义心虚的不敢回话。
初晓憧憬了一会儿美人的模样，但还是想起重要的事情。“凡约，我这张不行啦！给我换一张，就是我本来那个级别的，不要太突出，要丢在人堆里看不见的，不会让不良人士产生遐想的，还要偷了钱包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的，还有小偷不会盯上我的，另外最好像个丫环的，这样我和你一起出去，众人的目光就会集中在你头上，不会在我这里。就是我形容的这个样子，唉！我应该上午就跟你讲清楚的，免得还要让你再做一张！”初晓丝毫不觉得自己要求的过分。似乎她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虽然是宫主但跟宫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如此要求过。
沈正义已经没有太大反应，初晓就是这个样子，是至从知道他是个男子后就这个样子。真是相信了她的那句“重女轻男”的话！
见沈正义没有反应，初晓继续道：“凡约，你听没听到我的话？正义？”
沈正义手上的书一下子没有拿稳，结果掉在自己的脸上。她还是第一次叫那两个字。
已经好久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
“我，你这张脸挺好的，反正你功夫好，平时没有用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