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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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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前的一位菡嫔,也不过是得了皇上一个月的宠幸而已,就把自己看得太高,以为能当皇后一般,对别的宫人极无礼,对自己的下人更是不知半点儿怜惜,结果因为个小事,竟把自己宫女打残了,最后削了封号被打入冷宫,也不知现在变成怎样了。” 
听她长长的一串说完,我心下已转了几转,她若不提我竟想不起来了,难怪看着有些面熟,当日我第一次去皇贵妃那里受教,这文嫔也是座上一位,只不知今日她讲了这么多,是受了皇贵妃之命,来我这里立威,还是想拉拢我站到她们哪个小团体一边。 
我叶岚原来还真个很有些用处。 
既如此,总不能辜负了这许多人对我的期望。 



又闲谈了一阵后,客气地送走了文嫔,我将齐公公唤了进来。 
“齐颜,你在宫里待久了的,替我去打听打听,最近后宫可有什么重大些的聚会。” 
齐颜立刻答道:“再过五日就恰是嫔妃们按月例行的夜宴会了,届时连皇上也会到席。” 
“哦?”没想到机会竟如此巧,“你仔细说说,这是怎么样个宴会?” 
“回主子,这夜宴会本是后宫传承下来的俗例,每逢单月的初十,宫里有品级的主子们就会聚在一起用一次膳,为的是联络感情,维护后宫祥和,使大家真正像一家人,所以只要万岁爷不忙的时候都会来参加,这宴上……嘿,也就免不了些争风吃醋的。” 
“你了解的倒不少。那这夜宴会有没有具体定下哪些人可参加?还是说只有女妃能出席?” 
“这……还真没听说有书明定下过规矩,不过一般还是只有女妃们吧?毕竟这男女共席还是要避忌些,奴才们也没得赶上伺候过前一代华容,实在不知情况。” 
我捧起白瓷茶杯,颇愉悦地啜了一口,“你不知道没有关系,大家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好不过了。” 



三十二 



齐颜不愧是资历深久的人,事情托付给他,不出一日,便已把有关夜宴会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今次设宴的地点以及具体时辰等等,无一不详。 
既知戊时初刻将在储秀宫中庭上正式开宴,到了初十的酉时时分,我开始着手装容,四名宫女齐齐动手,为我从头到脚打理。 
待更衣完毕,我这房宫女中的大姐妍月将我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拍手道:“主子,您这样穿真是好看。” 
我不禁失笑,“你高兴得这么早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梳头,要说好话也等全弄完了再说。” 
其实自然是好看的,为了能不逊于一众宫装女妃,我极费心思地准备了这身装扮,金线滚边,精绣麒麟的乳色杭绸交领长衣,外面直接罩件烟黄色金纹提花的纱质披衣,腰间束上白色嵌玉的宽带,正中镶着荔枝大小的莹白东海珍珠,颈上带着双凤翔天盘锦翠玉项圈,足下金丝软鞋,周身贵气而不显俗耐,清雅而不失气派。 
四人在我的吩咐下已立刻动作起来,也不用繁复,只拿金线编成的指粗发绳将我的发丝高高束起,盘个小髻后在当中插上根羊脂白玉的簪子,再将长长的绳端在簪上缠绕数圈后垂下来,衬在两肩侧,随着身体动作便会摆荡耀目。 
梳好了头,妍月几个左看右看,确定十分完美后,再取出各什扮妆的物品来,分别开始向我面上招呼伺候。 
我本闭了眼睛任由她们摆弄,然而三柱香过,一睁开眼,简直哭笑不得。唉,罢了,她们都是些本惯于伺候女子的人,也怪不了她们,我没有嘱咐仔细,责任也是有的。 
“粉扑这么多,要我扮无常么?”拿过半干的巾子来,将脸上过多的莹白细粉沾掉。 
“这么细弯的眉,怕是会短命吧?”一点点将黛墨擦去,还出本来面目。 
“好红……”对着绫花铜镜里那可以用“鲜艳欲滴”来形容的唇,我认命地拿指腹贴上印掉些许,再将两颊如泛桃花的胭脂擦净。 
站起身,转向四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子,我放柔了表情,但郑重地说:“你们以后都要记得一点,我是男人,不是别的宫里那些女人。” 
她们四人纷纷点头不及。 
“虽然很多事情没有差别,但也有一些事情,永远都不能一同对待的,就像我今晚要去做的事,可能你们从来不曾想过,但是,身为永寿宫的人,就要遵循永寿宫的一套,以前谁是你们的主子,我管不到,不过从你们来了永寿宫的一天起,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我略一顿,扫向她们,果然个个垂首,恭谨得厉害,“好了,都听明白了的话,那就走吧。” 
步出殿门,向右方看去,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尚未散尽,想到自己今晚不知结果如何,突觉有些可笑的悲壮。 
能够赌上的有什么呢? 



在四名太监四名宫女的随行下,我以自己最优雅的仪态向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这样子比坐轿更加吸引目光,只看一路上无意碰到的人们那惊诧的眼神便可知晓,何况申领轿子还需上报内务府,难免惊动了哪位消息灵通的人,今日的计划我只与小梁子和齐颜讲了清楚,永寿宫里其他的人也都仅是略知表相,为的就是能够一鸣惊人。 
一直走到储秀宫外门前,我对着两旁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们,两手紧紧交握,心跳渐渐加快,背脊却挺得愈发直了。 
胜负在此一举的时候,我也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不是吗?所以,不需要紧张的,这次并没有那么危险,一定会安然度过。 
镇定了心神,我开始与守门之人周旋起来。 
侍卫还算不难打发,我只随便说了几句,看他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时,便毫不迟疑地快步走了进去,以免拖久了时间让他们先行通报。那些侍卫们也不敢真的如何拦我,只好随着我走了进来,这样子十几人围在我的身边,好大的阵仗。 
我走进储秀宫庭内的时候,耳边乐声正响得欢快,夹道两侧一水的填漆戗金龙戏珠纹宴桌,二十几位宫装丽人柔语浅笑,粉香四溢,正是美不胜收的一幅夏夜群芳图。 
而皇上则惬意坐在正中黑漆描金包角长案后,脸上是他一贯的温和表情。 
待得那些女妃们发现了已经站定在宴席末处的我时,整个中庭渐渐安静了下来,乐曲终于也嘎然而止,场面是一种尴尬的沉默。大部分人先是露出惊艳的眼神,接着都转为讶然而不知所措地看向我,然后不知谁带的头,几名显然地位并非很高的女子反应过来后立刻苍慌从座位上站起,大约是突然看到我这个不合身份的异性男子,想要回避开来。 
看到身边侍卫首领刚要开口禀告,我立即抢上前一步,先行拱手朗声说道:“微臣因未得知会,一时匆忙,致使例宴来迟,望皇上恕罪!” 
话一出,想要离开的人纷纷站住了步子,席上又是好一阵静默,我微抬头看向前方,皇上仍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注视着我,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 
而坐在皇上下首的皇贵妃见此情形,立刻站了起来,力持镇定地说:“叶华容何罪之有,这里本就是我们一群女人随意聊些家常的地方而已,华容初晋升,想必有些事情还未很清楚,才会误会而来,以后慢慢学起来就好,毋须惶恐。” 
真是好威严的态度,我微微一笑,见皇上不打算干涉的样子,便径自站了起来,在一众女子低呼声中,悠然缓缓走过汉白御道,迎接着她们或艳羡嫉妒或鄙夷惴度的目光,脚步停在皇贵妃前。 
“皇贵妃此言差矣,这夜宴会既是祖宗传承下来为后宫和谐之用,叶岚身为三品华容,也就是后宫一员,怎可有违祖训,不来出席?还是说,祖宗有定下规矩,我等华容是被排除在外的?” 
“这……” 
“当然,叶岚出启祥宫时候未久,况且宫内又已数十年未有过华容,大约负责之人也不清楚,疏忽在所难免,所以叶岚今日知晓后立即赶了过来,不想还是耽误了时辰,下次叶岚定不再犯。” 
“可是这似乎于礼……” 
“皇贵妃就不必为叶岚太过操心了,叶岚只是来见见场面,顺便认识一下各宫里的人,也不敢劳动大家,只在这里为叶岚随意加个小位便可。” 
皇贵妃的眼中刹时射出不敢置信的利芒,因为我所指的位置,正是她与皇上之间两席之间的空处。 
“这怎么行!皇贵妃是这里品级最高的妃子,才有资格坐在皇上的右下首,你凭着什么要求坐到她上首!”一个女声已尖锐响起,旁边隐有低附之声。 
我看过去,原来说话之人正是那个曾经看我极不顺眼,还在皇上面前进过谗言的喜妃,我冲她一笑,看她以戒备表情瞪向我,才和气说道:“喜妃娘娘怕是误会本君了,若是真要按品级资历排位的话,岂不要劳烦很多人为本君挪位?这样子,好好的宴会就该被扰得失了兴致了,要本君如何过意得去,这边的空地还算大,随便为本君加个小桌也就是了。” 
“那、那你可以……你……”眼看她又是暗怒又是无话可说,我面上笑容愈发和蔼,想来她也不敢说出让我坐到那些贵人、答应们的下首末席去那种话来。 
一边的皇贵妃看形势发展得更加不利,转身向那上席之人问道:“皇上,您看这事情要如何……” 
皇上瞟了一眼对他投以求助眼神的皇贵妃,又扫视过庭上所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我身上,似研判,似玩味。 
我毫不回避地迎上,但隐藏在披肩之下的手已被指甲捏得刺痛。 
如果,如果他当日对我发泄而出的话确是出自真心,那么今日看到这样的我,他便不该恼怒,而该满意才是。 
我能赌的是什么?此时深深意识到,无论我如何准备,如何应对,最后的成败也只能取决于他的态度。 
或许我本来在赌的,就是这个吧。 
半晌,他微微坐正了身体,缓慢张口,声音平和,“罢了,就依叶华容所说,给他看座吧。” 
我的心陡然像从崖顶坠落一般放了下来,口中终于暗呼一口气,才发现刚才竟紧张得一直屏住了气息。 
旁边立刻有伶俐的奴才张罗着移了一张小宴桌过来,置在皇贵妃的桌案前方,空隙本就不大,那已是离皇上再近不过的距离。 
看着我撩衣在位上坐下,不要说满座妃嫔面上妒恨难掩,连一贯雍容的皇贵妃也已煞白了脸色,紧紧盯着我所坐的位置不放。 
小小一块地方,并没有什么重要,但它象征着每个人在宫中的地位,是以,她不可能甘心被我今日硬抢了这场风头,但金口已开,任她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忍耐。 
自今日,再没人会把我这名华容看得无足轻重。 
状况既定,宴席重开,然而席上众人已失了原先的心情,虽对着佳肴美酒,也都只能强颜欢笑。 
笙歌燕舞中,张善靠到我的身后,低声说道:“皇上刚才吩咐了,命华容今晚到养心殿侍寝。” 
我转头看向左首,皇上正举着双耳玉杯饮酒,察觉到我的目光,与我对视一眼,微微挑起唇角。 
我连忙低下头,却无法制止颊上泛起的如微曛一般的燥热,只随意向张善点头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三十三 



一场暗潮涌动的宴会终于结束,九五之尊的皇帝率先退席,不胜威严而去。 
留下的满座丽人渐次起身,有那气度不够的,临走前便遥遥给了我狠眼,尤以喜妃为甚,几乎可看到她头上怒气蒸腾,我只当做无视,也有那修为深厚的,还能对我抱以和颜悦色,倒令我留下了些印象。 
出了储秀宫,门口已备着黄顶软轿,极面善的公公见我出来,立即掀了轿帘躬身迎我。左右仍有未离去的宫人,看着那轿子的眼神直如火烧一般,我也只好承着如此的滚烫妒意坐入,让帘布挡住了外界的纷样目光。 
妖容惑主吧,大约她们是要做此想法了。 
若说对她们的看法全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了,不过人在宫内,本就身不由己,况且她们并非我重视之人,如此一想,也就略微宽怀。 



没多长时候,轿子便放了下来,原来已到了养心殿。今次不同往日,我被公公循着规矩带到隔间先行沐浴受检,却没有要求换下衣服,仍是穿了赴宴时的一身,便被带向后殿梢间。 
走在廊上,心中有些忐忑,并不是担心皇上对我会有何怪罪,只是想到他席上的一笑,怎样也无法克制住紧张之感。 
不知为什么,我可以感到,他刚才的笑,不是惯常的那种温文而不具真意的笑容,而是因为他心中真的十分愉悦。 
实在难得的紧。 
步入寝间,一眼便看到皇上正坐在桌旁品酒,说是品,用的只有鼻端,那闭目凝神的陶醉神情,几让人以为杯中盛的是王母瑶浆。 
“来了?先过来坐吧。”听到动静,他望了过来,挥手命公公退下。 
我走到桌前站住,“劳皇上久候了。”如此近距离地看他,才发觉他比南巡初回宫时消瘦了,脸上有着掩饰之下浅浅的疲惫,不是如此接近竟难以发觉。 
“你的礼,永远是这么多。”他听后竟笑了,“见到朕就定是句句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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