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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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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小哲醒了。跳起来问:几点了?

  恩?我还没太清醒,含含糊糊地说:大概有3点多了吧。

  重新回到沙发上,就看见他对着手机发呆。黑暗里,只有荧光屏闪着亮,过了会,也灭了。

  怎么拉?

  沉默。

  那人没打电话来啊?

  他背影一跳: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嘿,你死皮白赖地非要让我留在这,是不是也是为了守着这电话啊?

  他不支声,我就知道我猜着了。

  那你打过去呗,等电话是多心烦的事啊,我等过,我知道。

  话说完了,在空气中回响着,倒象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啊,我是也等过,可现在……那不也还有个人说,他在等着我电话呢嘛?而且……已经等了有段日子了,等得让人心里不落忍了都。

  过了会,那边坐着的背影,无力地躺下了,肩膀抽动了起来。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小哲……小哲?

  ……今天我生日。

  啊?

  说好了的,这个骗子……说话不算数。

  那,那什么……生日快乐。我想不到别的安慰他,本能地说着这四个字。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乐不起来了。

  不要你说!不要你说!他大喊了一声,声音是哽咽中压抑的郁闷:说好了,他第一个跟我说的!

  对不起。我看着他,想了想,往里贴了贴,腾出一块地方,轻轻说:你过来吧……我……我抱抱你。

  

  72

  我一直抱着他。

  怀里很软,也很暖。

  他说第N遍要不要和我试试看的时候,我们就试了。

  但是不行。

  不是我不行,是他不行。

  背对着我,哆里哆嗦地往身上套衣裳,套了半天也没套上去。就跟刚才的我一样。

  刚才我脱了半天也没脱下来。

  过了会,我们同时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平静下来以后,小哲趴在我身边,脑袋枕在我心跳的地方。

  炮哥,我……我这炮捻子没当好,生是没点着。

  ……傻瓜。

  我一手夹着烟,一手揉揉他的背。

  你……你不怪我吗?

  怪啊。

  啊?

  怪你乱撩呀。这下知道了吧?我就是再没人要,也不是一剩(圣)人啊。没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拦那瓷器活。噢,他跟别人好了,你就非要顶着牛也找一个啊?你这得亏是碰到我了,要是碰到个狠的呢?瞎糟践自己。

  摸摸他的头,头发软软的,脾气倒挺烈。这么大了,还是好哭包一个。嘴上说的比谁都狠,又好撩人,骨子里全不是那么回事。

  象那人一样,对着人是刺猬,背着人是软肋。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好啊。我说,我想我没意见。

  不是……我是说,不想继续走下去了……我不想去太平湖了。

  那,也好啊。我说,虽然也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

  ……我想他了。

  我知道。

  离他越远,……就越想他。

  

  这是跟他在一起的第几个夜?忘了。

  真快啊。有些事忘起来象嚼蚕豆,有些事忘起来却象啃粘糖。

  小哲等的电话一直没有来。

  等着我的电话我也一直没有打。

  为了给小哲过生日,我去单位请了假。他们说,那你就不要来了。行啊,我笑笑。不来也没什么,不是损失。

  把那天的工钱揣身上,就陪小哲去买礼物,讲好了是有上限的,但不设最低消费。

  他问我都收到过什么生日礼物,想当作参考系数。

  我抓了抓头:我就收到过三礼物,一个是我爸送我的铁皮小汽车,一个是我们同事送我的打火机,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手机。

  结果他什么都没买。

  我想要的,你都买不起。所以,咱就不丢这个人了。这是丫的原话。

  也成啊,我无所谓,只要你别后悔就得。

  哼,我也没说就让你留着,花咱们还是一定要花掉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嘛。

  吃了麦当劳,剩下的全买了角子打游戏。

  在全城最大的游戏厅里,都是小孩,就显得我老皮老脸的最扎眼。穿着北京布鞋在跳舞机上踩着点,还挺啧,甩甩手就扭起了大秧歌。打起鼓来敲起锣,推着小车去卖货……

  你给我下来吧!小哲抓着我的衣服就把我给拽下来了,恨道:要是让人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个小弟,我真是不要出去混了!

  打碟机小哲玩得出神入化,这个我自叹不如。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那位就是一专业打碟的地鸡。按小哲的说法,那是已经练到身体上大部分能活动的部位都可以用来擦碟了。据说目前最大的自我挑战就是拿那话儿来擦,听得我是毛骨悚然肃然起敬。

  这种技术攻关,还真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办得到的呀。

  那是,除了要有天赋,还得加上后天的苦练。百分之一的天才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嘛。小哲无比崇拜地说。

  他说,他那位外号叫专灭林肯爬客。

  我说,那我就起个外号叫专灭林肯加长。

  除此之外,其他项目大家各有千秋。

  小哲,你高兴吧?过生日就得高高兴兴的,不能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你就明白了,只要你还捣着气就得想着法子让自个高兴,不然的话,谁还有奔头呢?

  

  想他,你就打电话给他吧。我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看他犹豫着,就按在他手里:是爷们,就言出立行,磨磨鸡鸡地象什么。

  在我脸上奔了一下,他皱着眉:你说我怎么早没遇见你呢?

  少这起腻,我抹着脸:蹭我一脸哈喇子。

  他又在我身上猴来猴去地,以示羞涩。

  别鼓蛹了啊,仔细引火烧身。我半吓唬他,也半是当真。830B2762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炮哥……他盯着我细瞧,象是要看到我心坎里去:我是说真的……要是……要是打头里先遇见的是你,没准我……就真喜欢上你了。

  我把他这话在心里过了过,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的。

  我是说没准呀。

  你要是真喜欢他,甭管早晚,甭管打头先遇见的谁,你也迟早会跟了他去。当然了他要不要你那另当别论……这人要是都能一开始什么全想明白了,全能把自己安排好了,那也没有身不由己这个词了不是?

  身不由己?

  我点点头。

  

  身不由己。

  在壮观的游戏机列队中,端着饮料兴冲冲地走着,忽然觉得侧面一打晃。心里一激灵,倒退了几步,一偏头。隔着两列游戏机的空挡,远处的那排中间有个人正半侧着身子打枪。每打一枪,就托下枪把子上镗,再打。随着扣扳机的突震,我耳朵里充斥的全是机器中模拟出来的中弹声。弹无虚发。

  心跳地太激烈,是不是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敢打我?让你们丫的一个都跑不了。

  废了你,再废了你!

  炸你丫的,吃你,敢轰我,我反击,我再反击!

  ……我就是我。

  昨晚上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告你,咱这不算体罚,算报仇!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我干吗?我找鞋!

  你那样太危险,我来吧。

  我捏死你丫的!

  瞧你丫这装B的操性!……就你?

  吧!哄~~~~ 吧!哄~~~~,枪声和爆破声一起轰鸣,震耳欲聋。60年前,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了。

  泥盆纪时期,最早的两栖动物登陆了。

  而现在,一只找不着北的王八登陆了。

  我早明白了,象我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事,滚不了雷,堵不了枪眼,上不了夹凳,踩不了钉床。但石破天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当狗杂种的时候。居安思危,穷则思变,真是差一点就溺在水里一条道走到黑上不来了。

  擦了一身冷汗,掉脸走人。

  炮哥!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小哲远远地扑过来,抓住我,顶着一头水:急死我了你,走丢了怎么办?!

  放屁!我低喝,心想你诈唬什么呀?我这正想悄莫登地百变神爬呢。

  枪声顿住。

  把饮料塞在小哲手里,低头急行。他在身后纳闷地喊:去哪啊你?厕所在那边。

  走完一排游戏机列,走廊尽头出现了一双北京布鞋。

  

  他说他就在上海!他说他马上来南京找我!小哲兴奋地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等他。

  那……我是不是得把你正式移交了再走啊?我有点不大放心他一个人。

  没事,就半天。已经告他住哪了。再过三个小时他就过来看我,真跟做梦一样。

  恩。

  原来,我们不是越走越远了,是越走越近,怪不得我能感觉到他。

  那你不该叫塑料盖,应该叫反应堆。

  电话终于来了的时候,我把小哲送到新街口。他要和我握手告别。

  我伸出手去,却没想到他拉起来就重重地咬了一口。

  干吗你,属狗的?!我又惊又怒。

  我就喜欢你痛苦的样子,你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吧。他笑。

  滚蛋!

  你要记得我,即使有了别的人,也不能忘了我!他认真又霸道的说。

  你把钱收好,回去就指着它呢。我叮嘱他,不想接他话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是甩俩大空手,除了小哲一路拎着的滑板:自己当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知道吗?

  那你去哪?

  我买票回去了。

  你不去太平湖了?他大惊:为什么?不是等了好几天才买到的票吗?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摇摇头,笑笑,走人。

  走出好远了,掉转头,他还站着,冲他遥遥地摆了摆手。

  到售票口一打听,只能买到明一早的票,也行啊。折回原来的招待所,重新续了一晚上。问了路,走去玄武湖。

  

  当北京布鞋遇见了北京布鞋,并没有多余的话说。

  互望了一眼。都看不出什么,隐形眼镜到我们这全改隐形眼神了。

  他走到一架模拟公路赛的双车连体机旁,跨上其中一辆摩托,从兜里掏角子,一枚一枚地塞进口去,然后手捏上把手,轴起了油门。屏幕上的摩托前轮都翘起来了,但原地不动,STAR键不停亮闪地提醒着,却并没有人迫不及待。

  我走过去,跨上另外一辆,摸出角子扔进去,脚踏在踩镫上,整个人伏好了。一只手向前一转,把油门轴到最大档,剩下两根手指搭着闸。

  几乎是同时,我和他拍向STAR键。冲吧。

  

  73

  三局两胜。

  最后一局,他分神了,因为小哲在我旁边的指手划脚和出谋画策。小哲是高手玩家。这跟年龄无关,跟玩的次数有关。他是游戏室泡大的一代。我们在他这个岁数,市面上才刚出现游戏机,全城的世嘉数都数的过来。这段位根本没法比啊。

  下来,也不看我,昂然而出。

  来来,我跟你切磋切磋。小哲翻身上马,我重新开动起来。一局既弊,再来一局。这次刚开局,就撞山了。低级错误。

  小哲哈哈大笑。

  我霍然跳下来,不管他,一路前奔,出大门,咚咚咚下楼梯,每层的最后三阶或四阶并一步跳下,撞歪几只肩膀,一直到楼下,伸平双手,推山一样地从转门中而出。前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向左望磨肩擦背,向右望熙熙攘攘。跑太快了,喘,弯下腰,拿手抻着,抬头。再向左,再向右,再向左,再向右……

  操!我的手重重地拍在街边的不锈钢护栏上。

  掏出烟来,点上,倚在栏杆上虚踹着脚吞吐起来,刚才震的,麻。

  一边抽一边无意识地看着,远远的街对面拐角处,公共汽车开走了,下来一帮球迷,吹着喇叭,唱着欧诶欧诶欧诶欧诶~~~~~~,嘿,我笑。再看,那堆人向远处一点,有个人正在伸手叫车。

  是他。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利马砸了烟,手在栏杆上一使劲,我要跃栏而出。

  恩?胳膊被拽住了。

  我瞅你老半天了,就等着逮你呢!带箍的老太太不知从哪猫着的,现在跳了出来:随地乱扔烟头,罚款20!

  

  玄武湖上碧波如鳞,荷花开了。我溜达着步子,看人飙着快艇,屁股后面拉出一梭白浪。都说玄武属阳,可我还真没看出它的阳刚之气来。听路过的人说晚上有年度的围鱼,就呆在长椅上睡了一觉,没出去。

  天黑了,波光如影,一彪人马杀出。

  几架木舟细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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