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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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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新纳的妾室同犒赏诸将,很快便兀自喝了个酩酊大醉。他那新得的王氏长不了我几岁。眼含秋波、风情万种,竟似桃李般娇艳、端丽,一时见着舍不去眼:衣襟粉红桃夭翩然,一袭白绢收拢纤腰,腕上双跳脱,耳系明月珰。顾首回眸,珠玉耀目,颦笑有情。相较之下,半身甲胄、皮革覆身的我果然便是一整个儿灰头土脸的乡巴佬。见她有意无意地朝这边落眼,我侧头看去,却发现郭嘉正趣味盎然地回视着那美人儿,不由地摇了摇头,端起了面前的铜酒筩一口饮干。
  “那女人曾是吕布的妻妾。”郭嘉不知是否注意到了我的举止,忽然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言辞之间,几分讥讽,“其实我很是好奇:为何吕布尸骨未寒,她却能笑得这般欢悦?”
  “她生得如此貌美,想来当初也是被吕将军强抢去的吧?”倾慕中不由地夹着几丝怜悯。我知道即使是嫁予曹公,也定然不是她的本意。乱世之中生死尚不能自主,何况嫁娶。区区一届弱女,又怎能与大势争命?
  “朝夕共处,岂会不留一丝情意?这女子并不简单,假以时日,迟早会成为丕公子的心患。”郭嘉放下了酒具、淡然道。眼底仍是趣意横生,眉角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你的意思是……”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这时王氏突然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惊异之下,脸上竟有一丝幽怨闪过。茫然侧首时,猛然看见郭嘉不知何时正吻着我的发梢,一脸挑衅地回望着她。我但觉颊间滚烫,慌忙自他手里抽走了余发,默然颔首、低头不语。也不知适才这幕,是否还被他人注目。
  “这么说起来,孤的张将军亦是漂亮丫头,丝毫不比美人你逊色。”就在此刻,那看来早已醉得稀里糊涂的曹公忽然大笑了起来,含含糊糊地口吐诳言。只这一句,王氏的笑颜顿时变得僵硬,像是蓦然被人掴了巴掌似的。
  “话说,这次能破下邳,全靠张将军立下祈雨、改天之大功。不知主公将予她何等赏赐?”就在这时,侍立一旁的陈登别有用心地补上了一言。我顿觉那道横扫而来的冷冽视线渐渐溢满了怨毒。美眸泼辣,仿佛能将我生啖活剥一般。
  “对、对,她是立了大功。”还未等我有所推托,曹公大加赞同,一拍几案高声嚷道,“立了大功,就该得赏。丫头,说吧,你欲求得甚么,是要良田美宅,还是官禄金玉?”……别无他求,只想将我娘接回许都,从此让她衣食无忧。想到这儿,刚待启口,谁知那王氏娇嗔一声,如猫狗般依入了曹公的怀抱,呢喃道:“臣妾听闻大恩莫过雨露均沾。我见张将军端庄贤淑、其貌胜花,又刚巧及笄、正是适龄,主公何不一并将她收纳?臣妾在下邳之时,也好多个姐妹,多份照应。你说是与不是,主公?”说罢,她不怀好意地瞅了我一眼,满脸得意,笑得花枝乱颤。
  我暗自摇了摇头,只道她太过肤浅,却不想曹公哈哈大笑,张口便道:“美人此言,甚合孤意!”此言一出,四下哗然。不仅少主从坐席上跳了起来,就连夏侯霸倏然直了身。我顿时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径自怔在了原地。脑海中尽是郭嘉当日的预言,想不到连这破事儿都能被他料了个正中。
  “如今吕布已破,徐州乃定,丫头你看是否趁着良辰美时顺了孤意?”
  “此事、此事……”纵我平日巧舌如簧,一时却还是失了语。
  “主公,此举万万不可!”这时挺身为我周护、解围的人,竟是荀攸!我不觉暗自庆幸。先前并不在席,也不知这军师荀攸自哪儿冒出。他毅然、决然地拦在曹公跟前,侃侃而道,“夺人妻妾,与制相抵,与礼不合。非君子、名士所能为也!”荀攸行事,以稳著称。只是他此刻的言辞,不止曹公、就连我也被蒙得一头雾水:夺人妻妾?即便形势紧迫、口不择言,又怎会生出这般的说辞?我是几时许的人家?
  “虽未过门,但张暮将军实是小叔之妻。”荀攸此言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儿当真不似作伪。一时众皆愕然,连郭嘉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几分。
  “公达的小叔?莫非是说荀彧、荀文若?”曹公一阵诧异,酒也似乎醒了几分,“未见束缨,怎地已经许嫁?公达,你莫不是在信口雌黄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地为鉴,怎会有假?小天师乃前朝重臣张良、张子房之后,乃六国旧贵、五代相韩,虽而今家道中落、破败流离,但若只论门楣较我们荀氏只高不低。如此名门之女,断无屈为人妾之理。更何况,小叔多年来皆以高堂大礼奉孝张暮之母于许都荀府之内。若非当年突遭变故,两两相失,也不至到了今日,尚未成礼。主公若不尽信,大可使人察之,就知公达所言不虚了。”
  我微微一愣,想不到娘竟被小叔公接去侍奉了。儿时的景象蓦然历历在目,逐渐清明:梳着小辫、吮着糖块的我,哭着、闹着强说长大后要嫁予小叔公为妻。鼻涕、泪水粘了他一袖子,但他总是笑着,一脸宠溺、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难道一诺千金的荀令君,竟是将稚童的戏言也当了真?……思及此处,顿时血气上涌,我瞬间红透了脸。哪知这般神情便似默然了荀攸的托辞一般,竟令在场诸人笃信了个七、八分。夏侯霸甚至一脸腼腆、附在我身侧,嘟囔道:“小兄弟,不是仲权多嘴。你既是荀令君的许嫁者,怎地还同那郭嘉牵牵扯扯?要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就是我也……”他说着突然羞然、止了嘴。不知这人又想到了些甚么,我不觉伸手扶额、倍觉气结。
  “想不到、真想不到荀令君早就看上了你这丫头,果然是深谋远虑、先见大明。”曹公打了个哈哈,有些尴尬地圆起了场。若换做别人或许他根本不会有所顾忌,但荀家势大、令君难缠,曹公深知这些定不愿为了一个妻妾轻易将他开罪。“孤年事已大,原就不作他想。唯想为子桓觅个内助,可惜丫头竟已许了人。只怪子桓命苦,无缘得此佳人呐。”曹公随口推托,将自己的孩儿当作了替死鬼。少主讪讪,无地自容。豪气之下,只得拼命灌酒解闷。一时杯酒交错、席上的气氛倒也似乎融洽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天煞的陈登不合时宜地趁火打劫道:“这么说来,荀令君与张将军倒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想来贤伉俪日后定能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主公不如下赐凤冠珠玉、锦缎绵帛以作聘纳贺喜……”无心继续听这位元龙兄台究竟要胡扯些什么,我咬了咬唇,一边暗自诅咒,一边却竭力避开郭嘉那略带不善、冷冽四溢的目光。见我躲闪,他不再多言,满脸森然、酒过三巡便托言身体不适,提前离了席。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缓缓瞥了我一眼,似有话语未及,怒气暗蕴,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了几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散席不久,拖着一身酒气回到宿宅、尚未漱洗,便接了传信说是郭嘉病笃,要请天师前往诊察。我明知是假,犹豫了半晌,还是应诺了。李氏挽住了我的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但最终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替我裹戴了毛敞,重整发髻。藉口如此拙劣,这般冒夜前去怕是又要惹人闲话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我总也无能将他漠视。
  出门几步,就到了他在城里的下榻之处。大抵是他故意住了邻我的宅。通上信,入了府,一眼辨出,引我前行的那少年定是郭嘉的亲随、奕儿无疑。那身样、那年岁果然同我有七、八分的相似。脸上擦了厚厚的脂粉。眼神颇为冷淡,却不乏男儿的血腥之气。一路走来,本想从他口中打探小叔公的近况,只是奕儿口风颇紧,除了客套之外不作他言,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教授。这边府邸极大,渺无人烟。那看形状,似是公堂。径自拐越了好几层的廊阶,奕儿指了指一室的灯火,二话不说就提笼告退了。
  我略一踌躇,掀帘直入,果然见着郭嘉正半卧榻上。他此刻只披了单衣,散乱发髻、松松垮垮地半露着泛了红的胳臂、与胸膛,正月之寒却似火气上盈、燥热异常,眼里泛着水色涟漪。烛光荧荧,几味药剂和着酒水散落四下,书简笔刀撒了一地。见我到来,他竟露出了微微诧异的神色。
  “缘何去服食这些‘寒食散’!”我伸手夺去了他手里的陶碗,毫不迟疑掷在了地上,道,“若非用来驱除寒毒、医治疫疾,便只能平添亢奋、徒增药瘾。对你身子无益反害。纵然解得一时烦愁,又能于事何补?”要知自当世神医张仲景发明了此方子以来,越来越多的士大夫将之用在了歧途上,恣欢纵欲,叫人不寒而栗。
  “是华佗叫你来的?他还真是爱管闲事。”郭嘉未曾正眼瞧我,撇了撇嘴,缓缓撑坐了起身,道,“天师若无意顾及己身清誉,至少也得替荀令君作想。未过门的妻妾深更半夜却来了我这浪子居所。此事要是传出,你让他往后如何为人?”言语慵懒、平淡,似是波澜不惊,但我转眼便看见了那他通红的手背上、有青筋儿兀自跃动,不由地心中一黯。
  “……你为何要这般作践自个儿?”我支榻轻叹。
  “奉孝不知天师所指何意。”他冷冷地回道,一副例行公事的口吻。
  “莫非是因了今日席上公达叔叔所言之事?我和小叔公、荀令君的婚约儿实则、实则……”一时诺诺,我不知该如何启口。就在这吞吞吐吐的当口儿,但觉身子蓦然失了重,整个人竟被郭嘉一把搂入了怀中。滚烫的气息迎面而来,藉着药性只见他那布满了血丝的眼里隐隐透出几许疯癫。“休要提他。”他只说了一言,便俯身凑来。恍然间忘却了规避,被他轻易夺去了吻。似啃又咬,未及闭齿,舌尖便缠绵了。我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任他掠食。泪水止不住地滚落而下:不知为何甘甜如饴、却痛入心扉。这似曾相识的错觉仿佛便是累世记忆的重现……不由自主地轻轻回应,转眼加剧了那份疯狂。此刻似乎天地业已不在,眼前便只剩下他黑色的瞳眸,仿佛是又一次地、堕入了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止住了喘息,从我的鬓边抬起了头,悠然轻道:“天师这般投怀送抱、欲拒还迎,莫非真当奉孝是甚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不成?”眼眸仿佛再次变得清澈,唇边又挂上了往日里那抹溢满了邪气的笑意。断眉微蹙,轻佻之色,溢于言表。我倏然一愣,猛地瞥着俩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儿,顿时心中大震、面无人色,吓得一把将他推开,整了衣冠,连滚带爬、夺门而出。
  “世谓佳人薄幸,今日得见,果如其言。”耳边远远地传来了他戏谑般笑声。悠然、淡漠,似是自嘲,却有几分寞落掺杂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就当是情人节贺更吧……淡定……PS,别问我王氏是谁,貂蝉啊,貂蝉。好吧,历史上貂蝉是否真有其人,尚存争议,但曹操确实有一位夫人姓王。且王氏生平不可考。这里截取了某个版本的民间传说,将两者整合为一了。

  ☆、往春

  记不清后来是怎生离去、怎生被奕儿送回到自己的居处。只记得那时双腿发软、神智恍惚,一进屋便瘫坐在了床榻上,半晌动弹不得。从李氏手中接过的热汤散着淡淡的雾气,白烟旋绕、宛如梦幻。但此刻,我的思绪中却尽彷徨着同一句话:相曰:断眉之人,不重死生,寡义而薄情。
  之后的那几天,常常恍惚,不过好在军令已下,要领着一群役工每日起早摸黑修补城墙:又是担石,又是砌砖,累得腰酸背痛、浑身是汗、肮脏不堪。归来后倒头便睡,洗漱都顾不上,也的确没什么闲暇能够胡思乱想。工期如此之紧、人手却平摊不足。细细回想,将我派去执行这般劳苦的粗务,大抵是那王氏的主意儿吧?她定是瞧我碍眼,才会整出如此肤浅、无聊的法子儿想要折腾、周耗我。不过既然身而为将,我是不能心存怨言的。
  这些日子,没有再见过郭嘉。期间华佗倒是来过一回,不过却是冲我致歉的——因了上回谎称病情,将我请去一事。不知为何,听说那人同意断去寒食散,我竟暗自有些欣慰。这般整整耗却了两个月,下邳城渐渐恢复到了灌城之前的模样儿。而后的数日里,几乎每天都同那夏侯霸朝夕相处。这位夏侯家的二公子,不知何缘故,竟也被委派了这活。虽说这小子满口胡言,但较起真来却是身先士卒、毫不懈怠。一人揽下好几人的活儿不提,对伤患病号更是极尽照顾,难怪他在普通兵丁间很受拥戴。明明辛苦难耐,但有他在的地方,总有成片的欢声笑语。似与他一起时,连白昼也会飞驰。荀攸偶尔也出现,常为我们捎来一些滋味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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