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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之燕飞 by烟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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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沉吟着没说话,王其实在旁边搭了腔:“小包,唱过《国际歌》没有?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喂,往右。”燕飞拍了拍肩膀,王其实赶紧往右边挪一点。 

  “不够,再往右,右,还得往右。” 

  “燕子,再往右我就掉下去了!” 

  包仁杰说了话:“王其实,燕飞的意思是——你调子唱左了。” 

  …… 

  天气好的时候,几个人开上车,去郊外放风筝,王志文负责开车,到了地方以后就只管在车上睡觉,很是颓废。王其实把燕飞拉到了一边:“不行了,燕子,你还是想个办法吧,你看我哥那样子,再有个几天非得了失心疯。” 

  “他疯不疯的干我什么事儿?”风筝越飞越高,只剩了一个点儿。 

  “给个面子吧,就当是帮我的忙,嗯?” 

  “你?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不帮。”燕飞拽着风筝线,根本顾不上打理王其实。 

  “不看我的面子你也看看老人的面子,行不?难道还叫咱妈来求你?” 

  “去!少捣乱,难得出来玩玩,你就不能不扫我的兴阿!”燕飞没趣地把线轴一扔,回车上喝茶去了。 

  王其实苦笑着摇了摇头,捡起了风筝继续放,忽然刮了风,王其实手艺不佳怎么也控制不住,眼瞅着风筝晃晃悠悠一个倒栽葱栽了下来。 

  “笨!”燕法医坐在车上撇了撇嘴:“刚才买风筝的时候叫你顺便买个氢气球,谁让你逞能的?活该。” 

  包仁杰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拔草,没精打采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怜,王其实顿生恻隐之心…… 

  “小包,别着急,燕子答应帮你们想办法了。” 

  “你骗我,骗人不会有好下场!”包仁杰不上当。 

  “不骗你,真的,燕子那人我知道,他只要没说‘不’,那就行了。再说了,燕子从来就没有哪件事不听我的!”王其实很得意。 

  “其实哥——你好伟大哦。”包仁杰的口气很怪。 

  “那当然……”王其实终于发觉不对劲,背后毛毛的,直冒冷汗,赶紧改口:“不是这样的!伟大的是燕子,燕子……聪明,能干,还……”正绞尽脑汁地编造形容词,燕飞从背后拍了拍肩膀:“别装了,老规矩,今儿晚上醉仙楼,你请。” 

  包仁杰递过来一个同情的眼神“王其实,你……下半月咋过?” 

  …… 

  没过几天王志文的工作果然发生了变动,由分管行政变成了分管刑侦,王副局长差点没乐得上了房。后来听说是燕飞通过老局长给上面行了贿,王志文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装聋作哑没敢发作。 

  王其实很郁闷,早知道这么简单也用不着求燕子,只是想想老哥那个人……估计是宁死也不肯行贿的,还是算了吧。倒是燕飞,脸黑了好几天,上课的时候还吓晕了几个可怜的学生。 

  王其实有点心疼,他知道燕子一向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的,这回还真是委屈了他。只是燕子怎么都不肯透露到底花了多少钱,搞得王其实想叫他老哥补偿损失都没辙。 

  那以后燕飞家就多了个不速之客。一到周末,新任的市局局长就跑来蹭饭,点名要吃燕法医亲手炮制的炸馅饼,吃起来还没够,非要吃得走不动道才肯甘休。每到这时候燕飞的脸就更黑了,王其实看不下去,说局长不如叫燕飞多做点你带回家吃?结果人家不干——你懂不懂啊你!这馅饼凉了哪还能吃啊?喂狗还差不多! 

  一句话惹恼了燕飞:“你说他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说那天局长回去以后就连吐带泻,连着三天都没上班,后来就再也不肯吃馅饼了,甚至一听到‘饼’字都脸色惨白。据说老局长知道这件事后一个劲说‘侥幸’——谁不知道燕飞早就扬言过能让局长‘食物中毒’的…… 

  老局长退居二线以后,局长太太的小酒馆就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销售额直线下滑。局长太太倒也不心疼,干脆把酒馆关了门,正是办起了婚姻介绍所——第一个来登记的就是王家妈妈,想要给他的大儿子找个对象。 

  王志文听说这事后冲到小酒馆撤回了登记,不过局长太太死活不退钱——真是够黑的。 

  为这事儿王志文跟他妈闹翻了,老太太气的寻死觅活住进了医院,说是心脏病外加感冒风湿。 

  王其实给他妈送了几次饭就再不肯去了,王大队长则是压根就没露过面儿——这端茶倒水侍候病人的活儿全被包仁杰承包了。 

  那些日子包仁杰跑上跑下,没白天没黑夜地忙活,医院和单位两头跑,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王妈妈偏还就是不给他一个好脸儿,一开始连包仁杰送来的饭都不肯吃,直到后来听说那饭是燕飞作的这才罢了。 

  要说还是燕飞的手艺强,王妈妈天天吃着人家的,自然这嘴就软了……渐渐地对包仁杰也就亲切多了,虽然还算不得和风细雨吧,好歹也可以拉拉家常聊聊闲话什么的。老太太上了年岁,爱唠叨,偏偏俩儿子都是做事干干脆脆、从不拖泥带水的主,憋得老人家没着没落的。好不容易遇到包仁杰这么个爱扯闲篇的,一肚子车轱辘话全倒了出来,包仁杰没有一点不耐烦,笑眯眯地听,时不时地还打听几句,俩人是越聊越投机……等老太太出院的时候,包仁杰已经认了干吗了。 

  王其实厚着脸皮跟燕飞吹牛:“你看看,还是咱妈觉悟高。毕竟是当过国家干部的,有涵养,这要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早拿大笤帚把小包轰出去了!” 

  燕飞冷笑了一声,没理他。王其实于是继续胡说八道:“当然了,我妈也是心疼儿子,也就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要不然早把小包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燕飞听不下去了:“拉倒吧!你哥没那么大面子,老太太那是看在包仁杰他爸爸的面子上,唉,老队长一世英名砸在了儿子手里,他们老包家怕是真的只有断子绝孙的命了……” 

  “不至于不至于,”王其实满不在乎:“小包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大不了让她坐山招夫,将来生个儿子跟她姓包不就行了。” 

  燕飞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王其实,你连那包娉婷的面儿都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能嫁得出去啊?” 

  “这倒也是……听说那包娉婷那丫头挺厉害的,连我哥都怵她。嗯,还真得找个能降得住她的才行……唉,对了,燕子你看,给你做手术的那个陈医生怎么样?” 

  “陈大夫?” 

  “对啊,那个医生也是个不好惹的,说不定能镇得住包娉婷呢?哈,他们要真是成了,姓陈的就得管我叫声大舅哥,我看他还怎么跟我狂!”王其实越想越得意。 

  “你打算拉皮条?” 

  “什么话!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又不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燕子你说这么难听干吗?” 

  “那你是打算当红娘了?” 

  “这么说还差不多,你说那姓陈的该怎么感谢我?一想到能敲他一笔我就很兴奋……” 

  “我认为……”燕飞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大概会很乐意给你做一个免费的——大脑切除手术。” 

  …… 

 

  [你的选择对极了,]上帝说,[因为在我这个天堂的花园里,小鸟可以永远地放声歌唱,而在我那黄金的城堡中,快乐王子可以尽情地赞美我。] 

  ——王尔德著《快乐王子》 

 

  生活还在继续,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只是——每一个清晨,当王其实在睡梦中醒来,都会由衷地感谢上帝…… 

  幸福,得来的如此地,不容易。 

  王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了,骂起儿子来是中气十足——当然了,儿子太多也是很累人的。 

  王爸爸的棋技还是没什么长进,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王志文带着东城分局全体干警,抓治安、破案子,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当然了,偶尔也会出点小纰漏——“包仁杰!你TMD有点出息好不好?怎么又晕了!” 

  …… 

  清明那天,燕飞带着王其实去给父母扫了墓。 

  两个人并肩在墓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的时候,王其实歪过脑袋问旁边的那个人:“燕子,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拜过高堂了?” 

  燕飞一脚又把他踹回了地上。 

  王其实趴在地上‘哎呦’地叫唤,燕飞咬牙切齿骂着‘活该’,墓碑上的两个人,含笑看着这一切……远远的,有牧童吹着短笛走过。 

  “桃花儿红来梨花儿白,水仙花儿开,又只见那芍药花儿并蒂开,咦得呀得咦得呀得喂……” 

  柳絮飘飘,眯了双眼,王其实忽然有点想哭…… 

  “燕子……” 

  “嗯?” 

  “我们会永远、永远,这么幸福吧?一定会。” 

  燕飞的声音很轻:“永远有多远?你告诉我。” 

  “一辈子……不!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 

  …… 

  “燕子,为什么不说话?你说阿,没关系,就算你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也没关系……” 

  忽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温热而柔软的唇贴了过来,轻轻地吻在了发梢,鼻尖,然后是双唇,力道忽然变重,贪婪而激烈,似乎是要把生命吸入彼此的身体里…… 

  沉重的叹息淹没在紧紧相依的唇齿之间:“TNND!我怎么会这么爱你的……” 

  地球从脚底下飞走了。 

 

 

 

番外 

 

《炒肝儿》 

 

  那个假期他们去了北京。 

  伟大的首都,祖国的心脏,太阳升起的地方。 

  燕飞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来北京,因为他父亲出差的时候家里没人照顾他。所以他对北京很熟悉,基本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王其实则是地道的门外汉,只知道跟着燕子的脚印往前走。 

  爬了长城,逛了故宫,游了北海,燕子说:“到了北京,如果不尝尝地道的北京小吃,那就算白来了。” 

  于是吃了驴打滚艾窝窝煎饼果子豌豆黄,前门东单王府井,就连崇文门外那家豆汁店都没放过,一碗豆汁喝得王其实愁眉苦脸泣下沾襟,差点没被老板踢出去。 

  燕飞倒是津津有味连喝了三大碗,外带一大堆焦圈打包。临走前还去了趟便宜坊,香喷喷的烤鸭子,一口气买了仨! 

  回来的火车上两个人边喝啤酒边啃鸭子,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飞一般掠过,广播里放的是朱明瑛的《回娘家》:“风吹着杨柳沙拉拉,小河呀流水这刷拉拉……”,其乐融融。 

  王其实左手一焦圈右手一只鸭,啃得下巴咳上全是肥油:“要说啊,这北京小吃真是不咋的,也就这烤鸭子和焦圈还不错。” 

  燕飞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那你说,什么最好吃?”王其实很不服气。 

  燕法医用娴熟的手法解剖着鸭子,拆肉剔骨,刀光剑影中,一只鸭子皮是皮肉是肉骨头是骨头,蘸一点原配的葱丝和甜酱,用荷叶饼裹起来,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咬下去——很像是身处五星级大酒店的吃法。 

  吃完一张饼,燕飞用纸巾擦了擦手,认真地扶了扶眼镜考虑了一下,给出了答案:“炒肝儿。” 

  “炒肝儿?就是在前门吃的那个糊糊?那有什么好吃的!”王其实摇摇头。 

  “因为,”燕飞耸了耸肩膀,“吃起来的感觉,和你很像。” 

  “咳!咳!”王其实一口啤酒呛了喉咙,面红耳赤地捂住了燕飞的嘴,“你……别胡说!这是公共场所。” 

  燕飞睁大了眼睛,扒拉了半天也没扒拉开王其实的手,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王其实小声教训着:“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旁边还有小孩子呢!”说完赶紧包了半只鸭子,塞给旁边那个正眼巴巴瞪着桌子上的好东西的小男孩:“小朋友,快去!拿过去吃!别在这儿站着。” 

  小男孩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谢谢叔叔!” 

  然后,很成熟地拍了拍王其实的肩膀:“叔叔,偷偷告诉你哦,我们北京有句老话,天仙居的炒肝——没心没肺,那个叔叔在骂你呢。” 

  …… 

  列车员甜美的声音响起来:“旅客同志们,终点站就要到了……” 

  燕飞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来:“回去再跟你算帐!” 

 

 

  注:北京的炒肝,因为只用猪肠和猪肝,不加心肺,故流传了这么个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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