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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的把文件放回原位，锁好保险箱。
坐在床上仔细想着每一个细节。
难道，微微是我的女儿，是李珊珊生的，是那次报复的结果？
仔细看着微微的照片，确实跟我有点像。跟她的亲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她从第一次看到我就对我很友好。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坐在家里想着这个事情，再想也是一样没有头绪。
不行，得找石亦衡问清楚。
穿好衣服出门，开车到石亦衡公司。探求真相的意愿很是强烈。
到了他办公室，被他助理告知去吃午饭了。
下楼赶往助理所说的那个餐厅。路过橱窗的时候看到了石亦衡，但是，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人很眼熟。我站在那里回想着，发现是那次在石亦衡家给他那啥的那个人。
男人笑着跟石亦衡说着什么，我这个位置看不清楚石亦衡的表情。看到男人抓住了石亦衡的手，微笑着，像是在恳求着什么。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痛，发现自己好像处于一个不真实的世界。接受不了美好表面之下残酷扭曲的现实，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蒙在鼓里承受欺骗的一个人。美好太过强烈，让我无法接受这些让人难以吞咽的结果。我，完全的傻掉了。
“小玺，你怎么会在这儿？”转头看到站在餐厅门口的石亦衡。
我转身往装饰城的停车场走。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该指责他吗？我该向他发脾气吗？不，我不能再把自己处于那么卑微的地步。我怕他说出那些让我无地自容的话。我怕我连待在他身边的资格都被剥夺。我不想逃了，我没有力气躲避了。
手被拽住，被强拉着向前走。到停车场之后，被推进他的车里，关上车门。
“你别误会，我跟他没什么。”
“……”
“你别这样，他是我以前找的MB，那次被你撞见之后就没再找过他。他最近老是找我，
想……我怕你误会，今天找他说清楚了。”
“小玺，你相信我。你回到我身边之后我就没再找过其他人。”
良久，我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是谁的孩子？”
石亦衡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转头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你给我说！”我抓住他的胳膊。
“是你的，李珊珊生的。”
我倒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石亦衡发动车子，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家，相对坐在沙发上，石亦衡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两个人就那样坐着。
“你别抽了。”我打破沉默。
石亦衡无动于衷。我走过去拿下他嘴里的烟丢到烟灰缸里。
他拉了我一把，我就跌在他怀里。被他趁势抱住。
“小玺……”
“……”
“我……”
“你给我说……”话还没说完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起身坐到对面。
石亦衡接起电话：“怎么了？……非得我去吗？……你自己处理就是了……唉，真是的……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看着我说：“公司里有事，我必须得过去一趟，我们晚上再说。”
“好。”
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眼睛盯着一处发呆，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呈各种扭曲的姿态躺在里面。
到点去接微微了，我惯性的下楼准备开车去学校，发现车子没在。又打车去装饰城开车。
到了学校门口，停好车，靠在车门上等。陡然觉得有点难以面对微微了，那个可爱的孩子，我的女儿。
“小皮爸爸！”微微欢呼着向我跑过来。
我顿时局促起来，已经没有办法坦然的像以前一样抱起她，亲亲她的脸蛋。可是，也不能让孩子发现有什么异常。还是伸出手抱起她放到座位上。
“小皮爸爸，今天不高兴吗？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小孩子还是很敏感的。
“呵呵，没有喔。”
“可是今天你都没有亲人家。”微微嘟起小嘴。
我顿时轻松起来：“微微好可爱，长大了，就不能老是被其他人亲喔。”
“小皮爸爸不是其他人，在我心里，是跟爸爸一样的。”说完就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咧着小嘴笑。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我今天是有点心情不好，陪我去公园走走吧？”
“好耶。”
到了公园，微微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念着一首古诗，估计是刚学的。我就在她后面看着她，顿时心里就柔软起来。
“小皮爸爸，我要吃冰淇淋。”微微站在一个冰淇淋店铺前不走了。
“好，吃什么味道的？”
“哈密瓜的。”
呵呵，还真是跟我口味一样。
“给，去椅子上坐着吃吧，别弄身上了。”
坐在长椅上看着吃的满嘴都是的微微，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给她擦擦嘴。
“微微喜欢叔叔吗？”
“喜欢，跟爸爸一样喜欢。”这句话怎么听都有歧义。
“如果，叔叔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继续喜欢叔叔吗？”
微微停下来，舔了舔嘴唇说：“叔叔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不管怎样我都喜欢叔叔。”
“那，如果，叔叔以后不在你身边，你会想念叔叔吗？”
微微居然苦着个脸像是要哭的样子：“小皮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微微了。不想要微微了？”
“……”
“我要告诉爸爸，爸爸不会让你走的。”我汗，这孩子还真是清楚现状。
“你别瞎想，我只是假设，假设懂吗？”
“我不懂，我不要你离开。爸爸不会回答，爷爷奶奶也不会答应的。”
我算是服了，这就是石亦衡教出来的孩子。
“好了，就当叔叔刚才什么都没说过。走，回家吧。”
“嗯。”
回到家，石亦衡居然不在。安排好微微做作业，然后去做饭，石亦衡回来了。
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没理他，然后感觉到石亦衡在背后，伸手抱着我。
“我害怕的很，一回来没见到你，我还以为……我去了微微的学校，已经关门了。可是你们还没有回来，打你手机也是关机，我开着车在来回的路上找你们，没找到。”
“你别多想，我只是带微微去了趟公园。手机可能没电了。”
“嗯，我来做吧。”
“不用了，今天吃简单一点，我做。”
“那好，我去看看微微。”
41
41、第 41 章 。。。
饭桌上，微微老是给我夹菜。还不说话，夹一个看我一眼。我完全被她逗乐了。
我一笑，那两父女就跟着傻笑了。
看来我一个人不高兴会弄的全家都局促的很，以后应该注意自己的情绪了，不能影响微微。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石亦衡在一边看杂志。
“小皮爸爸做的饭真的不怎么好吃，爸爸，以后还是你做吧。”
“喂，我很用心做了。你的小嘴也太挑了。”微微朝我做了个鬼脸。
“以后还是请个人来做吧，只是来做顿晚饭。不住在家里。”石亦衡看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好吧。”微微都这样抱怨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老是让石亦衡做饭，也不好。
“石亦衡，我最近要回趟拉萨。”
石亦衡放下杂志：“怎么了？”
“你别担心，我是想去把房子卖了。有个人跟我联系了，粗略谈了价格是26万。需要我过去一趟。”
“为什么要卖那个房子，你不是舍不得吗？”
“我想用那笔钱开个咖啡厅，做装饰这行太忙。我想抽出时间好好照顾微微……和你。”
石亦衡看了微微一眼，抿着嘴笑了：“嗯，你别去了。程野刚好在那边，我叫他替你谈吧。那个价格有点低了。嗯，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喔。”
“你想开个什么样的咖啡厅？我好帮你物色店面。”
“不用太好的，我想开个咖啡厅兼书吧，可以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也可以只喝咖啡，或者只看书都行。刚好也可以当成微微的书库。小孩子多看书总是好的。”
“好。我知道了。”
“嗯，还有，我想回家住几天。”
石亦衡和微微同时看着我。
“别多想，只是想回去静一静，你也别给我打电话。我想好了就会回来的。”
石亦衡叹口气：“好吧。”
微微也叹口气。
“微微乖，叔叔答应过你的。”
“喔。”
晚上，石亦衡将我拥在怀里。我找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小玺，什么都不要多想。人生有限，这剩下的时光我只想和你还有微微一起度过。”
“嗯。”
“我恨过你的。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因为爱你才恨你。对你的恨还不至于让我离开你。谁都会犯错，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对你的爱，能足够我去包容那些所有的负面。”
“石亦衡，我很高兴我爱上了你。”
第二天早上，简单收拾好东西，石亦衡和微微站在玄关看着我。我穿好鞋，想叫石亦衡把手机递给我，转头看到石亦衡对微微挤了下眼睛。
微微就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小皮爸爸，我也想去。”
“微微乖，下次再带你去好吗？”
微微转头看了一下石亦衡，“小皮爸爸，你一定要回来喔，微微等着你。”
我摸摸她的头，对石亦衡说：“把手机给我一下，我走了。”
石亦衡皱着眉头看向一边。你做出这副表情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下楼上车出发。我现在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吧。
石亦衡，我对你的爱已经不是那么单纯的恋。对于你，我已经融入到了灵魂里面。不管怎样都是无法割裂的存在，紧紧地贴在我身体里。
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带着微微的，在我的理解，是因为对我的爱吗？
石亦衡，估计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你对我的好了。
到了家，给石亦衡发了短信：“我到家了。石亦衡，对不起。”
关掉手机，现在我不想听他的好话，我怕我承受不住。总觉得我一直是个黑暗的角色，糟蹋着我们之间的感情。
在家平静地待了几天，这天天气很好便开车去往霖园机场。石亦衡说，那是我们缘分开始的地方。只是那时候我还处于懵懂的阶段。
到了地方才发现，机场现在已经不是能自由出入了。戒严封闭起来，时而能听到头顶掠过的飞机的轰鸣。估计，风筝节也换地方了吧。
这个季节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我买了一个当初买给石亦衡的一样的风筝，开到郊区的一块平地。这风筝的样式还真经得起考验，这么多年了。
有几个小孩子在这边放，不远处坐着几个大人。
我接好线，拿着风筝一边跑一边放线。风势很好，很快就放上去了。我望着天上的风筝，慢慢地放线，想试试能飞多高。边上的小孩子都看着我，很羡慕的样子。呵呵，当初，石亦衡也是一脸羡慕地看着我呢。记忆里，最时常飘忽的就是这个最便宜的三角风筝和石亦衡的温柔的笑脸。
躺在草坪上，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几个色彩艳丽的风筝。今天的天气真不错，遥想平时的天基本都是灰蓝色，像这样棉花糖一样的云朵是绝对很难见到的。我眯起眼，伸出手，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框出一幅图像，很美。很久没画画了，今天回去画下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站路中间干嘛啊。”
“你这人才是，我就站那儿没动。你还一歪一扭的自己摔在哪儿了。我看你就是一人在那儿演独角戏。”
想起当年两个毛头小子，居然会这样纠葛的缠绕近二十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开着车到小时候很爱去的小食摊，现在已经是个店面了。要了一碗酸辣粉。
想当年我用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请了石亦衡吃东西，他最喜欢的，也就是这酸辣粉了。两个人一趟两趟的去吃了近十碗，虽然好吃，但是现在想起来，莫过是当时美好的感觉吧。犹记得当时石亦衡有些局促地说：“可以吃第二碗吗？”那个好笑又可怜的表情。
回到家，爸爸就把我叫到楼上：“怎么了？是不是跟亦衡闹矛盾了？他打了很多道电话来。”
“别担心，爸。我手机关机了。我待会儿跟他联系。”
回房间给石亦衡发短信，‘别担心，我只是去追忆过去了，呵呵。’
‘干什么了？’
‘放风筝，吃酸辣粉。’
‘我多想陪着你。’
吃过饭，上楼。把颜料盒画笔画纸整理出来。没有画板，在墙上贴了张报纸，然后把画纸贴上去。先用铅笔构图，然后用画笔勾勒出轮廓。开始上色。脑袋里那副图像开始慢慢呈现在画纸上。
晚上快12点的时候，基�